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熟悉的画卷
君墨扶着地面,靠在一处山石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与老鬼“相交”少说也有三千多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呃……”
一丝及其微弱的声音传来,被晚风吹散。
卞城王瞳孔一缩,紧紧的将常月揽入怀里,想抱着小玉一样,恨不得将她塞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要担心偶然的分别,会造成天人永隔。
“别怕,有本王在。”卞城王闭着眼睛,紧紧的搂着常月。
常月微弱的睁开双眸,很快便又闭上,他的胸膛温暖而有力,他的臂弯宛若苍穹,承载着自己奄奄一息的梦,若是一辈子就这么抱着她,她死而无憾。
就在此时,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夹杂着马蹄飞驰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声马儿嘶鸣长空,两排一眼看不到尽头侍卫,位列两侧。
一匹红棕烈马,白驹过隙般,冲了过来,临近卞城王不足十丈的距离,缰绳一勒,马儿扬天嘶鸣。
男子一席龙袍,胯下马背,众将士跪地高呼:“恭迎常月公主还朝……”
常月缓缓离开卞城王的臂弯,朦胧泪眼看着皇兄,多年未见,他竟然变化如此之大,身高八尺,面白无须,丹凤眸子,薄唇微微抿,双眉如剑,一股君王的风范掩盖了他真实的年龄。
卞城王与君墨同时一惊,小时候倒是看不出来,此人,竟然与罗青毅长得神似,二人心头涌上同一个结果,这是罗青毅的后世,果真转轮王并没有让卞城王失望,竟将他投如君主之命。
闽清缓缓抬步,伸出双手,一步一步走向常月:“妹妹,我们回家。”
“哥哥……”
常月扑了上去,一时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这句简单的妹妹,我们回家,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而是自己走丢了,哥哥是来找一个迷路的妹妹而已。
“恭迎常月公主还朝,常月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迎驾之声,常月好不情愿的踏进了事先准备妥当的轿撵内。
临上轿撵,常月默然回眸,在桃花谷内,她就感觉身子被一阵强雷的吸扯力,拉扯着,仿若身体的某个部分被吸进了那画轴内。
常月聪明灵力,此刻,她几乎感受不到身体里的那位大姐姐了,不管她如何寻找,都寻不到一丝那位叫做白玉的姑娘。
她在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卞叔叔,那位姐姐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如果告诉他,他是否再也不会抱着她?再也不会护着她?
“叔叔,今非昔比,但昔日承诺一生不悔,东昌国的国门,永远为你敞开。”
闽清用以往的口气,轻盈的说道。
“有些事,务必得让你知晓一二。”
“那就京宫请……”
闽清单手伸出,对于这个人,他可以放低身价,可以如昔日般称呼他一声叔叔,若不是他,他的妹妹很有可能就死在了多年前的那晚,他是个不简单的叔叔,
当年太小,从没有认真揣摩过这个叔叔的所有事,他只身隐匿与东昌国,既不做买卖,又不做些苟且之事,此刻回头一想,他当年几乎没有理由答应自己,救妹妹,除非,妹妹与他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关系。
“这位,想必是叔叔的朋友,来人,备轿……”
闽清回眸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君墨,抬手招呼。
卞城王与闽清并肩起步,先行一步,两个大汉来到君墨面前,就要将他抬起来,两个大汉蹙眉,抬手,又来两个大汉,四个人,将君墨驾起来,往轿撵里一丢,轿撵晃动了几下,颤颤巍巍的齐步。
“这是什么材料?怎么这么沉?”
四个大汉甩着生疼的胳膊。
君墨靠在轿撵内的软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单膝蜷着,手,似有似无的搭在膝盖上,没想到,一转眼,又回到了东昌,不知道这些年君贤在逍遥楼住的可还习惯。
陡然想起了什么,君墨从怀中抽出画轴,画轴一点点的打开,一股极强的威压感袭来,借着轿撵内吊挂的琉璃盏,君墨强制压抑那吸扯力,额头溢出汗水,仔细的端详这副画卷。
“该死的……”君墨无奈,难道他真的是妖?还是因为身体上有魔丹的原因?这法器竟然对他也有作用。
猛然面容扭曲,豆大的汗水顺着面颊流下,君墨合上画轴,仰头喘着粗气,这幅画上只剩下一副地藏王的画像,下面似乎少了点什么,咦?不对,这里面有一只魂魄,若他没有猜错,就应该是小玉的魂了。
“妈的……”
君墨愤怒,方才只是看了一眼,根本没看清楚,现在再打开,竟然没有多余的法力了,君墨咬牙切齿。
除了小玉的魂魄以外,君墨觉得最可疑之处是他的感觉,他总觉得这幅画太过简单了点,除了地藏王菩萨的画像以外,留白也太多了。
他虽不懂书画,却对这感观上的艺术留白,还是存在那一点点见地。
似乎少了什么,又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幅画,他印象当中,见过的画卷都是民间普通画卷,自己更是从没有提笔画过什么画,可这幅画,却让他感觉如此熟悉,像是自己画过一般。
“该死的,到底在哪里见过?”
君墨盯着画轴,画轴通体古朴,泛黄,很显然,有些年岁了,可正因为如此,给它递增了不少神秘感,这让君墨更觉得它像是一个谜团,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蹊跷,越想一探究竟。
轿撵摇摇晃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君墨不敢动弹,生怕这轿撵看上去挺华丽,万一一个不小心,散架了该怎么办。
倒是还不如小玉的力气大,想到此处,回忆的画面在他眼中浮现,嘴角渐渐勾起一副由衷的笑容,邪魅的眸子,第一次,温柔似水,看着那一丝丝回忆的碎片在眼前闪过,如望穿秋水般,陡然,温柔的笑容变了样。
带着一丝玩味,和无奈,缓缓摇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何时闯入他的心间,不知何时,便扎了根,像是一颗爱的种子,从萌芽到壮大,他都不知道,而靠的却是他的血液和生命做养料。一
|d!μ*0*0.(\(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