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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佳人厉鬼同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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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还在上初中时候的事,那时候每天上晚自习,回来都很晚,又累又困的睡得也

沉。

这天也是,下了晚自习回到家,简单洗簌一下,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觉得眼前画面一转,发现自己站在一座不算高的小山下。一条长长的石径缓缓抬升,大约有三四百米,石径的尽头是一座巍峨的门楼,隔得远了点,看不清门楼上的字迹。石径的两旁都是果园,苹果树,梨树,还有很多自己叫不上名字的果树,看来果园管理得不错,杂草很少,不过栽得看来不怎么整齐。

我沿着石径缓缓走近山庄那气派的大门,古色古香的门楼,门楼上一幅匾额,蓝底金字:北苑山庄。红色的大门,两边各有一个汉白玉的石狮子,雕刻精巧,不怒自威。青砖砌成的墙壁两边延伸出去,不知道有多远。

大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电视上才能看见的管家服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色红润,三缕清须,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呢。

我定定地看着他,打扮是明朝的?晕了,什么时候跑到明朝了?周围看看,陌生中又像有些眼熟,仔细看看好像就是我自己家的后山啊,怎么面目全非了呢?

我正想着呢,那个中年人开口了:“姑爷回来啦?快进来,老爷小姐这些天一直念叨啊!”姑爷?我又有些晕,我结婚了?貌似还是倒插门?没等想利索,里面一声爽朗的笑声传出:“天宇,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累不累啊?我看看瘦了吗?”,这是什么状况?我完全没有个概念啊!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穿淡紫色员外服,天青色软底靴的人,头发胡子都没有花白,气色很好,眼神精光内敛,往那一站,渊庭岳峙,还真有那么一股气势,我不会看见个武林高手了吧?看武侠看多了…拿眼细细一瞧,靠了,太阳穴还真是鼓鼓的,内家高手!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我不认识你啊…这是哪里啊?”那个管家模样的急走过来,看着我说:“姑爷,我是杨安啊,是这个北苑山庄的管家,这位是庄主,也是你的岳父杨廷和,姑爷在这里生活好几年了,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出了什么事了吗?”

我看看他,再看看旁边的武林高手,琢磨着:怎么办啊,怎么回事我也没搞清啊,跟他们说我是20世纪末期的人,不知道怎么跑这里了?别说他们不信,我都不信啊,实在不行就装作什么都想不起来,扯谎吧!等到慢慢搞明白状况再说吧。

于是就装着皱着眉头想,想了一会,手指按着太阳穴:“不行,头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唉!杨伯,我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啊…”杨安惊喜:“姑爷对我的称呼还记得啊,是姑爷没错啊。再说,能找到回家的路,模样也是姑爷的,没错啊,那怎么说不认识,想不起来啦?”

其实我叫他杨伯也不过是想着礼多人不怪,叫好听的总是没错吧,和我那个岳父同样姓杨,看起来比岳父岁数大,叫杨伯也亲热点,还蒙对了,汗一个。

这下莫名其妙在明朝了,看的那些小说可得好好回想一下了,说话方式啦,待人接物上面得注意点了。然后转向杨廷和面前,深深一辑:“岳父在上,请受天宇一拜,天宇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希望岳父大人和杨伯多多提醒,帮助小婿早日回想旧事,过多不便和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哎哟,这个拽啊,真受不了,自己都觉得一地疙瘩。

“呵呵,怎么失忆了,说话倒变得文绉绉的了?咱们家里不必多礼啊,都随意就好,你这样我倒还不习惯了呢,哈哈哈…”杨廷和捻须大笑。杨安在旁边把我直往里让:“走吧,进去看看小姐,看你能想起来不?”我那时候上初中啊,十五岁,一想想都结婚了,媳妇还是个千金小姐,心脏暴动,头脑迷糊,晕晕乎乎跟着往里走,看看长的啥样啊。

走过门楼下的台阶,迎面是面影壁,苍松迎客,画得是真不错,酣畅淋漓,笔意苍劲,作者应该是个丹青高手,看我注意这个影壁,杨安微笑着道:“想起来是谁画的么?”我摇头:“不知道,就是知道画得很好,功底很深。”“这是老爷画的,老爷是个内家高手,画画也是颇见功力啊!”杨廷和捋须微笑:“都是马马虎虎,不提也罢。”

转过影壁,沿着青石铺就的院子走到一幢三间大房子前面,红砖青瓦,雕梁画栋,中间是雕花的枣红门,窗棂也是雕花的,难得的是窗户并不全是糊纸的窗棂,中间有一米见方的玻璃,那时候有玻璃吗?应该是西洋进口的吧?大房子左右还有厢房若干,应该是杂役下人住地。

再往后看看,好像还有不少房间,还隐约传来阵阵呼喝声、嗖嗖声。杨安对我说:“这是前院,紧后院是咱们庄子的练武场,还有师兄弟们的房间,你和小姐的住地在中院呢。”

还没好好看呢,我就被站在屋檐下的一个靓丽女子吸引住了,眼睛再也挪不开了,一刹那,我想起了很多生疏的古诗词歌赋,‘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黛眉长敛,任是秋风吹不展’‘品若梅花香在骨,人如秋水玉为神’那真的是肤若凝脂,黑发如云,身材高挑,体态妖娆,纤纤玉手,星眸含笑!这么多赞美的词在我脑子里转啊转,就是没法说出去,这个时候我变得笨嘴笨舌:“这…这位是…是谁?”

美女本来喜笑嫣然的表情凝滞了,迟疑的看着我,和我后面的两个:“怎么回事,他怎么不认识我了?天宇,你不认识我是谁了?”我涨红着脸结结巴巴:“我…我也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怎么搞的…”

后面杨廷和对美女说道:“影儿,他不知道怎么失忆了,只是记得回家的路,还有知道叫杨安杨伯,别的好像都想不起来了,唉,也不知道这些天在外面遇到什么了,愁人!”影儿泪珠断线珠子般的滴落,走过去握着我的手:“天宇,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遇到什么事啦?好好想想,告诉我,好么?”

我苦笑了,被一双细腻温润的玉手握着手,感觉太异样了,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啊,心脏又是一阵不争气的暴动,头有点晕,差点没站住。

影儿觉出我的异样,以为我身体不好,赶紧扶住,紧张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是舒服大劲了造成的头晕,正好顺水推舟:“不知道,刚才突然就头晕了,还有点乏力。”

杨廷和上来把着我脉,寻思了一会说:“无碍,就是身子虚了点,大概是累的,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影儿哦了一声,拍了拍波涛汹涌的胸脯:“没事就好,吓到我了,那回屋休息吧。”搀着我就往后面走,我赶紧看着杨廷和作了一辑:“岳父,小婿告罪!”“呵呵,无妨,回屋休息吧!”杨廷和大度的一摆袖子,示意我们回屋休息,对杨安说道:“去给他弄点补品,告诉厨房准备一桌子好菜,晚上给天宇接风洗尘。”杨安拱手去了,杨廷和也回前院了。

我任由影儿紧挨着我,慢慢的走着,太奇异的感觉了,鼻端是淡淡的体香,依偎的是高挑而凸凹有致的身材,哥也是高富帅了有木有?

进了中院,这里处处透着雅致。数株丁香随意栽在屋檐下,暗香浮动,沁人心脾;青花瓷的花盆栽种着君子兰,昙花,清新淡雅。

走到门前,影儿屋里出来个小丫鬟,模样清秀,很利索,笑嘻嘻的看着我:“姑爷回来啦,听说你想不起来很多事了,那还想起来我吗?”

我摇头:“请教了!”说罢拱拱手。小丫鬟连连摆手:“可不敢当哟,你这不是折杀咱这小丫头么,嘻嘻…”影儿故意板着脸:“月儿,不许开我相公玩笑啦,看他都不好意思了。拾掇一下床,让他睡会,歇息一下。”小丫头月儿轻吐舌尖,对我做了个鬼脸:“知道了,刚开了句玩笑就心疼了,林大侠好福气哟,咯咯…”

我云里雾里跟着影儿走进屋,问她:“林大侠?我是林大侠?”影儿叹了口气:“你先休息吧,醒来我慢慢和你说,也许你能记起来吧。”

我点点头,打量着我们的房间,中堂靠后墙摆着八仙桌,墙上是四大美女图,西施浣纱,昭君出塞,貂蝉拜月,贵妃醉酒。八仙桌两旁各放一把高背椅子,都用红缎子围着,房子正中顶上有灯池,挂着八宝琉璃灯。

卧室在东屋,月儿帮我打着帘子,我迟疑着没动步子,影儿轻轻的推着我走进屋子。一股淡雅的馨香幽幽荡荡,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一张黄梨木的宁式大床,挂着粉色的帐子,旁边靠窗是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各种化妆用品,靠西的墙上挂着一把宝剑,篆字看不明白是什么剑。

床已经铺好了,影儿扶我做到床上,帮我解开外面长袍的扣子和腰带,月儿同时也在帮我脱靴子,我局促的说:“别别。。我来吧…”“呵呵,往常都是这样的啊,怎么不习惯了呢,忘得真干净哟!”把我靴子脱下放在一边地上,月儿促狭的看着我,一脸坏笑:“晚上估计更不习惯喽!”影儿的脸也绯红,嗔怒道:“死月儿,叫你再乱嚼舌头,看我不撕碎你的嘴!”咯咯笑着月儿跑了出去。

我也很尴尬,看着羞红着脸的影儿,为了缓解下气氛,我问道:“月儿看来和你感情很好,也很调皮呢。”“嗯,谁说不是呢,她家就是山下的,从小我们就是小伙伴,一起玩耍,一起念私塾,当我的丫鬟一半也是家里生活不宽裕,一半也是想和我常在一起,再过几年嫁人了,就不易看见了。”说着说着,语气有点伤感了,我宽慰她:“不要这样啊,多愁善感的多不好,很多东西现在想得再多能有什么用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她展颜一笑:“你睡吧,我没事。”我躺下,枕着那个年代的四方硬枕,盖着绫罗绸缎的被子,那飘在云端的感觉依然,影儿拿着一块刺绣,开始飞针走线,我合上眼睛,先睡一觉,也的确困了,醒来再说吧!

这一觉睡得那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天不是常见的蓝天,灰蒙蒙的,地上也看不见花草树木以及生命,除了怪石嶙峋还是怪石嶙峋,和天空一样也是灰蒙蒙的。

我站在那里极目四顾,什么都没有,阴森,压抑,使人发狂。我正不知所措,咕哝了一句:“这什么鬼地方…”突兀的一声传来:“这本来就是鬼地方!桀桀桀…”声如夜枭,摄人心魄。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黑影幽幽显现,黑袍宽大,长发披散,看不清面目,唯有面前的长发偶尔闪现的寒光提示我,这家伙拥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本身也不是个善茬。

我壮着胆子问:“你是人是鬼?你想干嘛…”黑影语含嘲笑:“在鬼地方的我当然是鬼喽!至于我要干什么,桀桀桀…当然是取你小命!”语毕,双臂提起,双爪闪着寒光,倏忽已到我面前,好快的速度,来不及想别的了,保命要紧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反应速度,一式铁板桥躲开双爪袭击,同时右脚前踹。

那鬼物估计也是没想到我反应那么快,小腹部挨了一下,借着这个劲道飘出丈外:“嗯?反应不慢嘛,有点意思…”,还没等我气喘匀,一道黑影又到眼前,伴随着劲风扑面和胸前衣帛撕裂的声响,吓得我心胆俱丧,噔噔噔连退好几步。

看了看胸前衣物破开,没血,衣物破开处露出一块晶莹如玉的织物,看来是里面的这层不知名织物保护了我,估计是个宝物。那鬼物抖着爪子,织物防御变态,反震回去的力道也是不小,看起来这家伙也不好受,眼中寒光闪烁:“居然有天蚕衣这等宝物,看来你不简单啊!你既然有天蚕衣,就该和仙界有关系,说吧,来鬼域的目的是什么?”,我瞠目结舌,茫然不知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什么天蚕衣,什么仙啊,鬼的,你说的都是什么啊?。”“哼,少装糊涂,既然懒得说实话,那我也懒得问你了,你有天蚕衣,我伤不了你,抓碎你脑袋还是办得到的!”

这家伙要是真和我拼命,我还真拿它没招,那速度太可怕了,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右手鬼使神差的往腰间一探,抓到个手柄,顺势拔了出来,“铮”的一声轻鸣,一泓寒玉横在身前。

我当场石化,我的腰带居然是把软剑,还是把宝剑,那鬼物桀桀桀怪笑:“越来越有趣了,连清霜剑这等仙器都拿出来了,看你**凡胎的,也不像有炼化仙器的实力啊!”这个缺德鬼,一句话说得我满脑门子黑线,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让一个鬼东西嘲笑了,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一抖手中青霜剑,一幕霜华随剑而出,竟似和我心神隐隐呼应,好像我和这把剑有了某种神秘的联系,我可以用心神控制剑气的方向和力度,有了这种玄妙的感应,我决定试试,拿那个鬼物试剑。

毕竟没用过,心里也没底,我采取守势,左手剑诀,右手横剑当胸,对着那鬼物。

鬼物浑不在意,还是原先那样身形一动,利爪一伸,瞬息之间已经攻到,我急忙凝神在青霜剑上,全力挥出,一道霜华****而出。

那鬼物没想到我居然能发出剑气,急忙侧身躲闪,终究慢了点,剑气及身,左臂衣物像薄纸遇到火一样烧化,左臂被剑气划了道大口子,鬼物吃了这么大亏,尖声厉啸,不敢再贸然攻击,怨毒的盯着我。

我看它伤处也没血流出,只有淡淡的黑气缭绕,这鬼还是个怨鬼,怨气所生,我把它伤了,这怨气更甚,恐怕是不死不休了,说不得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我这里正想着呢,那鬼物忽然就张开大口,吐出股股黑烟,黑烟化成一个一个的怨灵,飘飘忽忽的围住我,大略数了数,得有三十多个。

怨灵是那鬼物怨气所化,估计实力比鬼物得差得多,问题是数量多啊,蚁多咬死象,那鬼物在外围抽冷子再攻击我,我肯定是顾头不顾腚的忙不过来了,想到这里我头皮发麻,握剑的手心里全是汗,一股绝望由心而生。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拼命吧,想到这里我右手蓄力,精神力由左手剑诀抚在青霜剑剑身上,青霜剑光华大盛,擒贼擒王,青霜剑全力挥出,剑芒携厉啸冲鬼物斩至,围着的怨灵沾着剑气即化,根本挡不住剑气。

这次剑气虽然比上次强了不少,但是离鬼物远了,鬼物轻易就躲开了。剑芒去势惊人,远远的没入黑暗,突然黑暗处光芒大盛,应该是剑芒击中了什么,却没发出声响,就像剑芒被吸收了,然后亮度被反射,物体发光,对了,就像是一面镜子,问题是什么镜子不怕剑芒的破坏力?

鬼物轻咦一声:“三生石怎么在这里出现了?”我听了一呆,难道是传说中能看见人前生今生来世的三生石?

不提防怨灵们已经近身,我急忙胡乱挥剑杀了几个,奈何防不胜防,这些怨灵抱手的抱手,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登时我身体如堕冰窖,动弹不得。

原来这些怨灵没有什么杀伤力,就是束缚对手的行动,给它们的主人—鬼物创造击杀条件的。鬼物桀桀桀怪笑:“无知小子,现在还逞能吗?有了仙器也得有那个实力用啊,敢害我失了二十年道行,那我就把你挫骨扬灰,灵魂为我所用,永世不得超生!”

我一看这架势是凶多吉少了,索性也发了泼,骂道:“你失了二十年道行那是你活该,我本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这个鬼地方,你看见我就追杀,我这属于正当防卫,少他妈的找借口,欺负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你还有脸说。从你的行径看你也不是什么说得上号的孤魂野鬼,下三滥一个,靠!”

那鬼物也不生气:“错,我可不是孤魂野鬼,我叫鬼厉,已经有了千年修行,按实力算是鬼兵了。”我哦了一声:“鬼也有实力等级?”

鬼厉冷笑一声:“当然,由低到高分别是鬼灵,厉鬼,幽魂,幽灵,鬼兵,鬼将,鬼帅,鬼王,鬼仙。”

我不屑的说:“看你在这里等级也不算低了,却没个大家风范,只会欺负没实力的。”

千世怨理所当然的道:“我本是阳世一修真者殒命后的怨气所化,在这里自然要吸收怨气来修炼,不杀了你你也没怨气,我吸收什么啊!”

“你阳世时候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所以不得好死,进了鬼域也只能继续当缺德鬼,我祝愿你缺德到最后修行不顺,弄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反唇相讥道。

千世怨暴怒:“够了,伶牙利嘴也救不得你,我先把你舌头拔出,眼睛抠出来,让你一点一点死去,桀桀桀…”同时双手成爪,慢慢提起,我暗暗叫苦,却也无计可施。

忽觉眼睛一痛,这家伙爪子已到,眼睛痛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片白光,睁开眼千世怨和那些怨灵已经不知所踪。

眼前是一片墓园,大大小小的坟茔怕不有几百座,墓碑或完好,或残破。

这么大的一座墓园或许不算稀奇,稀奇的是这么大面积的墓园却没有植被,别说墓地常见的柏树了,就是生命力最顽强的草也没见一根,整个墓园除了坟茔和墓碑外,光秃秃的别无他物,就好像这里是生命的禁区,神秘,荒凉,静谧得窒息。

看着眼前这片神秘的墓园,不由得我心里发慌,有心退出墓园,后面竟然无路,只有灰蒙蒙一片未知的世界,同时产生一股阻力,令我无法跨越。

后退不行,只好前进了,总不能在原地傻傻的不知所措。试探着进入墓园,那股神秘荒凉的气息更加强烈,恍如远古洪荒世界扑面而来,令我心生膜拜的冲动。

越往墓园内部走去,气息越发明显,我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放眼看去,四周是一片墓碑和坟茔的汪洋,望不到边,这个墓地实在太大了,心底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不知不觉间前方有朦朦胧胧的光,难道是有人在那里住?我加快了脚步,虽然这里不黑,但是这么荒凉无人迹的地方真要有人在的话,毕竟也是很欣喜不是?人究竟还是群居动物,还是喜欢热闹的。

待得走进了才看清那是块晶莹如玉的椭圆面巨大扁石,散发着绚丽的七彩光源,光滑如镜的石面上“三生石”三个字熠熠生辉,那股神秘荒凉的神秘气息就是这块石头发出,“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生石吗?三生石不是在黄泉路上吗,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是黄泉路?看着不像啊。不过也难说,谁也没见过黄泉路啊,那这里是黄泉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死了吗?”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围着三生石细细打量,转到石头后面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呢,这是一个头顶无发,脑盖铮亮,由脑盖往下却又长发披肩的大汉,一袭长袍敞胸露腹,胸毛狰狞,大腹便便,随便扎了根绳子拢住袍子,打着赤腿,光着赤脚,腰间还挂着个大号的红葫芦,这人闭目盘腿打坐,已到忘我之境。

忽然就看见三生石上空降下很多穿着粉红轻纱的仙女们,挎着花篮边降落边长袖轻舞,长袖挥舞处,七彩斑斓的花朵纷纷洒下。

回头看见那个威猛的大汉已经站起,手扶三生石在嚎啕大哭。我急忙躲在一座墓碑后面,后背贴着青砖砌就的墓墙,忽然墙壁变仿若成软布,一只手隔着墙壁轻轻的推我,我吓了一跳,猛然惊醒了,睁开眼睛看见影儿在我旁边推着我,柔声说道:“醒吧,父亲让我们过去吃饭了。”我哦了一声,掀开被子起来,穿上月儿递过来的外袍,穿上靴子,影儿帮我整理了下,就一起走到前面房子。

我们刚进屋子,杨安笑呵呵的问道:“休息好了么?”我点点头:“劳您惦记了,休息好了。岳父大人呢?”“在书房看书呢,”杨安答道,“老爷,姑爷小姐过来了。”

帘子撩起,杨廷和走了出来,示意我们坐下,端起酒杯:“来,大家欢迎姑爷平安回家,先干了这杯,请!”说罢一饮而尽,我也把酒干了,立刻就觉出这酒不一样了,喝起来有淡淡的花香,微辣中还有丝丝的甘甜,入喉一直到胃里暖烘烘的,深吸口气一品,颊齿留香,回味悠长,难得的是还不上头,不禁赞叹出声:“好酒,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琼瑶佳酿,不过如此!”

杨安哈哈大笑,注视着我,目湛神光:“失忆后性格全变,倒成了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了么?居然还能出口成章,阁下到底是谁?冒充我北苑山庄乘龙爱婿意欲何为?”

我闻言瞠目结舌,看了看影儿和杨廷和,他们也在看着我,也是一样的审视的目光,我苦笑一下:“我说的你们也难怪不信,搁我自己我也没法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切好像都是场梦,我都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脑子里混乱极了,先不忙逼我,你们能先把我的一切和你们的一切说给我听吗?”

我是打定主意了,说我是几百年后二十世纪的人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和他们说了也未必信,再把我当成疯子处理了就太不值当了,还是失忆依然,听他们说说自己的一些事,慢慢再说。

他们对望了一眼,杨安沉声说道:“没事,试试也好,反正他的酒里有十香软筋散,不怕他恢复功力伤人。”

我啊了一声:“你对我下药了?十香软筋散都出现了,不至于吧?我也没武功,犯不上吧,再说我也没恶意,就是稀里糊涂进来了,给我解药吧。”“谁说你没武功?那会老夫给你把脉已经试出你身负武功,就是比原来弱了不少。”杨廷和抚须说道,我问他:“我有没有武功我不知道啊?我压根就没练过啊,哪来的武功!再说知道我有武功了,为什么又放心的让影儿领我去睡觉,万一我真有歹意,影儿岂不危险?”

杨安呵呵一笑:“你的那点功夫比影儿差远了,再说从开始到现在你倒是规矩,没有过分的言辞和动作,这一点倒是让我们惊讶啊。”我没精打采的道:“别打击我了您哪,行行好说说我的事情,我看看能记起来不。”杨廷和看看影儿,影儿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转头对杨安说道:“杨伯,您说吧。”杨安点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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