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秋白
如若说,这四海八荒中要举例出一位美人儿的话,那月宫中的嫦娥是必须要排名第一位的,当初天帝还在世时,对嫦娥是日思夜想,却又无法触碰到的。不论是那月宫中的结界,那是谁也碰不得,就算是挨近,也是痛苦万分。不过,这设结界的人,也是正应了嫦娥的心思,此生再也不愿意踏出月宫半步了。
嫦娥的时,我们先搁着,倒是要来说说秋白的事。秋白的美也是天宫中人人认可的事。在凡间修行之时,就被凡人称之为最漂亮的活菩萨,这也道出了她的善良和她的美丽。说她长得仙气逼人一点也不为过,充满灵气的一双眼是最为让人所惊叹的。加上秋白本身也生了一张好看的脸,爱素净的打扮,美名早就流传于仙界。
这样在天宫集会之时,这样心急的表示了愿意帮樊月,谁都可以看出这道不尽的不同之处。秋白素净的脸上画着的都是对樊月的崇敬之情。这世上漂亮的女子都喜欢他去了,这还不引来仙家们的争斗。
“听闻樊月正是点化秋白的,两人应该更有默契才是。”天母一语道破众位仙家。人家樊月可没有在花好月圆夜去勾引着美人儿,人家可是相当于师父的存在。
秋白转头望了一眼正发呆的樊月,迅速转头回去,怕被别人盯了去,更给他添堵了。
“秋白,你还是住到东海仙山去吧,跟着樊月一起,就可以了。你们两要小心,我估计它挣脱锁链还需要一段时间,众位仙家应该早点想出个万全之策,好备不时之需。”天母揉揉眉心,眼里藏不住的疲惫。“众位仙家,还是散了吧。大家各自回去管着自己的那片地,可要管好了。”天母说完,就只身走进隔间了。
樊月起身,看了看被围在里面的秋白,摸摸的哦组出了大殿。等到众位姐妹的嘱托话说完,一晃神的时间,樊月就不在大殿中了。
秋白知退了其他人,来到殿外,果不其然,樊月还坐在殿外的栏杆上等着她。樊月周身的仙气像是月色一般,散发着浅浅的白光。他向来不愿意梳头,头发散落在一边,白瓷一般的肤色,倒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
“上仙。”秋白轻轻的唤了一句。樊月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秋白:“我们走吧。”就这样短短一句话,不带着任何的感情,像是只是为她引路一般。
秋白低眉顺目的答应:“好,便也踏上了樊月招来的祥云,寻着东海而去。
秋白站在樊月身后,这才有机会好好看他。想起初次见他时,也还是这番模样,但眼里还是有一星半点的生气吧,如今,白驹过隙,沧海桑田,时间过得飞快,樊月却是越来越冰冷了。大概是对每一个人都这样,没有笑,没有感情。
老远就可以观望到那片笼罩在浓雾中的梨花林,在狂风中肆意挥舞着枝丫,天空中到处飞舞着花瓣,映衬着东海下无底的黑洞,有种说不清的悲壮之感。
“想不到,活了那么久,还找不到一个愿意帮助我的。”樊月幽幽的说道。秋白想到今日大殿中的遭遇,想要安慰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大概因为这原本就是事实罢了。
“好了,施法吧。”樊月脚一用力,便飞离了祥云,已然飘然至上空了。东海的漩涡还不算特别大,现在补救应该还来得及。站在那么远的地方,还能听到从漩涡深处爆发出来的阵阵低吼。
樊月捏了诀,身上的袍子翻飞舞动,仙气也更甚,直达海底的深处。秋白见樊月已施法,也随即捏了诀,跟上那束白光直达海底。两人的周围慢慢出现了人高一般的光圈,做成了结界。则施法的过程中,最忌讳的就是有其他灵的入侵了。
这海底不知名的怪物,大概是几万年不叫,这会儿有些累了吧,折腾了一会儿,也累了。东海仙山的结界也开始慢慢地稳固下来,梨花林业恢复了平静。樊月有些累,这许久未施那么大的法术,今日倒是着实累惨了。不过秋白还好,这刚晋身的神仙,仙气自然是补充最旺盛的时期,倒也还是勉强可以走路。
那偌大的漩涡慢慢地合上,东海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太阳在这时跳出东海,金色的光洒满整个世界。樊月有些心疼看着这海面上翻着白肚子的死鱼,这东西现在还没危害到凡人,这一海的生鱼倒也是害死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样?”秋白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倒在云上,脸色已然苍白,眼神也开始有些不清楚了。朦胧中瞧见一只黑底的云靴并一角黑色绣云纹的玄色袍裙。
再抬头细望时,樊月的脸清楚地出现在了秋白的眼里。“还好,是你吧。”
“秋白,我是这天宫内的樊月,处司乐掌战事,天母看你善心可撼天动地,特意命我下界来点化你的。”樊月声音淡淡的介绍完自己,也没多说什么话,便又消失在了跟前。过了一会,听见了马蹄踏着石子路来的清脆声,才发现他去牵了一匹马回来。他周身还穿着如此,想必是刚好有什么伤心事吧。
樊月看了看躺在云上不能动弹半分的秋白,神色冷淡深沉。“是需要我把你抱上马吗?”
“不用,我还可以走。”秋白点头谢过樊月,“我还可以。”
一晃神,才发现樊月与之前的他有着不同的地方。回来东海之时,原本的那身白袍,现在却是黑袍加身,已然没有了那绝尘的气息。不过,这样的装扮,却是平添了多一份的俊朗。突然明白过来,却又叹气,这不过是第一次见他时他的装扮和他说过的话,原来还是在梦中。秋白还以为真的来到了她这几百年来日思夜想的人的身边,没想到只是南柯一梦。
“去,把桌上的茶水端一些过来。”樊月坐在床头,见秋白像是在说着什么话,却又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