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流鼻血了
司徙厉的动作非常快,乐宝睡醒一觉的功夫,他竟然已经拟好了正式的协议。仔细翻看了两遍,似乎没什么问题,便干脆地把协议给签了。至于协议的时间,暂定为半年。
半年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于是,乐宝还是保留了自己原来租住的小屋,只拿了一些衣服就算搬到了司徙厉家。
大概是习惯了从前忙忙碌碌的生活,猛然闲下来,乐宝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仅半天功夫,就无聊得要发霉。
司徙厉家虽然很大,但因为有三个工人在打理,也就轮不到她来做什么。
思来想去,乐宝决定再找一份工作。难得带薪休假半年,若不抓紧时间赚钱,天诛地灭。问题是,跟司徙厉签了协议后,她就不能再到处抛头露面。
琢磨来琢磨去,最后,乐宝果断把主意打到了李伯的头上。
根据她的分析,李伯的职位应该是管家。以司徙厉的身份和地位来说,做他的管家,薪水一定相当可观。这半年,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想想办法,跟李伯拉拢拉拢关系,让他提点自己一二。然后,她也去某个有钱人家里,兼任个半年的管家。那她岂不是要发达了?
而且,要是她学会了当管家,拿到的薪水比司徙厉给的还高,那她还去上什么班,继续当管家就是了。等到哪天攒够了钱,自己做点小生意,自己当老板,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敲定了未来的方向与计划,乐宝当即实施第一步。有事没事,总凑到李伯面前,对着他嘻嘻笑,直笑得李伯心里发毛掉冷汗。
就这么一天笑下来,李伯终于忍不住的开始默默躲着乐宝。不仅李伯,就连不在乐宝计划目标内的刘叔和梁婶也都自动自觉的躲着她避着她。
乐宝不是傻子,他们这样一躲,她自然也立刻感觉到了。
想想自己的行为似乎是有些突兀了,只好暂时作罢。与其自己这么胡撞乱碰,还不如先与司徙厉商量商量。要是司徙厉肯帮忙,她也用不着刻意去跟李伯拉近关系。兴许司徙厉直接就能给她介绍一户好人家,让她当管家拿高高薪。
新的主意一出,乐宝也就消停了。怕再给李伯他们添堵,只能爬回卧室睡觉。
她跟司徙厉的卧室都在三楼,这样安排,是为了以防有人不死心,继续追到司徙厉家附近来监视什么的。
本以为大白天的自己肯定睡不着,结果一钻进被窝,就睡了个昏天黑地。连司徙厉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等到她不知何故,猛然惊醒时,窗外已是夕阳西下的景色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扒了扒自己凌乱的头发。乐宝滑下床,想去瞄一眼司徙厉回来没有,她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讨的。
卧室的门依旧是打开的,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床脚凳上扔了一套衣服,像是刚换下来的。那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司徙先生?”试探性的开口唤了一声,理所当然的乐宝没有得到半点回应。莫非他在楼下吃晚饭?有没有搞错,吃饭都不叫她,这个梁婶也太过分了。
越想越愤慨,乐宝正打算下楼去找李伯投诉。忽然,司徙厉卧室里的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水珠子的司徙厉,揉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乐宝登时愣在当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司徙厉没穿衣服的身体。
司徙厉一扭头,就发现了乐宝的存在。刚要开口打声招呼,却突然感到腰上一松,先前随意裹在腰间的毛巾瞬间滑落了下来。
乐宝立时被刺激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明明是想赶紧转身跑开,双腿却仿佛灌了水泥那般的一动也不能动,两只眼睛更是瞪得比牛还大。接着,她还发现鼻子里好像热呼呼的,然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下意识的抬手一抹,竟然是红色的?!
再抬起头来看司徙厉,这才恍然大悟,尼玛,司徙厉光着身子啊!!
“对、对、对不起!!我不故意的!!”结结巴巴的高声道了个歉,乐宝一转身,一阵旋风似的迅速冲回了自己的卧室。反手把门用力一甩,顿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鼻尖充斥的血腥味,手指上凉凉的、湿湿的触感,皆让乐宝连死的心都有了。
丢脸丢到祖宗家了。流鼻血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这要是让她老妈和她外婆知道了,肯定能活活气死。
尽管好像是自己吃亏被人占了便宜,可眼看着乐宝的一系列反应,司徙厉还是禁不住好笑的扬起了嘴角。这女人也太呆了吧,竟然真的流鼻血了。况且,他们好几天之前,不是才那个过吗?虽然,是误会一场。
一个人习惯了,倒忽略了家里新住进来一个陌生女人。
以后,他要穿浴袍了,不能再这么随便了。
不过,还真看不出来,这表面上傻呼呼的小小胖妞,居然也是个色女。
拿了件浴袍穿上,司徙厉准备下楼吃晚饭。经过乐宝的卧室时,他还是礼貌性的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乐宝,吃饭了。”
乐宝正懊悔的恨不能自尽,猛然间又听到司徙厉的声音,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噎死过去。手臂上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鸡皮疙瘩,登时又冒了出来。
尽管很想装死当作没听见,但又不能真的不答话。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主人特意前来提醒吃饭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的装作没听见?“那个,我、我不饿,不、不吃了。”
听着乐宝磕磕巴巴的回答,司徙厉的嘴角再次扬了起来,“真的不吃?”
乐宝连忙坚定的回道:“真的不吃。”
“那好吧。”司徙厉没有勉强,自己下楼去了。估计乐宝这会正尴尬着,等他吃完了,兴许就会自己下楼吃东西了。
乐宝竖起了耳朵,贴着门板。确定司徙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什么都听不见了,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