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理求索
飞天门内，刑羽慕正在看书，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探听关于水痕的一些消息，但从她现在掌握的情况来说，关于水痕的一切，依旧蒙着厚厚的神秘色彩，当时向飞天门发出请求的贵人，真是当今的圣城之主，瓜靥前辈。而后者显然不想透露太多关于流瞬的讯息。只是由圣城主亲自来拜托的，应当不能算是小任务。
而且小离说的那个诅咒是真的吗？那个当初接受水痕的长老讳莫如深，让她很是不安，所以这些天一直在翻阅书籍，希望可以知道到底有没有那种奇怪的诅咒。
但现在看来是一无所获啊，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所有关于水痕的东西都被刻意抹去了。
“门主，小离她出事了，”一个门人匆忙跑来，道，“两天前回来后便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刑羽慕惊道，虽然小离身份地位，但一有事，刑羽慕还是很关心的。
“您这么多事，不好打扰，所以。”
“好了，快带我去看看吧。”刑羽慕也不想废话，便找小离去了。
门人打开了丫鬟们公用的居室，里面人一看是刑羽慕来了，连忙恭敬称呼，刑羽慕也不多管，直接就往小离房间而去。
只见小离捂着被褥，蒙着头皮，显然是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怎么了？告诉姐姐。”刑羽慕掀开被子，看到小离疲惫的表情，担忧道。
看到刑羽慕居然从百忙之中来看她，小离的神情变得慌张，连声道，“不好了，那个木屋塌了，塌了。”
刑羽慕本来就觉得小离的事可能与水痕有关，听到木屋塌了，心里顿时一惊，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的仔细一些。”
“几天前我照例去给水痕哥哥送晚饭，快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小离苦着脸，嘟囔道，“我好奇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就发现那个小屋的顶部塌了。然后我又看见一个女人和一只豹子在那个屋子里，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豹子，她们听到我的声音就追了过来，我吓得撒腿就跑。后来还好天气比较暗，我躲在一处岩石缝里逃过一劫，但是回来后一直害怕。”
那水痕怎么样了？刑羽慕的表情突然凝重，那个白色豹子就是聆羽谷主云溧的坐骑，双方暗中争斗这么久了，这点常识不在话下。
不，得马上去看看，刑羽慕也没多说些什么，立即告诉那些长老自己有事出去，同时吩咐那些下人好好照顾好小离，不要让她再受到更多的伤害。
澹台府后山，流瞬把小钰背到一处山脚的树下，小心翼翼地把钰璐身上的泥巴擦干净，由于出门没有带毛巾，只能用附近灌木的叶子来擦拭，弄得钰璐身上都是草味。
这时树上突然出现了一大批的猴子，金毛长尾，屁股一颠一颠，见两人在树下，一点也没有对人有畏惧之心，纷纷从树上爬了下来。
钰璐抬起头，看见了猴群，高兴地朝着它们摇手，“你们好啊，小钰下次给你们带桃子。”
当先的那几只好像认识她，立刻爬了下来，向着钰璐爬去，上去扯钰璐的鞋子。
“看我不臭死你们，”小钰笑着把脚向着猴子的腹部顶去，“为了跟你们玩，我可是特意三天没有洗脚了，哈哈。”
流瞬坐在树下，呆呆地看着小钰与猴子愉快的玩耍，心里对于那些毛毛的猴子有些抵触，担心头上那些猴子也下来。
于是他起身想要离开，但是头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滴滴嗒嗒的，依稀还有些臭味。他下意识地拿手摸了一下。
居然是尿。那些猴子在他头上撒尿。
流瞬虽说没有记忆，但作为人的意识还是有的，当下就感觉脑袋一热，想要爬上树和这些畜生打上一架。
一旁的钰璐看到了哥哥试着爬树的情景，笑的合不拢嘴，“哥哥你被他们当成夜壶了。我要回去和猪伯伯说，哥哥醒来后比他还要笨了。”
流瞬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发作。
这时一大群猴子涌了上来，左拥右簇，围在钰璐的身边，就好像是她的亲卫队，钰璐挑了只大个的，也是不怕脏，一下子骑到了那只大猴子脖子上，朝着流瞬喊，“哥哥快点一起来呀，我们一起和他们玩游戏。”
流瞬好奇，便跟了上去，但见那些猴子在山间攀爬轻松自如，钰璐坐在猴子上，大吼大叫，流瞬看着越来越险峻的路，不由下示意的咽了一下口水，接着那些猴子抓住了几处藤条，纷纷向着山崖上的高台而去，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他头顶的好几处山脊上，看得他心惊肉跳。
这就是游戏吗？流瞬心里一阵担忧，“你还是快点下来吧。”
“哥哥，胆小鬼，害怕了。”钰璐不高兴道，“游戏还没开始呢。”
说话着，几只小泼猴抓着藤条，毫不犹豫地往山脊下跳，到了半空中突然放开了爪子，以一种奇妙的弧线向着流瞬而来，同时四周的猴群发出“吱吱”之声。
流瞬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个红彤彤的东西向着脸门而来。
“啊呀，”流瞬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同时臭烘烘的气味也很是强烈，原来那只猴子是撅着屁股掉下来的，那个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没有擦过了，险些把流瞬熏昏了。
流瞬不由想要回去了，与钰璐一起玩实在是不开心，各种被捉弄。但他一看回路，发现自己已经被猴群包围，而且猴子都在他的上方。
“哥哥，你要接好飞过来的猴儿啊，”钰璐朝他大喊，“如果小猴子受伤了，大猴子就朝你头上撒尿，你自己看着办吧。”
流瞬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要是最后一身猴尿，想想都好惨。
傍晚时分。
澹台府西面有座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澹台飞焰正在准备今年的“祖师祭”。
这个庙是澹台家为了纪念那个带来荣耀的澹台尧而设立的，据说当年澹台尧在这里与为害一方的强大妖兽铜牙獠狮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终于战胜了它，将它的遗骨安置在这里，但是这场大战也让澹台尧心力交瘁，最后与之死在一起，令人扼腕叹息。
每一年，都会有很多虚梦大陆的强者前来膜拜这个英雄人物，所以“祖师祭”也是极为盛大的。
此时管家正在和澹台飞焰交流一些具体事宜，毕竟逐月闭关修行，这一年的祖师祭就要由飞焰来主持了，经验的缺乏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刚刚收到的消息是，圣城之主瓜靥前辈由于要处理‘春蜂节’的事，恐怕不能亲自来了。”管家惋惜道。
虚梦大陆一直有种奇怪的自然现象，每年都有一段时间，所有的蜜蜂都会因为某种原因聚集到位于圣城附近的一个草原上，这个时候整个大陆里对于药物、蜜糖等自然珍宝有兴趣的人都会赶往圣城观摩，使得那里有大量人口聚集，也加重了圣城的管理，这就使得圣城通讯瘫痪。
“看来这次祭会要比往年冷清许多了，”澹台飞焰闷声道，“我还听说汐晔堂主龙梵最近疾病缠身，估计也是来不了了。”
“哎，其实这也好，毕竟如果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知道老爷不在，脸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来少些也好。”管家道。
飞焰自然看得出来管家对于父亲闭关修行的事很不理解，只是碍于地位差异，没有说出来而已。
“对了，小钰和阿瞬回来了么，听说很早前就出去玩了，”飞焰扯开话题。
“刚刚回来了，不过两个人都臭烘烘的，好像是粪坑的爬出来的，”管家说起二人，脸上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瞬少爷还弄得一身尿，简直就是粪坑里爬出来的。准是钰璐这丫头弄得，少爷与她一起出门，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飞焰一听，也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似乎对这种事毫不关心，转身走入了供奉着澹台祖师灵位的大堂之内，里面整理东西的下人都是行色匆匆，飞焰转身，走到了位于大堂角落的一处暗门前。
这个暗门据说就是通往澹台尧祖师与铜牙獠狮战斗的现场，但是家族里一直有禁令，禁止一切人进入里面。
然而在前一段时间里，不断有下人反映说在晚上感到整个祭庙在以奇怪的形式颤抖，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则变得越来越强烈。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今年的祖师祭出现这种事，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的。
澹台飞焰看着这个暗门，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