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晕倒在路边的老人
走在街上，方垣抱着石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抬头望望天，月亮在笑……好吧，幻觉。那么大一个太阳，跟煎蛋似得，方垣隐约看见它冒着热气，热乎乎的，真想咬上一口……
因为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所以方垣没有把石头收进背包里。
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店，方垣进入拿了一瓶冰红茶，打开牛饮一口，喝掉半瓶，然后准备走人，却被老板喊住了“还没付钱呢！”
方垣闻言一愣，没付钱？怎么可能！扫了一眼老板面前的玻璃台，顿时大怒，右手一指玻璃台上毫不起眼的一个瓶盖“这不是么？再来一瓶！”
“付钱，我再给你拿一瓶。”老板无语。
“不干！别逼我动手！”方垣威胁道。
“……”老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见方垣身后的秦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最终摆摆手“你走罢！”
方垣往嘴里灌着冰红茶的同时走出了小店。
至于秦勇，他却是没管……
正在这时，一个青年面色古怪的走进小店，几秒钟不到便出来了，身后传来店老板的骂声……
“你丫居然不付钱！”
“你丫居然抢劫！”
“你完了！”
“你摊上事了！”
摊上大事了！”
青年头也不回地跑着，在经过方垣面前的时候来了一句“为什么你不付钱没事？”
方垣刚好在喝水，笑喷了，这也太奇葩了吧，我可是中了再来一瓶……你大爷的，你买瓶酱油也能中再来一瓶？
好在青年跑了一会儿又回去付钱了。
不理会这青年，方垣摇摇头走到路边，看着等车的人们，他转身对秦勇道：“你有车没？”
秦勇摇摇头，自己以前混的又不咋滴，怎么可能有闲钱买车……自行车倒是有一辆，还是永久的呢！
方垣无语，看着天上的太阳，心道：上午还没有这么大太阳呢！这会儿怎么这么热了！
这大热天的，要热死人了！
方垣腹诽不已。
“热死人了！”
“有人晕倒了！”
旁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些声音，让方垣一愣，不会这么准吧，真的热死人了？我这刚说呢就有人……我这乌鸦嘴……
看着一群人迅速围上去，方垣心中无语，这看热闹的本事果然不是盖的，街上人不算很多，还是一下子就围满了……
见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着，方垣扶额，这么热的天，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逛街？你们不上班么？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但他脚步不慢，也挤到人群中开始围观。
“不是我！我没碰到他……”
“不会是讹钱的吧？”
“不可能吧？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不像是讹钱的，可能是真的晕倒了，谁过去看看？”
“别看我，你为什么不去看看？”
“还是打电话报警吧？”
“嗯……”
一群人嚷嚷着，却没人上前。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碰瓷。
有冷眼旁观看热闹的，有报警的，有想要去扶却怕被赖上的，有劝别人去扶的，有劝别人不要去扶的……
总之什么人有……
但冷眼旁观看热闹的最多。
好不容易挤进去，方垣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一名老人，白发苍苍，面色蜡黄，骨瘦如柴……
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根本没有人去看一眼老人的情况，方垣心中悲凉，微微一叹。
虽然他知道最近网络上报道的碰瓷事件很多，但是不能遇到类似的事情就把它当成碰瓷啊，先入为主的观念要不得！若是那人真的病倒了，没人去帮，过了一段时间才有好心人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但最后却因为耽搁了那么点时间，没救了，那真是……造孽啊。
能帮的就帮一下，不要想着别人是讹钱，如果对方真的是病倒了晕倒了呢？
当然，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小心一些……毕竟碰瓷讹钱的让人防不胜防……
径直走向老人，方垣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小伙子，小心啊，可能是碰瓷的。”
“学雷锋做好事？这可是21世纪！”
“现在那些碰瓷的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年轻人你还是小心点，他们无所不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还是别去扶他了，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救护车也叫了。”
“让他去吧，现在的年轻人不吃点苦头是不行的。”
有人好心提醒，有人出言讽刺，更多还是冷眼旁观看热闹。
方垣摇摇头，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建议，走到老人的身旁，蹲了下来，试了试鼻息，发现还有，按了按心脏，还在跳动，还活着。
因为不知道老人怎么倒在地上的，是晕倒的还是病倒的？若是病倒的话那么是什么病？
所以方垣不敢扶起他，怕让他病情加重什么的……而是掏出纸巾擦拭去对方头上的汗水。
他好像记得有些突发疾病，最好不要移动患者，否则会让患者的情况更糟糕的。
之前说话的几人此刻都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震惊，好似在说：居然是真的晕倒了，不是碰瓷？这老头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抱住这小子的大腿？并且哭诉就是他撞的我呢？这难道真的不是碰瓷讹人钱的？
方垣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也没兴趣知道。没有打电话叫120，因为已经有人叫了。方垣看着围观的人群，皱了皱眉头。
“秦勇，让他们退后些，让出一些空间来，这里面空气都堵住了，呼吸不通畅啊！”
摆摆手，方垣吩咐道。
秦勇自然照做。
他可不敢当作没听见，不说他手里有方垣给他的50万——50万，对他来说绝对是巨款，这是大恩，必须要报！就单单以方垣的实力，他就不敢当作没听见，不然会死人的！虽然秦勇打心里觉得死人可能有些夸张了，但是吃不得兜着走是绝对的。
若是让秦勇知道方垣真的杀过人，那他肯定不会抱有这般想法了。
“大家都退一退，退一退勒，别挤了，没什么好看的！退后一些，让空气流通起来！”秦勇一边嚷嚷着，一边推搡着围观众人，好不容易，才推出了一大片空地。
这种事，对于职业是城管的秦勇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分分钟就能搞定！妥妥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点——这对于秦勇来说确实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