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可笑的命运之门
可当酒杯放在鼻子下的时候,一种烈酒的味道让贺佐明白了过来,他眉头一皱,将酒杯放在了侍应的托盘里,之后,直接拽着她就往酒会外的走廊走去。讀蕶蕶尐說網
推开门,一股寒冷的空气迎面而来,贺佐放开贺潞安的手臂,低吼道:“你怎么了,竟然在这个场合喝烈酒,失态了怎么办!”
“对不起哥哥,可是我今晚的心好烦!”贺潞安眼睛有些许迷离,被酒意侵染的理智有点模糊。
“为什么而烦?不要忘记了,你的目的是来干什么的!”贺佐加大了音量。
“我知道,可是我看见雅昊思,我就想起宴青……”贺潞安的眼角有一丝的眼泪,喝醉了她允许落泪。
“呼……”看着贺潞安这个样子,贺佐忍无可忍的仰起头深呼了口气后,将贺潞安拽进了怀里。
“潞安,忘了吧,暂时把宴青放下,现在你面对的是雅昊思,你将来的对手也会是他!”贺佐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一年前他将她带走,可这一年多里,他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不仅是世交家的女儿,还有一种真的当成贺潞安来宠爱的感觉。
“我会的哥哥!我会的!我会让我的痛苦,一百倍一万倍的还给雅昊思!”
贺潞安离开了贺佐的怀抱,跌跌撞撞的从长廊的方向离开了酒会。她仅有的一丝理智在告诉她,她这个摸样出现在酒会里,会坏事。
刚刚在和雅昊思握手的电光火石之间,她感受到了雅昊思掌心的力量,是那种想要吞噬她的力量,可从他的眼底,她竟然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当年宴青看着她的那种眼神,虽然她表面很镇定,很冷静甚至冷漠,可是心底的疼早就翻江倒海,为了克制这种疼,她只能喝酒,麻木自己,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从心底驱逐出去。
走出了长廊,贺潞安摇摇晃晃的走进了电梯,直接上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这会是她在Z国的住所。
叮……
电梯门打开后,贺潞安带着浑身的酒气,走进通往房间的走廊。灯光昏暗,凹陷的墙壁一格一格的用名画装点着,仿佛这不是通往房间的走廊,而是在举办名画展览。
贺潞安当然没心欣赏这等艺术风景,她也忽略了一个身影靠在某一阁凹陷了的墙壁边,如同埋伏在黑暗里等待猎物的野兽。
当贺潞安摇摇晃晃的站在房门前,视线模糊的按动房间密码,按了好几次才输入正确,当门吧嗒一声自动打开时,贺潞安正准备动身进入室内时,躲在暗中的野兽忽然出击,一个箭步上前,单手从背后就搂住了贺潞安的腰身。
“你回来了!”那人将唇瓣凑在了贺潞安的耳际,声音低哑而性感,说话的语调潮湿的戏弄过贺潞安的脖颈肌肤。当然,他在感受到怀里女人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的同时也闻到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酒气。
在那个人搂住了自己的腰时,贺潞安就全身上下乍起了一层寒栗,她侵染酒意的思绪忽然一阵疯狂,竟然浮起了幻觉,就是那年雨中,宴青在她的背后紧紧的抱住她的时候。
“宴青……”
当这个名字从贺潞安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她身后的男人僵住了。
原来她还这么记挂着哪个该死的宴青!雅昊思的喉咙一阵发紧,双眼被强烈的妒意掩盖,双手扣着贺潞安的力道越紧……
“宴青,你回来了?你没有不要我的对么,你回来了!”贺潞安忽然回过身,空出的双手,不住的抚摸这雅昊思的脸,忽然踮起脚尖,自己竟然就这么吻上了雅昊思的唇瓣。
青涩的吻,却带着深情,可惜不是给他的,雅昊思一动不动的,只是任由这个喝醉了的女人疯狂的吻自己,他的唇瓣在颤抖,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他确定了贺潞安就是俞亦然,她就是她,所以他的手紧紧地抱着她,就算她现在嘴里叫着的,心里想着的是别个男人,他一样不会放手。
贺潞安的吻青涩,却带着急切,她不依不饶的吻着抱着她的男人,她太想念他了,他就是她的阳光,她一出现,她就是追随阳光起舞的尘埃,是阳光赋予了她生命,所以,她怎么能够没有他呢,她怎么能够放手。
“爱我……求求你爱我,不要走,不要离开!”贺潞安就如同是一条干涸的溪流,她清醒的时候,拼命的命令自己占时的将对宴青强烈的爱意封存起来,只有醉了的时候,她允许自己纵容一下,所以,她不会放开他的,绝对不会!
雅昊思抱着女人站在黑暗的长廊里,他的呼吸有些许急促,尤其是怀里这个女人的邀请,尽管他知道,她是在邀请那个该死的宴青!
可是,她说,不要走,不要离开!他会放手吗?他会放下她离开么?雅昊思低下头,看着怀里女人闪烁着期望的眼神时,他将心一横,俯首吻住了女人的唇瓣。
思念多时的唇瓣,被衔在了嘴里,如同蜜蜂遇上了最美妙的蜂蜜,一触即发的渴求瞬间爆发开来。
雅昊思一手抱着女人,一手推开了大门,从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客厅里高贵的水晶吊灯顿时在奢华的房间里四射散开来。
命运之门就是那么可笑,关上给人绝望,打开给人希望,却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灯下的客厅,衣服散落了一地,那条昂贵的黑色礼服裙此刻被如同垃圾一样的抛弃在一边,地毯上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疯狂的拥吻着彼此,仿若一松口,或者一松手,对放就会消失不见,也如同干柴遇到烈火,熊熊燃烧着。
思恋良久的女人,终于出现了,雅昊思的吻从被吻肿了的唇瓣游弋开来,最终顺着额头眉心,一路游弋到锁骨,如同品尝着一件珍宝,是那么的温柔,感受着熟悉的丝滑细细的吻着她的肌肤,倾听着女人存在这的心跳。
她活着,多好啊!这是上天原谅了他,所以将她还回来了。
“不要离开我……”
贺潞安从头到尾只有这句话,她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没进了沉浸在她前面男人的黑色发丝里,因为愉悦而紧紧的抓着男人的头发。
“为什么要离开我那么久?为什么?”贺潞安的声音变成了哀伤,尖厉的指甲狠狠的陷入了男人的皮肉,她在将思念和哀伤还给了这个只能出现在梦中的男人宴青。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