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结婚了
晚上,何冰在宿舍有些急躁的踱着步。小小就坐在床上来回打量着何冰,何冰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十分钟后,原本埋头看杂志的小小实在是受不了。吸气然后呼气,平和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温柔的喊了一声:“冰冰。”。谁知道,何冰压根没听到。
小小看何冰没反应,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拉过走来走去的何冰严肃的说:“拜托,有事说出来嘛?干嘛一直走来走去。”
“啊。”何冰回过神来“没有。”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起来。两只手不安的绞来姣去,目光看着窗外。
小小看着刚回神的何冰有不知道去哪神游,便假装无所谓到:“没事就好,别过会儿说有事找我商量啊。”说完小小佯似潇洒的上了床,躺下,继续拿着那本杂志看着,但注意力都全身心的在何冰身上,偷偷的从书后观察着何冰的一举一动。
“何冰站在原地保持原姿势,看看窗外,又看看躺在床上翻着杂志的小小。
每当看向小小的时候,小小看何冰看着自己,便突然正了正身子,一边胡乱的翻几页,一边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表示很赞同的感觉。看何冰视线从自己这离开之后又从书里伸出头来看着何冰在那低着头,不知盘算什么。过了片刻,何冰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支支吾吾的小声喊道:“小小。”
小小当没听到,继续翻着她那本作为掩护者出场的可怜的杂志。只见小小眼不斜视,继续装作一本正经的样。何冰又提高音量叫了一声:“小小。”。
小小这才慢条斯理的搭理了一声:“嗯”尽管只是掩护的工具,但眼睛仍是没离开杂志半眼。
“那个,什么,小小。”何冰支吾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看着小小说道:“借我点钱。”
“噗嗤”小小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可怜的杂志终于完成了掩护的任务,光荣的被甩到了一边。
“多大的事儿啊,至于犹豫这么久吗?拿不拿我当姐妹啊?”小小冲何冰翻着白眼。“要多少?”小小豪气的问道。
“小小,你就不问我借钱干嘛啊?”何冰看着小小,对于小小的爽快有些内疚。
“嗨,问这干嘛,你肯定有你的用处吗?”小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冲何冰笑着,稚气的笑容让何冰的心情好了一大半。
“小小,刘伯手术要三十万,你没看到陈姨,都瘦了一圈了。”何冰提到这些又有些黯然神伤。
“冰冰,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了吧,因为你会对我—你最相信的人自己就招了,根本用不着我问,这是你的习惯,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吧”小小认真的说着,何冰有些呆住,自己没想到小小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可是却能一语惊人。
“冰冰,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即使三十万不算多,可是对于你我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我这有一万块,你也知道我省不下什么钱,你先拿着救救急吧,多少算点。”小小有些抱歉。
“谢谢你啊,小小,以后会还你的。”何冰还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床上的小小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没事,哎呀,我又不是指望这些钱过日子。”小小摆着手爽气的说着,“哎,如果认识两个有钱人,这点钱,毛毛雨洒洒水啦,分分钟搞定。”小小躺在床上瞎想着,侧过头看着被她甩在一边的杂志,正对着她的正好是介绍呢子衣少爷一页。
小小翻过身,拿起那本原本已经失去价值的杂志背对何冰说道:“你说,要是认识这个高富帅,交情再好点,是不是你现在烦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也不管何冰搭不搭理,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何冰无意转过头看着杂志上的人,又开始陷入深思。
呢子衣推开所谓的家门,这幢欧式风格的别墅的主人是名义上的父亲—丁荣强。“丁荣强坐在古藤椅上,沏着茶,那根乌紫色檀木拐杖静静的在椅子旁边伫立着,通身2被清晨的阳光沐浴,看起来神圣而不可侵犯。
“叫我回来什么事?”呢子衣少爷站在丁荣强身旁无表情的问。
“先坐。”丁荣强用手示意呢子衣少爷做到对面的椅子上,之后,便不发一语。
呢子衣少爷看了片刻悠然自得的丁老爷子之后,翘着二郎腿做到了对面的椅子上,还随手在衣服上拍了拍,望向外面的花园不愿意和对面的人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过几天准备和CN集团董事的千金订婚。“丁荣强手上动作并不停止。这句话,像是一命令,亦如一句像”吃饭了没?“那样平常的问候。
呢子衣少爷盯着老爷子的脸笑道:“我没有这个打算。”也是平静之极,但是氛围就这么开始僵持了下来。
“你没打算不要紧,我帮你打算了。”这话还没说完紧接着是呢子衣少爷极度压抑的愤怒的声音:“你算谁,凭什么帮我做主。把我妈毁了还不够,要连我一起吗?”
“够了,你以为生来就享受比别人优越的生活不需要付出代价吗?这点都忍不了,怎么成大事?”老爷子把手里的紫砂壶只在茶几上,水花迸溅。“你这次在公众面前的现身就是为订婚做准备,你以为CN是小角色吗?有多少人等着联姻你不知道吗?所以你必须订婚。”老爷子稍微平和的说着,脸色变化不过一瞬之事。
“我结婚了。”呢子衣少爷平地一声雷。
“什么?你确定你的脑袋是清醒的吗?”老爷子怒斥。
“比你当初娶我妈清醒。”呢子衣少爷不卑不亢的反击者。
“把她带来。”老爷子命令。
“会把你儿媳妇带来,见见准公公。”呢子衣少爷起身,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老爷子讽刺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来自己只能以这种方式来逼他做那些明明可以直接让他做,现在却要绕一大圈才能让他做的事情,丁老爷子在内心一声叹息。
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拿起身旁的拐杖,缓慢的拄着离开了,只剩下还隐隐约约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和那洒出的斑斑水迹。
好一个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