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篇:印刷文书,周掌柜
文云孙见那定字符一闪而逝,赶紧走近床榻又给宁或把起了脉。魏子矜见此,心中起疑,也向前跨了一步。
“怎么了文伯?难道宁或…”
未待魏子矜说完,文云孙单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言语。魏子矜见此,心中疑惑又起,但未再往下追问。而这时,文云孙忽然长舒了一口气,眼眸也微眯了起来。
“魏姑娘无需担心,是老夫诊断失误。”
“诊断失误?那他为何会有这般反应?”
待得文云孙话语落地,魏子矜看着宁或额头不停冒着冷汗,此般问道。
“哦,或许是宁小友最近太过劳累所至。”文云孙说道此处,话语一顿,随即眼眸一转,又道:“待会儿老夫为宁小友熬些姜汤驱驱寒,休息几日便能痊愈。”
“哦?”
文云孙的话让魏子矜将信将疑,片刻之后,刘骜终于将郎中请了过来。不过令魏子矜欣喜的是,那郎中的诊断之言,确与文云孙如出一辙。至此,魏子矜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缓缓落下了地。
待得郎中走后,文云孙亦端来了热乎的姜汤。而待魏子矜细致的给宁或喂完姜汤之后,其眉头亦紧紧皱了起来。
“若真如文伯所言,那可就来不及了。”
魏子矜坐在床榻旁,自言自语道。文云孙二人听闻,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姐,什么事儿来不及了?”
这时,刘骜开口问道。
“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近日子矜与宁或商量着,准备出版小说。既然宁或太过劳累,等上几日也是无妨。”
“小说?”
待得魏子矜话语落地,文云孙的眼睛竟然“亮”了起来。随即,便向魏子矜问道:
“敢问魏姑娘,那小说是何题材?又是何人所著?”
“哦?难道文伯也对这消遣之物有兴趣?”
魏子矜话语落地,文云孙微笑点头。随后,魏子矜怯怯的道:
“不瞒文伯笑话,这小说是子矜胡乱写的。而题材,亦只是一些神魔鬼怪罢了。”
“哦?这倒是新奇。若是魏姑娘方便的话,还请先给老夫瞧上一瞧,老夫感兴趣的很那!”
文云孙脸上满是期待之色,可魏子矜此时却犯起了难。
“哎,宁或一直昏迷不醒,恐怕,只能等他醒来,子矜才能抽身将底稿取来,给文伯指点一二。”
“老夫能指点什么?不过在老夫看来,其实宁小友并无大碍。若魏姑娘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来照料宁小友。再则,不是还有这位小兄弟在嘛?”
文云孙一边说道,一边将目光移到了刘骜身上。此时,刘骜亦开口说道:
“是啊小姐!听宁或此前所说,你近日亦很是劳累。不如,让我与这位文伯留此照顾宁或,你回去也可好生休息。至于那底稿,我随你去一趟,将它取来就是。”
魏子矜听闻这二人劝说,心中亦有了些“松动”,文云孙见此,眼眸又是一转,道:
“当然,若真是写的好,凭老夫在这东郡的关系,也能帮上些忙。譬如这出版印刷的批文,又如找谁为这小说写序,老夫都可以替你们解决。”
待得文云孙话语落下,魏子矜睫毛微动,随后,问道:
“印刷批文?”
“当然,难道你们出版小说,连印刷批文都不清楚?”
魏子矜听闻文云孙此言,摇了摇头。这时,文云孙又道:
“一本小说的出版,需要获得印刷批文才可印刷贩卖。当然,这印刷批文每季都是有数量限制的,若事先不去申请妥当,恐怕你们之后再去申请会很不便。再则,就算你们事先申请了,也需要等很久才可拿到。当然,这些老夫都能帮你们解决。”
“文伯此话当真?”
“当然。”
文云孙此番答复,落地有声,魏子矜听闻,心中亦很是欢喜。
“可这作序一声,恐怕要等宁或醒来才能办妥。”
片刻之后,魏子矜又有些”惆怅“的说道。文云孙听闻,眉头一蹙,问道:
“怎么?你们对作序之人已有了定夺?”
“恩”
魏子矜听闻此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说道:
“此前宁或说过,想让太学府元稹元大人帮忙作序。毕竟,元大人写的《莺莺传》人竟皆知。宁或说,若是元稹大人能为此书作序,那是再好不过的。”
魏子矜话语说完,却听得一旁的文云孙“哈哈”笑了起来。
“若是要寻旁人作序,老夫还真有些不便。不过若要说到元稹,那魏姑娘你便也放心吧。”
“啊?难不成文伯也认识元稹大人?”
待得魏子矜这般问来,文云孙便笑着点了点头。见此,魏子矜心中终于有所“动摇“。不久,她便带着刘骜离开了悦来客栈。
……
未过片刻,文云孙将客栈厢房的木门缓缓关上。而后,便又来到宁或床榻跟前。
“能触动定字符的毒,恐怕也只有杀者伺的噬灵汤了。”
文云孙立在宁或床榻之前,此般自言说道。待得这番话语落下,其便探出手掌,在宁或胸前轻轻拍了一记。
“噗”
这一掌刚刚拍下,宁或口中便有暗黄色液体喷出。一连吐出几口之后,宁或亦缓缓醒了过来。
“文伯?我怎会在此地?”
待得宁或醒来,其发现自己身处之地有所变化,便向一旁文云孙问道。
“宁小友难道不记得了?”
文云孙听闻,眉头一皱,此般反问。待得其话语落下,宁或亦眉头紧蹙,开始细细回忆了起来。
“我只记得不久前…喝了一口茶汤,然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宁或将此前与谢天会面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待得其话语刚完,文云孙便此般说道:
“果然如此,没想到会是他。”
“是他?他是谁?”
宁或不明所以,故此般问道。
“谢天给你下了毒。”
“院长?下毒?怎么会?”
宁或听得文云孙此番话语,震惊不已。
“若不是他,还有谁?宁小友此前,也只见过他一人而已吧?”
文云孙这般反问,亦让宁或冷静了下来。随后,其又开口说道:
“院长为何无故会对我下毒?而且这到底是什么毒?我的脑袋还是有些疼。”
宁或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向一旁的文云孙投去了“疑惑”目光。
“他为何要给宁小友下毒,不明而喻。况且此毒在中州之地极为罕见。传闻,只有杀者伺的高层,才会有此剧毒。当然,此毒的功效,就是控制凡人的灵魂。”
“控制灵魂?这么说,贵胄院长谢天是杀者伺的人?”
宁或听得文云孙此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若不是先生为小友种下定字符,恐怕灵魂早就被吞噬了。”
“先生?定字符?文伯,您到底在说什么?”
文云孙此番言语,又让宁或心中开始困惑了起来。可待宁或言语说完,文云孙亦皱起了眉头。
“难道小友不知道先生给你种了定字符?”
宁或听文云孙此般问道,心中困惑更甚。随即,摇头说道:
“宁或确实不知,还请文伯明言。”
待得宁或话语说完,文云孙犹豫片刻,随后又叹息了一声,道:
“不知小友还记不记得,此前悦来客栈的东家?”
“您是说周掌柜?宁或确实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他了。”
宁或听文云孙这般问询,心中忽然一动。随后,又问道:
“怎么?难道云伯口中的定字符,与周掌柜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