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囚笼绮念
“好吧,这些话现在再说都不重要了,”流瞬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话,隔着门问龙缬,“上次你带走的兽魂珠,现在还在身上吗?”
“实在是抱歉,当时我急于想给父亲,未经过允许就拿走,”龙缬知道他早晚要问起,满怀歉意的回答道,“我回来的时候遭到了袭击,兽魂珠估计,现在是在灵渠的手上了。”
当下就把父亲的顽疾给他说了一遍,希望流瞬可以理解她。
这下子可就麻烦了,流瞬一阵失望,同时也倍感头疼,“他现在已经和邪派有所瓜葛,再要想办法把东西弄回来已经很难了。”
龙缬一听,心里登时明白过来,难怪上回灵渠会用虚灵脂泥之火来攻击自己,甚至还对自己下这种闻所未闻的奇毒,这一切都说明灵渠已然因为仇恨而走到了一个危险的领域。
“你是怎么知道的,”龙缬忍不住道,“你应该与我派人士并不熟悉,为何会这么理解他。
“我想你应该知道汐晔堂的统领夜澜吧,”,流瞬淡淡道,“这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也是他让我来这里看看情况的。”
“小夜,”龙缬吃惊道,“他现在在哪里,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下流瞬便把如何在梅林找到夜澜的事与龙缬说了一遍,还转述了夜澜那些天的经历。
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绝对不假,就掏出了夜澜交给自己的那个地图,让清月查看,但是清月专注了解锁,根本就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不用这样,我相信你便是,”龙缬略一迟疑,道,“要不还是尽快去找灵渠吧,我现在留在这里,暂时应该还不会死,现在虽然他已经控制了汐晔堂,但心思还在如何让自己顺利上位上,或许还没有急于处理那个兽魂珠。”
流瞬自然是知道她的道理,但是如果放任龙缬一个人在这里,他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不再等等吧,”流瞬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周围还是没人,以为还有时间过多商量,道,“而且,你可以放心,你父亲现在也很安全,我的师傅宫羽轩已经派人去救他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已经让他脱离困境了。”
原来当日昏迷在梅林里的夜澜再次昏过去之前说的阴谋,就是龙灵渠劫持龙梵之事,夜澜和那个叫池筑的幸存者就是意外发现了龙灵渠关押龙梵之地,因而被人发现,导致了池筑的牺牲,夜澜醒来吃饱之后,就立马恳求宫羽轩去帮助他们,这才有兵分两路,流瞬单独到这里来的事。
“多谢你们了,这次事件若不是有你们相助,真是不知道会这么收场,”龙缬言语中尽是感激。
“不过如果兽魂珠没有了,待到这次事件结束之后,你们要把水魂珠,交给我们,”流瞬趁机道,“我想你是知道现在圣城的情况吧,要解救瓜靥伯伯,这是必须的。”
其实圣城的大变故由于缺乏通风报信之人,在整个大陆里的传播并不好,龙缬也是因为在聆羽谷潜伏过一段时间而听说的。
她也是知道关于聚集魂珠的重要性,点头道,“相信这次事故父亲一定会在乎的,他当年就与那些势力交过手,所以汐晔堂,定会全力帮忙的。”
那这样就最好了,流瞬把事情都说完了,转头看去,发现清月还是拿着一根绣花针,在股弄着那个锁。
“你不是说你以前就是干溜门撬锁的勾当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打开!”流瞬看着清月,微微有些不满,忍不住道。
“毕竟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到这么防盗的锁了,我效率低了一些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清月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显然这个用来关押龙缬的锁,确实不是省油的灯,构造很是奇怪,让人难以捉摸它的特点。
但这个时候,不远处却又有人影朝着这个方向而来,流瞬连忙摇了摇清月,低声道,“不好,又有人来了,你快点啊,”
“算了算了,你们先躲一躲吧,”龙缬连忙道,“我现在就是个废人,你们贸然把我就出去,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就是个拖累。”
流瞬刚刚看到这个不久前还在水里跳来跳去的人,一下子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也是满心唏嘘,觉得龙缬说的在理。
“哎,别急,要好了!”清月显然已经把握到了方法,一时间很兴奋。
“好你个头啊,”流瞬直接把她拽了过来,再一次拉到了阴暗之处,细细地观察着情况。
一天之内被一个男人堵了三回嘴,清月都快气炸了,狠狠地咬了流瞬的手指一口,害的后者险些惊呼出来。
这个时候那几个人已经来到了牢房前,只见当前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圆胖公子,脸上油油腻腻的,显然刚刚饱餐了一顿,长得满脸横肉,目光游离,隐隐间有种强烈的桀骜气质。身后跟着的是两个彪形大汉,从样子上来看,和刚才那些狱卒差不多,但是看到他们的服饰,清月不由吓了一跳,对着流瞬道,“这两个男人是鲨鱼组的成员。”
流瞬没明白什么事鲨鱼组,清月连忙向他解释。
在汐晔堂里,有一个由修为最高的弟子组成的长期战备小组,被称为“鲨鱼组”,里面的成员都是黛魂镜初入的高手,目前的统领正是夜澜,这些成员一般都不会在公共场合露面,一旦露面就是腥风血雨,当年龙梵攻击如梦谷,就是靠的鲨鱼组。
只是没有想到鲨鱼组的成员会出现在这个监狱里,而这个桀骜的公子哥又是谁,居然可以调遣这种部队的成员。
只见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缓缓地把门打开。
那个公子哥率先往里面望了望,看到了龙缬,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表情,然后示意两个守卫在门外等着,自己独自走了进去。
这两名鲨鱼组的成员一脸无奈的关上门,直挺挺地就守在外边。
“那个公子哥我记起来了,”这个时候清月突然朝着流瞬道,“他的名字叫渐尧,是堂里主管财务的渐长老的儿子,手里有好多钱,和你一样,是个色鬼。”
流瞬一听,又气又急,“你怎么知道的。”
“年前有个堂里有个长老聚会,和澹台祖祭的情况差不多,老爷因为身体不好,就让小姐代替他去,结果小姐出于礼数,就给那些年长的长老挨个倒酒,但是轮到这个渐长老的时候这个死胖子就站在他爹的背后,趁着小姐弯腰倒酒的时候,偷偷撩她的裙子!”清月记得很清楚,斩钉截铁道。
流瞬一阵惊奇,自己的见过的大胖子居然都是这么猥琐,于是道,“那你怎么知道的啊。”
清月道,“当时小姐一心在如何把酒倒好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咸猪手,而我早就觉得这家伙神情古怪,所以他就直接被我发现了。”
“那你没有告发他?”流瞬奇怪道。
“我事后的确有去找过他,表明了我的严正立场,并且要他给个公正公平的解释,”清月苦笑道,“结果他直接甩给我十个青玉,说是我的封口费。”
然后你丫的就当这事情没发生?流瞬顿时对这家伙无语了,满脑子想的都是钱,简直就是个坑主子的丫鬟的,这让他不由对龙缬产生了同情,“估计你当时的举止让他以为你们就是认钱的主,所以现在龙缬她落难了,想要来为非作歹了。”
“这可怎么办啊,”清月这才意识到不对,但还是摇头道,“鲨鱼组的成员向来充满着正义感,一定不会让那种事在眼皮底子下发生的,我想其中,绝对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