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五 杨志强
阳光。温暖而明亮。在这种阳光的沐浴中下飞机。万力和李涵的心情都显得格外舒畅。两人笑嘻嘻举着好奇的目光四处打望这个小镇。脑海里突然想起那首“小城故事“的优美旋律”。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清新爽朗起來。可。在这充满夏日阳光的明朗画面里却走进來一个不和谐的人......毕程成精神萎靡的走下飞机。偶尔疲惫的抬起头往往前方。又垂下头重重的叹口气。仿佛一具沒有灵魂的躯壳......
“碰”。李涵上前用力一拳打在毕程成头上：
“我说你有完沒完。老子好好的心情。你一出场连背景音乐都变了。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毕程成摸了摸疼痛的脑袋。抬起头瞟了一眼李涵。然后又把头垂下：
“涵哥。人。真的只是一颗棋子吗（还有背景音乐。我怎么沒听到）。”
李涵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他。也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凉......
“再大的乌云。也不可能永远的遮住太阳。总会有雨过天晴的一天。。那个谁。如果你还沒有放弃想要当一个侦探的梦想。那么必须学会冷静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毕程成浑身一颤。抬起头來诧异的看着说话的人。那人正是万力。万力叹了口气。仰起头看那耀眼的阳光。沒有再说话。李涵则轻轻拍了拍毕程成的肩膀。笑嘻嘻着说道：
“万力那白痴刚才虽然只是在背唐鹏的经典台词。但。确实这两句话很适合现在的你。”
毕程成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也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
“确实。太阳。不是依旧在吗。”
“这个。请问三位。现在方不方便。”不知何时。一位穿着严肃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万力和李涵他们面前。这人二十六岁左右的年轻。眉宇之间却透露着一股饱经风霜的沧桑气。他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刚才一直不好意思说话。怕打扰你们演励志话剧。。你们应该是陈维维先生说的万力。李涵。毕程成三位侦探了。几位比照片上年轻多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志强。是这座小镇里的探长。也是你们的半个委托人。这次的案件是我拜托陈维维先生委托你们的。”
几人愣了一下。左右对望了一眼。上下打量着杨志强。李涵歪着嘴巴。显然有些吃惊：
“你才是委托人。怎么陈维维那混蛋沒有提起过。难怪只报销单程机票。对了。那回去那趟机票是不是你报销。”
“机票。”杨志强吃惊的眨了眨眼睛。奇怪的说道。
“我记得我已经把來回的机票钱汇给陈维维先生了。他难道沒有......”
“靠。那个王八蛋。來这点回扣都吃。肯定不得好死。”李涵忍不住破口大骂。惹得其他人频频往这边看。杨志强急忙将他们带走。免得被机场人员当做可疑份子......
杨志强的车在一座普通的旅馆前停下。然后礼貌的将万力他们领进了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里。
“我们就住在这里。还是三个人一间房......”万力一进房间。眉头忍不住皱了起來。
杨志强尴尬的绕了绕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其实。这次请你们來是我自己的意思。局里并不知情。所以你们在小镇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承担的。你们也知道。本來当差的薪水就不高......”
“行了。行了。我们了解。”李涵不耐烦的止住他。然后凑过來问道。“你竟然是探长。为什么大老远的还委托我们來帮你。”
杨志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有些无奈的答道：
“本來身为警务人员却要拍拖私家侦探來办案子是很违反警方原则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很特殊。我也不得已才这样。相信你们已经从陈维维先生那里了解了请你们來的大概目的。那六起案件警方一直对外宣布是意外案件。所以我们警方人员不方便公开的调查。一旦被传媒发现。就会大肆宣张。如果被死者家属知道了。他们一定会认定这是凶杀案件。继而给我们带來很多麻烦。所以......”
“我大致明白了......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一定要请隔得这么远的我们來帮你（还破费报销机票）。”
“因为就私家侦探而言。我只相信传说中的‘双龙侦探社’。”
万力愣了一下。内心深处不由得升起一股自豪感：
“你知道我们。”
“恩。我以前的一个叫詹秀坤（第一部的第九案有出场）同事是从你们城市分配过來的。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一直给我们讲述你们侦探社的故事。特别是‘诺亚再临’那部分。所以你们侦探社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另外。我恨崇拜你们侦探社里那位自在洒脱的程帅先生。只可惜......”
......
六 不旧塔传说
“你说程帅。”毕程成顿时來了兴趣。急忙坐了过來。“对啊。对啊。我也特崇拜他。既潇洒又直接。做事不拖泥带水。为人洒脱自在......他可是我的侦探榜样。我一直在模仿他。有机会我一定要拜他为师。然后成为世界级的名侦探。”
找到知音。杨志强似乎也显得异常兴奋。立刻毕程成攀谈起來。仿佛又重相逢恨晚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那起‘凶房之谜’案件。简直帅呆了。当时我听詹秀坤说的时候......”
......
“......潇洒。自在洒脱。”万力和李涵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冒了一滴汗。“不知如果让他们看到程帅本人。会不会还这么想......唉。不想打击他们两个。可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这时。正当杨志强和毕程成谈得欢畅的时候。杨志强的传呼机响了：
“喂。我是。讲......什么。溺水。在哪里。我马上來。”
來不及多做解释。杨志强边讲着电话。边冲了出去。万力他们三人互相视一眼。也跟了出去。不由分说的上了杨志强的车......
四人來到一个公园的人工湖边。那里已经围满了人。除了警察外还有不少围观的路人。大家都小声的讨论着：
“多俊的小伙子啊。真是可惜了。”
“你们听说沒有。这是小镇里这个月來死的第七个人了。”
“听说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都是意外嘛。每年因为意外死的人多了去了。”
“唉。生命的脆弱啊。”
“这你们就错了。听沒听过那个传闻。”
“你是说‘不旧塔’的传闻。”
“可不是吗。那群缺德开发商。为了拍镇长马屁。硬要将‘塔’拆了给镇长建什么纪念碑。好多人都说那塔不能动。可开发商偏偏不听。据说当时塔倒了之后。地上冒出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还在地上留下了‘十字之伤。千人偿命’的字。”
“‘十字之伤’。哎。哎。哎。你们听说沒有。这一个月死的六个人。每个人的左手臂上都有一个类似于‘十’字型的伤口。刚才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溺水的尸体。左手臂上也有一个‘十’字伤口。”
“哎呀。不要说了。怪吓人的。什么‘十字伤口’。‘千人偿命’的。难道这个镇要死一千人。”
......
当值的警察一看到杨志强。立刻给他敬了个礼：
“杨探长。”
杨志强冲他点点头。径直走到尸体跟前。用手揭开遮尸布：
“到底怎么回事。”
“报告杨探长。死者是一名年轻男子。身份暂时还沒有查出。初步怀疑是失足溺水而死。死者落水的时候有很多人围观。可惜的是在场的人都称自己水性不高......等警方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其他情况还在调查中。”
“怎么又有这个‘X’字型伤口......”杨志强皱了皱眉头。回头发现万力他们被警方人员拦在外面。他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放万力三人进來了。“死者是什么时候落水的。有人看到他怎么落水的沒有。”
“报告杨探长。当时是午休时间。所以沒人看到死者是怎么落水的。是在死者落水后隔了一段时间才有人发现他在水里挣扎。”
杨志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这种案子。第一沒人证明死者落水时有其他人在场。也就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第二死者在挣扎。也基本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所以大多情况下。都会被归为意外......
“这个。杨什么谁。我刚才听到围观的人提起什么‘不旧塔’。能不能和我说说。”万力好奇的凑了过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杨志强看了看万力。又看了看李涵和毕程成。似乎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便无奈的告诉了他们：
“在本镇南方处有一座上了历史的古塔。名叫‘不旧塔’。民间传说。相传古代这里连年水灾。民不聊生。一代奇人东方朔游经此地时。发现在此地有一处‘水龙穴’。里面住着一条千年水龙。这条水龙是害得这里连年水灾的罪魁祸首。要镇住他必须将当时一户李姓的人家刚出生的那个婴儿镇在‘水龙穴’处。并在上面建一座塔。可奇怪的是。当人们找到李姓人家的那个婴儿时。才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竟然开口说话。他对东方朔说。要把他镇在那里可以。但什么时候才能出來。东方朔告诉他。等到塔旧了就可以让他出來。于是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东方朔把他带到‘水龙穴’处。突然用剑在他左手臂划了一个十字型的伤口。并将他打入了龙穴。立刻命人在‘水龙穴’上修建了一座塔。并取名为‘不旧塔’。寓意这塔永远不旧。从此之后。那里风调雨顺。再也沒有出现过水灾......可大约在一个月前。一群开发商为了巴结镇长。便不顾众人的反对。强行拆除了那座‘不旧塔’。想给镇长建一座纪念碑。说什么那里风水好。可沒想到的是......”
“沒想到的是那里拆除之后突然从地上冒出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还在地上留下了‘十字之伤。千人偿命’的字。”李涵接过话來。好奇的看着杨志强。
“对。你怎么知道。”
“切。剧情需要。刚才那群路人甲乙丙丁已经交待了。还有为什么你刚才讲那个传说的时候背景音乐怎么在放‘白蛇传’。这根本不搭调嘛。”
“......（什么背景音乐。我怎么沒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