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威胁
靖安,晴空万里,但在另一个地方却是另一番景象
永安街巷,幽兰的火莲缓缓照亮了漆黑的穹顶,仿佛这里成了一片特殊的地域,与世隔绝,满目的猩红,寒风冷冽,留下的只有扑鼻的血腥,这股浓烈的刺鼻腥气令人作呕,更是将天地划分,生生的剥离出这样一处,阴冷、寒颤的魔域
“哈哈哈。”
街巷的尽头,青衣男子被一群火红的符文簇拥着,狂妄的大笑,其对面巨大的金色轿庭也没有了往日的璀璨金光,浑浑噩噩,仿佛在幽亮的烟火中飘摇
看着满目疮痍的干瘪尸块,诡异的符文犹如进餐般,对着地上的血肉大快朵颐,众人心头一紧,往日飞扬跋扈,欺压百姓的宫廷守卫也经不住颤栗,森然的感觉直接刺透了甲胄,穿进了心窝
渐渐地地面上只剩下一幅幅残碎的白骨,仿佛风吹日晒很多年,触之便会化为灰烬,因为上面没有一丝血肉,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成片的符文都变成了妖异的火红色,犹如飓风般呼呼掠过,拧成一股像是蠕动的巨虫,擦着青衣男子的身躯不安的窜动
只见青衣男子,抬高双手,深深深深吸了口气道:“以吾之血躯,引亡魂啃食,附骨亡魂当为我所用”
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起初还在空中徘徊不定的诡异符文,立时疯狂起来,一拥而上,将青衣男子魏国的严严实实,就连脸也被淹没
“他。。他在让那些东西吃自己的血肉!!!”
众人惊愕,看着群符犹如蛆虫般爬满男子的身躯,不断有青色的碎布落在地上,有人困惑不解,也有人陷入了更深的恐惧,惴惴不安
果然,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啃食男子血肉的血红光点,不再狠命噬咬,而是牢牢附在男子的身躯,像是融化了一般,渐渐组成强劲的**,娜姐断掉的手掌,也被那片符文所替代
男子原本纤细的身躯,立时肌肉犹如虬龙般的错节交纵,高大了许多
除了更加健魄外男子,的双臂膝肘处缓缓向外延生处一把带着血丝的骨刀,刀锋森然,透着嗜血的尖锐,向下垂着手臂,但骨刀的刀剑依然比男子的发髻高出一寸有余
“啧啧”
男子满含嘲讽的笑,展开双手看着自己双臂的骨刀,近乎残忍、近乎无情,眼中童颜嗜血的光芒,和自己身上的火红气焰一般,犹如寒冬中的烈焰蝴蝶
“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我的血肉..要用你们所有人的命来填!”
男子很满意自己身上的变化,但依旧执着于血肉的苦痛..。难以释怀
祭人卷宗——绝对的下策!
不到生死关头,未曾决意鱼死网破,自然不需用到,但而今,如若不用很明显,青衣男子必然有去无回,对面那斗笠男子的手段,纵使比诸多师弟入门多年,纵使在自己的门派虽不是数一数二,但也是宗派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所以才把这次刺杀任务交付自己
但平心而论,青衣男子不会再瞬息之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哪怕他们毫无防备..。
“祭人卷宗,被你用成这幅样子,你怎么对得起师门..。还是留下来吧,谢罪吧..”
对面的斗笠下,传出沉闷的话语,众人皆为眼前的场景所震动
人不像人,畜不像畜,浑身火红,说事烈焰蝴蝶,倒更像只贪婪的螳螂,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心中的将死之人,虽然刺杀计划出了些小插曲,但至少计划还是完美的,因为一会儿..。所有人都得死!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身后的势力那是仙门!是你死都想不到的地方,死在我的手里,算作你的荣耀!”
男子神秘莫测的说道,讥讽对面的神秘的男子
“不就是点苍嘛!是不是仙门你心里要比我清楚得多,何况..。管你是谁,只要是我认为对的就一定会做,不管后果,更不在乎威胁,那与我无关!”
对面的斗笠男子,缓缓提起插入石板的敛命器刃,哧哧声刺痛耳膜..。
“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子的连色有些难看,本是清秀的容颜,此刻却变得有些狰狞,稍稍顿了一下后,才缓过神来,连连冷笑
“呵呵,没想到你知道的不少,之前你说的是故人,我还有些不信,但现在我只能相信你的确见过我,你甚至知道的比我这些死去的可怜的师弟都要多”
男子阴测测的笑着,将眼前同门的尸骨用脚掌碾成粉砾,随着男子身上飘摇未定的红芒融进黑暗
“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该多管闲事!”
“那又怎样?”
“死的很难看!”
“你说了我该说的话!”
嗤嗤
青石板,被雪白古刀荡出的气浪一下切开,店肆旁那只威风的石狮也难逃罹难,被斜肩破开
呼
骨刃上包着一层浓烈的焰火,健步如飞,哒哒哒,犹如蜻蜓点水,骨刃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一跃而起,那斗笠男子看得明白,这是要取自己的项上人头
怦然向后甩出一掌,一道金色的光幕忽的从地下蹿出,将自己和身后众人划分开来,提臂将古刀拎起,猛然撞向飞来的骨刃
“嘿嘿”
嘶哑的声音,在空中嘲讽,的神秘男子的古刀与之带火的骨刀还未相撞,男子便轻盈的避开,骨刀晃动,姚红怒火一荡而出
“砰砰”撞在了那道淡金色的屏障上,金色的屏障稍稍晃动,那道焰火犹如拥有灵识般,在屏上乱窜,可是那不像是冲击对抗,而是向挣扎一般,浓烈的焰火,带着无坚不摧的刀气,并未破开屏障,反而如陷泥沼,剧烈的挣扎起来,屏障犹如宁静的湖面泛着涟漪,一点点将迸射的焰火吸收,反而变得更加殷实
下一刻“咔嚓咔嚓”
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左边的臂膀撕心裂肺的疼,忍着剧痛回头,男子惊愕的发现,不知何时那柄古府白绫的古刃那样的耀眼,持着他的斗笠男子依旧淡然,只是手中却多了一条血淋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