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篇:纸上谈兵,踏仕途
何为“纸上谈兵”,宁或心中当然清楚。“纸上谈兵”区别于一般的“真言”,因为其对“诗词歌赋”的要求极为苛刻。
“纸上谈兵”首先需要“诗词歌赋”可以引动浩然正气,其后还得能融和“杀气”和“士气”才能催发。
在天元大陆,能写出“纸上谈兵”的诗词大家,屈指可数。例如太学府府监十二圣之一的王昌龄,其《从军行》七首皆可用于“纸上谈兵”。又如黄帝国礼部尚书高适,其《蓟门行》五首亦可融合“杀气”和“士气”,再如岑参、王之涣、王翰,其等数首诗词皆能催发强绝战力。在战场之上,这些诗词往往能起到扭转局势的重要作用。
宁或此刻听闻,那首《破阵子》也可用作“纸上谈兵”,心中十分震惊。当下,宁或便开口问询:
“不知将军可否告知在下,那诗词有何等功效?”
“虽然这《破阵子》一词可以用作‘纸上谈兵’,不过还需要些许时间,去融合‘杀气’与‘士气’。老夫暂时还无法知晓,其到底是有何功效。”
“哦?”
陈离此言其实不无道理,因为这些宁或也有所耳闻。毕竟,一首新的诗词用作“纸上谈兵”,那得需要士兵们去慢慢磨合,而并非短短数日,就能见到实际效果的。
“放心吧!待融合完毕,老夫定会告知宁小友。”
……
东方渐渐泛白,而在这深巷独院之中,却“稀奇”的有酒香飘出。陈离到底是一位军人,其与宁或聊得兴起,竟差人准备了一坛好酒。此时,两人在院落之中,高谈阔论的对饮了起来。
“潘公公是何人,老夫不清楚。若实在不行,宁小友可随我一同去南疆,我看还有谁敢造次?”
“陈将军,您的好意宁或心领了。不过,我不可能一辈子这般躲下去。有些事情,宁或必须去面对。况且,我身在贵胄只要多加小心,料想他们也不敢随意出手。”
宁或话音落地,两人又是对饮。陈离用衣袖抹了抹嘴,又开口:
“别老是陈将军陈将军的叫,若宁小友不嫌弃,可称我声大哥,我亦叫你声贤弟,你看如何?”
“这恐怕不妥吧?”
此时,酒劲虽然有些上头,但宁或还是能分辨出陈离说的话意。这世间,能让陈离称呼一声贤弟的,恐怕没有几人。毕竟,陈离可是帝国四大将军之一,位高且权重。
“有什么妥不妥的?老夫看你极其顺眼,说可以就是可以。来,宁兄弟我们再干一杯。”
宁或听此,心中一阵无奈。不过,此刻流淌入喉的不仅仅是那烈酒的灼热,当然,还有那一丝丝陈离给予宁或的感动。
“大哥来此,不会耽误南疆战事吧?”
宁或烈酒下肚,便此般关切问道。
“哈哈,兄弟无需多虑。老哥从十万里之外来此,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当然,军营之中也都安排妥当,南邪应该不敢造次。”
“那大哥何时归去?”
“今日便要离去。”
陈离此话落地,二人便一阵沉默。随后,宁或将两人空碗斟满,又开口说道:
“宁或与大哥相见恨晚,若此后用得着宁或的地方尽管开口。来,陈大哥!我敬你!”
“哈哈,好。”
陈离爽快的将碗中烈酒灌下,随后道:
“兄弟,别怪老哥多嘴。若是你真想查明谁是潘公公,务必要走上仕途才行。”
“哦?此话怎讲?”
“哎”陈离看着宁或不解的神色,叹息了一声,随后自己又咕噜喝了一碗烈酒。
“这官场如战场,有诸多阿谀讹诈,弯弯绕绕。你这般没有头绪的查下去,何时才能查清真像?要我说,你若真想查明一切,必须得在仕途中走上一遭才行啊!”
陈离话音落地,宁或却一直未有搭话。其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
“大哥所言极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宁或受教了!”
此前,宁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能够有一天成为一个真正的“入世者”。然而,当他遭遇“造化”成为“登堂者”之后,却变的有些“茫然”。虽然,他一直想查明诸多“真相”,但是,却不懂得该从何处入手。
陈离的一句话,无疑已将他心中的迷雾拨了开来。宁或若真想将诸多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必须要先从仕途入手。毕竟,那“潘公公”藏的深之又深,那“杀者伺”亦毫无踪迹可循。不过,想到此处,宁或却皱起了眉头:
“不瞒陈老哥,这仕途一事,宁或真是一窍不通,还望老哥能再提醒一番。”
“呵呵,宁兄弟乃试前文生。你有这等名号,各个郡府必定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你现在司职太低,若你能考取文儒以上的司职,肯定会有诸多势力就算挣破头皮,也要将你纳入麾下。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若是你真的考取了文隐,可以考虑到我麾下为官。”
宁或听闻此言,微微一愣。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试前文生”的名头,竟然会有此般“效果”。也没有料到,陈离对自己竟也如此看重。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你能考入太学府。那这仕途也便不值一提了。”
“哦?为何?”
“因为一旦入了太学府,你便是超然存在。中州各国,除却君王,其余官位你怎么挑都可以。”
“啊?”
宁或此前只是听闻骆君提过一次“太学府”,但是其却未曾提过这等事情。如今,宁或听来,当然感到十分震惊。
“那这太学府该如何才能考取?”
“哈哈哈”
宁或话音落地,陈离便大笑了起来。不久,其笑声渐止,缓缓说道:
“不谈及其他,中州近百年来,能入太学府者,只有四人。”
“四人?”
宁或听闻此言,心中更加震惊。因为他从未想到过,这太学府竟然如此难考。片刻后,宁或神色稍微缓和,又问:
“这四人都是谁?”
“津国王勃、乌国洛宾王、兴国卢照邻、黄帝国杨炯。”
陈离话音落地,宁或原本缓和的情绪,又开始产生了剧烈波动。因为,这四人在其前世,被世人称作“初唐四杰”。
……
晨光渐至,而这深巷独院中,再也见不到那把酒言欢的俩个人影。
宁或依旧驾着那匹老马拉的马车,向宛禺城驶去。
一路之上,魏子矜兴许是早已倦怠,所以一直酣睡未醒。
宁或摸了摸挂在脖颈间的玉牌,回忆起陈离临别之时,对他的嘱托。
“记得,这玉牌不但可以联系到我,而且也能辨别朝内忠良的身份。若是你不想踏上仕途,可带着它到南疆寻我。”
……
时光如逝,宁或这些天一直在准备着“书童测试”的事。每日,他除却吃饭睡觉,基本上都是在“天地阁”内度过。当然,启远偶尔也会找到他,逼迫其练一会“出鞘三十六剑”。
魏子矜这几日亦有些许变化,因为,她每每看到宁或之时,眼神之中仿似又多了一丝情愫。
这些日子,魏子矜依旧对宁或照料有加,这倒是让宁或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在骆君看来,此间的魏子矜与宁或作比,倒像是一位真正的“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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