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营风波(下)
在赵强奉命离开的第三天,二队队长房勇手下的一个什长,名字叫田丽,长的又瘦又高,宽鼻梁,长下巴,还略微带点痞子气。
田丽在奉命巡逻的时候,看见一队的人都穿上了新的布甲,就四处打听,得知一队的人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并且营里给他们队拨了一百件布甲,全都换上之后还剩好几十件,就起了歹心,想要抢来几件给自己这个什的弟兄们都换上。
起初田丽是笑着脸来到一队队院,见郝楠这个什的人在看家,就和他软磨硬泡,想要弄几件新布甲,可郝楠死活不同意,双方就起了争执,田丽的手下就回到二队喊来几十号兄弟,与郝楠手下的十多个人发生了冲突,郝楠被打成重伤,手下还有两个兵被打残,布甲也被二队的人抢光了,在愤怒下,郝楠让受伤比较轻的士兵赶紧去屯里汇报,。
李韬在得知这件事之后非常愤怒,很快就带着人来到了一队,从自己手下的护卫队里挑选了几名士兵,照顾伤员,并严惩了那些挑事的士兵。
但这件事远远没有得到平息,赵强回来之后去了李韬那里,而樊亮,许强等人回到队里,发现郝楠被打了,布甲也被抢光了,这口气怎么能忍?带着手下几十号人就奔二队队院跑去。
二队队院门口的两名士兵见一队的人愤怒的跑来,料知事情不好,撒腿就跑到了院子里,而房勇此刻正在帐内和几个什长商议晚上执勤的事情,得知一队的人来闹事,就带着大家走出大院,还没等说话,一队的人就像洪水般涌了上来。
很快就有其他曲负责巡逻的士兵巡逻到这,看到双方打起来了,又拉不住,就快步跑到屯部,通知了屯部执勤的士兵,赵强得知这件事,匆匆和李韬作别,带着杨蕾,骑上马,奔二队队院驶去,李韬却没有拦阻赵强,而是打算等赵强教训了房勇之后,在出面制止,毕竟房勇仗着哥哥是军司马,完全不把他这个屯长放在眼里,此刻正好给他些教训。
大院内,雪白的积雪已经被染成片片红色,赵强骑着马,飞奔入院的时候,双方已经有大片的士兵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见众人还在不分你我的打着,赵强拔出腰间的长剑,举过头顶,大声咆哮。
“都给老子住手,谁在动手,我就砍了谁!”
伴随着一声如雷般的咆哮,众人纷纷停手,队伍很快就明朗了,一队的人互相搀扶着,奔赵强身后走来。
见自己的弟兄吃亏,赵强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收起长剑,下了马,看着满头是血的许亮,愤怒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好你个赵强,刚回来就到我这来闹事!咱们这梁子结大了!”
看着房勇狼狈的样子,赵强不屑的哼了一声,严肃的看着许亮:“快说,怎么回事?”
许亮就把二队的人来抢布甲,并且打伤郝楠的事说了出来,听得赵强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房勇,在赵强刚来一队的时候,就听杨蕾说过,二队的人总是来找事,此次居然抢自己的东西还打伤自己的人,这让赵强内心觉得是奇耻大辱。
“是谁打伤了我的人?有种就给我站出来!”
见赵强愤怒的吼着,田丽先是一抖,但很快就看到房勇递给自己的眼神,田丽鼓起勇气,走到人群前,大声的说:“是老子,你想怎的?”
赵强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田丽,然后看着房勇,愤怒的问:“你的人来我队里抢东西,还打伤人,这事你看咋办?”
“屯长都已经罚过他们了,这事就算了吧?”
见房勇一脸傲慢的说出这句话,赵强紧握双拳,奔田丽走去。
“算了?你们这是再打我的脸,想这样就算了?”赵强愤怒的说着。
“你想干嘛?”
田丽见赵强的眼神不对,浑身透着一股杀气,心中的底气顿时没了,猥琐的看着赵强,脚下却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房勇见赵强有动手的架势,心中知道田丽肯定打不过赵强,就快步来到田丽身前,陪笑着说:“就是一点小事,何必呢?”
房勇虽然脸上显示出一幅认输的样子,但手却没闲着,趁赵强不注意,迅速拔出长剑,冲赵强砍去。
而赵强却没想到房勇如此奸猾,居然暗箭伤人,转瞬间的思考,房勇的剑已经快到眼前,赵强没有时间多做迟疑,瞬间拔出手中的长剑,挡开了房勇挥过来的长剑,其他书友正在看:。
“啊~~”
赵强很利索的挡开了房勇的剑,又奔房勇挥去,伴随着一声惨叫,房勇的剑掉落在地上,血不断的从房勇持剑的右手滴答滴答的向下流。
田丽等人在瞬间的呆木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迅速扶住了受伤的房勇,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房勇的手腕处有一个一指长的刀口,雪白的骨头已经漏了出来。
“我已经切断了他右手的筋,也算是替郝楠讨回了一口恶气!”
赵强用冰冷冷的口气说着话,回头看着众人。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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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廉丹军营以北五百里外,成群的匈奴骑兵游走在辽阔的平原上,刀光闪耀,旌旗蔽日。
期待已久的总攻终于要到来了,幻想着中原的女人有多么的美丽,中原的绸缎有多么的细腻,匈奴骑兵们欢快的吹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口哨,一些士兵还不时的在马背上擦拭着自己的弯刀。
这一波匈奴兵的主帅叫做木讷,是尸道皋单于的第二个儿子,长的虎背熊腰,自幼习武,有着一身万夫不挡之勇。
在木讷的左侧,有一个身穿红色棉衣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阿雅利尔,是匈奴右贤王呼哧利尔的女儿,也是木讷未过门的妻子,此次出征,木讷本不打算带着阿雅利尔,但是阿雅利尔执意跟着,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为哥哥报仇,他的哥哥叫阿姆利尔,是二十多天前奉命率兵偷袭新军主帅的那名匈奴将军,被赵强杀死之后,头颅被手下的士兵带了回去,阿雅利尔伤心欲绝,发誓要为哥哥报仇雪恨。
阿雅利尔曾派遣了三名探子混进新军,最终在中军大营获得情报,杀死自己哥哥的是廉丹麾下的一名队长,这让她绝的很不可思议,以哥哥的武力,不应该会输给一个小小的队长,但哥哥的确被一个新军队长给杀死了, 所以阿雅利尔决定亲自来替哥哥报仇。
木讷的主要任务就是带领这七千骑兵夜袭新军大营,目的就是给新军照成恐慌,匈奴的大军会于第二天全部奔赴战场。
跟随木讷前来的还有四名亲将,分别是:乌恒、黛迪、马异、娜迦。
“报~~再往前四百里,就是新军大营了。”
一名士兵,用手指着前方,大声的说着。
木讷用手遮挡在脑门上,挡住阳光,看了看前方,见漫无边际的平原上,士兵们还在兴奋的向前行进,就缓了缓疲倦的身子,回头看着阿雅利尔。
“阿雅,你累了吧?咱们休息一会吧。”
见阿雅利尔点头,木讷用雄厚的声音说:“传我将令,让大家歇息一会,吃些肉干充充饥,准备迎接今晚的恶战。”
说到这,木讷顿了顿,继续兴奋的说:“今晚大家可以尽情的屠杀,杀光这些奴亚,哈哈哈。”
(奴亚就是匈奴的土语,特指汉人。)
众人听了木讷的话,也跟着呵呵的大笑起来,只有阿雅利尔,还沉浸在仇恨之中,没有心思跟着大家笑,只希望早点替哥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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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将军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在二营中军大帐,房毅正一脸委屈的看着李岩,用手指着坐卧在一旁的房勇,其他书友正在看:。
“将军,你看,出手如此恶毒!”
见房毅句句带刺,一心想要整死赵强,站在一旁的李韬走到大帐中央,单膝跪地,用恳求的语气说:“叔父,出现这种事情责任在我,是我治军不严!要罚就罚我吧!但赵强….”
李韬顿了一下,他心里也清楚,赵强挑断了房勇的手筋,就意味着房勇以后都不能在从军打仗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叔父?难道李韬和李岩是叔侄?唉~~我真笨,早该想到这一层,难怪李韬一个小小的屯长那天晚上会出现在李岩的帐中。’一直跪在地上的赵强在心中暗自思考着李韬与李岩的关系。
“叔父,大战在即,已经损失了一个房勇,如果在损失一个赵强,那我们就亏大了!”
见李韬苦苦的哀求,李岩心中也很矛盾,他本就不想处置赵强,更何况,赵强绝对是个将才,当初自己把他安排在李韬帐下,目的就是让李韬好好**他,毕竟李韬以前曾是一名上将军,只因指挥不当,被贬到自己帐下。但不处置赵强,恐怕又没法和房安交代,这可如何是好?
李岩所忌讳的房安,就是房毅和房勇的父亲,官拜执金吾,在廉丹奉命攻打钩町的时候,房安就曾邀请李岩赴宴,千叮咛万嘱咐,让李岩好生照顾自己的两个儿子,不求高官厚禄,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回去,但此刻,房勇的手筋却被赵强给挑了,而赵强又是自己一心想要培养起来的人才,这真是让自己两面为难。
“兹事体大,等我明日禀报廉将军之后再做定夺吧!”
听到李岩的话,房毅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只要经过廉丹之手,赵强必死。
“那就有劳李将军了。”
房毅深深的作揖之后,转身一挥手,他的随从赶忙抬起担架,跟随着房毅的身后走出大帐。
“唉~~~。”
李岩深深的叹口气,看着跪在下面的李韬和赵强,苦着脸说:“本打算让你好好**赵强一番,可你!~~你居然让他给我惹出这么大祸!”
“叔父,这件事不能禀告廉将军啊,否则赵强他必死无疑!”
李岩走下桌案,来到二人面前,依次扶起他们,语重情长的说:“我又何尝不知,但兹事体大,廉将军早晚会知道,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能不能活着,只能看赵强的造化了!”
说完话,李岩向外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那没有别的办法了?”李韬不甘心的再一次问起。
“退下吧!”
“诺。”
李韬见实在说不动了,就和赵强一起唱个喏,转身奔帐外走去。
“你说你!打他一顿也就算了!居然还挑断人家手筋!叫我说你什好!”
在训斥中,李韬和赵强奔自己的屯营走去,此刻的赵强,在心中懊悔不已,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那股冲劲,居然一剑挑断了人家的手筋,看来只有想办法逃走了,自己才十九岁,还没活够呢,再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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