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容哥的锦绣后宫
容璇觉得这个问题难以启齿却很有必要,“你七年前爱上的人是容蓉还是我?”
司擎没想到容璇竟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对于这个问题他心中也是一片迷惘,毕竟他刚刚承受着他自以为是与容璇的孩子的司轩,却不是容璇与自己的孩子,而是容璇的孪生妹妹容蓉的,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可以说打得他措手不及,可偏偏与生俱来的高傲让他不得不在容璇面前故作镇定。
天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早已撩起轩然大波!
可他一向极善于隐忍,衣袖下的拳头握紧,抿紧唇,他早已经记不起七年前遇到的那一对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自己起先动心的是哪一个,或者说,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无知无畏的少年,懵懂情事,或者对于两姐妹,自己一个都没有真正爱上,或者说,他那时根本不知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容璇等了许久没有得到司擎一个准确的回答,垂下眸子,便也没再说话。
或者说,对于这个问题,她私心底也不想得知,如果他说爱的是她,那妹妹对司擎的付出又算什么?
如果司擎回答爱的是容蓉,那么他一直以来纠缠自己又算什么?他是错将她当成容蓉去爱了,还是他将她当成了容蓉的替身?
容璇站起身,心中也知道此时此刻,司擎肯定心中也不平静,这些真相还要给他时间去消化接受,步步紧逼只会弄巧成拙。
“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想到容蓉会那样爱你,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月儿,我也不勉强,毕竟那样对容蓉来说太不公平,这些事情你自己好好考虑,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司轩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都会将他视如己出,毕竟他是我妹妹唯一留下来的血脉。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帮我找一找容蓉的下落,我不相信她会不在人世了。”容璇闭了闭眼,说不恨司家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妹妹啊,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司家现在早已经被司轩控制,再也翻不了天去,难道她要杀了司老爷子为妹妹报仇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些事情还是留着让眼前这个男人去承受良心的谴责吧。
如果他还有良知,只希望他能够将司轩好好照顾长大,不要让他在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司轩已经没了母爱,再也不能失去唯一的父爱了。
容璇何时离开的司擎没有去在意,他重重的地靠在沙发背上,心中乱成一片麻。
“容蓉……”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司擎抿紧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许久之后,他犹豫着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派人找寻容蓉的下落。”
……
容璇出了司擎的别墅,接到了阿南的电话,听完他话,她一拧眉,上了车一路疾驰到了海景别墅。
这是容璇第一次来海景别墅,要不是车上有gPs导航,她还真找不到这个豪宅林立,到处都是哥特式豪宅建筑的地儿,将车停好,刚走到阿南发给她的地址,走到别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
容璇蹙了蹙眉,并没有急着进去,这时,阿南已经从门内走了出来,头发乱了,衣服皱了,是容璇说没有见到过的狼狈。
容璇揶揄地挑起眉,“你这是怎么了?”
阿南懊恼地扯了扯歪了的领带,愁眉苦脸,“别提了,当初真不该将这些女人弄来,简直跟疯婆子似的,容哥,您看看,我这身上都是被那些女人给抓挠的,爪子真利!”
阿南撸起袖子,露出上面一道道青紫的抓痕,扯开领口,给容璇看,“颈侧也有,衣服都被撕烂了。”
容璇忍住笑,“色字头上一把刀,谁叫你为了看美人主动上门的,现在知道小妖精们不是好惹的了吧?”
“容哥,您就别笑话我了,赶紧去看看吧,都闹成一锅粥了。”阿南拨了拨凌乱的发丝,义愤填膺,“我看啊,也就容哥您的气场能够震住她们,一个个都仗着是豪门千金,傲慢任性,无法无天了!”
“一定是你先招惹了她们,要不然,她们怎么会集体发飙?”她也是女人,自然是了解女人的,能犯众怒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吧,我坦白,她们想见您,我一到这里,本来想看看她们在这里过得如何的,没想到我一来,她们就揪着我要见您,如果不把您叫来,她们连一起撕了我的事都干得出来。不得已我才打电话向您求救。”阿南想起之前他被一群女人集体围攻的场景,就不寒而栗。
容璇眼含鄙视,伸出手指戳他脑门儿,“几个女人都搞不定,以后别说是我的人。”
阿南被她戳得连连后退几步,一脸委屈,“容哥,您是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了见您,可是什么招儿都能使出来,好男不跟女斗,再说那些女人可都是您未来的媳妇儿,我供着她们都来不及,怎么敢对她们不敬?”
“谁说她们是我未来媳妇了?”容璇觉得很好笑,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去娶女人?
“反正最后帮主夫人无非就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难道容哥不想娶那些女人了?”阿南揉了揉被容璇戳痛的脑门儿,一脸八卦神色,凑上前来,“难道您已经有喜欢的妞了?说说看,咱未来嫂子什么样儿啊?”
之前一直没见容哥有和哪个女孩走得近啊。
很快一个人影在他脑海中稍纵即逝,他眼儿一亮,嘿嘿一笑,“容哥,难道你喜欢的是南宫家大小姐?”
容璇但笑不语,觉得逗这二货挺有意思的。
阿南见他不说话,以为她害羞,就当她默认了,笑得愈发放肆,“容哥还不好意思了,喜欢就去追呗,男人嘛就要看中就出手,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的可不像个爷们儿。”
容璇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儿,她本来就不是爷们儿好吗?
不过,容璇的目光瞥过眼前阿南的狼狈的全身上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看你被那些女人们搞成这个逗比样儿,可见那些女人的确不是省油的灯,那我就更不能要了,这些母老虎要是娶回家,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容璇故意唉声叹气,一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萎靡不振。
“容哥,我就说吧,那些女人可娶不得,还是南宫大小姐好,温柔小意,善解人意,多好啊,绝对是贤妻良母啊。”阿南早就看出了容璇对南宫月的心思不一般,他也很会见风使舵,再加上在那群女人面前吃了亏,一对比之下,自然就看南宫月更顺眼了。
“是啊,我就是喜欢月儿那种温柔小女人。”容璇想着自己这个敏感的身份,还是需要用一个女人当挡箭牌的,她和月儿关系那么好,她应该不会介意吧。
如果她真要生气的话,那她就任她予以予求,许诺她一个条件好了,她自认为到了她如今这个位置,没什么不能办到,再不济,她还是maFIa教父呢。
如果她要的是司擎可怎么办?
难不成要将司擎绑去和她结婚?
其实她也不反对,反正在maFIa,她早就学会了看上了什么东西就去抢的性子,虽然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可是谁说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一成不变的呢?
谁能肯定两个人结合后不会日久生情,一定会是一对怨偶?
南宫月性子那么好,让她感觉到很亲切,就像最亲的亲人一般,若是她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只要她开了口,她想自己是无法拒绝的。
不过这事儿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一切还是静观其变吧,他们两人的事情若是不想牵扯到她,她就不用多事了。
“那要不要我去帮您追一下那小妞儿?”阿南兴致勃勃的凑上来,出谋划策,“要不要属下现在就去送花定位子约会?”
容璇冷冷的瞥他一眼,“多事。”
她和南宫月都住在一起,都在一张床上滚过了,还需要约会这一套吗?
阿南摸摸鼻尖,“那好吧,我就知道容哥是情场高手,人见人爱,不可能搞不定一个小妞儿的。”
“臭小子,越来越会溜须拍马了,我不喜欢。”容璇撇撇嘴,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一套了。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阿南一囧,讪笑。
容璇却转移了话题,“昨晚那些小混混是什么人?”
提起这个,阿南面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我们去查过,好像就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我觉得一般的小混混不会这么不长眼,连龙帮都敢招惹,这不是找死吗?可是又找不到其他的证据证明他们背后有人指使。”
“找不到不证明没有。”容璇眯起眼,越想越觉得昨晚的事情越发蹊跷。
“我们还在查,敢对我们动手,活得不耐烦了!”阿南一脸忿火中烧。
容璇点点头,“这事儿是该查,不能姑息养奸。”
“容哥,您看您都走到门口来了,不进去的话不太好吧,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见见那些豪门千金们?”阿南眼珠一转,觉得自己身上这亏不能白吃,得让容哥为他出头教训教训那些敢对他不敬的女人们。
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对他呼来喝去,还动手动脚。
容璇何其聪明之人,一眼就看穿了阿南的小心思,“你想让我去震慑一下那些女人?”
阿南没想到自己的小九九在容璇眼中无所遁形,尴尬轻咳两声,“我这不也是为了容哥树立威信吗?容哥,我可是您的人,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几个女流之辈欺负?”
容哥,您真要这样做,会让小的寒心的,以后还怎么在一起愉快玩耍啊?
容璇好笑地看着他那憋屈地小可怜样儿,笑骂了一声,“二货!”
阿南被她笑得面色一窘,垂下头去默默垂泪。
容璇没再看他,抬步向别墅内走去,阿南心中一喜,连忙紧随其后的更上。
而这时,紧跟着容璇到来,形影不离的黑衣人们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了容璇的步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别墅鱼贯而入。
随着黑衣人的随行左右,气场也愈发强大起来,容璇面色肃然,一派大气雍容,喜怒不形于色令人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无人胆敢冒犯。
而偌大的客厅内,女人们还在争吵中,没有觉察到容璇的到来。
“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来跟我争宠的,阿璇是我的!你滚出去!”
“你个三八,看看你腰上的赘肉,容先生那样尊贵的人看了都想吐,趁早滚,免得被容先生见到自取其辱!”
“你骚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早就是个破鞋烂货了,恶心!”
“你个虚伪的白莲花,装无辜扮可怜谁不知道你都是装的,还是不是看着容哥只留口水,还以为自己逼格很高呢。”
“你个小婊砸……装逼遭雷劈!”
容璇蹙眉看着眼前混乱一片的景象,想起了最近网络上流行的网络用语——撕逼
当然,她是说不出口的,这词儿一听就是难以启齿的,她刚开始听到这词儿的时候,一直都想不通这么难听的词儿到底是怎么流行起来的,不过,眼前的景象倒是很形象的诠释了这个词的真意,真是赤裸裸的撕逼大战啊!
到底身份不一样了,这种烂事儿容璇根本就不屑于主动呵斥什么的,身边有阿南,自然省了很多事。
“闭嘴!”果然阿南一声厉喝,女人们立即闭嘴,霍然转头看向玄关处。
当她们看到被一群狂拽酷炫叼炸天的黑衣人们簇拥着的容璇,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玉树临风的身姿时,眼儿登时就亮了起来。
“容先生!”
“容哥…。”
“阿璇!”
一群女人们立即向容璇围拢过来,就要直直地向容璇的怀中扑过来。
这么俊隽秀美的男人,她们早已经对她一见倾心,此时此刻见到她,她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绝佳的邀宠机会?
现在的她们,就像古代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一般,只想着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心中留下不可替代的印象,最好能让她对他们一见钟情,再也离不开。
可还没近身,容璇轻飘飘地一个闪身,众人都没看清她是这么突然移动的,就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右腿慢条斯理的轻轻优雅交叠在左腿上,后背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被黑衣人们伸手挥到一边的女人们,踉跄后退险些不雅摔倒的身影。
女人们一脸委屈地瞥向容璇,希翼能得到对方一个怜惜的眼神,可惜,容璇垂下眼睑,优雅淡定地噙了一口仆人们呈上来的美味原磨咖啡,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容……”
众女们一脸楚楚可怜,蠢蠢欲动想要走近容璇,可看着她身后的黑衣人们,她们又不敢前进一步。
“你们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我呢,什么样的性格你们大概还不了解,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女人。”容璇高高在上地看着那些上了精致妆容的女人们,“本来看在你们都是掌上明珠,金枝玉叶的份上,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可是,你们让我很失望。”
“容先生,我们是您的女人,可是您将我们放在这个别墅中不管不问一周了,我们实在是太想您了,您不要生气好吗?”一个身着水蓝色奇葩,有着窈窕身姿的女子鼓起勇气手中紧张的扭着丝帕,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很失望。”容璇不疾不徐的开口,抬眼瞥向身旁的阿南,又看向女人们,“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女人们皆是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容璇竟然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属下,对她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们兴师问罪。
可她们现在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闭口不言,一言不发。
容璇就知道她们敢做不敢当,今天若是不好好治治这些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们,哪天她们就嚣张跋扈到目中无人上房揭瓦了!
若是传出去,让媒体们一渲染说她连个后院都管不好,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她一帮之主的威严何在?
更何况,哪怕她们就是美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她也不可能将她们看在眼里。
容璇想到这里,冷笑一声,“敢做不敢承认了?阿南你来说,你身上的这些是谁干的?”
阿南此时此刻见容璇冷若冰霜的脸,语气也是冷酷无情的,心中也是畏惧的很,可是看在比他还要畏惧于容璇的威慑力的女人们,他早已没了之前想要“报仇雪恨”的心思,他对美女一向怜香惜玉的。
更何况是眼前早已没了之前的戾气,我见犹怜的女人们,他觉得于心不忍。
“容哥,我看还是算……”这么一想阿南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可话未说完,被容璇一个冷厉的眼刀子给射得体无完肤,全身发冷,连忙闭紧了嘴,不敢再言语半分。
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哪里敢为别人说话。
“不说?那就把刚才的情形再给本帮主演练一下。”容璇可没想放过他们,一个个都趁着她不在蹬鼻子上脸了,若是不震慑一下,日后岂不是更掌控不住,为所欲为了?
阿南倒是在帮里没少见到容璇当场对那些老头子们发飙,可是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他乐得幸灾乐祸,可是现在这事摊在了他的身上,他真后悔之前在门口要容哥帮他报仇。
“你们还是自己出来承认错误吧,只要态度好,帮主不会为难你们的。”阿南当然不愿意再和容哥的女人亲密接触,不管容哥多么不喜欢这些女人,可终究是容哥的所有物,他又不是活腻了去近距离接触这些女人。
女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硬是不愿意走出来。
容璇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我这里不养心机叵测的人。是要我揪出来丢出去,还是自己站出来?”
一听要被赶出去,所有人都怔住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要么指出那个人,要么连累所有人都被赶出去。”容璇又再一次加了猛料。
此话一出,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
最终一个女人被众女推搡着推到了最前面。
“是她,是她挠得阿南。”
“是啊,就是她。”
“没错,我们亲眼所见。”
“不是我…。”被推出来的女子细若蚊蝇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弱无助。
容璇定睛一看,看清女子容颜后微微愕然,“邢嫣然?”
“容先生,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我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我出来的时候阿南先生就出门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的不是我。”邢嫣然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死死地扭着手指,泛白的指尖显示出她的惊慌紧张。
“哦?不是你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定是你,还将你推出来?”当一个人受到所有人排斥的时候,要么她动手的真的是她,要么,因为某些原因,邢嫣然成了众矢之的,这些女人同仇敌忾将她推了出来当替死鬼。
邢嫣然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口中连连呢喃,头摇得如拨浪鼓,神色颓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容璇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众女,最终眯起眸子落在邢嫣然的身上,不得不说,在所有女人当中,邢嫣然容貌是最为出众的一个,娇而不媚,媚而不俗,还有一双令任何男人见了都心生怜惜的秋水明眸。
“那你说说,不是你,会是谁?”容璇似笑非笑的看向邢嫣然。
邢嫣然抿紧唇瓣,目光闪烁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那些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女人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颓然地垂下头,似乎已经认命了,“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挑起的,是我的错,请容先生惩罚我一个人吧,不要怪罪其他的姐妹们。”
容璇闻言,眸子眯得愈发冷寒,端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蜷起,随即望向事件的受害者阿南,阿南对上容璇饱含深意的眸子,拳头一紧,随即移开了目光。
容璇抿了抿唇,将已经凉了的咖啡高高扬起,“哗啦”一声泼在了邢嫣然的脸上。
这一手倒是令在场所有人都深感意外,惊疑,鄙视,难以置信,幸灾乐祸的目光都落在了邢嫣然的身上。
邢嫣然只感觉到面上一片苦涩的湿润,闭了闭眼,却没有抬手去擦脸上的咖啡汁液,任由它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抿唇咽下流到唇瓣上的咖啡,苦涩地渗人。
只怕这时,苦的不止是味觉,还有胸口内里。
“将她带下去,撤去一切服饰人员,一切家务都交给她,小以惩戒,再有再有下一次,决不轻饶。”容璇面色冷凝地看着邢嫣然,冷酷地下了命令,“都下去,没有本帮主的允许,不得擅自进入本帮主的书房,卧室重地。如擅自进入,下场就和邢嫣然一样。”
两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上前,将邢嫣然带了下去。
“是。”众女被容璇的冷血手腕所震慑,哪里还敢再造次,
挥手让黑衣人退下,只留下了阿南。
“容哥,其实您冤枉邢嫣然了。”没有人比阿南更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他不明白一向公正严明的容哥,为什么在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上不分青红皂白。
以容璇的精明睿智,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蹊跷。
“我有冤枉她吗?”容璇薄唇一勾,“我只是在成全她而已,我给过她机会指出真正黑手,但是最后她自己选择了扛下来,她既然自己愿意背黑锅,我又何乐而不为?”
“不仅仅只是您这一层的用意吧?”跟着容璇久了,他也学会了凡事写得长远了一些,一些弯弯道道也自然想得到。
“是,我真正的用意是想看看,那些人派来的这些个红粉骷髅,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容璇冷冷的勾唇,她不是为了美色就冲昏了头的色胚,有些事她身为女人反倒看得更为透彻。
“这些不都是那些富商们送来让容哥消遣玩乐的玩物吗?能有多大阴谋?要说目的,也不过是想借着这些女儿们爬上您的床的机会,将您彻底拉拢,互惠互利罢了。”阿南倒是觉得就那几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还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不足为惧。
“你想的太简单了。”容璇就知道阿南会这么想,淡淡地笑了笑。
“既然这些女人都是怀有心机目的的,那放在您身边不是会很危险?”阿南蹙紧眉,忧心忡忡的说道。
容璇不以为然的靠在椅背上,“就怕她们没心机没目的。”
“看来容哥已经有应付之法了?”阿南兴致勃勃的问。
容璇挑眉不语。
“容哥觉得邢嫣然太可怜了,被那么多女人欺负,最后还被冤枉,您也是,对那么如花似玉的美女怎么狠得下心下那样的手?”想起容璇那毫不犹豫地一杯咖啡泼向柔柔弱弱的女子,阿南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免心揪。
“是不是觉得她就是活脱脱一苦情被虐的女主角?”容璇双手环胸,一语戳破阿南的心之所想。
“可不是吗?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心疼。”阿南叹了一声,忍不住唏嘘。
容璇无奈摇头,“就你这色令智昏的脑子,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
“难道不是么?您可别说这么多女人中,心机最深的就是看起来最无辜柔弱的那一个。”阿南撇撇嘴。
容璇呼出一口浊气,“知人知面不知心。”
阿南忍不住抿唇偷笑,“这是容哥你的锦绣后宫,美女如云,日后来争宠的女人数都数不清,您哪,还是悠着点儿吧。”
……
“老同学,难得你会主动来找我,真是令我意外啊。”
从浴室款款而出的莫天寒套上睡袍,一身慵懒地缓步走到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帘,微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不久前莫天寒与美艳女郎的旖旎暧昧气息。
不得不说,莫天寒有一张令所有女人无法抗拒地俊美脸庞,全身上下散发着优雅颓废气质,就像宫廷中走出的王子,高贵又冷漠,的确是冷漠,这个男人看似有一张如沐春风的脸,可惜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潜在的危险与邪恶。
“天寒,我这次来可不是来看你如何与女人风流的。”南宫凌淡漠抬眸,正视莫天寒似笑非笑地眸子。
“哦?愿闻其详。”莫天寒挑眉悠然窝进沙发,“莫不是又有什么特殊任务?”
“昨晚的事是你找人干的吧?”南宫凌漫不经心的眯起眼,轻描淡写地说着,眼中却晃过一丝不悦,令人不寒而栗。
“我听不懂老同学这话的意思。”莫天寒眸光微闪,嘴角扬起一抹兴味弧度。
“天寒,我说过,不要动她。”南宫凌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可你根本就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老同学,你该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有gay性向。”莫天寒狐疑地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老同学,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老同学会为了一个人如此冲动过。
可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儿就让他对他变脸,这令他心情越发不爽。
“我的事你不用管,这个人你不能动。”南宫凌对他的晦暗的神色没有放在心上,勾唇噙了一口红酒。
“老同学,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大学时的誓言吗?”莫天寒心中很不爽,他倒想看看,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当初的誓言。
“记得,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是他们青春时期最美好的记忆,他当然不会忘记。
“原来你还记得,可是你却忘了,现在为了个小白脸儿就和兄弟冷脸,这不像你。”莫天寒深吸一口气,忿忿不平。
“当时说的是女人如衣服,他可不是女人。”南宫凌想起容璇每一次的男装酷炫装扮,心中莫名地升起一团躁郁的火焰,好像每一次容璇那样的装扮更能激起他内心深处的火热。
“你!”莫天寒顿时气结,哆嗦着唇说不出来。
“好了,不提这个了,记住我的话,别去招惹那个人就行,对了,这次你回国有何打算?”南宫凌显然不想在争论这个无意义的话题。
“当然是想回国办公司咯,国外已经待腻了,洋妞也泡腻了,就想回国看看那些娇小玲珑的女人,换换口味。”莫天寒从吧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南宫凌,唉!他这个好友真是!
“都快奔三的人了,还玩?就不怕你家老爷子急着抱孙子?”接过莫天寒递过地红酒,南宫凌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就想着什么时候玩腻了再随便找个看得顺眼的女人扯个证算了,女人嘛,听话能生儿子就行。”莫天寒也是个不逊于袁祁的花花公子,对婚姻看得很淡,他们这种家族继承人,爱情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要不起。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爱的。关键在于你会不会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好好珍惜把握。”南宫凌看不得好友这般看穿红尘的颓废样。
“你说我这样的人,早已看透了一切情爱,谁还愿意嫁给我?虽说我拥有这个世界上能买到的一切,事实上,我的精神世界一无所有,一片荒芜。”莫天寒一口饮尽杯中酒,状似讽刺地语调却透着难以言说地悲哀。
南宫凌安慰地拍了拍好友地肩膀,以资鼓励,却被莫天寒一把无情扒开,他讨厌这种同情怜悯地目光。
“我走了,顺便送给你一句忠告,别纵欲过度,影响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南宫凌临走也不忘损他几句。
这令一向以此引以为傲地莫天寒为之气结。
……。
窗外,景色怡人,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这是一年中故乡最美好的时光,因为,冬天太干冷,秋天太破败,夏天又太炎热,只有在这春的时候,在万木葱茏,百花尚未完全盛开的时候,身心也是最惬意的,尤其是在夜晚,在夜色阑珊的时候。
这是一家环境清幽隐蔽的茶楼。
戴着面具的男人全身散发着阴郁内敛,神秘莫测的气质,一身合体庄重的西装将他衬托地更深沉,浅浅的烟圈在空气中肆意萦绕,将他的面具映得忽明忽暗的,立体漠然的轮廓线条有些模糊,却更是增添了那么一股子优雅之气,面具后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七年了,你想回到他们身边去吗?”
“你会这么好心?”面具男对面的女子朝前微微探了下身子,秋水般的眸子直直穿透对面容颜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
面具男慵懒一笑,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为什么不?他们现在不是都在不遗余力的找寻你吗?”
女子绝美的脸庞上无动于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中的咖啡杯勺子,冷笑了一下,“我回去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更何况,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利用我对付他们的阴谋?”
对方故作不在乎的样子,刻意忽略女子眼中的那抹讥讽,循循善诱,“我不相信你不想和他们团聚,别忘了,那可是你的孪生姐姐,你唯一的亲人,还有你最爱的爱人和儿子。”
“你已经禁锢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又选择放我走,这不符合你阴险的性格。”女子后背靠在椅背上,微微垂下眸子,“你让我把姐姐的位置取而代之才是你的一贯作风。”
“我如果说我已经后悔了你信不信?你看我现在下半身瘫痪,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那些权势对我来说早已是浮云,如果我再不为自己的罪过赎罪,我想我死不瞑目。”面具男拍了拍身下的轮椅,语气中难掩沧桑失落。
“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女子悦耳的声音平淡地从花瓣般的唇瓣中轻吐,“所以我不会成为你的棋子,哪怕我真的很想回到他们的身边,可我不会那么做,不会让你如意,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我不勉强你,我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家族也早已被你爱的那个男人控制,我就是想做什么也已经有心无力,我只是想赎罪。”面具男气定神闲地说着,说出来的话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没有一丝起伏,“据我所知,他已经将你当成了你姐姐,而你姐姐已经有了家庭,你想让他误入歧途去破坏你姐姐的幸福吗?”
空气中原本平静的气流渐渐凝固了起来,就像是瞬间被冰彻了一样,映着男子神秘莫测的笑意,女子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钜般——
“什么?”这些都是她所不知道的,现在这个废人却告诉她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想龟缩不见,自欺欺人的生活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吗?”面具男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盅惑的意味,“现在追求他的人可多着呢,你想让你的亲生儿子叫其他的女人妈妈?等日后他与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之后将你的亲生儿子弃如敝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会那么做!”女子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颤音,虽然她很不想相信,却无法说服自己。
“别忘了,你的亲生儿子是怎么来的,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不错,可也是他这辈子所不能接受的意外,你想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没有芥蒂吗?”面具男的语气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令人不得不信服在他的话语中。
“那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混蛋,魔鬼!”女子霍然起身,一把恶狠狠地拽住面具男的衣领,失控地咆哮,“都是你为了权势所做下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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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天价宠妻》文/桃依
彼时,她已成为顶级调香师。
暗箭难防,她被前任设计入局,连带着他,也深受其害。
而她和他,恰好站在纠结的两边。
她心神俱疲,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他。
他直接揽她入怀,“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雨,我都会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