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缘由

许多读者可能会问了，几个都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干嘛不去上学了？在这里要好好了梳理下，及家人的背景。

先说元昊吧。元昊老爹元天罡，有个很霸气的名字，但是一辈子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元昊老娘张莲花，家庭主妇。夫妻两膝下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元敏，今年十八了，在广州上大学，学的是英语翻译，二女儿，元美，十六了，在上高中，三女儿，元芳，十二了，也上初中了。老元家，虽然重男轻女，但是那是婆婆那辈，到了元昊爹娘这里，都一样，儿子和女儿，就让几个女儿去上学了，你想啊，那个年代，供着三个孩子上学，其中还有一个在经济发达的广州上大学，负担很重的，村里也没学校，老二和老三上学都得每天早起，赶夜路去镇里。每个星期了一个开销基本都花在这三女儿身上了，还好了老元有些其他手艺，比如木匠啊，竹活啊，元老妈了，会给人缝缝补补，绣个刺绣，纳个鞋底。日子紧巴，可还算过得下去。元昊这小子了，从小不爱好学习，成天没个正型，到了该上学的岁数了，家里一合计，这没学问可不成，想尽一切办法，还是得把家里唯一的男丁给送到学校去，将来有了知识，当个啥教师，医生的，那不也是挺好的么。可元昊这熊孩子了，不珍惜机会，进校每三天，啥没学到，尽干坏事去了，逃学，搞恶作剧，和老师对着干，不交作业。最气人的是，到哪都一副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样子，得罪了镇里书记的儿子，还把人给打了一顿，头都打破了，这还得了，那个年代，镇里书记这可是大官啊，你得罪了他还有好果子吃么，赔钱不说，还直接把元昊给开出了，让人哪说理去。那这个镇不让上不让上吧，我们去别地可以不？行是行，第一个离家更远了，第二个，镇里书记放话了，这元家娃，看谁敢收，谁也不会傻到为了收一个孩子，就去得罪镇里书记吧，那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么？

就这样，元昊了，就一直吊儿郎当，带着东胜家的大狗，二狗，四处瞎玩，今天摸个鱼，明天打个鸟..

再说大狗和二狗的情况吧。

大狗二狗家里姓东胜，大狗二狗老爹了，叫东胜利，是个胆小怕事的农民，7年前，大狗二狗他娘，让村里的恶霸黄霸天给祸害了，受不了村里人的冷眼和各种闲言碎语，出事的第三天投河自尽了，留下东胜带着两狗子，本来家里就穷，加上黄霸天还四处造谣，说是东胜媳妇勾引他，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让村里人都离他们家远些，门风不好，村里人了，也就信以为真了，把东胜家给孤立了，只有少数几家知道内幕的，还是不是得给他们一点接济，日子勉强能过得去。

大狗的大名叫东胜天，二狗的大名叫东胜地，一个天，一个地，本来父母的冤枉是希望两孩子将来能有出息，能顶天立地，可是谁不想，家里出这么一档子事，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哪有钱来给孩子上学啊，就这样两孩子一天学校都没进过，整天跟着元昊屁股后面鬼混。去年的这个光景，东胜老爹了，在去镇里卖鸡蛋的途中了，又不幸把腰给摔了，没钱治疗，只能将就抓点草药，日子长了了，这腰也没见好利索，落下了病根，现在是腰是直不起来了，干农活那不能长时间地戴在地里，只能好点好点去地里种点包谷，洋芋，都是些不值钱的作物，地的面积也不大，就那么七八分这个样子，家里养了几只鸡，勉强能够度日。

村里的恶霸黄霸天，隔三差五还来找麻烦，东胜老爹，胆小怕事，来了还要赔笑脸，一个不高兴，还惹得一顿拳打脚踢，有时候大狗和二狗也挨打，但是村里没人敢去劝，都知道黄霸天有个当村长的老爹，手下还有几个地痞流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以这样说，家徒四壁，大狗二狗常年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没像样的衣服，大狗和二狗了，也觉得日子没什么奔头，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给他妈妈报这个仇，时间久了了，性格就有点偏激，比较自卑。也不爱和其他孩子玩，就知道村里老元家的元昊是个好兄长，平时不光元昊给他们吃的，还把一些零花钱攒起来给他们买衣服，所以哥三个感情特别好。

至于大傻么，更不用说了，是个孤儿，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浪来的，一直住在村背后的破庙里，父母是谁不知道，有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甚至连个姓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记得，那还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元昊刚给学校开除，又给元老爹一顿狠揍，心里正窝着火了，就带着大狗和二狗来到村后的破庙，打算收拾大傻一顿，败败火，三个坏小子，就偷偷摸摸了来到破庙，因为忌惮大傻那个块头和身高，想先探探情况，再做决定。

来得破庙一看啊，大傻正好坐在一堆稻草上，拿着一个破碗，用手抓破碗里的食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家喂狗的破碗，大傻给拿来了，顺便里面的狗食一起，正在一口口了吃了津津有味了，这一幕，把大狗和二狗看得是眼泪直掉，他们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看见这个情景，不由了想起自身的情况，就和元昊说：“昊哥，我们别欺负他了，大傻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没爹没妈不说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以后我们一起玩，也多个伴，有人欺负我们了，大傻那么大的块头也可以帮我们照着点。”

元昊一听，也是这么一个理，加上大狗和二狗都说话了，他也不好驳他们的面子，就答应以后带着大傻一起，充当打手和保镖，就这样四个孩子就混到了一起。

时间一长了，四个孩子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以元昊为头，在村里是‘横行一方’，今天欺负这个，明儿欺负那个，今天把这家的鸡给偷了，明天把那家了玻璃给砸了，当然了，几个坏小子，虽然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但是都有缘由的，一般都只欺负那些跟黄霸天有关系的人，这不，半年前，黄霸天那天不是欺负老李家小媳妇，让四个坏小子给撞见了，见当下没人，又黑漆漆的，救下了老李家小媳妇不说，还把黄霸天的打了一顿，脑袋都开了，把几个臭小子给乐得，心想这下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后来黄霸天到处一扫听，知道是这几个臭小子干的好事，叫上了他手下那几个地痞流氓，把元昊他们四个带到了村外的包谷地了，狠狠了打了一顿，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了，尤其是大傻，比较惨，胳膊还给打佘了了，躺了一个来月了。这样子，元昊他们四个和黄霸天的梁子可算是深深了结下了，但是毕竟黄霸天是村里的一霸，明了他们可是斗不过的，只能等待机会，好一次性把这个问题给处理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四个孩子，听说木头老爹会武功，无论多难，也要下定决定学的缘由了。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几个小子心里都是这个想法，等自己强大起来了，那再大的敌人那也只是给他们踩在脚下的份，这个观点一直影响着四个孩子的一身，知道现在技不如人，那就要卧薪尝胆，等待时机。就跟猎人一样，要懂得先储备弹药，等到时间一到，将猎物一枪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