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爱
可是，穆穆呢……
我和夏梦忧心忡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穆穆。
静静听我们说完。我从穆穆眼中分明看到：那又如何？瞧我的~
“你千万不能小看Anne！Anne她……”
只见穆穆打给Anne：“嗨Anne~是我~你现在可不可以过来Empyrean这边一下……”
完了。
没有理会我和夏梦的表情，穆穆却突然正色对我说道：“世人都可以误解我，唯独你不行。你是我穆诗兰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说完眉眼一绽，轻轻捏了下我的脸颊，笑吟吟地走了。
第一个？男人？第一个男人？！天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向如来佛祖和圣母玛利亚保证：哪一天我死了，这件事算被我忘了。
穆穆十分热情地招待着Anne，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得我头皮发麻，却也只能和夏梦远远地看着。
慢慢的，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两人开始**……就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忘情地亲热起来……
然后，她们愉悦的向主卧走去。穆穆还往我这边瞄了一眼……
要疯了，要疯了……埃及艳后VS嫦娥……任谁也把持不住。一边和夏梦，一边向她们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梦也是一样。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埃及艳后占据了主动：体力。
嫦娥被轻轻扶在一边。随后，埃及艳后向我发来了邀请……
我都傻掉了，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结果，受埃及艳后的鼓励，嫦娥亲自下凡一手一个将我俩领了上去。
看着埃及艳后的眼睛，我失了心，着了魔，丢了魂，没了命……
我的本质还在：容易受声音吸引。嫦娥的声音不断在旁摩挲着我的灵魂……
埃及艳后抓住我一只手，驱使着我触摸嫦娥！
一瞬间，我全身仿佛过电一样……
接着，埃及艳后凑到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的魂儿就这样被吹走了……然后埃及艳后点了下嫦娥的唇，于是嫦娥开始改用鼻音……
要死了，要死了。天昏地暗，昏天黑地。夏梦倒下了，我也倒下了。两人开始默默地围观……
丢，丢，丢手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
当我再省人事，已是第三天凌晨。
看着穆穆柔和的脸庞，我迷茫了……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我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和她一样，甚至不需要磨合。结果呢……
神秘的女子。多么令人浮想联翩……
早晨，大家缓缓醒来。因为有Anne在，谁也没怎样，各自默默地穿起衣服。
早餐时间，众人像平日里一样的和谐。直到穆穆提出要送Anne回去……
Anne没想到这，但女神还是女神，微微一笑：“不用了……”
在门口送走Anne。我虔诚的向穆穆跪下，亲吻她的脚面和脚趾……
我，找到了我的女神，穆穆。
穆穆轻轻扶起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神是那样深情……
吻，灵魂交融的吻……
好久好久，仿佛已经遗忘了时间……终于渐渐分开…
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转头，夏梦……
夏梦是那样的看着我，夺门而去！
“松手。”
“松手。”
“放开！”
夏梦的眼中，我看到了几年没有见到她的一种情绪：绝望。
开车跟上。夏梦是要回先前的房子。我紧紧贴着她的车，她猛地向旁边一转，差一点点就出车祸！
离我那么远，还不够？！
“我再说最后一遍，松手。”
夏梦，留给我那样的一个表情，再次把我狠狠地甩开……
一道门的距离，却仿佛一个世纪。她就是不肯理我，我实在受不了，开门进去。夏梦就在门口：“你再不走，我叫保安。”
门再次被狠狠锁上。
失去所有能量，软倒在门上。
街上。
那么多……那么多……我是什么……你们又是什么……
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她是穆穆，穆诗兰，穆穆……
【注意：时间回到8．27．2035，上午。视角改变为穆诗兰的第一人称。】
吻，灵魂交融的吻……
从这一刻，我知道，我终于得到了他完整的爱……
好久好久，仿佛已经遗忘了时间……终于渐渐分开……
夏梦，一直在旁边看着。
走了，他会追出去。看我，去吧。
这样的话，春天到来之前，应该可以。
观察一下他的动态，一旦发生什么……
香港广场那边的话…自闭…如果…
没有进去。
应该会晕厥；夏梦失联状态…确认。现在过去接他……直接送医院……入院通知：伯母，虞嘉蔓……很多的第一次见面，需要…加分项。
……
我来……晚了么……
急忙扶起他的头。“穆…穆穆…穆……”
“是我…我在这…”眼泪瞬间落下。夏梦竟然把他……
“老公…舒彦，童舒彦！乐……”
原来，心……可以这样痛……
冷静…
主动联系伯母。
医院，更改联系人状态。
“他去追夏梦。夏梦她…不高兴…就走了，他去找夏梦……我不清楚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只担心他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去找他，找到他时，已变成这样子了……是我没能照顾好他……
我是穆诗兰，是他的……女人……”
进去那么久……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我才终于……
千万不要真的出什么事…
夏梦…上吊了……被救下了……Anne…嘉蔓姐……
也是送到这边么……
【注意：时间回到8．27．2035，上午。视角改变为仲夏梦的第一人称。】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
我快死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支撑在这里。你走吧，去找她吧，从今以后互为路人，永远不要再相见；你回来呀…你怎么不再次抱紧我…你真的不再要我了吗？我们的一切对你都无所谓了吗……
你去吧……去找她吧……她和你是那么默契……那么默契……
伤我一次，又伤我一次……我真是傻……我们早料到会有今天的，不是么？
走吧……和那个人……你们在家……
你们在我们的家……用我们拥有的一切……
我等了你那么久……你是那么好……我真的找到了你，我的真爱……
我的真爱……不是我的真爱……
仲夏梦…你老公给人抢走啦！跟人家走啦再也不会回来啦！你还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还能想什么……要我怎样……你还要我怎样……
我们…就一辈子像从前那样…不好么……那不是你说的么……
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哪怕我一点也不相信，最后都实现了，不是么……
哦…我错了……不是每一句最后都会实现，你还没有娶我……
我愿意……
你还愿意吗？
你还愿意吗……到底要我怎样……我到底怎样你才会愿意……
我愿意！你回来呀，你怎么不回来了？你是要我死吗？我死了你才会开心吗？
你真的忍心吗？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吗……
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吧……你曾经为我送过命……两次……
你为我死过两次……我却做什么都不能顺你的意……你是生气了么……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你是生气了，才会去找别人……你是生气了，才想我死一次给你看……
你为我死过两次……我却一次都没为你死过……所以你才生气了……你还是那样……像个孩子……
老公，宝贝，孩子~哈哈~原谅我再一次这样叫你……你总是会原谅我的，不是吗？
好吧~我也为你死一次~也为老公死一次，老公就不再会生我的气，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怎么死呢……哦对了，你说过的，精神折磨至死才是最有效的刑罚；而对**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窒息……
我的精神已经很受折磨啦！自从你带回那个人……
所以还剩下窒息……老公，你永远是那么的聪明！你早就教过我啦！
好看的，都在我们的那个家里……这里就只有这些有些旧的……
就这条吧。你还记得么？这一条我们曾经总是一起围着呢……上面还有你的味道……
老公，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但我已经改了，这次真的改了！所以，原谅我好么……
我来了……
【注意：时间进到8．27．2035，深夜。视角改变为默认视角。】
“醒……”
“醒醒……”
“快醒醒……”
“快醒醒！仲夏梦死啦！”
“什么！！！”我出现在医院，眼前是妈妈、父亲、嘉蔓姐。
“你说什么？！”
“你醒啦！儿子…你终于醒啦……”
“乐乐！乐乐……”
“噌”地窜起。拔掉身上的零碎就要往出冲，一下被绊住，父亲一把将我扶住，一巴掌帮我抬起头：“你妈骗你的，仲夏梦没事。”
“不行！我要去看…”又一巴掌：“跟你说没事，别让你妈操心。”
我总算缓过劲了。妈一下把我揽过去：“你干嘛打我儿子！”
父亲见我没事了，转身出去。
“妈，夏梦在哪儿？我看到她死啦！她上吊自杀啦！”
“你怎么咒人家？人家活得好好的呢！”
“她到底在哪儿？我要去看她！”
“你跟我来。”还是嘉蔓姐体谅我。
（以下我不在场的部分，是在很长时间以后我才知道的。）
“你醒啦…你可把我给吓死了……”梁姨带着哭腔说。
“…妈，乐乐呢？”
“你还找他！都是他把你害的！”
“妈…不是的！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夏梦醒来的事传到外面，穆穆随即进到屋里。据说她当时的眼神，吓得在场所有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出去。”
“你…”
“我让你们出去。我不会把你女儿怎样，放心。”
梁姨和仲伯当时就这样被穆穆呵斥走了。
“他到现在都还没醒。如果他发生意外，我会让你和你身边所有人后悔来到世上。”
语毕。穆诗兰没有理会仲夏梦剜来的目光，转身。门开，童舒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倒计时般漫长的顷刻，三道射线，两道相交…
“夏梦！”
……
那一瞬间，穆穆的心跳落空一拍。这一拍，我将用我余生的全部心跳去填补。
“夏梦！”看到她憔悴不堪的容颜，我心碎了。
（同时的心碎，只有独自体会。）
夏梦很吃力地抬起手，想摸摸我，刚要开口说话，我瞬间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是嘉蔓姐。“啪”的一巴掌，我和夏梦都懵了…
紧接着，嘉蔓姐一手拉起我，一手拉住忍着泪正要出去的穆穆，不由分说将我们拽了出去。我和夏梦心痛地望着对方直到在彼此视野中消失……
这一次，被剥夺了一切解释权。双方家长一致认为我和夏梦命中互克，绝对不能在一起……
在爸妈的家里，我再一次丢了魂，一切日常起居都由穆穆帮助实现……
呆呆地望着窗外，受够了眼前一切的虚伪，打开一扇真正的窗户：世间的炎凉扑面而来……
我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夏梦在她自己的家里，望着同一个方向，正做着与我同样的事……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一天，我突然拉住穆穆的手：“我爱你，你也爱我。你喜欢华山么？我们一起去华山，选个地方跳崖吧。”
穆穆倏地把手抽回，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瞬间悔悟：从我主动去找她那一天起，孤身一人随我来到上海。在陌生的环境中，每天忍受着夏梦永远排在她前面，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却始终无怨无悔……
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人！”
穆穆却再次默默抹掉眼泪，柔声安慰我：“是我把你吓坏了……”
在穆穆的怀里，我哭着过往，像个孩子……
复苏。
将穆穆亲密地揽在怀里，坐到妈妈面前。
“好！我一直看人家穆穆就觉得行，多好的孩子！性子好，模样也好。”说着朝父亲的方向望去：“你说呢？”
父亲向我们微微点了点头：“嗯。”
回到Empyrean。将与夏梦有关的一切，全部销毁……
从这一刻起，我将永远属于你，爱你，安慰你，尊重你，即使与世界为敌，我也会保护你和你的全部。
蜜月。
因为衣服，第一站选在米兰。
Galleria_Vittorio_Emanuele_II附近，我戴着太阳镜，搂着穆穆，迎面撞见戴着太阳镜被别人搂在怀里的夏梦……
“你就这样被他搂着！你就这样被他给搂着……”
我看向那个男人：“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死神的荣耀。”随即我再次晕厥……
那人不涉及继承权。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被判猝死。
缓缓醒来，见到床边焦急万分的夏梦，脱口而出：“夏……”
历历在目犹如当头一棒，险些再次晕厥。手埋住脸转过头去……
穆穆过来拉夏梦。夏梦挣扎着哭喊道：“你说过永远守护我的！你说过会永远守护我的！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的命早就被你带走了，半死不活地被人拉扯走，你有守护在我身边吗？！我要你回来！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夏梦再也不敢了！……”
我把闻声前来的医生护士全都吼走。
穆穆问：“你要她还要我？”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摆了摆手。夏梦看到我的手势，一头撞到我的病床上，撕心裂肺的我再度昏迷……
醒转。
穆穆痛苦着我的痛苦，静静地问我：“如果有一天……”
“我一定会的。我不蠢，如果不是对你一往情深不能自拔……”
穆穆：“我带你去找她。”
满面泪痕心力交瘁的夏梦，意识到我过来，眼泪瞬间倾下，全身颤抖着想伸出手……一瞬间，我的五脏六腑全部扭在一起……
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