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晚秋呓语

“想来说了你也不信，但还是想说给你听，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为别人顶罪，不是畏惧与你，只是让你死个明白！”

斗笠男子漠然道，仿佛讽刺般看着身前一副浑噩无知的野蛮人，除了打杀什么也不知道

望向域中苍穹的幽幽焰火转瞬回到了十年前..

琳琅满目，错落有致的院落显得很别致，设计院落的人应该是个有心人..

靖安詹家，以商为基，以善扬名的豪富世家.。。但此时气氛格外的不安，由于步入仙门的王凌忽然到访，道出了仙门收子的实情，仙门非仙，而是在草菅人命，背负着使命的孩子们却再也没有回家的机会！

期盼归期盼，憎恨的同时詹家人明白，现在还不是时机，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被王家察觉，詹家上下必须确立一份作战计划，以最小的代价拔去王家这颗毒瘤，即使拔除不去也要让王家付出血的代价，以杀戮反扑，予以王家最为惨烈的教训，他们要证明、要声讨靖安城内的詹家不是孬种，所有之前的笑料不过是筹谋计划的必要牺牲

在最近的几天还和平时一样，詹家人小心地隐忍着王家的骚扰，挖苦，隐忍着隐忍着在心中默默发誓你王家所种的苦果会让你自己服下，苦涩、辛酸、隐忍、悲痛一切的一切你们必会加倍偿还

詹家老主拄杖而立，最近被子嗣遇难的消息折磨的愈发苍老，面色宛如一尊佛陀一脸的悲苦之色

“少祖说过三代之后詹家必会遭逢灭顶大难，天命如此詹家老祖也无可奈何，机缘算尽，无可破之法”

“三世之末历劫灭，堪破天机解无缘，九幽之畔还魂日，碎魂残魄解众生”

“哈哈哈..。哈哈哈..。”凄怆的声音预先悲凉，天已注定自己必然为亡家之主

“但那又怎样，我詹家赢定了！”

詹家老主大笑着笑的渐渐流下了冰凉的泪水，笑的心痛，笑的残忍，身体愈发佝偻，泛白的双鬓沾上散落凋零的樱花愈显凄凉

月圆之夜渐行渐近，这一日詹家老仆匆匆赶来，再后院内寻到老主

“家主，那两个娃娃来了，现在在厨房里吃的正香”

“呵呵呵，宽伯麻烦你了”

说罢詹家老主自己向着厨房行去

詹家的厨房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但却没有人管虽然发觉但是也置若罔闻，因为这是家的命令

“姐姐以后咱们就来这里吧不去别的地方了，这里的饭菜我都喜欢，别的地方都没有这里好吃啊”一个如瓷娃娃的小男童，一边吃一边呜咽的说

“不行，我们吃归吃但是要有原则，咱们独吃一家会把人家吃穷的，吃穷了咱们不还得挨饿”这才是长久之计啊再说盗亦有道，咱们以后会还人家的，小女孩义正言辞的说道

“哎，小翎子你是不是最近吃的太好了啊，居然还学会挑食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粉嫩的小脸上却露出狡猾的表情

“哎，翎子下次你不许吃饭，叫你挑食！”小姑娘恶恶的说道

“哈哈，这是怎么了，两个小娃娃怎么还吵架了”詹家老主笑着走来

“姐姐，是厨房生火做饭的爷爷来了”紫、紫琳狐疑的说道

“不是这是挑泔水的爷爷”

“不对不对，哦..应该是喂马的爷爷”

“哦他是不是也饿了，来偷东西吃了，咱们给他留点吧”小紫琳眼泪汪汪的，露出同情的表情

“哦爷爷他好可怜啊”

留下詹家老主满头黑线却无可奈何，不停地摇头，想说些什么却被胡言乱语的俩兄妹塞会嘴里，弄得头昏脑胀

“我是挑泔水的，我也是来偷东西的，我也肚子饿了”

詹家老住低着头悻悻的说道，似乎这个答案得到了这对活宝兄妹的认可，兄妹俩都低头抽泣

“好可怜，好可怜..。”

詹家老主无奈的摇摇头，可这一举动却被兄妹二人视为詹家老主为自己可怜而感到悲伤，紫琳毫不犹豫的拿起一个鸡腿，虽然心里又有些不舍，但是却依旧递了出去

“爷爷乖，爷爷不哭，紫琳给爷爷吃鸡腿”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兄妹俩，老人欲哭无泪，欲诉无人，硬着头皮颤颤巍巍接过硕大的鸡腿

两个孩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而一心可怜别人，两个孩子纯真的让人怜惜也让人头疼总让人感觉稀里糊涂又哭笑不得

“小娃娃你们来了好多次了，食物都是爷爷为你们准备的，爷爷吃饱了，鸡腿留给你们吃吧，在厨房挑泔水填饱肚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老主开心的像个孩子，讨好般的和两兄妹说道，但确如詹家老主所述，从两个小鬼头从第一次来老家主就发现他们了，并且吩咐负责厨房宽伯不要惊扰两个小家伙，饭菜有意无意的放在那里，家住说来也奇怪，每天无论忙闲与否都会来厨房周围偷偷的看着兄妹二人开心的吃饭，今天这还是第一次在两个孩子面前出现，心里还惧怕惊走两个孩子，但家住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认为是饿肚子找吃的

“姐姐，爷爷不乖嘛，一个鸡腿还不满足”小紫翎讪讪的说道

“爷爷，好吧，咱们三七分账好，你三我七”

“爷爷真贪心真笨这种苦肉计我早就用过了”紫琳一副满不在乎看穿老人心思的表情，一脸的不在乎，很是大度

老家主已然石化，“自己又被误解了”，但同时又惊愕与两个小家伙的话，老家住一阵心酸，两个孩子所透漏的，完全不是孩子的世界该有的东西，谈判交易，仿似望穿秋水的表情，苦难、饥饿、磨砺着这对姐弟的心智，使他们过早的退出童年，过早的接触到人世的疾苦，容貌虽小但心智已不是同龄人可以企及，他们知道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童年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个梦想，是邻家孩童不经意间的炫耀，童年不曾存留他们之间，没有温馨的暖房，没有可以依偎的肩膀，没有看你撒娇欢喜不得了的双亲，他们懂得，吃东西要低三下气的乞求，要受尽别人冷酷的白眼，太饿了，忍不住只能做些孩子也不愿做的事，还不时被人抓住挨够一顿毒打，几天都出不了那破败坍圮的草屋，破烂的衣服，沾满泥垢还被磕破流血的小手，动不了，钻心的疼，但依旧互相安慰，姐弟相依在寒冷的稻草中，一同忍受伤痛，忍受饥饿，忍受严寒，在那坍圮的草屋，在那他们眼中承受一切，可以消融痛楚的家

老家主眼色红润，心里说不出的痛，酸涩，揪心的疼仿佛看得到两个孩子的一切

这种感觉，好痛好痛就像去年亲自送走自己的孙儿，亲手为其埋下衣冠冢，就像每日黄昏后院中，夕阳一点一点磨灭自己的希望，一点一点..。揪心的痛..

家主无言，笑着笑着留下浑浊的泪水，转身慢慢的远去，消失在昏暗的夕阳中，红枫飞过又是一季萧瑟的秋天

兄妹二人呆呆的看着老人渐行渐远，听着老人的笑声却很心痛，也许这就是理解，这就是伤感者的共鸣

“姐姐..。”紫翎盯着老人远去的方向

“嗯”紫琳点了点头

“咱们走..”兄妹二人也消失在这篇迷蒙的黄晕中

皓月当空，繁星璀璨，亿万星辰涌动着银色的光辉，灿若星河照亮了整片天宇，条条蜿蜒缠绕仿若银龙般向着一处汇聚而后消失在天际尽头..

紫琳姐弟俩鬼鬼祟祟的来到家主的门外，一路走来躲躲闪闪隐秘的前行，而詹家众人早已发觉这两个外来的小鬼头，只是詹家众人之前收到了家主之命不要惊扰了两个小家伙，于是詹家众人佯装不知道任两个小鬼来回穿梭，也不知道两个小鬼在寻找着什么，更好奇詹家老住为何对两个小家伙这般偏爱

终于两个小鬼在一个房门外停了下来，两个小家伙犹犹豫豫在原地站了半天，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老老实实的守着房门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房间里传出老家主沧桑的声音

两个小娃娃先是一惊，而后美滋滋的推门进去，反正被发现了就要大摇大摆的的进去，两个小家伙到时想的开，进门就看见了背着身站在一幅画像前的老主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们来到我这里你又为了什么？放心你们的食物不会和你们三七分成的”老主转过身来轻咳了两声

“爷爷你看”小紫琳把紫翎身上的包拿过来打开，里面全是厨房里的食物，老家主看了看不明白两个小鬼是什么意思

“爷爷我们知道错了，都怪我和小翎子明明知道那是你的东西还去偷吃，你放心我们以后不会再回来偷你的东西了，爷爷你就不要生气了”小紫琳水灵灵的大眼睛泛出一层水汽，在等待着老人的谅解

他十分悲痛的离去，使得两个孩子误以为是偷吃厨房的食物所致，老人伸手抚了抚紫翎的头“你们不用自责，一切都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至于食物我这里你们吃多少我有多少”

“你叫翎子？”家主满面笑容

“对对，他叫紫翎是我给起的名字，是不会死很厉害啊”紫琳讨好的说道，看到家主不在悲伤小家伙别提多高兴了

家主默然，自己的无意之举竟使两个孩子内疚自责，还专程跑来抱歉，家主感觉实在难为情

“爷爷，你在看谁啊，画上的那个人和爷爷有些像呢”

紫翎拽着家主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问道，两个孩子守候在画像之前，等待着家主的回答

“这是我的祖上，他是詹家第二任家主，是我詹家历来第一人，家主仿佛追忆曾经的辉煌，凝视着画卷仿佛很是骄傲”

第八章壁画

老家主怅然若失，抬头仰视供奉的画卷，留露出缅怀敬畏之情，画卷不知何人所画，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洒脱，仿佛它不单纯只是一幅画卷，而是一个与外界不相干的地域，是时间长河定格的一瞬

画中人一袭白衣，恍若谪仙，风姿神韵，伫立在万山之巅，神情凝重的观望着繁星满缀的天宇，在天宇的尽头有一片璀璨之地，状若虬龙的星辉争相涌动汇聚于那里，而后在天际之畔消失于飘渺苍穹，犹如漩涡般引渡了所有，留下空洞洞的一切，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画中人气宇非凡，尤其那双灿灿闪亮亮的双瞳，深邃的使人心悸，使人不敢直视，像连接着另一方天宇，洞察这时间的一切

这对小姐弟呆呆的看着画像，如痴如醉，似乎沉溺于壁画的意境，家主也不接为何两个孩子对画像这样迷醉？难不成看真的出了什么？

闪烁的星光忽隐忽现，若即若离，现实与画像似乎是一片可以相邻的世界，在今天这群星璀璨的夜晚相融在一起

“啊呀”

紫琳不知何故惊叫起来，而后哭泣不止，蜷缩在墙角抽泣，嘴里小声自语

“眼睛眼睛眼睛黑了流血了流血了..。”紫琳不断重复着，冷汗连连，将自己抱成团不断颤抖，留露出惊恐的表情

家主也惊出一身冷汗，以为紫琳遭遇了什么不测，抱起还在胡言乱语的小姑娘，一指挥出轻点在紫琳的额头，使小紫琳才昏睡过去

家主回过神来才发现，紫琳的惊恐并没有将小紫翎从画壁中惊醒，还是保持刚才的姿态默默注视着壁画，渐渐地壁画竟然有了变化，壁画一点一点溢出灿灿的星辉，闪烁着竟那样安详，洁白的光辉飘荡到紫翎脚下将紫翎从平地慢慢托起，紫翎不曾反抗，似乎在梦中呓语，嘴巴上挑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很是甜蜜静静地平躺空中，家主不放心意欲将小紫翎唤醒，但刚刚触及星光就被一种柔和的力量轻推出来，再想动作却被柔和的星辉牢牢定在原地，四溢的星光柔和温雅却将家主的房间照的通透无余，穿透厚厚的墙壁，惊醒了詹家所有人，星辉犹如喘息，似海浪澎湃，一层胜过一层，向高天而行，通天地光束于天际汇合，引动条条星辉向着詹家聚拢，将詹家都湮没在璀璨的白光中，白的像日光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终于浩瀚星光惊动了整个靖安城，将詹家埋没一片耀眼朦胧中，在外界观看詹家引发的天象简直让人目瞪口呆，詹家之上的星辰将涛涛涌动的星辰之力都向着詹家散发，过于庞大的星辰力量在詹家上空不断积聚，詹家像一个贪婪的进食者，吞噬着一切，璀璨的星空，流星不断地划过，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星辰们流失的光辉太多来不及恢复就坠落星空，就像背负着使命般在燃尽己身前也要为詹家燃烧释放最后的光与热

靖安城内哗然

“詹家有人成仙了，羽化飞升，霞光万丈”有人说道，城中哗然，但却是这样若不是举霞飞升，还有什么会这般声势浩大呢，众人稽首皆向着詹家叩首膜拜

“天佑詹家，詹家真的可以永世流传了吧”

“恐怕靖安城内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吧，鹿死谁手不为人知”人们纷纷猜测，就如这般整个靖安城都沸腾起来

城北一个家族惶惶不安，整个家族都在担心着什么

“凌少你可看见城内发生了什么？光华涌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詹家真的有人，渡劫飞仙，这就是所谓的五彩霞光？”

王凌横眉一扫，说话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低头不语

“我看不透那层星辰光辉，何况飞仙我也没看过，但可以肯定确实詹家之中有惊天的事”王家王凌漂浮在房顶看着远方淡淡的道，有些许的不安

“什么？凌少怎么会这么说呢”

王家众人听言，神色一滞，都不解的望着王凌

“怎么会呢？凌少不是就在那个神域仙门吗？举霞飞升，得道升天不虽说在世人眼中难得，但在仙门中人才济济一朝悟道者并不罕见吧，凌少有何出此言呢”

“凌儿你何出此言，难道是欺骗为父和王家的这么多长辈不成”

王家家主王雄，冷冷的说道，眼中也充满疑惑不解，但明显对王凌的话有些生气

“褪凡成仙怎么能这般容易，你们眼中的成仙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吧，现在的我不过乃一介方士距离成仙还有无数关隘，或许永远踏不出成仙那一步关隘”

“至于詹家背地里到底是出现了一个绝世高手，还是故弄玄虚另有蹊跷虚张声势，几日后定当分晓”

王家众人沉寂不语，但若有所思，王凌否定了詹家却也毫不留情的否定了自己，凡人眼中的仙未免太过低廉，不同的群体对“仙”有着不同的定义

成仙得道并非如众人所想的那般，凡人根本不了解成仙路上的规则，并不会定义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仙，在常人眼中稍微懂得续命之法、巫术蛊毒这就已经是凡人眼中的仙

虽然众人不解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但王凌依然镇定自若，这使王家众人坚信有王凌少主在靖安城内王家永远只手遮天！

王凌从屋顶漂浮而下，遣散众人留下父亲王雄

衣袂飘飘，银光漫布，王凌冷冷的注视着天空，明亮的光辉将他一袭白衣映衬的迷迷蒙蒙，飘忽不定

“凌儿..”

“父亲无需多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而后叹了叹气”

王凌打断王雄的话，轻咳了一声手上洁白的丝帕渗出点点殷红

王雄吃惊连忙上前，不解的看着亲子王凌，眼中光华流转，却流露悲伤不解，难道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凌儿你告诉我真的要那般灭杀个干净吗”

“父亲，我知道自我从师门回来你一直对我的行为感到疑惑，一直以来，不曾有机会，也不敢对你说出，如今詹家也不知发生了怎样的变故，这种景象即便是成仙恐怕也没有这般动静，如此声势浩大我真怕会有不知名的危险，请父亲理解儿子，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间假恰当儿子定当告知父亲一切，请父亲海涵，有些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不然动辄就是灭顶之灾”

王凌躬身一拜，没有了往日人前的嚣张跋扈，毕恭毕敬，请求王雄不要再继续追问，因为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白衣飘飘仿佛王凌定格般就这样躬身于漫天光华中

“罢了罢了，你有自己的苦衷，为父不会勉强你，更何况你是为了我王家，不过凌儿以后一定要给为父一个合理的解释”

“人在做，天在看”

王雄满面愁容而后叹了口气，轻挥衣袖，笃步而回

星河浩瀚，指引一处，令人费解，王凌伫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漫天光华，心有所思

“如果有来世，我不会选择再踏入仙门，今世孽来生还，与其杀戮却不如亡者安逸，一了百了，诸多罪孽加于身，我恨啊！”

目不转睛的看着光华聚集之地，王凌心中竟然隐隐作痛

“哈哈哈哈.。。”

王凌仿佛间苍老了好多，神情不定，一脸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蹒跚的一边走一边笑，消失在角落中

仓廖的夜空下，星辉波涛般肆虐汹涌，仿若飞仙，气势恢宏，而又无尽神秘

詹府之外，被黑压压的人群挤满，来者都匍匐在地真诚的诉说着心愿，向着那持续的光辉顶礼膜拜，有人抬头仰望那柔和的光芒但无论如何却看不穿里面到底有何不同，所有进去的目光仿佛被柔和的推了出来，目光都感觉到了受力之感

詹家老宅中，老家主一袭睡衣面色苍白，一个稚嫩的孩童微笑着悬浮空中，似乎沉醉于幸福甜蜜的梦，家主错愕但又神情凝重担忧着小紫翎

就这保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甚至感觉光滑涌动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得温暖细腻，定格般，不在乎长短，只记得数不尽的星辰销殒成一道道亮丽的光彩，被淹没在一片璀璨的光中，向无穷长殒，化为永恒..

光华尽敛，詹家众人恍然大雾般冲向家主的院子，他们担心家主是否会遭逢不测，可就在刚刚那种无形的力量才消除殆尽，耀眼的光束附有实际量化的力量，通彻光宇的将院内院外化为另一番世界

房门外嘈杂不安，众人焦急的等待，心如火燎，焦躁不安，可喜可贺，不多时，一袭睡衣的老人，蹒跚而出，众人大喜，想追问些什么，而老主却不给面子的挥挥手概不作答，即使众人不解还是遣散了众人，众人倒也痛快，迷迷糊糊的回房休息，不是众人糊涂而是家主实在固执，言必行，行必果，老顽固一个

家主默然站立，看着依旧高悬的明月，三天之后就是中秋，灰朦的月光弥漫而来，仿佛源源不断，柔和而至却又刺骨的凉，冰冷，空寂凛冽而苍凉，中秋——终秋，悲怆的故事，痛的不敢回忆的画面，穿越时空的界限，溯流而下，深深灼伤了紫琳的脸颊，唯留两行刺骨的泪..

中秋的那夜那将是两兄妹永远不敢触摸的伤..挥之不去的梦魇..

没错，他是紫翎，黑色的斗笠下是那张清稚的面容有些憔悴，但和十年前不同，满头的银丝记录着点点滴滴..。

那是伤、是痛，是无法挥手及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