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价值连城的皮毛
君墨从小玉指尖拿过那剥好的虾,看了几眼,疑惑的放进嘴里,猛然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便又迅速的吃了起来。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也许是感染的吧,别看老鬼一身阴冷,过多的时候,也是孤傲多一些,我们尝尝一起喝酒。”
酒足饭饱,君墨将自己的衣衫支起来,靠近篝火,只穿着里衣,能清晰看到他锁骨上的疤。
“他喜怒无常,本君不是,差远了。”君墨仿若自言自语。
小玉看着他锁骨露出的疤,总感觉似曾相识:“你那疤……”
“这是纹身,成人礼上,力战群雄,才会被刺上这龙腾云海的图腾,象征的是权威和希望。”君墨此生只有和老鬼说话才会心平气和,毕竟他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把他给碎了,那只是怕,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那河虾里下了什么蛊,他愿意将自己想说的话心平气和的说出来。
“那你被卞城王囚禁这么久,你的族人怎么不来救你?”
“做了违反族中之事,被除名了,总之说来话长。”君墨不想多说,就算说了,也没有办法改变,反倒又要重受旧事重提之痛。
“给我看看那刺青。”小玉本应该吃饱就睡的,那锁骨上露出三分之一的刺青,看着极为眼熟。
君墨毫不忌惮,将领口往下拉了拉。
这是一副抽象的龙腾云海的图腾,栩栩如生,呈现墨绿色,听说这刺青起初是黑色,随着修为增进变成墨绿,再后来就会变成赤红色,便是功德圆满之事,他,是龙月国的人。
“你是龙月国的妖?”小玉直言。
“说了,本君不是妖。”君墨气愤,面对着女子,简直是不可理喻,说了三回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龙月国的人?”
“小时候逃难,不小心闯入龙月国结界。”小玉说的都是真话,她曾经被一个人救了,本以为碰到好人了,谁知道,接来下,她便又被关进笼子里,卖给屠户,说自己的皮毛价值连城,可以给龙月国的国母做披肩,后来屠户给的价格太少。
“恩人”没有出手,接着,大量有钱有势的人均都来造访,要买下自己这身皮毛,价高者得,小玉本以为把自己卖回去,就会遭受剥皮的危险,并且在自己被那人从笼子里掏出来的时候,她咬了那男子一口,就在虎口处。
后来才知道,那人根本没有要将她剥皮的想法。
回忆零零碎碎,她几乎记不起过往,毕竟都五百年前尚未度天劫的时候了,那个男子身上也有这样的图腾。
“没看出来,你胆子真大。”君墨冷笑:“何时回灵山?”
“恩,实不相瞒,我还有两件事没完,了了心愿,我还得先去看看我哥哥。”小玉随意拨弄着快要熄灭的篝火,添了些柴火,君墨静等下文,小玉缓缓道:“找个人。”
“第二件事呢?”
“杀了那道士。”小玉始终都无法忘记枉死城上那双温柔的双眸,他曾经给过她凡人一样的经历,当时,她有一线渴望萌生,希望自己是凡人,只求一生与其终老,她只有杀了天赐,罗青才能转世投胎。
“本君调查过,那道士是阴阳使者,这件事,本君帮不了你。”君墨侃侃而谈,老鬼手下的人,在他没有拿到自己的魂血之前,他不能得罪他:“找人,本君倒是可以帮帮忙,说说,什么人?”
小玉将天宝从小到大的变化的和经历讲述一遍,包括天宝小时候能吸纳万千魂魄的奇迹,还有他的的身世,还有他被抽离魂魄后的样子。
君墨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世间,恐怕连老鬼都无法直接用口吞噬阴魂,这娃娃的身世果然非同寻常,可他的经历变化,总觉得像地府的人,而且不是一般地府的官员。
地府一般的官员,就像卞城王,他是天庭派遣而下的战将,被赐予地府无穷的力量,而这天宝,与生俱来,毫无任何天赐的法力,竟然能生吞人的幽魂,这一点,足以证明,他的身世是关键所在,没有那个人一出生就具备法力,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之前想的那样,他与生俱来。
而这喜好阴气之说,又是天生的,那么,这娃娃,定然生于地府,与地府有着千古不灭的关系。
“老鬼也不知他的来历?”君墨凝眉。
“他也不知道。”小玉回想,记得他假扮小免的时候,要收了他,回头又说无能为力,只是说了一句极为简单的话,他无能为力,一不是魂,二不是鬼,三又不是人,人有生辰八字,有前世今生,而他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唯独与人相似之处就是有三魂七魄。
“若是本君没有猜错。”君墨眯着眼睛,丹凤眸子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他变化后的体态,和法力,与镇守西北海下的地府第七殿阎罗,泰山王极为相似,这只是本君猜测,并且漏洞百出,他若是与泰山王有关系,又怎么会流落人间?又怎么会身生三魂七魄?”
君墨眯着眼睛,想不明白,君墨思索,抬眸道:“你可曾去西北海域寻找过?”
没任何回应的声音。
一阵阵均匀的呼噜声传来,君墨气的双牙咬的咯咯作响,看着她直接躺在石头上就睡着了,自己还耗尽脑汁去替她分析,看着就来气,这样都能睡着,到底是怎么修成人形的?
难怪三番五次的被人捉去当宠物,真是活该,这般好吃懒做,又爱睡,没准是睡着了被人拎走的时候关进笼子的,就像现在这样,抬手就能将她的魔丹给掏出来,等她吃痛醒了,也来不及了,真是个蠢女人。
君墨眸光顿时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嘴角上扬,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魂血还在别人的手里,她体内的魔丹简直具备极大的诱惑力,足以占据他的理智。
魔爪深处,款步上前,小玉翻了翻身,压倒一片枯黄的野草,舔着嘴唇,吧嗒吧嗒响,又沉沉睡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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