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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重修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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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没了束缚的何冰立刻奔向呢子衣少爷的怀里。

呢子衣少爷伸出左臂抱着何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干嘛要一个人过来,知不知道很危险哪。”何冰哭着跺脚的埋怨道。

刚刚的一幕真的是让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何冰真的感觉那一刻自己全身的鲜血都往头顶上涌,忘记了一切只知道呢子衣少爷绝对绝对不能有事,那一刻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咝。”呢子衣少爷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何冰看着呢子衣少爷的苍白的脸不安的情绪又涌上了心头。

伸手去捧呢子衣少爷的脸,半空中悬停。

“哪来的血?”何冰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一抹鲜红,机械的反问自己。

随即,听到吧嗒吧嗒的细小声音。

何冰顺着声音往地下看去,就在自己的左脚边有一小滩鲜血,顺着鲜血的方向看去,呢子衣少爷的右手臂正沿着指尖往下滴血。

何冰脸色一紧,刚想开口说什么,就晕了过去。

呢子衣少爷的左手一把揽住何冰,脸色苍白的何冰靠在呢子衣少爷的肩头,沉沉睡去,呢子衣少爷就那么直直的伫立,任凭鲜血顺着自己指尖流淌,何冰在自己的肩头沉睡。

此刻,只有疼痛才能让自己稍稍的忘却对刚刚丁正强的那番话的思考,拯救自己已经快要濒临崩溃的思路。

丁正强走出废弃的工厂,只身一人走到自己的车旁,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再次转身准备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丁正荣拄着拐杖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丁正荣的眼神深深的紧锁着,呈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墨灰色。

“这么想做这个位置吗?”丁正荣身后是沉沉的灰黑色,庄重肃穆。

“是。”丁正强没有犹豫分毫。

“啪”一个牛皮纸袋被甩到了丁正强的脚下。

丁正强看着恰好在自己的脚下的牛皮带,欠身拾起,看了看对面的丁正荣,没想到丁正荣转身拄拐就往回走。

丁正强瞟了丁正荣一眼之后身份无所谓的打开了牛皮纸袋,原本不禁意的一眼便一下子锁住了自己所有的目光。

目光所及之处赫然写着“股份继承人:丁正强”

丁正强看着下面的内容,拿着纸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最后还有爷爷的亲笔信一封,丁正强看着发愣不敢打开,此刻的他眼角居然有泪水渗出,寒冷的北风吹过,像刀刮的一样疼。

自己辛辛苦苦查了这么多年消失的百分之十的丁氏股份居然一直是自己的,丁正强看着信封不想知道真相,更不想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么无谓,那么可笑。

当初丁氏,爷爷拥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名副其实的大股东。之后丁正荣的父亲接手公司,给了自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丁正强的父亲虽然寻花问柳但是也获得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后,丁正强的爷爷死之前给了丁正强和丁正荣给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有百分之十就好像不翼而飞了。

这么算下来,丁正强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丁正荣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是这么些年丁正强自己私底下也收购了百分之五左右的股份,都是一些散股,剩下的基本上都没有收购的可能。所以,丁正强一直不死心着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底去了哪里,他一直觉得是爷爷私心留给了丁礼,而丁礼一直没有拿出来的原因是想作为最后董事局决判董事长的时候拿出来作为制胜法宝。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理所当然的想象,从来没有从旁人的角度做过丝毫的分析。

工厂里,丁礼单肩扛起了昏迷的何冰。

车里的丁正荣看着从工厂里走出的丁礼开口说道:“走吧。”

“不跟过去看看吗?”王成询问。

丁正荣没有说话,王成发动车子离开,整个偌大的荒野只剩下丁正强一个人孤独的站立在那,远看,竟像是一座年代久远的石雕,在清冷的月光下琼琼独立。

毕柯和徐星在丁正荣的大宅子里坐立不安。

“喂,到底行不行啊?万一我姐出事了怎么办啊?”徐星很是担忧。

“会没事的。”毕柯安抚。

“光凭嘴巴说说有什么用啊?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徐星实在是坐不住了。

刚想要去按照原定计划实施的两人,被王成截住并且被带到了丁正荣的大宅子里面。

丁正荣告诉他们他会搞定做这件事,他们要做的只是需要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无奈,两人只好大眼瞪小眼一直等到现在,要不是李叔隔三差五的来添添水,安抚安抚情绪估计两人早就坐不住了。

正在说话,门口传来了动静。

“你们回去吧,他俩没事。”王成搀着丁老爷子道。

“没事为什么不跟着你们一起回来?”徐星冲到门口看着外面空空荡荡没有人跟着便质问起来丁老爷子。

“性命无虞,小伤总归是难免的。”丁老爷子也转身看着这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

“那伯父,我们就先走了,您歇着。”毕柯拉过冲动的徐星赶忙告退。

徐星一副别扭样想要挣脱毕柯的束缚,丁正强点点头便有李叔搀着上了楼。

“你干嘛?”徐星被拉倒门外之后挣脱毕柯大喊道。

“你想干嘛?”毕柯反问。

“我不想干嘛。既然他说没事我就是想见到人确认一下不行吗?”徐星大叫。

“你放心,他有能力让丁礼和你姐姐没事。”毕柯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徐星显然不肯买账。

毕柯突然血气上涌,看着面前这个不好糊弄的小姑娘,板着脸道:“因为我不会骗你。”

两人对视几秒之后,何冰裹了裹衣服装作看不见毕柯一样从毕柯身边走过。

毕柯无奈,转过身在徐星的身后看到:“呀,站住。”

不理会,继续走。

“我让你站住,听到没有。”加大音量。

不理会,拉起了衣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

“阿西。”毕柯的嘴里发出了这句表示意想不到意思的感叹词。

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屋内,丁正荣对着李叔说:“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这是好事啊。”李叔宽慰着神色凝重的丁老爷子。

此刻,“叮铃铃的声音响起。

”老爷,找您的。“李叔的脸色有些不好。

很长时间之后,丁正荣才缓缓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二人不发一语,气氛在丁正荣的交谈之后打到了凝重的极点。

“有什么是吗?”李叔还是不安的问道。

“没事睡吧,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丁正荣好像很坦然。

这边丁正强觉得自己很有负罪感,特别是看完了那份信之后,觉得自己说都对不起,总是误会一切想要保护自己的人。想想从小疼爱自己的爷爷,一直被自己误会的丁正荣,还是决定把自己告诉丁礼的那件事提前告诉丁正荣,好让他有一个心里准备。

医院里,何冰正掉着盐水,丁礼则是陪在一旁。

何冰晕倒的原因要等早上出结果,在没有搞清原因之前,现在也只能先输一点盐水。

“先生,还是先处理一下您的伤口吧。”护士在看到丁礼手上已经凝固的血液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劝着,那只丁礼就像是聋了一样毫无反应。

所以的事情在一夜之间好像都变了。

丁正荣宣布正式辞退丁氏董事长的位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是不是由丁正荣的独子接受丁氏,也不是丁正强继任,一时间这个董事长位置就这么空缺着,不仅是公司里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对将来谁做这个位置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

丁正荣说,我老了,是干不动了,从今以后也不想管了。

丁正强说,好像看开了,决定去国外陪女儿,不准备回来了。

丁礼则是在医院里陪着刚刚被告知已经怀有身孕的何冰,不想掺和外面的任何事。

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看破红尘一般,躲起来修身养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新年就来到了。

这期间,徐星不知什么时候和毕柯确定了关系,王成和童姐也神秘了起来,小小还是安心的坐着准妈妈。

何冰每次想劝劝丁礼回去和丁老爷子好好谈谈的时候,丁礼总是看着何冰很小声的说一句:“别逼我,好吗?”

只这一句,何冰就不想再勉强呢子衣少爷做什么事情。

他需要一个缓和的过程。

何冰嫁到呢子衣少爷家的第一年就过了一个很冷清的新年。

作为刚进门的儿媳妇,何冰只得代替呢子衣少爷去给长辈拜年,表面上随时乐呵呵,但是谁都知道心里是挡不住的尴尬。

呢子衣少爷和丁老爷子自此之后没有任何交集,就是李叔经常来何冰着煲煲汤,帮何冰开开胃。

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和何冰扯这扯那,其实何冰心里清楚,李叔是让自己劝劝呢子衣少爷,可是有很多事情真的只能是自己想通了,自己想不通,就算是大罗神仙来都都不顶事。

三个月,时间不算短。

呢子衣少爷陪着何冰刚刚产检完,铃声突兀而急促的想起。

“在哪?我知道了。”呢子衣少爷突然间换了脸上,差劲极了的那种。

“怎么了?”何冰的心伴随着呢子衣少爷的表情也猛的沉了下去。

“住院了,突发的心肌梗塞,抢救中。”呢子衣少爷有些机械。

何冰一下子就明白了呢子衣少爷的内容。

“愣着干什么?会死人的知道吗?”何冰拽着呢子衣少爷往丁老爷子的宅子走。

因为刚刚三个月,肚子还不那么明显,所以何冰看起来还是想一个英姿飒爽的女瘦子。

等何冰拉着呢子衣少爷到家的时候,李叔正等在急救室外面。

“怎么回事?”呢子衣少爷缓过劲来,毕竟是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一直挺好的,一声也说没什么问题,可是、、、。”李叔摇头。

“前几天去看爸爸脸色是挺好的?”何冰没事总会替呢子衣少爷去看看丁老爷子。儿子不搭理,做老婆的总得为丈夫做点什么的。

“这不说突然吗?正喝着茶呢,要不是我听见杯子碎掉的声音怕是真的就迟了。

”亨利,我父亲怎么样了?“呢子衣少爷看着房间里出来的一声赶忙上前问道。

“再差一点点就真的没救了。”丁老爷子的私人医生万幸的说道。

“等着他醒来吧,但愿上帝保佑他会早点醒过来。”亨利说着自己的祝愿。

“真的很突然。”继续补充。

“没有任何征兆,生命是很脆弱的。”亨利拍了拍呢子衣少爷的肩膀感慨道。

呢子衣少爷被亨利拍的站在原地不动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去吧。”何冰拉着呢子衣少爷的臂膀柔声的说着,生怕呢子衣少爷会被吓跑一样。

第一眼。

呢子衣少爷看到丁正荣的第一眼是躺在床上此刻身上插满仪器的丁正荣。想起以前总是的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和自己唱反调的他此刻的他好像一样子就枯竭了,叫人心疼。

呢子衣少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眼泪呼啦一下子涌上了眼眶。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扭头就走。

何冰看着突然挣脱自己往外走的呢子衣少爷,只是心疼。

明明就已经原谅,可是就是不愿开口。心底的感受一回事,原不原谅是另一回事。

人格撕扯一样的分裂着,痛苦极了。

呢子衣少爷坐在花园里发着呆,现在的季节枯草都已经泛出绿色的新意。

“哎呀,爸爸好像很是心烦呢。”何冰趁呢子衣少爷不注意的时候坐在了呢子衣少爷的身边。

“怎么到这了?”呢子衣少爷应声回头看着自己身旁抚摸着自己好没有太明显的肚子的何冰。

“带宝宝来看看爸爸啊,爸爸不高兴吗?”何冰以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的口吻撒娇。

“医生不是说要注意吗?特别是现在这个季节,感冒什么的就麻烦了”呢子衣少爷微微责怪的口吻,满满的都是在乎。

“爸爸挺疼人的是不是啊?”何冰跟肚子里的宝宝说道。

呢子衣少爷不说话只是揉了揉何冰对的头,满眼笑意。

如果自己是一个人该怎么办呢?呢子衣少爷看着此时的何冰后怕的想着。

“爸爸这么好,以后爸爸就算做错了什么宝宝也一样会给爸爸一个机会是不是?”何冰见缝插针道。

“我可不会犯错。”呢子衣少爷立刻反驳。

“这么肯定?”何冰看着呢子衣少爷怀疑的说道。

“老公,你想做个好爸爸吗?”何冰靠上了呢子衣少爷的肩膀,看着现在头顶上一朵一朵的棉花云。

呢子衣少爷不搭话茬。

”每个人都想做个好爸爸。我爸爸也想做个好爸爸,可是上帝好像不肯给我爸爸这个机会。“何冰的眼眶渐渐的有些湿润。

呢子衣少爷侧头看着何冰,拉过了何冰的手慢慢的拍着。

“你多好啊,上帝都舍不得带走爸爸呢,让他继续留在这陪着你。”何冰有些羡慕的说道。

“为什么不给犯错的人一个弥补的机会呢?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判死刑不是很残忍吗?”何冰悠悠的说道,好像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在跟一个不存在的人聊着天一样。

天上的棉花云好像不会飘动一样,一朵一朵的就那么嵌在空中,叫人忍不住想上去美美的睡一觉。

何冰起身,站在呢子衣少爷身边,呢子衣少爷低着头不知道看着地上的什么。

“如果爸爸今天真的出事了,你还是会这个样子吗?会不会觉得后悔呢?”何冰说完站了一会之后,选择了离开。

她要让呢子衣少爷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想清楚,逃避始终不是解决的方法。

李叔陪着还是在昏迷状态的丁老爷子,年近花甲之人辛苦打拼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躺在床上迟迟不愿醒来。

何冰在房间门口看着不知怎么想了很多。

以前是否也有过幸福的时光,现在不愿醒过来面对这个有些冰凉的世界。梦里或许有眷恋的人,开心的事,有那些能让自己可以舒心的笑着的理由。

何冰看着,顿足想着,最后却还是有些遗憾的叹息着走了。

夜晚,月明星稀。

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丁老爷子只有机器滴滴声音响起的房间却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呢子衣少爷站在床头看着这个自己要叫做爸爸的男人,沉默良久。

“不想醒过来跟我解释一些什么吗?”呢子衣少爷自语,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带着氧气罩的丁老爷子。

回应的只有滴滴滴的声音。

何冰半夜摸索着呢子衣少爷的臂弯,迷糊之间发现自己身旁已经没有了踪影。

何冰坐起,看着空空的房间,甚至连月光都没有,乌黑黑的。

因为方便,两人在丁老爷子醒来之前都心照不宣的住在了这里。

何冰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徘徊了好久。

发现了一扇留有一丝缝隙的门,从门里透出的光线照在走廊上,何冰顺着灯光走了过去。

细小的门缝里看见了伫立在床头的呢子衣少爷。

何冰笑了笑,按照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事,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悄悄地做就是一种暗示。

“醒过来吧,不想看见我最起码看看还没有出世的孙子。”呢子衣少爷最后悠悠的对着丁老爷子说出了这一句。

最后看了一眼仪器,轻轻的离开关上了门。

走在走廊上失神。

“少爷?!”李叔叫道。

“您这是?”李叔看着呢子衣少爷想说出自己的猜测但是又不肯定。

“口渴,来找杯水。”呢子衣少爷嘴巴硬道。

李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李叔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摇着头笑了起来,厨房在一楼,到二楼找什么水?李叔心里其实都懂。

呢子衣少爷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待躺好之后,何冰翻了个身,抱住了呢子衣少爷的腰。

呢子衣少爷一惊以为何冰醒了,翘起头看着紧闭着眼的何冰才放下心来,慢慢的抬起何冰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其实,细看何冰的嘴角是带着笑意的。

第三天,丁老爷子在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醒了过来。

第一眼,何冰在侍弄着窗前的花,李叔正端上刚刚准备的早餐,呢子衣少爷则是看着仪器上忽上忽下的跳动的波纹。

太阳刚刚升起,自己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勃勃的生机照耀着就要笼罩整片大地的趋势。

丁老爷子继续闭上自己的眼睛,是自己的梦还没有结束吧,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般景象吧,丁老爷子如是想着。

在此睁开眼睛的时候,亨利极度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是醒过来了。”亨利松了一口气的跟众人说道。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意和神经紧绷之后的放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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