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青楼取证(加更3)
那酒保一边点菜一边笑道:“那是那是,咱们也听说老爷子今日风紧,徐爷劳累了,是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可别累坏了身子。”
那徐爷原本跟怀中女子调情正欢,闻听酒保这话,嘴一撇冷哼道:“哼!不就那些本子里的花活儿么?我徐爷弄平了的东西,任他谁来查帐,就算找来哪吒,也休想翻出一丝浪花儿出来!”
“那是那是,徐爷可是出了名儿的金算盘,您这几根手指头略动一动,就天下太平啦,您略等会儿,小的这就给您上酒菜去。”酒保连声奉承着,忙不迭地转身就要走。
那徐爷想来是被酒保这一句话拍中了马屁股,伸手从荷包里抠出一块碎银扔过去,催促说:“快着点儿,别耽误了爷的好事儿……”说罢,转过头,伸手按住那女子的后脑又亲热起来。
酒保接过银子,连声道谢后,便向楼下跑去。
容若将方才那些话全收入耳中,连声却丝毫不动声色,目光飘向木窗外,远远地落在河面上倒映的绚烂灯火之上,也不夹菜,只一杯杯浅酌慢饮。
不多时,徐爷那桌的酒菜上齐全,徐爷同那妓女你一口我一口地相互喂食调笑。吃完酒菜,二人便扬长而去了。
此时,容若才回过头,低声在小安子耳边说:“去跟着他。”
小安子跟随容若出差多次,对这些早已清熟,只略点头便不动声色转身去了。待那酒保来收拾残羹碟碗时,容若喊了一声:“店家,再添一壶酒来!”
酒保赶忙跑去又取了一壶热酒,端来放在容若手边,容若伸手欲端酒杯时却将酒保的手腕按住。
那酒保在这些场合讨生计,原也见惯了这些事,知道容若有话要问,便主动降低了身子。
容若四下见周围桌并无人坐,便问道:“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历?怎么那么大的谱?”
酒保听出容若口音是北方人,略微迟疑。
容若察言观色,扫了酒保一眼,伸手将一颗金瓜子放在桌上。
那酒保一见金瓜子,顿时两眼放光,忙不迭地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合盘对容若讲出来。
全部说完之后,容若满意地松开手,将桌上的金瓜子放进他的袖管儿内,沉声道:“不许对旁人讲,否则……”说着在脖子上横着轻轻一划,面色却依然从容平和,书生气十足。
那酒保脸色微变,赶紧连连点头道:“小的懂规矩。”说罢,转身跑开了。
容若伸手从腰间取出象牙骨折扇,拿在手中把玩着,带着身着便装的侍卫,悄然离开酒肆。
入夜的花街等红酒香,一群群妖娆的女子粉妆雕琢站在院门口扭动腰肢向过往的男人尽显风骚。
容若由侍卫陪着径自向百花楼走去。
路上遇见的姑娘们,见容若这般斯文儒雅俊逸翩然,都如粉蝶扑花似得往容若身上扑,都被身旁的侍卫喝开,容若摇着象牙扇子迤逦行入百花楼。
走进院落,早有老鸨迎出来,笑嘻嘻扬着一脸被脂粉填平了的褶皱问道:“这位贵客,不知今日点哪位姑娘的花名?还是事先跟谁约好了的?”
容若摇着扇子,目光在这座二层楼的院子里打量,口中说道:“我找杏花姑娘。”
老鸨堆笑说道:“这位客官,可真不巧了,杏花姑娘的灯笼今日已经被旁人点了,我这百花楼还有比她更出挑的姑娘,我看公子气质不俗,等我再给您选更好的!”说罢就要叫旁的姑娘过来伺候。
容若将手抬了抬,止住她说道:“我知道她房里有人,她房中的贵客我认得,我们约好了的,你只管带我去便是。”说罢,抬手将几颗金瓜子丢给老鸨。
那老鸨攥着金瓜子眼内直放光,连问都不问,便亲自带着容若上楼奔杏花姑娘的房间去了。
几人来至杏花姑娘的房门前,刚走到门前,便听见里面一声声娇吟叫道:“哎呦,哎呦……我的爷,您轻着点,哎呦……”
老鸨正要向里面叫门,容若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步将她推到一旁,伸腿“哐”地一脚将门踢开,容若抬腿走了进去。
此时,等在门口的小安子也早已跟了进来,与侍卫把守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容若走近屋内的时候,那徐爷光着身子,正将杏花面朝下按在床上,压在其身后前后不停地扭动庞硕的身体,那杏花原本身体娇小瘦弱,被徐爷压住几乎瞧不见人,只听得一阵阵**声。
徐爷正在兴头儿上,突然听见们被踢开,忍不住破口大骂时,容若已经用扇子跳开纱帘走到其身后,抬腿一脚便跺在徐爷宽厚的背上。
徐爷哪里能吃得住容若重重的这一脚,人当即死死贴在床内的墙壁上,身体不停地扭动想要挣开,容若那一只脚却如泰山压顶一般,见他肥胖的身子死死按住。
杏花光着身子从徐爷的胖身子下面爬出来,脸早吓得苍白,容若瞪了她一眼,目光继而盯着徐爷,口中沉声溢出两个字:“出去!”
杏花慌忙从地上拾起衣服跑了出去。
那徐爷使劲扭动着胖身子却无法从容若脚下面挣开,只得放了软话出来说:“这位好汉,咱们无冤无仇,你若是缺钱花,只管从我衣服里拿,咱们交个朋友……”
容若松开脚了脚,那徐爷赶忙翻身坐在床上,刚露出谄媚笑脸,却发现脖子上一阵冷森森,接着红灿灿的烛光一看,竟然是一柄剑。
只见那宝剑手柄镶嵌珠玉雕刻成一只金龙吐珠的样子,剑刃两道血槽中间栩栩如生雕刻着一条腾云飞龙,顿时吓得瘫软一团。
原来这位徐爷便是容若彻查此案那位盐运使的“账房师爷”,所谓账房师爷就是单管小金库收支以及平账的师爷。
这位徐爷人送绰号“金算盘”,打得一手好算盘,算账平账是一把好手,那位盐运使大人贪污纳贿的钱财通过这位账房师爷的手被抹地一干二净,外人觉瞧不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