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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生死间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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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问:“沈浪哥,你在看我吗?”

沈浪的表情很复杂,有些耐人寻味,他用纸巾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珠,对朱七七笑笑说:“你看我,满手是汗。讀蕶蕶尐說網”

“沈浪哥一紧张就手心出汗吗?刚才那种情况,没人会不紧张的。”

沈浪却说:“可是我看你,一直闭着眼睛,不哭不叫,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静静的,好像和以前那个人,不一样了。”

“沈浪哥还在想上次去北方广场‘救’我的事情吗?”

沈浪用手背蹭蹭鼻子说:“是啊,那时候的你,好像和刚才一样无助,可是刚才,你的表情却很淡然。作为男人,我甚至有点自愧不如。”

朱七七说:“刚才我一直在想事情,可能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沈浪试探着问:“在想谁?想王怜花?”

朱七七没回答,将手中文件袋的绳子重新绕好,转过头对沈浪说:“别说这么多了,想想一会儿怎么应付吧。”

沈浪点头表示同意:“说得对,想想一会儿怎么应付吧。”

“谈判”的地点在梦园,而不是在医院里,这让朱七七想不到。

仍旧是那条林荫路,仍旧是那红墙和瓦片,仍旧是那喷泉和花坛,可是这一次回梦园,朱七七的心情和往常截然不同。

站在门口迎接的,依旧是管家司徒变。

“司徒叔,你好吗?”

朱七七像平常一样脱口而出地打招呼,可是想想一会儿可能要和这座房子的主人撕破脸,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小姐好。”

司徒变像从前一样打招呼,满是皱纹的笑脸上,充满慈爱。打完招呼,又凑上来在朱七七的耳边轻轻说,

“二少爷昨天从医院回来了。”

怜花回来了?朱七七有些惊喜!电话一直打不通,可是只要人醒了就好。没等司徒变说完话,她就匆忙进门了。

王玉关和柴云梦已经在客厅里等她了。但凡涉及到钱的时候,这家人出现得都算及时。

不过,朱七七在客厅里没瞧见王怜花。不是说从医院回来了吗?王怜花人呢?

“开门见山吧七七,奶奶的遗产呢?”

朱七七还没在沙发上坐定,就听见了柴云梦的问话。

直截了当,不浪费时间,看来她已经很着急了。如果朱七七没猜错,韩伶一定也得到了消息,说不定也正在谋划什么动作呢。

“您既然这么说,那就开门见山好了。奶奶的遗产在我手里,全都套现了。”

柴云梦换了一个坐姿,“哼”一声笑了:“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你能找到买家?”

说罢,又立刻皱了眉头,抬起一边眉毛,有点犹疑地问朱七七:“你真的找到买家了?”

朱七七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微地笑了,说:“您想不到,我这个小丫头还有些能耐是吗?”

“那就不要废话了,你拿着这些钱想干什么?”

柴云梦的语气很强硬,王玉关拍拍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王玉关将手上夹着的雪茄搁在桌子上,语重心长地开口了。

“七七啊,不是说‘殊途同归’吗?这钱在你手里,和在我们手里其实也是一样的,我们也不是非要逼着你把钱拿出来,那就遑论是一家人了,是吗?”

好啊,硬的不行来软的。如果是从前,朱七七或许会服软,可是今天,他们又何必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呢?

“您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真的。我就和您直说了吧。这些钱我可以给您,给COC,可是有一点,《离婚协议书》,我是不会签字的,王怜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枚棋子,他不想娶的人,谁也不能逼他娶,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逼他做。”

朱七七深深吸一口气,看看眼前的两个人,无奈地说:“我手里的钱,加一加也有五个亿了,这些钱足够COC度过难关了吧?只要您没有更大野心,这些钱足够了。”

王玉关警惕了起来,说:“更大的野心?什么意思?”

朱七七说:“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您想吃掉韩氏集团,是吗?”

王玉关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背对着朱七七,在客厅里踱了两圈,又转过头来说:“好。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想问问您,这一次,您想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得到韩氏集团的钱呢?”

“手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朱七七笑了:“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您纵容韩伶与PEP勾结,纵容韩伶亏空了COC的财务,自己一手推COC去绝境,处心积虑布一个局,让韩氏注资给COC,韩氏和COC融为一体,不就是等有朝一日韩伶倒台了,顺理成章地掌握韩氏集团的命脉吗?我所说的野心,不也就是这个么?”

商业竞争太过复杂,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朱七七都有些佩服自己,自己的条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晰了,或许是和沈浪长谈之后,知道了前因后果,才能心如明镜吧。

柴云梦开口了,她直截了当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说好了,如果你不肯签《离婚协议书》,韩氏就不会给我们注资,一切都是空谈。怜花必须娶韩染香,韩氏才会源源不断地送钱给我们,这是无法改变的,你就直说好了,你要怎么样才肯签字?”

朱七七冷笑一声:“到了今天,您心心念念的还是钱。您没想过怜花的感受吗?如果没想过怜花的感受,也没想过顾鉴吗?十五年前死去的顾鉴,在天上看着你们呢!”

柴云梦似乎有些怔住了,可是王玉关却依旧坚定。

“混账!我王玉关纵横数十年,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来数落我!过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无所谓,我告诉你,你签不签字都无所谓,既然敬酒不吃,那你就吃罚酒好了,”

王玉关说着,走到朱七七的面前,用一根手指恶狠狠地指着她的眼睛说:“你给我听好了,乖乖给我签字,咱们好聚好散,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朱七七不禁打了个寒战,王玉关,果然是不择手段。

王玉关接着说:“这么多年,我不想惹麻烦,不代表我没本事、没手段,只不过当免则免而已,既然你要逼我,休怪我无情,亲生儿子我尚且可以舍弃,更何况一个没名没分的‘儿媳妇’!”

王玉关看看手表,对朱七七说:“时间不多,你自己想想,我们就坐在这儿等你,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直站在朱七七身后面无表情的燕七此时有些异样,朱七七能听见,燕七攥紧了拳头,那些关节发出了“嘎吱”的响声,想必青筋都爆出了吧。朱七七想回头对她说什么,却看见沈浪已经按住了燕七的肩膀。

朱七七看了沈浪一眼,沈浪微微地向她点了点头。

好吧,是时候了。

朱七七将自己收着的那份文件拿出来,那里面沉甸甸的,尽是王玉关的罪证。

“不必考虑了,我可以消失,也可以签字,但是只要我有任何不妥,这些东西都就会公之于众,当然,警、察、局也会收到一份。”

朱七七说着,毫不吝啬地将文件甩在王玉关和柴云梦的面前。

王玉关拿着那些东西,竟然手都有些颤抖了,他一定想不到,多年前他那老实诚恳的合作伙伴朱富贵,会真的掌握了自己的罪证,并且拿着这些东西躲藏多年,这里面的账目,有些甚至连王玉关自己都记得不那么分明了,可是朱富贵却一笔不落地记录下来,并且竟然保存至今。

不过,王玉关毕竟是王玉关,这些东西或许真的唬不住他,过了不一会儿,他就已经神色自若了。

“哼,别以为拿这些东西就可唬住我,这不过是几个影印的文件而已,严格来说,这根本不算是切实的证据。不信, 问问你身后站着的沈浪,他可是大律师,这些东西,能不能入罪,他最清楚。”

朱七七早就料到王玉关会这样讲,因为最重要的东西,她还没有拿出来。

“我知道,这些东西不是铁证。真正的铁证,这一刻我不会拿出来。那些您亲笔签字的文件,都不在这里。”

柴云梦说:“少来!你这个丫头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么?不要以为说几句狠话,我们就要任你摆布,我们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

王玉关却好像略加思索了一下,总归还是有些隐忧的,当初在帝都和朱富贵合伙做生意,柴云梦并没参与,因此王玉关触犯法律,到底到了哪个地步,柴云梦并不知情,因此可以“理直气壮”,但是王玉关却不行。

王玉关自己心知肚明,如果朱富贵悄悄收集了自己的罪证,一定不止是桌子上这些不痛不痒的文件,一定还有更重要的文件在朱七七手中,比如她所说的“亲笔签名的文件”,那些东西,搞不好会要了他的命的。

王玉关最终,还是问了朱七七的意思:“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等到王玉关开口了,朱七七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想怎么样,我说过,钱我会拿出来,COC我也会救,我要的,只是怜花的自由。”

王怜花的自由?又谈何容易呢?如果王怜花是那么好自由的,柴云梦又何必煞费苦心地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喂药,让他昏迷不醒,王怜花在整个吞并韩氏集团的大局里,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

无论是对于韩伶,还是对于王玉关,王怜花娶韩染香,都是势在必行,只有法律上承认了,他们才好放手去做事情,毕竟他们身居高位,坐拥数不尽的家财,到如今,反而都有些输不起了。

他们要的,是事情漂漂亮亮,是不给别人抓住一点点把柄,王怜花正是关键。

朱七七毕竟还是稚嫩的、纯洁良善的,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周全,怎么斗,都斗不过这两只老狐狸。

正如现在,王玉关狡黠地问她:“先不说这个,你和身后那位,沈律师,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是朋友?”

朱七七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因此一时间没有回答。

王玉关说:“七七啊,我知道,来这儿之前,你一定是想着鱼死网破了是吗?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就打算公开我们的罪证,一了百了?”

朱七七却是是这么想的,但是王玉关毕竟是王怜花的爸爸,为了王怜花,朱七七不愿意走到那一步,说是自私也好,胆怯也好,她总归还是希望息事宁人。

王玉关忽然盯着沈浪说:“七七啊,我倒了,COC就倒了,COC倒了,韩彾也不能独善其身,那么你身后那位沈律师呢?韩伶所做的那些事情,韩伶签署的那些秘密的文件,都是由他经手的,我没说错吧,沈律师?”

朱七七回过头看看沈浪,这些事情,怎么沈浪没和自己提起呢?

“沈浪哥……这……”

听完王玉关的话,柴云梦竟然面露喜色,对朱七七说:“七七,你知道吗?你想要鱼死网破,可是你别忘了,沈浪也是网里的鱼,到那时候,沈浪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记住,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一样要去坐牢!”

王玉关最后说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朱七七的心上,“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一样要去坐牢!”

这是真的吗?

朱七七不可思议地瞧着身后的沈浪,沈浪竟然默然地点了点头。

朱七七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现在的处境,就像将一把沙土洒在豆腐上,然后用汤勺去刮,无论怎么刮,那些沙土已经嵌进了豆腐的纹理缝隙里,无论怎么刮,豆腐和沙土,都是两败俱伤。

怎么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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