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快要发霉了啦!
自从七号把我带回他的宅院,我就被逼着躺在床上装木头人。前一个礼拜根本不给下床,估计我这俩条腿再给浇点水,就能在床上生根了。
我翻了个身,一脸委屈。
人家只是受了点外伤,又不是瘫痪了,为什么连下床都不可以。
每天看的最多的是房梁,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是睡觉。
你说就算是一颗草吧,好歹还能晒晒阳光,进行一下光合作用,我现在的生活居然连草都不如。我和七号抗议,我说我需要晒晒太阳补补钙才能好的快!
他瞄了我一眼,半响没有说话,一脸认真的问了句“钙?什么东西?”
“…………”你猜⊙▽⊙
其实这都算勉强能忍受,最让我崩溃的是那个草包大夫居然教导七号吃啥补啥,有利于伤口愈合。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都不知道可以这样治病。
吃鱼能补脑,白痴吃一条鲸鱼够不够?
吃木瓜丰胸,太平公主吃一吨行不行?
吃鸽肾好,您老七八十了每天吃多少合适?能不能透露下?
不要看我最近几年读书少,就欺负我。
托这草包医生的鸿福,我吃了半个月的人参猪蹄,红枣鸡翅。直到有一天七号来看我,刚进门就看到我鼻血横流,才放弃了这种食疗大补。我该庆幸的是他当时没有误会我的鼻血是因为垂涎他的美色才流下的,而放弃每天例行公事的探病。本来躺在床上不能动就已经很无聊了,你再不给个人陪陪我,我会有轻生的念头的。
七号看我实在无聊,每天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委实不知道怎么办。“我每天都陪你,你怎么还是不高兴?”你每天确实陪着我,保持着一个时辰一句话的频率,你说,我能高兴?
我当然不敢这么直接的打击七号,只好委婉的告诉他“我不习惯太安静。”于是他分分钟就找来了一个乐师团,在我房间里日日笙歌。我当时就给他跪了,你这是不安静了,我还能修养身心吗?每天都睡不够十二个时辰,黑眼圈都快逼出来了。你说你找个乐团弹弹琴拨拨弦的多好,你找一堆吹唢拉,拉二胡的,怎么听怎么像葬礼,民族气息也太严重了吧。
于是,我有一次委婉的告诉七号,“我不太喜欢音乐,我喜欢听故事。”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来了句“真难伺候。”
然后给我找了一个说书的,可能是我知识浅薄,委实听不懂那说书的说的是什么。只知道他一开口就是话说上回说道,这是唯二的一句普通话,中间全是用方言说的,表示连半个音节都没听懂。最后一句我还是听得懂的,他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他基本上隔俩个时辰就要说一句这话。你说他就说给我一个人听,一个故事要说到尾不带大喘气的。他来一句下回分解?几个意思?
我怀疑这是七号从哪个酒楼随便拐过来的人,天天说书都说成习惯了,半个字都不会改动。
我接受了俩天说天书的先生的熏陶,明显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睡觉了,基本上活在度日如年的幸福日子中。
我想以后我快寿终正寝了,就找个说书的在我床前每天都来说书,最好也是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这样度日如年的感觉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活的更长了一点。
我实在是听不懂他的说书,只好委婉拒绝了七号的好意。
七号不解“你到底喜欢什么?”
我当时头脑一发热,一握拳坚定的回道“钱!”
“你不早说!”七号翻了个白眼,分分钟甩给我几百万俩的银票。淡定的来了句“拿去花吧,别和我客气。”
“……”我抱着银票激动的不行,七号美人真是土豪劣绅,我喜欢。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出去更是不可能的事,拿着钱也没有用吧!拿去花?我倒是不想和你客气,你能放我出去,让我做一回购物狂吗?
果然又被七号给忽悠了。
七号被我闹腾的没办法,只好每天抱着我去小树林,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
才怪,他每天就只是提着我去小树林,接受一下新鲜空气的洗礼,对着太阳进行一下光合作用。注意,真是提过去的,他嫌弃我身上的药膏味道,连公主抱都吝啬了。每天被他衣领,从房间晃悠过花园到小树林,我都没脸见人了。
他倒是淡定,把我往小树林一扔,自己就躺在树下的摇椅上闭眼休息,每隔半个时辰必问我一句话“回去吗?”
我当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默默的摇头,也躺在自己的摇椅上睡着了。
以前我最烦张德绸的呱噪,半个月没听到,我反而分外想念。张德绸他们虽然也被七号带过来了,不过却不和我在一起。我问他,他也不愿意多提,只是说带回来放在外院里。
他不想说他们,我也不好多问。于是我就开始转移目标到了七号身上,我问他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
他说,给人帮帮忙,收取点费用。我当时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下他的脸,他被我弄的莫名其妙的“怎么?”
我摸了摸下巴“怎么看,你也不像那么好的人。”
他也不解释,就是白了我一眼。
我问他为什么叫七号?姓什么?
他淡定的回了句“姓七,名号。”
“……”美人,请收下我的膝盖。
我不死心,又问他家人呢?
他笑了“死光了。”
“……”
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月后,我能下床了。虽然,因为草包大夫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被警告一天在地上的时间不能超过俩个时辰,但是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我终于见到了孩子们,他们这段时间被安排在外院,吃苦倒是没有,就是不能自由走动有些苦闷。毕竟这是人家七号的地盘,我和他又不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抚孩子们,忍过一段时间,等我伤养好了,就带他们离开。
没成想,这话传到了七号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