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咻!”李御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金色软鞭,软鞭凌空挥向倒地哀号呻吟的小曼。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急速变化,莫小舞呆住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俊男美女惹火缠绵的景象,怎么突然变成了俊男抽打美女的恐怖骇人画面?残忍冷血的男人、悲惨哀鸣的女人,清晰刺耳的鞭打声,是她的错觉吗?
“是谁派你来的?”李御面上闪过一丝森然莫测的冷笑,炯亮的双眼里找不到一丝温热,浑身透出的杀气令人触目惊心。
小曼从未见过李御这般恐怖骇人的一面,他真的恐怖到让她吓呆了,害怕得连哭都忘了,更遑论还记得要跪地求饶。
“啊!”
得不到答案,无情的软鞭再度凶狠地问候她只隔一层薄衣的后背。两鞭下来,小曼的后背已皮开肉绽,再也禁不住如烈火焚烧般的剧疼,和手腕的骨折之痛,她险些昏厥过去。
“你招是不招?”他蹲下身子,攫起她的下颚轻柔地问。
“招!我招!只要……别杀我……我什么都招。”早已吓破胆的小曼跪地求饶的希望他能看在她服侍他三个月的情分上,大发慈悲的饶她一命。
“说!是谁派你来行刺我?”
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曼,见他手中的软鞭如蛇般蠕动了下,她恐惧万分的咽了咽口水,无胆的老实招供。
“是……是‘残月’。”不说也是死,说了也是死,她根本没得选择。
“残月?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他眼神一冽的闪过细微波动。
“残月三个月前秘密接下暗杀‘暗影阁’阁主的任务,并且出动了组织里的十大杀手,可是没有人知道‘暗影阁’阁主是谁。我接到任务后,一直都潜伏在这妓院里,本来也是毫无头绪,可是上次我在这房间里看见了你的‘暗影阁’令牌。”
“上家究竟是谁?目的何在?”李御黑眸危险地半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杀手。叫我去杀谁我就必须去杀谁,没得选择。真的,我不敢骗小王爷你……我不想死……求你饶我一命……不要杀我……”小曼拼命地磕头求饶。
“你以为我会饶你?”李御唇角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眼眸里却闪动着嗜血的魔魅。
可怕!可怕!
估计所有人都忘了这房里还有莫小舞这个第三者的存在。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吓得直打哆嗦,然后颤巍巍地卷缩起猫身,将小脑袋使劲埋了进去,不敢看那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
这男人比死变态还恐怖十倍……不,百倍!
糟了!会不会哪天他一不高兴,“咔哧”一声也把她给解决掉?
啊!
不要啊!
她不要和一个杀人狂魔住一起啊!!!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老天给了她太多折磨,也没忘给她更多折磨。
她被那杀人狂魔豢养在鸟笼子里,整个活动范围就是一个鸟笼子。于是,实在憋不住的她被迫干下了她这一生中最丢脸的事情——就地大小便。
呜!想想都觉得难过,他当时的那副表情足以让她羞怒一辈子。之后。他便定时放她出来解决生理问题。
连日来,通过她细心的观察,她发现这里是家妓院,规模蛮大的,杀人狂魔在这里的地位也很不一般。不过这杀人狂魔叫什么名字她就不知道了。只听着大家都“小王爷小王爷”的叫他。
难怪!原来他是位王爷,皇亲国戚,有权优势,难怪他可以肆意杀人了。
可是一个王爷好端端地宁愿住妓院也不回家,她猜,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色!
正所谓花钱越多。离床越近,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还真没辜负她的“厚望”,和他有染的女子不但可以论打计,而且对象千奇百怪,大胖子,瘦排骨。电线杆,矮冬瓜,甚至残废、染病、白痴和傻子,天知道他选择对象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更离谱的是,女人腻了。他就以调戏男人为乐,对街“春色园”的男倌们也经常性的来这边走动和他“联络一下感情”。至于怎么联络的,你知,我知,大家知。
古代什么时候这么新潮了?
他简直开创了左手抱女,右手抱男之先河,浪荡到了极点,而且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通通来者不拒!这种人有没有病她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能确定:他是会走路的生殖器!
说这话她是最有力的证人!
为什么?
唉!因为她已经听了好几晚的“嗯嗯啊啊”,看了好几晚的“翻来覆去”。从最开始的鼻血乱喷,到之后的泰然处之,再到现在的不胜其烦,她夜夜都是a片现场的第一观众。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要更深入地了解对方,才能看你适不适合我?”
她现在非常疲惫,就好像有1000人在不分白天黑夜地踢她的屁股。
真不明白,他能力怎么这么强?甚至偶尔还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究竟是他在召妓,还是妓在召他?
哦,不行了,撑不住了……
“啊……”
突地,刚平静没多久的房间内,又开始回荡起那一长串熟悉而娇呼呻吟,有节有奏,忽快忽慢,那是一种处于极大痛苦又极度舒爽的声音。
哇!靠!
还让不让猫睡觉呀?
天才刚亮而已,还来?
刚要沉睡下去的莫小舞,又被这啊啊声弄醒,顿时火大地朝对面床上的人“喵喵”地一阵乱吼。
杀人狂魔!
你是不是缺了女人会死啊?……呃,说错了。
你是不是缺了男人会死啊?……呃,又说错了。
啊啊~~杀人狂魔!你是不是缺了人会死啊??这回对了!
本以为跟着小王爷就可以再次过上好日子,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胃抽筋,结果呢?她没有舒坦地睡过一次安稳觉!
根据荷尔蒙活动的时间规律得出结论:晨练不如早操。这个人将这句话贯彻得是十分彻底,完全不顾及旁猫的感受!
莫小舞和这个小王爷,共同点:都是有钱人;不同点:一个是变态,一个是贱人!难道这个时代的有钱人都是这样?还是只有她这么凄惨?
“呵呵,小王爷,你瞧,小猫是不是在发春啊?”名妓小亭嬉笑地望着小白猫,伸出纤纤玉手,轻摇了一下李御厚实的肩膀示意。
“发个屁的春,老娘这是在发飙!”莫小舞龇起牙回应她一声喵叫。
李御看了一眼发怒中的小猫,一抹想要掩藏却违反他意志的笑意在他的眼眸底跳跃,故意说道:“是啊,它是在发春。它看见我们这样还能不发春吗?”
话刚说完,小猫就跟疯了似地开始使劲挠笼门,挠得笼子“咣咣”作响。
“咿,小王爷!”小亭嘟着小嘴叫着。“你是说猫还是说我?小亭不依啦!”她哪里顾得上理猫啊,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重点。
李御斜望了小猫一眼,**地低笑,亲密地贴到在小亭的耳边用猫都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说得当然是你……”
他边说边将手轻轻地伸进了她的女人禁地,肆无忌惮地拨弄着。
“啊!讨厌……”
新一轮的“翻来覆去”又开始了。
呕!
呕死她了!
又利用它来调情?!
呜!可是她不敢惹他,指不定“杀人狂魔”什么时候就变“杀猫狂魔”了。
想到这里,莫小舞刚提起来的一口气立马泄了。
阳光透过茂密的叶缝串成斑驳的碎金,穿过一道镂花的窗棂,散落在房间的一角。
李御全裸着身子盘膝端坐于床上,双手仰搭在双膝内侧上方,修练着独门的内功心法。
片刻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所习练的武功乃西域密功,很奇特,为了不走火入魔,练习的时候都必须赤身裸体。
练习完毕,李御未慌着穿衣,而是侧躺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模样,食指往身侧的鸟笼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小野猫,你睡了吗?”
莫小舞白了他一眼。这人懂不懂什么叫羞耻?
浑身光溜溜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也就算了,还发浪似地使劲戳她。想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她才难得理他呢。
莫小舞随即抖了抖猫耳朵,低垂脑袋趴躺着继续补眠。
“喂!”
他刚换了个地方戳,岂料小猫扭头就是一口,还好他反应快,否则肯定被它咬手指。
“啧!这么凶干嘛?我不过是想你陪我玩玩儿,用得着这么狠吗?”李御戏谑地望着笼子里抓狂跳脚的小猫。
“要玩就玩你自己!哪不戳,居然戳我的屁股!下流!”莫小舞忿忿地回敬了他几句猫语。
李御笑了,当然不是因为它的叫骂,他哪儿听得懂猫语,只是觉得小猫的反应很是有趣,难怪小锦对调戏动物总是乐此不疲。
“小野猫,前几天我一脱衣服练功,你就睁大了眼睛直看着我,还流鼻血,怎么现在就对我无动于衷了?”
拜托!莫小舞递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