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冷魅男子
绾清费尽了力气终于将受伤的男子拖进了屋子,就那样放在了地上,她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将他抬上床。
累得瘫坐在男子身边,看着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的男子,她倒是发愁了,眼前男子肩头的伤很严重,还在流着血,若是不处理他会流血而死吧,可她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伤咋办?
狠了狠心,绾清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拖着疲倦又累又饿的身子走到靠墙边的一只陈旧木头箱笼旁,从里面翻掏出了一个瓷瓶,这是自己磨制的止血药粉。
村落中的人家不小心伤了,都没有钱看病,所以从山中自个采集止血的草药,晾干研磨,制成了可以止血的药粉,虽然是土方子,可却管用,绾清从小伤着割着都是用这个止血的,在伤口上撒上些,很快就能止住血。
只是看着男子肩头,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整条手臂,又看看了自己手中的瓷瓶,绾清拧着眉,这样重的伤这点药能管用吗?
不管管不管用,若是再拖下去肯定是不行了,绾清长出了口气,蹲下身子将瓷瓶放在地上,不再犹豫直接伸手去解男子的衣服。
绾清额头的汗水越聚越多,直接从脸颊两侧留了下来,手中也是越来越急躁,这男人穿的是什么衣服,腰间的盘扣这样复杂,越急越是解不开。
绾清垂头丧气的跪在男子身旁,有些幽怨地看了看男子腰间的盘扣,这穿的是什么衣服,若是尿急还不被憋死?
索性不再纠结与腰口,绾清将目光移到男子肩头,既然解不开,那就只好将肩上的衣服剪掉了。
找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将肩头的衣服剪了下来,血肉模糊的伤口和破烂的衣服连在了一起,绾清不敢太用力,只好一点一点的将衣服慢慢撕下来。
“啊!”
突然,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握住了绾清纤细的手腕,这突然的变化惊得她尖叫了起来。
绾清看清是男子的另一只手在握着她的手腕,才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差点被吓死!
他醒了?绾清后知后觉的看向男子的脸,只见长相绝美的男子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深邃,虽然带着一丝倦意却遮不住那种如刀锋般的锐利,冷冷的刺得她眼睛生疼,他竟然已经醒了过来。
“那个,我帮你将伤口处理一下。”绾清扯了扯嘴角,明明是她在救人,可在男子锐利的目光中竟有种心虚的感觉。
目光锐利的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放下了握着绾清手腕的手,就在绾清感觉手腕一松偷偷出了一口气的时候,腰间却被一只手臂揽住了,身体瞬间僵住!
“扶我到床上去。”男子暗沉低哑有些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晚晴僵着身子,脸上的神情僵硬而古怪,木木的应道。
腰间的手臂火热而有力,透着一股异样的感觉,第一次被陌生人揽住腰绾清的身子变得僵硬,竟忘了该怎样做。
还是男子的一声轻咳唤回了她的理智,毛手毛脚的将男子扶了起来,男子的体重压在她的身上,脚下一个趔蹙又差点歪倒,幸好绾清平日里要劳作,身子比一般女子矫健,所以及时的稳住了。
磕磕绊绊的将男子扶着上了床,拿了靠枕放在他的身后,让他倚在床沿上,绾清这才从男子的手臂中解脱出来。
腰间还是火热热的感觉,绾清脸上有些不自然,眼神闪躲的不敢直视男子的眼。
男子倒并没有觉出绾清的变化,或者说他没有精力再注意绾清脸上有什么变化,低头看了一眼肩头的伤,眉头只是轻微皱了一下,就用另一只手一把将连在伤口上的布条撕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晚晴被男子的动作惊住,手忙脚乱却又不知道要该干什么,只能看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喊道。
男子抬头,绝美的脸上竟有些看白痴的神色,好像是翻了一下白眼,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不撕下来怎么止血疗伤?”
晚清被男子的眼神伤到了,凶狠的一瞪眼,“那也不用这样粗鲁,男人就是粗俗,慢慢的揭下来就行,和必再受这份痛!”
男子皱了皱眉,看着朝他一脸凶狠像,在责备他的女子,一身布衣,朴素简洁干净,脸上清新自然,没有半点脂粉气,看着感觉舒服,几年了,竟然又遇到了一个敢反驳他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突然问道。
“呃?”绾清突然愣住,脸上神情愕然,嘴上却回道:“绾清,你呢?”
男子看着清新自然的女子呆萌的样子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笑来,绝美的脸瞬间变得魅惑,锐利的眸子也柔和了许多,竟有种勾心摄魂的诱惑感。
“初宸。”
绾清瞬间中招,看着男子的眼,竟有种要陷进去的感觉。
“咳!”男子敛眉轻咳了一声,嘴角竟有丝丝的血迹。
绾清惊慌地走上前,摸了一下男子唇角的血迹,担忧的说道:”你吐血了。”
唇角柔软温润的触感让初宸神色一凝,眸中的颜色加深,变得深邃,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可对少女突然的碰触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感,甚至有些回味。
他不习惯这种不被他掌控的感觉,偏了偏头看了肩头的伤,“将伤药给我。”
“我帮你吧。”绾清将地上的止血药粉拿了过来,倒是并没有直接递给初宸,握在手中说道。
初宸抬眸看了看绾清,明亮清澈的眼中泛着真诚,不施粉黛的脸自然清雅,红唇淡淡的含着一丝清甜的笑。
“也好。”面对她初宸竟感觉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她身上有股宁静如水的气息,竟将他心中因为受到暗算跌落山崖的戾气渐渐地抚平。
绾清嘴角扯了扯,清甜的笑容放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然,自称初宸的男子肩头的伤狰狞可怕,她看着就感觉疼的双腿发颤,她指骨用力的握紧手中的瓷瓶,走到男子身前,竟有些不敢去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