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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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王思远冷着脸问。
“鬼门一个堂口的堂主。”刘奔闭着眼睛仰坐着。
“你从哪里得到的信息。”王思远的眼镜片下透着智慧的光芒，尽管他对刘奔有千万不满，但是这次行动所能造成的结果他必须要想清楚。
“我以前帮过苗疆的一个小帮会，他们给各个大门派打杂，手里的信息繁多。这个堂主在帮会里雇佣了一个蛊师，控制了越南一个公司。我从那个蛊师那里拿到了信息。”
“这个堂主的任务是什么？你抓了他鬼门会不会收缩起来，如果因为你的这次突发行动形象了整个计划，刘奔你担当的起么？”王思远听过刘奔的话有些焦急。显然，抓捕这个堂主并不在军方的计划之内，他也从来没有听闻过这个堂主的信息。
“任由他们收缩，刚好一网打尽不是么？”刘奔睁开了眼睛。
“你这是胡闹，我要向上级禀报，你要搞砸了整个计划你知道不知道。”王思远虽然早就料到这个刘奔的想法，但是还是气得发抖。
“你们的计划和我没有关系，记住，我不是军人。我没必要服从你的命令。而你，却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你懂了么？”刘奔看向王思远的双眼，冷酷而无情。
“你……”王思远见刘奔油盐不进，开门下车，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满脸是血的黑猿从倒车镜看着刘奔，冷汗直流。
他们藏在树林里，直到入夜。而副驾驶的堂主也脱离的危险。只是失血过多一直晕厥着，嘴唇发白。
趁着夜色，黑猿背着那位堂主三人溜回了住处。而鬼门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如此大胆，竟然还敢留在这里。
刘奔坐在一张床前，床上躺着的正是那个堂主。王思远手握着一只玻璃杯坐在另一边，心中有些焦急，却不愿意与刘奔有任何交流。
堂主的眼皮向上抬了抬，他微微张开双眼，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醒了？”刘奔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床腿。空间领域已经张开。
“好痛！”堂主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却使不上任何力气，这时他才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右臂。“啊。我的手！我的手呢！”他痛苦的哀嚎着。
“好了，不要杀猪叫了。”刘奔声音很轻，却字字不差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是谁？”堂主大汗淋漓地问。
“不，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是谁？”刘奔反问。
“我。我是丰海国际公司的杨俊毅。啊！你到底是谁，抓我做什么。要赎金的话，我是没有的，你们抓错人了。”杨俊毅被剧痛折磨着。
刘奔从床边拿出了一只吗啡，“想要减轻你的痛苦么？那就说实话。我知道你是鬼门的堂主。来说下你们来越南的目的吧。”
“你们抓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鬼门。我也不是什么堂主。快，快给我打针吗啡。我要疼死了!”杨俊毅睁大了眼睛看着刘奔手中的针筒。
“这合乎逻辑么?你应该明白付出就有收获的道理吧。你说实话，我给你打吗啡。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慢慢割掉你的左腿。这样的交易划算不划算？”刘奔冷笑着。
“哈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在做梦。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哈哈……咳咳……”杨俊毅显然知道了自己已经落入了绝境，他也不抱任何希望，只求一死。
“不。你会说的。我是空间能力者。我会一点点切断你的腿，却不会让你失血而死，你是想痛快一点呢?还是在无尽的折磨中全盘托出呢？”他此时就像一个冷血的杀手，平时的风趣幽默，和善全都不见了。
刘奔从床边拿起一把水果刀，上面吐着黑芒。他一点点地割破了杨俊毅的裤子。
而杨俊毅睁大眼睛探着头看着，惊恐无比。一个黑影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杨俊毅重重地躺下去。他已经崩溃了。
“恩。果然识趣。我问你答。”刘奔翘着二郎腿笑着问，“鬼门在东南亚的目的是什么？”
“帮麦加走私一匹灵能。”
“那为什么你们的人带了大量的破界工具？东南亚应该没有适合打开灵门的地方吧。”
“这些都是运往印度的，麦加在印度设立的据点。要吞并印度当地的能力者势力。”
“那鬼门在这次行动中扮演什么角色?”
“我们就是运货人，到现在为止我连接货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们是留在越南等待麦加的消息。现在中**方插手，海陆空都封锁了，出货很难。只能静观其变。”杨俊毅闭着眼睛深呼吸，他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极度虚弱。
“不你在说谎。”刘奔手中的刀子向下一些，戳进了杨俊毅的皮肤。
“不，不。我没有说谎。”杨俊毅睁开眼睛紧张地看着刘奔。
“如果仅仅是运货人。为什么梵蒂冈会派人来通知我军？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刘奔的手就停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抖动。如果杨俊毅说错一句话，他的手会毫不犹豫地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堂主。我怎么会知道左德与麦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杨俊毅不断地挪动身体，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说说你知道的。你的上线，郭老二现在在什么地方。”刘奔放下手中的刀，他知道他不会再说假话。
“老挝，老挝。郭门主已经逃到老挝了。他早就收到风声特情处会在越南追杀他。”杨俊毅痛苦地紧闭着双眼。
“好了。提问完毕。恭喜你，顺利通过考验。”刘奔起身拿起方才的针管。
“你们会放了我么？”杨俊毅勉强地笑着说。
“不，氰化－钠，2克，致死剂量的一千倍，3秒钟，无痛苦。”刘奔将针头扎入了杨俊毅的颈动脉。
杨俊毅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已经死了。
“够狠，够毒，难怪上面人都对你称赞有加。”王思远在刘奔身后拍着手。
“这不是他们称赞我的原因。”刘奔淡淡地回应。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老挝了？”王思远冷冷地看着他。
“不，去缅甸。”刘奔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毫不在意身边的尸体。
“听你的。”王思远走向门外。“今天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向上面汇报。”
房间里变得一片安静。
“你怎么这么糟蹋食物。”魇出现在房间里伏在尸体上嗅着。
“这是道大菜，能力者，你吃灵骨就足够了。”
“恩。恩。”魇显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刘奔走出房间，黑雾缠绕在尸体之上，消失不见。
六月三日。烈日炎炎。
刘奔带着墨镜和王思远走在一个小镇子里。过往的行人都向他们打招呼。
他们已经来到了缅甸。一个果敢自治区的小镇。这里聚集着大量的华人。遍地的赌场与应召女。
他们成了这里的焦点。刘奔在赌场里肆意挥霍了十几万，认识了当地的地头蛇。此时他们正去赴宴。
街边有卖野山鸡，黑熊仔，狍子的商贩，更有穿着暴露争抢客人的应召女。豪华的赌场，KTV，和周边矮旧的房屋交错着鲜明的对比。
二人走到一户豪华的别墅前。
“哟。刘先生终于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啊。”一个黑胖的中年人从屋里走出来。
刘王二人随他进去的院子。酒席就在庭院中。十几个形形色色的黑－道起身看着二人。泳池边上的泳装美女也盯着这两位款爷。
“来，坐坐。我给你们介绍下，这都是我们果敢里出类拔萃的人物。”
刘奔和他们一一握手问候。装得像模像样。王思远的身份变成了刘董事长的秘书。
“来来，新杀的狍子，刘先生尝尝，这个在大陆可是吃不到的哦。”胖子笑呵呵地用筷子点着桌上的菜肴。
酒尽言欢，刘奔抱着一个泳装美女走出了别墅。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口。司机正是黑猿。
三人回到了酒店。
“这里是两万人民币。我要求你在酒店里的四零八房呆上三天，不许走出房间一步，会有人给你按时送饭。如果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明白后果么？”刘奔拿着两万人民币对着女人说。
女人哪听得进去其他的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摞红色的钞票。“知道了，知道了。”她借过钱一张一张的数着。
“放心，不是假的。”刘奔打开车门，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下车。
女人见自己出了车门，慌慌张张地将钱掖进挎包里。
刘奔与女人进了房间，他打开电视拨到成人频道，走近洗手间。消失了。只留下一个不停数着钞票的女人。
酒店另外一个房间。
“准备行动吧。”刘奔对着镜子化着妆。
“你确定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进入缅甸政府军的辖区？你要知道这次有毒枭在帮鬼门打掩护。”王思远坐在沙发上问。
“特情处的人介入后会更麻烦，现在对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如果被对方揪到了尾巴，他们会马上逃往印度。到时候再想抓住郭老二，就是异想天开。”刘奔贴上了一片假胡子。
“你这是扮演孤胆英雄啊。”王思远嘲笑道。
“那你是想抓住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脱离自己的掌控。”刘奔侧过头看着王思远。
“听你的。”王思远摘掉眼镜，拿出一个长发套在头上。脱掉了上衣，将一张一次性纹身印在了胳膊和后肩。
二人化妆完毕，刘奔提着一个行李箱，准备开门。
“刘奔。”王思远忽然叫住他。
“怎么？”刘奔回过头看着他。
此时两个人完全变了样子。刘奔变成了一个八字胡中年男子，而王思远变成了一个长发魁梧的保镖。
“任务完成以后，我一定要把你送进军事法庭。”王思远咬着牙说到。
刘奔定睛看了看他，“我不是军人。”
“你做过军事顾问。足够了。”王思远也提起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