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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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奔和白冰蹲在街边吃两块一串的串串香。一人一瓶啤酒。
“接风洗尘就吃这个？”刘奔嚼着鸡胗，鄙视地看着白冰。
“有的吃就不错了。”白冰满不在乎。
“回头我伤口发炎了你掏医药费。”刘奔喝了一口啤酒。
“吃你的吧。”
两个人喝完了啤酒，白冰叼上一根烟。走到路边示意刘奔上车。
“你驾照分多了是吧。”刘奔站住不动。
“话真他妈多。喝一瓶啤酒也叫酒驾，你自己看看度数。我对着酒精测试仪吹一晚上也吹不出来所以然。”
刘奔盯着酒瓶看了看，零度啤酒。“草。行吧。”
二人开车载着刘奔前往了盘龙城遗址。
“豁。跑这来了。”刘奔看着车大灯的前路，这里他还算熟悉的，大学的时候时常来这里的博物馆参观。
“后面还有你更惊讶的。”
遗址的保安拦住了他们的车，白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保安放行。这里白冰来往了无数次，保安也算对他熟识，只是走一走正规程序。他们没有查刘奔的证件。
两人拿着手电筒穿过了博物馆，来到了真正的遗址里。
他们绕进了地下的一个偏殿。
“案发现场就在这里。”白冰用手电照着昏暗的平整的地坑。
刘奔拿着手电蹲在地上在墙角上照着。
“保安听到有响动，就进来看。一个人正在偷运文物。他们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的保安系统。所以一个人跑出去关闭遗址入口。然后报警。两个保安当场死亡。那个出不去，就一直在里面等着。警察到了以后，两个小队先后进入遗址，全部被杀死。所有的事情都是根据现场的热成像推断出来了。没有活口，没有录像。”白冰用手电扫过这个他来过无数次的地方。
“你确定尸体都符合身份？”刘奔想象着当时的情景。
“确定。紧急关闭入口的按钮在里面，只有通过外面才能打开。按钮上有那个保安的指纹。在死尸中，通过DNA比对找到了他的尸体。碎成一块块，就剩下半拉身子。再次进入的警察帮凶手打开了出口，他杀死所有人之后成功逃脱。然后就销声匿迹了。到现在为止没有再次作案。”
刘奔张开了领域，按照白冰的说法控制灵能复原了当时的场景。
“五个尸体在这里，这里有三个。那边全是尸块。满墙的血。后来被考古队清理掉了。”
白冰在领域中任由刘奔控制他的意识，告诉他所看到的现场。
“有多少人来过现场，有没有过变动。”刘奔看着墙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这个不清楚。不过现场没有染血的脚印。这么大一片血迹，除非这个作案人是个鬼，不然不可能留下脚印，如果是空间能力者，那伤口的形状也说不通。”
“这个我清楚。”刘奔看着自己创造出的影像，“还有没有其他细节?”
“有。你站的那个位置往前走一步，后面是弹孔。现在被他们填补起来了。”
“大概有多少发子弹？”刘奔复原了墙上的弹孔。
“入射角度和死尸的位置都对的上，大概五十几发。”
“地上有没有灵力墙挡下的子弹。”
“没有。”
“白冰，你没逗我吧。”刘奔盯着白冰的眼睛看着。如果他复原的案发现场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就太离奇了。从能力者角度来讲，出现同时具备两种能力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个能力者是操控型，不在地面留下痕迹，躲过子弹是不可能的。这不符合物理定律。如果是空间型，又不能创造出灵能造成的伤痕。
“没什么不可能，事实就在你的眼前。”白冰搔了搔头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同时具备两种能力的能力者不存在。但是事情的的确确地发生了。”
每个人的灵能就像DNA一样，不可能存在一样的，也不能存在两种。不然这个人就是个连体婴，但是共用灵骨会产生灵能冲突死掉。这个实验已经进行了几百年，已经确定是不可能存在的。
“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刘奔自己看着尸体的位置。
“热成像已经做过了，不可能是两人做案。除了尸体，只有一个人的体温残留。”白冰叹了口气，看来刘奔也帮不上什么忙。
刘奔站了许久，忽然说出了一句话，“如果另外一个人不是人呢？”
“这种说法不成立，灵体是不能单独存活的。”白冰干脆地推翻了刘奔的说法。
“那花娘你作何解释。”
“花娘有能力么？她连移动物体都做不到，她给人的触感是纯精神上的刺激，本身她是不存在的。”
“不。花娘可以进入数据流，这个是她自己发现的。花娘，你出来一下。”刘奔唤出了花娘。
“刘奔，主人。”花娘向白冰做了一个揖。
“花娘。说说是怎么回事。”白冰有些不安道。如果灵体可以单独存在并且拥有能力，这件事情就太可怕了。
“主人，刘奔的说法是错的。我进入数据流只能做到读取，也是一种依附，没有办法造成实际的改变。”花娘静静地说。
“你看。你的想法是错的。”白冰撇着嘴说。
“不。花娘没办法代表个别存在。你当了这么多年特情处的副局长，至少要有把案件当做独立事件分析的能力吧。”
“刘奔。你这是胡闹。这个和我分析有什么问题。你说的情况不存在个案的存在。如果所有的案件都当做独立事件分析，不做任何参照，同样查不下去。”白冰觉得刘奔太钻牛角尖。
“不。查的下去。”刘奔是空间能力者，在自己做出假定之后，他发现了有用的线索。
“什么？”白冰不可思议地说。
“我是空间能力者，对于空间中的灵能比你们都敏感。你也许没发现，但是这个空间的灵能失去了活性。而且从失去活性的时间长度，沉寂时间的长短来看，比案发时间还要早。”刘奔盯着那浮动的灵能说。
“什么意思？”白冰开始有些好奇刘奔的下文。
“这片灵能不会再产生任何灵体，灵能的活性都已经被一个强大的灵体吞噬掉了。大约的情况和被放射污染的灵能差不多。区别在于被污染的灵能好像丧尸，而这里的是死尸。”刘奔张开手掌吸引了一片灵能过来，他们仅仅是简单的能量体，不存在任何运动。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一个强大的灵体吸收了所有灵能的活性？这种事情能做到么？花娘？”白冰开始问这个已经活了九百多年的灵体。
“不是不可能存在，我们想要保持自身活性就要不断地获取有活力的灵能。但是单独获取活性这种事情，好像没办法。至少我没有办法。”花娘如实答道。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说法，我的体内就寄生着一个奇葩。”刘奔终于站起身，不在检查现场。“魇本身不需要灵能，但是空腹感刺激他要不断地进食。因为那怕吃再多的灵能，他也不会变得强大，他已经被这个空间限制住了。毕竟他不属于这个位面，这个白冰你应该清楚。但是他需要进食。这个以我们能力者的经验视角是不存在可能性的。因为进食就会有能量的增长，这是不变的法则。但是魇却用这些能量来缔造空间。他本身的能量只能靠自我修复。如果分析他的行为方式，来看现在这个并不存在的灵体。那么可以把这个灵体定位成只获取活性的奇葩，那么就有的查。这片死寂的灵能肯定就不是单一存在，还存在其他一样的场所。只要能找到这些场所。我们就能找到做案凶手。”
白冰静静地分析刘奔的话，“如果真的像你这么说的，那么就有线索查了。我这样想的，迄今为止，发现这种情况的也就仅此一处。那么将这里当做第一案发现场是没错的。灵体也肯定是从这里产生的。我们只要查能够自由进入这里的人，和可能具备空间能力的能力者。就有可能找到凶手。”
“确实是这样。”刘奔同意的白冰的话。
“但是，这实在是天方夜谭。”白冰还是底气不足。
“是不是天方夜谭查过了才清楚。”刘奔叹了口气。他有些怀疑，如果还有打破空间枷锁从另外一个次元进入的生物，那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刘奔和白冰回到了家中，他将寄宿花娘的玉佩先交给白冰。玉佩的灵能消耗的七七八八，白冰要帮花娘转移。这种花样繁多地操控灵能，也只有白冰这种老门派传下来的技术才能做到。
古代人管这个叫江湖术士。而这些奇怪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比如运用现在被称作量子纠缠的理论，从一个人身上获取DNA，来进行影像本体的法术。
人类所发现的都是早已经存在的，所以科学只不过是了解世界的一个过程。
刘奔睡着了，将意识沉入自己创造与魇交织的空间中。他一脚踢开了魇的房门。
“不会敲门么。”魇闭着眼睛说。
“有点事情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