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外门修炼
来北夷的路上，李凡一直忍着没有打开院长让他带着的信，纵使他很好奇自己的师父究竟会给天门的门主写一封什么样的信。
他曾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拜托门主关照自己的徒弟，比如聊一下这十年来天门与学院结下的深厚友谊，又比如是这天下间最最隐秘的一些谋划。
他未曾也不会想到师父竟然会写书，而且是婚书。
拿着这张婚书，李凡长大了嘴巴。
澹台霸站在他的面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实话我第一次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吃惊，若不是怕你从此残废，我当时一定会把你从昏迷的状态叫醒，仔细询问一番。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从你的表情便可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第三个问题，你究竟有什么病，这么优秀的天赋却迟迟不能修炼？”
过了良久李凡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
“我天枢窍被堵死了，不是先天的，因为我其他窍穴全部都是先天打通的。”
“天枢窍被堵死，这是有多大的仇才会干出来的事情，当年秦风谋夺我家澹台经藏，也不过是灭我满门。”
“灭满门与堵天枢窍能比吗？”
“比不了，灭满门只要功力够高，很容易。堵天枢窍即使你已经达到了问鼎的境界，也很难。”
李凡有些不理解澹台霸对仇恨的分析能力，便不再搭话。
“好了，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铁长老说的不错，对待你不能如普通初级弟子一般。正如你自己所说，你不是普通人，既然自称不是普通人那便要做出超过普通人的事。明日开始，我陪你一同修炼。”
……
……
万事开头难，在李凡第二日醒来和澹台霸一同修炼开始，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噩梦。
五百斤的灵谷，从山脚搬到山腰上的劳务司，仅上山的路便有五百多阶台阶，比最初入门考试的三百斤还要多两百斤，比最初入门考试的三十阶还要多五百阶。
李凡的骨头与筋脉刚刚恢复，如此重量的压迫很可能会导致他刚刚愈合的筋脉再度崩开。
“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想要修炼身体，这是必须。只有在身体的极限濒临崩溃的时候才会迅速地增长力量。”
李凡衣衫湿透，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是在和死神作斗争，不停地颤抖。
澹台霸伴在李凡的身边，手中提着一个水壶。每当李凡支持不住栽在地上的时候，他都会喂给李凡一些里面的药水。药是澹台家秘传，对身体的恢复有奇效。
喝下一小口，李凡便可以恢复许多力气。每当李凡将要恢复的时候，澹台霸便提起装灵谷的麻袋，压在李凡的身上。
“我的药虽好，却不能多喝，只有在有力与无力的边缘徘徊才有助于你增长力量，也有助于你之后的修炼。”
就这样，李凡一步一步地从山脚下向着山腰走去，摔倒的次数也由三步一摔渐渐地变成了五步一摔。
三个时辰便在这艰难的搬运灵谷中过去。
待李凡终于看到杂务司的小院到最终来到执事弟子身前，他重重地将灵谷摔在地上，靠在上面便昏了过去。
澹台霸一手将李凡提起，随手要过一壶水便从他的头顶浇下。
凉水浇头，李凡醒转。
“还没有交任务，怎么就能昏过去呢。”
将灵谷放在称上称量之后，执事弟子在李凡今日的任务牌上划了一刀。
接过任务卡，李凡觉得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先不要急着休息，还有十担水呢！”
天山之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是来自李凡的。
……
……
温柔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射而进，细细碎碎的光斑，点缀着整洁的房间。
已是夜晚，李凡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着身躯，盘腿坐在木盆之中，呼吸平稳有力。
他的双眼随着面前的汉子不停游弋。
“这个时候要这样，运气不可以太急，也不要用太多的气，不多不少才是最好。”澹台霸站在木盆前，双手不停地变换动作，有时候还要加上双腿。
这是在向李凡传授天门基础功法的要义。
白天的时间全部都花费在了搬运之上，对初级弟子的授课他早就错过，所以澹台霸担负起了教授的职责。
少年的胸膛微微轻隆着，呼吸间，极具节奏之感，木盆中的青色水液逐渐的散发出淡淡的气流，气流略带青色，缓缓攀升，布满了整个房间。
李凡翻了翻白眼，看来是想要问一些问题。
澹台霸制止了他。
“不要分神，不要说话，乱了呼吸药效就不灵了。”
李凡只得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聚气凝神，将心神全部聚集在修炼之中。
……
……
桌上香炉里的第四支香烛燃烧殆尽，澹台霸扔过来一条毛巾，开口说道：“时间到，今天到此结束。”
李凡从木盆中爬出来，回头望了望颜色变浅了一些的青色水液，这是由于其中所蕴含的能量被自己吸收的缘故。
“你现在活动活动，感受一下。”澹台霸说道。
李凡按着澹台霸所说，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本来应该在大量劳动之后出现的酸痛之感竟然一扫而空，相反他出拳出腿的速度反而迅捷了许多。
“按照我先前给你说的运功路线，自己摸索着练练，一开始的时候不求速度如何，但一定要注意力度时机以及用气的量。一定要让身体牢牢记住这最最基本的功法，万事开头最为重要，若在一开始便是错的，想要再改过来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李凡点点头，将澹台霸的话牢记于心。
“刚才见你有些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
李凡再度点头，然后开始向澹台霸提问。
都是一些关于功法上的问题，比如这里出拳需要如何发力，那里化指为掌的时机究竟是在收回小臂之前还是之后，还有这元气如何调用，从哪里调用。
“元气？”李凡忽然一惊，然后闭合眼睛，用身心感受了一下。
在他的经脉之中，一股极其微弱的气流在他的体内来回流转，虽然有些寒酸，但真真实实地存在了。
李凡睁开双眼，开怀大笑。
澹台霸看见李凡开心，也发自内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