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欺骗
雅昊思见俞亦然没在挣扎,一动不动的时候,他双眼闪过一丝错愕,将俞亦然从水中揪了起来。讀蕶蕶尐說網
“俞亦然……”雅昊思看着俞亦然带着水珠苍白如纸的脸色时,他忽然害怕了起来。
“俞亦然,我没准你死!睁开眼,快给我睁开眼。我们有协议的,你不能离开我!”雅昊思掐起那冰凉得如同死尸一样的脸,拼命的摇晃着。
他竟然害怕她死……
一行温热的眼泪划过了俞亦然的脸颊,她没闭合的眼缝里,看见那恨她入骨髓的男人,一脸的惊慌和无助时,她的唇瓣虚弱微微一扬,露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笑。
纵使那抹笑带着不屑,可她有反应了,雅昊思的紧绷着的心松懈了下来,拥着俞亦然冰凉的身体,他俯首狠狠的吻住了她如冰般的唇瓣。
狠狠的索取,尝尽了这个吻中属于泪水的咸涩,以及血的那种腥甜的味道,至于这两种味道是谁的,雅昊思早已分辨不清。
那种无助的疼,让俞亦然在黑暗的边沿徘徊,如同三年前,她被他戏弄的第一夜起。
三年前……
灯光晦涩的场所,舞台上一个长发,浓妆艳抹的舞娘扭动着青涩的身体,做出了最低俗的动作,惹得看台下那些男人们尖叫口哨声连成一片。
舞台不远处,珠帘后的吧座,雅昊思俊逸的容颜在黑暗里闪着光芒,他眯着眼看着舞台旁,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们疯狂的用钱换得抚摸一下那女人的肌肤而嚎叫。那情景,他的眸光让人读出了一丝危险的信号。
“力昂……她终于撑不住了,真下贱。”雅昊思声音带着嘲讽。
力昂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俞夫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是填钱的无底洞,据我所知,俞家因为是贪污腐败而落寞,俞先生畏罪自杀后也没留下什么,俞亦然这两年为了俞夫人的病,所剩无几的家产和住房几乎卖尽。”
“温室里长大的花儿,能撑两年,不错了!”雅昊思低沉的笑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总裁是想帮她?”力昂语气略微吃惊。因为要帮的话,应该会更早,在俞亦然沦落娱乐场时就该出手了。
“帮她?做梦!”雅昊思喝了口酒水,低劣的口感让他眉宇一皱。
力昂显然是不明白,既然不帮,为什么在俞家落寞后,他会接到暗中监视这个女人的一切的命令。
雅昊思点了根雪茄,吞云吐雾之间,他的眼神依旧是在舞台上的女人身上,他冷笑道:“当年的俞公主,是朵被保护周全的花儿,虽然娇艳,但青涩。两年的时间,她竟然成长的如同一颗诱人的果子,让人垂涎欲滴!”
“总裁的意思?”力昂有点猜不透。
雅昊思冷笑道:“照这样下去,她出来卖是早晚的事情,不过这么肮脏低廉的场合价钱想必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也真是着实浪费了她曾经身为Z国最顶级名媛小姐的身份。
“我听这边经理说了,她不卖身的!”力昂思量在三开口道。
“她很缺钱,医院里逼得紧,她会卖的!”雅昊思淡漠得让人心惊,因为他口中的这个女人,可是他的曾经的青梅竹马小女人。
“那……我明白了!”力昂沉下声回应道。
一首舞曲结束,俞亦然回了简陋的后台,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浓妆,将刚刚那些男人塞在她里衣中的小费掏了出来后,披上外套,坐在凌乱的化妆台前,一张一张的展开皱巴巴的钞票。
“小俞……”夜场领班走了进来,白胖的脸堆满了笑。
“领班有事吗?”俞亦然一边整理小费,一边问道。
“别数了,数来数去也就那么点小钱,别怨我不提拔你……”
“领班,我说过多少次,我不卖的!”俞亦然放下手中那叠皱巴巴的钞票,抽了张纸巾,胡乱将脸上厚厚一层的夸张浓妆抹去。
“啧,不是我说你,你坚持什么呢,我知道你需要钱,所以刚刚有个客人出了高价,你猜猜他出多少,我都吓了一跳!”领班喜滋滋的说道。
“我……”俞亦然话还没全说完,桌面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等你答复,客人也在等,那人看来来头不小,你有福了丫头!”领班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转身要走。
“我不卖……”
“考虑清楚吧你,卖一次的钱你在这里当一辈子舞娘都赚出来。”领班说完悻悻的走了。
俞亦然沉下眼眸,看着手机,她知道这电话是哪里打来的,迟疑了许久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俞小姐,我们是市医院的,想问你,什么时候将欠医院的钱补上?”
不带感情的话从听筒里传来,俞亦然吸了口气,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被医院追债的日子,不是她不交钱,是她实在是交不出了,尽管她有着良好的,教育背景,可是同样的也因为父亲的背景,她的身份几乎走出社会就会惹来一片白目,她几乎连她的全名都不敢说出来,所以白天她只能打打零散工,晚上在这夜场赚赚小费,可尽管她累死累活的,每天赚的钱还不够母亲一天在医院所需花费的十分之一。
“喂,喂,俞小姐,我们知道你在听,你也不必说什么的,我们医院给你宽限的日子够长久的了,所以天亮之前,你在不补齐差款,我们医院将不再接受你母亲这位病号!”
“你……你们难道又想将我妈妈扔出来吗?”俞亦然的话带着激动。
“差不多,毕竟我们医院不是慈善机构!”电话中的女人声音满是无情的冰凉。
“我……我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好吗,我不是正一点点的交上欠款吗?”俞亦然用着世界上最卑微的声音哀求着。
“总之,明天之前,你不交齐费用和欠款,我们会直接替你母亲办出院手续!”
“喂……”
电话被挂断了,俞亦然捏着电话,眼泪涌了出来。她该怎么办,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躺在医院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着活着的母亲。
这时,领班走了进来,她看着俞亦然可怜兮兮的样子时,她呲之以鼻道:“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啦?”
“我做!”咬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俞亦然的眼泪同时崩落了下来。她是要救妈妈,所以一向对她教育严苛的父亲在天堂不会责怪她,毕竟她现在唯一有的资本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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