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意乱情迷
我“嘭”地把门关上,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心里乱糟糟的。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突然有人敲门,我站起来过去,拉开门一看,是九号站在门外,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很休闲的便装,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七分裤,她的身材不管穿什么都透着一股迷人的性感。左手里拎着个女士皮包,右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子。
我一愣:“你?”
九号走进来,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脸上仍然冷冰冰地没有表情,语气里很不高兴:“老板让他们在这里保护你,你为什么把他们赶走了?”
“为什么要保护我?我又不是美国总统……,对了,这么豪华的房间,怎么那电话长途无权?怎么回事?”
“那是老板的安排啦……”
“什么?顾老大故意这么安排是不让我和家里联系对不对?”
“哦……这个我不知道啦。总之都是老板的命令,包括门口的保镖……”
“不需要,让他们滚蛋!”
“要是那些劫走你四弟的人来抓你怎么办?”
“那正好,我掐死他们。”
“你掐得过枪吗?”九号的语气严厉,她又把皮包往桌上一放,咚地一声,很沉重的声音,我知道她的手枪放在里面。
“掐不过,我也不要他们来保护。”我慢慢地走到她跟前,伸手揽住了她结实的细腰:“但我希望你留下来保护我……”
九号身子一抖,脸上有些惊恐,双手推着我:“不,我不要再……”
“你看着我,”我左手紧紧揽着她,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灰绿色的双眼:“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广州来?嗯?其实我是不想来的,你该知道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你。现在我来了广州,你完成了任务,就想扔下我不管啊?你还在恨我是不是?”
“是的,恨。不过也不完全……”
“‘也不完全’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疑惑。
“本来我以为你施暴之后一定还要痛打我一顿的,可你并没有……”
“哼,我本来是想那么做的,可是看见你那美得让人眼晕的身体我下不了手。你知道我是搞古玩的,在我眼里,美女的身体就是一件名贵的古董瓷器,是无价之宝,你可以任意的欣赏、把玩、使用,但绝对不能打、砸、磕、碰,只要弄出一点损伤就失去了它的美丽和价值。”
“您的比喻真特别。”九号勉强笑了一下:“可是这件瓷器你已经欣赏、把玩、使用过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宝贝,真正名贵的瓷器是让人永不厌倦的。”我更紧地抱住她,低声说:“你这样一件难得的极品,只那一次我就满足了?嘿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宇天龙,你、你这是、这是……”
“要挟,乘人之危,是不是?”
“是的。你在逼迫我,逼迫我做你的、你的情人……”九号似乎找不到什么委婉的语言来表达,只好直话直说。
“基本正确。”
“可是,可是你有妻子……”
“是的,我很爱她,她也爱我,但是她现在不在这里,怎么办呢?”我说:“也许我该想想,嗯,明天就去大连救我四弟……”
“不,不要,”九号有点惊慌:“你得去见辛无尘……”
“嗯,那么今天晚上谁来保护我呢……”我说着,解开了她衬衣上面的两个纽扣,看到她这次里面没穿背心,而是戴上了白色的蕾丝胸罩,我笑了:“胸罩真漂亮,我喜欢……”
“谢谢。”九号低下了头,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我去洗澡。”
九号洗了澡,裹着白浴巾出来,娇媚迷人,我上前要拥抱她。她连忙低声说:“等下!”
她把皮包拿到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一只黑色的手枪,放到枕头下面。又掏出个都是外国字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塞在嘴里。我暗想,她刚才吃的药肯定是避孕药,看来也是早有了心理准备的。
九号从冰桶里把香槟拿出来,打开,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我,自己端起一杯来和我轻轻一碰,神色平静地说:“为了我的身体被一个野蛮男人霸占,干杯!”
“这个提议真别致。”我笑起来,她也笑了一下,很迷人,但一闪即逝。
这一次和在仓库的感觉完全不同,环境优雅,床榻华丽,至少九号不再挣扎反抗,气氛不再那么紧张,我可以心情舒畅地慢慢享受了。九号美丽的身体让我抓狂,但我感觉到九号在内心还是很不情愿的,我从她的头发到脚趾,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她就是不肯让我吻她的嘴唇,我强行扳过她的下巴吻上去,她也勉强接着,可我一松手她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了,让我又急又恼,这更激起了我的占有**,决心在征服她身体的同时进一步征服她的心。
一个多小时之后,收兵罢战,九号筋疲力尽地偎在我怀里喘息着。
我抱着她汗津津的身体,吻着她的肩膀:“你怎么样?”
她低低的声音说了句:“Stallion。”
“你又说英语,违反约定了啊。你……”我发现她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她又睡着了。
我也累了,灯也懒得关,抱着沉睡的九号迷糊了一阵,虽然美女在怀,可不知道为什么,四弟的事情又窜到我脑子里,接着突然又想到了飞飞和孩子。
在来广州的路上,我用九号的手机往家里打了好几回电话,都没人接,我明白是来之前嘱咐飞飞,凡是陌生的电话号码都不要接,她一定听了我的话,我有点后悔。
迷迷糊糊地过了一阵子,不知怎么我一激灵醒了,看看墙上的电子表,都12点多了,我轻轻放开九号,把她的皮包从床头柜上拿过来打开,觉得还是很沉。里面有一个很大黑色硬布包,好像是照相机,另外就是化妆盒、口红、香水、护肤霜之类的化妆品,上面都是外国字。还有两本证件,拿出来看看,一本是南方某地公安局的《警察证》,一本是《持枪证》,上面贴着九号靓丽的照片,名字是严萍,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能带着枪招摇过市,原来有这两本证件,这证件肯定是伪造的,那名字也一定是假的,但从上面的钢印和防伪标识上看,伪造水平相当高。
我放回证件,拿出九号的手机,拨了长途,开始没人接,我又拨了第二次,电话铃响了半天,有人接了,里面传出飞飞有点紧张的声音:“喂,请问谁呀?”
“是我,飞飞,”我手捂着嘴,对着电话低声说。
“啊,天哪,阿龙,你在哪里?”飞飞惊叫起来:“你还好吗?你的电话怎么了?怎么打都打不通,吓死我啦。我一直睡不着,看到这个电话来了好几次,我都不敢接,刚才看又打来,我突然感觉是不是你打来的,所以我就接了……”
“飞飞,我没事,我现在在广州,很好。我的电话不小心摔坏了,这是用别人的手机打的。”我低声说:“家里没事吧?”
“没事,很好,潇潇也很好,小霞搂他睡了。”飞飞说:“就在你走后不久,有个陌生电话打来,一个东北口音的人问你在不在,我说不在,出去了,他就挂断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定是那个东北的家伙往家里打电话我不在,又从四弟那里要了我的手机号码给我打了。
我说:“飞飞,不要理他们,你记住,他们要是再打电话来,你就说本来我要去的,但让公安局的带走去帮着查文物走私案了,让他们留下电话号码,我再打给他们,记住了?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去了……”
正说着,九号突然醒了,她在沉睡中仍然很警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问:“这么晚了,你给谁打电话……”
我慌了,急忙用手捂住电话,对九号“嘘”了一声,紧张地低声说:“祖宗,你别出声好吧?是我老婆……”
九号急忙捂住嘴。
但是晚了,飞飞吃惊的声音传来:“啊?阿龙,我、我听见你身边有女人的声音啊,你是不是……”
我不想欺骗飞飞,只好实话实说:“嗯,是……”
飞飞又紧张起来:“阿龙,你在外面搞什么我管不了,可你千万别找那些……”
“不,不是的,”我说:“飞飞,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找那样的。”
“那是谁啊?”
“唔,嗯,你见过的,是、是九号女保镖……”我支支吾吾地说。
“啊?!”飞飞的声音充满了惊异,可好像如释重负,哼了一声,接着一股醋味儿迎面喷来:“宇天龙啊,我一直很佩服你哦,可仍然低估你了,九号女保镖这样的美女你都敢搞,而且还搞到了……她可是蓝眼睛的洋妞儿哦,这回你可开洋荤了……”
我有点面红耳赤:“飞飞,你别熊我了。你知道,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啦,”飞飞哼哼了两声:“我想和她说两句话。”
我大吃一惊,急忙说:“她、她不大会说普通话的……”
“没关系,我可以用英语和她说。”
我迟疑了一下,把电话向九号递过去:“我、我老婆要和你说话……”
九号神情有点紧张,急忙拥着被子坐起来,接过电话,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宇太太好……”
我听不见飞飞在电话里和九号说了什么,接着九号就开始说英语,大概是飞飞提出来用英语交谈。飞飞的英语非常棒,口语也很好,交流起来应该没有问题。九号开始还有点紧张,到后来就完全放松了,看上去和飞飞聊得还好,不住地“OK”、“Iknow”,两个人足足讲了有四五分钟,九号不讲了,又把电话递给我。
“阿龙,你要保重啊,快点回来,四弟的事情你得抓紧办啊,他处境很危险的。”飞飞嘱咐着。
“哦,我知道,明天去办完事情我就回去救四弟,你放心,保重自己,照顾好孩子。”
说完,我们挂了电话。
我盯着九号,半天,她先开口说话了:“你太太的英语好棒哦。”
“啊,当然。”我有点紧张地问:“你们、你们说了些什么?”
九号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你太太说你脾气太坏,让我多包涵。”
“唔,还有呢?”
“她问你是不是欺负我了。”
“啊,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先把我打个半死,然后强暴……”
我大惊失色:“你怎么这么说?你想害死我啊……”
“哼,我又没说谎。你自己做的还怕我说啊?她还求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她说她爱你,希望你能平安回家。”
“就这些?”
“就这些。”
“哦……”
“哼!宇天龙,你不是个好男人啦,有这么好的太太还在外面找女人,还硬拉了上床,好可恶好坏的……”九号翻身躺下,给了我个雪白的后背。
“嗯,是,你说得……很对。”我的确有点窘,还嘴硬:“可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嘿嘿,我要是不坏,你能……”
“唉,你们这些男人……”九号幽幽地叹口气,慢慢地转过身,靠在我怀里,有点无奈地低声说:“好像做梦一样的,我感觉好怪……没有什么好说的啦。我好困,要睡觉,明天要早起哦。”
“嗯,好。”我一手揽住她,一手拉灭了灯。
一觉醒来,我睁开眼,看看窗外,天还朦胧不亮,房间里比较昏暗。我转头一看,九号还枕着我的臂弯无声无息地沉睡,裸露的肩膀和半个背部淡淡地放着白光,一条雪白的胳膊搭在我前胸上,手腕上戴着一只黑色的豪华版女士时装表,我拿起她的手腕看看时间,正好清晨5点。
我看着九号迷人的睡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化妆品和香水的气息,我的色心不由地又荡漾起来,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九号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看窗户,又看看手表,一翻身又仰面躺下了,说:“才5点,天还没亮呢。你好早啊。”
“嗯,我一般5点都准时醒,比公鸡都准时,因为我要练功。”我伸手拉开了床头灯。
“哦,你要去练功吗?”
“今天不,”我伸手在她前胸上轻轻抚摸着,九号连忙闭上眼睛咬住嘴唇。
我笑说:“我嘛,想‘打补丁’。”
九号睁开眼转头看着我:“什么是‘打补丁’?”
“哦,这是我们老家的一个故事,”我慢慢地说:“在我们老家有兄弟三人,都结婚了。老三刚结婚,和新婚妻子正激情如火的时候。赶上农忙,干了一天重活,晚上小两口上床做。。爱,可是因为劳累,做了一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来,丈夫要求再做一次弥补,妻子答应了。两个人正做得起劲,父亲来隔着窗户叫他们去下地干活儿,妻子慌了,急忙喊:‘你们先走,我们马上来。老三的裤子破了,我正在给他打补丁!’”
九号“嗤”地一声笑了。
我说:“后来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大家传为笑谈。所以嘛,在我们老家那里把头天晚上****不满足第二天一早起来弥补叫做‘打补丁’。所以,现在我就想……”
“啊,不、不要……”九号惊恐地喊起来,双手推拒着:“宇天龙,你到底要做多少次才够……”
我翻身压住她,一边吻她一边说:“宝贝,够不够,得我说了算是不是?”
九号看看我,无奈地闭上眼睛。
这次不如昨天晚上做得那么激烈了,但做得更加和谐流畅。九号大概是想快点结束,尽量迎合我。不过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九号并不喜欢这样,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我的要求才勉为其难。
云散雨收,九号伏在我身上喘息着:“宇天龙,你这样没有节制,会死的啦……”
“那也值得!还是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抚摸着她浑圆高跷的**,有点得意洋洋:“再说了,你真的把Stallion看得那么不中用吗?”
九号抬头看看我,没说话,把头枕在我肩膀上,闭上眼睛。
我也觉得阵阵睡意袭来,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这个回笼觉睡大了,一睁眼,天光已经大亮,阳光照上了窗帘。墙上的电子表都8点20了,九号还伏在我身上酣睡不醒,我暗暗发笑:一个女保镖竟然睡觉这么死!
我急忙轻轻推推她,她睁开眼,抬头看看窗外,又抬手看看表,惊叫了一声:“该死!”
她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冲进浴室。我却懒洋洋地赖在床上不想起了。
不大会儿,九号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很快穿好衣服,把短发梳理整齐,又恢复了九号女保镖特有的冷艳端庄。
她来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把枪拿出来放进手提包,然后看着我说:“宇天龙先生,您该起床了。”
“唔,不想动啊。我感觉……”
“如果感觉精神不好,建议您也去洗个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