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道游方传神功
北苑山庄是杨廷和的祖产,据说山庄建立时候是在唐贞观末年,第一代庄主据说是隋代杨勇的一支,族谱纪年因战乱散失已不可考。刚开始的北苑山庄仅仅是个纯粹的地主庄园,庄里人仅仅会点残缺不全的杨家枪法。有感于历代皇家子孙鼎盛而争夺皇位,以至于王朝衰落、骨肉相残,山庄建立之后就传下祖训,庄主之位只由长子继承,其余兄弟迁出山庄生活;族人必须齐心协力,不得内斗;善待庄户、佃户;保持谨慎的入世,但不能出世。
到了大约一百二十年前,杨廷和的曾祖偶遇一游方道人,延至山庄做客。道人观山庄地形,叹为宝地,乃亲自指导栽种果树布下九宫八卦阵型,并告知果树要经常管理,过老过大的果树要更新,务必使阵型路径通畅。杨廷和曾祖不明所以,却也依言为之。
游方道长遂传下北苑神功、雾灵剑法、追魂指法、飘影步法以及十瓶神力丸,要杨廷和曾祖摒弃残缺不全的杨家枪,全力修炼这四项上乘武功。至于神力丸,要求第一次修习北苑神功就有气感的资质绝佳者方可服用,不是这种资质的人就算服用神力丸也无法修炼至九层大圆满。其实就算没到九层,像杨廷和才到六层,还没能突破进入七层,就已经驰名武林,可见这北苑神功的神奇,也奠定了北苑山庄的重要地位,毕竟一个拥有上乘武功且门下弟子艺成出师后全是一流高手的门派没法让人不重视。
而从杨廷和曾祖到杨廷和这一辈,全族子弟也没碰见这种资质绝佳的,所收的徒弟中也没碰到,修炼最高境界的是杨廷和的祖父,勉强到了八层,直到去世也没能再有寸进,可见这类资质的稀少。历代庄主一直也恪遵游方道人叮嘱的要求,神力丸的秘密也一直仅仅由庄主掌握。
直到杨廷和碰见林天宇,当时忙乱中看得也不仔细,只是感觉林天宇的资质还不错。后来林天宇修习北苑神功的时候杨廷和才发觉,传说中的资质绝佳者出现了,就想忙完天津卫的事情让他服用神力丸。杨影是他的独女,以后要继承北苑山庄的,故而有知道这件事情的必要。既然杨影都已经提前给了林天宇神力丸,而林天宇服完三十丸后所表现出来的惊人进步,都使杨廷和看到了些希望,北苑神功有望被林天宇修炼到九层,突破了九层会是什么境地呢?杨廷和迫切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
说到这里,杨廷和对林天宇道:“天宇,这北苑神功神秘莫测,极难练成,虽然你拥有百年难得一见的根骨,加上有神力丸的帮助,有望修习到九层大圆满之境,但也不是说你完全有把握,还要苦练不辍,持之以恒。”林天宇跪拜道:“多谢师傅栽培之恩,天宇知道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道理的,我会努力修炼,尽早看到九层大圆满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廷和拂须点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好修炼吧,今晚咱们师徒所言,不可为外人道也。你起来,回去歇息吧。”林天宇起身离去。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快到中秋节。经过了三个多月的勤习苦练,林天宇的进步飞快。用杨廷和的说法,林天宇现在的实力,相当于资质最差的严松初入山庄的头一年的水平。严松听见这番话,直翻白眼。
而北苑神功已经快要突破一层,无限接近二层心法了,而杨廷和明白,林天宇的一层可比别人的一层内力深厚得多,毕竟神力丸的神奇作用使林天宇身体无时不在吸收着天地灵气。别人修炼时候才能采气,就算一天尽最多时间修炼,也无非是采气两个时辰,还只能是头顶百汇穴和双手手心采气。他林天宇可不一样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就算不运转北苑神功,因为神力丸的作用北苑神功也在自主运行,并开周身各大穴道和毛细孔吸收天地灵气,这些灵气假以时日积攒下来,就使林天宇内力比同一级的人深厚得多。
这三个多月来同时进步的还有林天宇和杨影之间的感情,俩人从初始的林天宇出手相救,到杨影怀着感恩的心善待林天宇,一直到日久生情产生情愫,再到现在的形影不离两心相许,这对璧人也快要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中秋本就是团圆佳节,弟子们除了韩启韩明这对孤儿兄弟,都回家过节的,林天宇当然也不例外。乘着从家里出来时候骑乘的那匹马,,带着杨影泪眼婆娑的依依不舍,林天宇踏上了归程。
到了家里说起这三个多月的种种,林子民不由唏嘘:“这人啊,还是得宅心仁厚点、正义感强点好,这两样你不占一样,就不可能认识你师傅师娘,得传上乘武功,赢得影儿的芳心。江湖常有不测风云,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努力习武,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同时也要多加小心,不要好勇斗狠。”
林天宇在家自由惯了,听见老爹训话,仍如常一样跟老爹皮脸:“知道啦爹,你儿子什么品格你还不是门清?绝对的好汉子!”一旁坐着的的林老夫人呵呵笑着道:“我的三儿子长大了,以前只觉得你一门心思练武没出息,现在看来还是不错嘛,得到师傅真传,又给我找了个漂亮儿媳妇,娘打心眼里高兴啊!”林天宇嘿嘿笑道:“就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真汉子林三少!”吹嘘完想起什么:“我大哥二哥呢,还没回来?”“你大哥去保定府进点货,你二哥去张家口催点账,顺便进点货,算算时间,明天都该回来了。”林子民答道。
林天宇喝了口茶,起身道:“那没事我先去看看大嫂二嫂,还有我那几个小侄子小侄女。”林老夫人微笑道:“去吧,他们几个小孩子早就想你这个老叔了。”
还没等林天宇走到门口,就听有清脆的童音传来:“老叔,抱抱!”接着一个一米多高的身影欢快着扑进林天宇怀里,林天宇哈哈大笑着抱起小家伙抛起、接住,反复抛接了好几次,放下的时候,小家伙还不乐意呢,林天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你是半大小子,跑得快,也懂事,得让让弟弟妹妹吧?这几个月你挺见长啊,净吃好的吧?”小家伙这才嘟着嘴不情不愿的站到林天宇身边。
这时候又有三个小孩颠颠的跑到林天宇跟前,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这四个孩子都是林天宇的侄子。先前那个先跑来的是老大林天明的大儿子林瑞腾,虚七岁。后来的三个中那个女孩是林天明女儿林瑞静,虚四岁,绿裤粉褂,长得粉雕玉琢,灵动可爱。老二林天博的孩子是双胞胎,都是虚三岁,哥哥林瑞轩,弟弟林瑞达。
几个孩子见到林天宇这个要抱抱,那个让抛高,嚷嚷吵吵的热闹了好一阵。直到林天宇的大嫂龚氏、二嫂李氏过来给分开方才作罢,林天宇边给二位嫂子见礼边夸奖:“二位嫂嫂辛苦啦,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孩子也干干净净的,大哥二哥有福气啊!连着爹娘都跟着享福!”龚氏李氏忙还礼道:“说哪里话呢,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小叔这几个月晒黑了,瞧着却也精神了,赶明我把我堂妹给你介绍了吧!”李氏打趣道。
林天宇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次回来过节,也有这方面的事情要商量,等我大哥二哥回来再详细商量吧。”龚氏李氏闻言好奇,林老夫人和她们又说了一遍林天宇这三个多月的种种。龚氏惊叹道:“小叔真速度啊,这么快就找到媳妇啦,还是师傅的女儿,艳福不浅嘛!”李氏也道:“那你还得学武,结婚后没法住家里啊。”林天宇解释道:“师傅没儿子,只有影儿一个独女,让他一个人在山庄,别说影儿不干,我也不放心啊,所以只能是我也在山庄住,我和影儿给他老人家养老。”
李氏皱眉道:“那不是入赘么?这话好说不好听哪,说不上媳妇、家里困难的才入赘呢!咱家有你大哥二哥加上公公打理生意,虽然不是多有钱,给你说媳妇都是小意思,多你一家也不叫事啊。”龚氏也点头道:“你二嫂说的在理,咱家院子足够大,再住进十口八口人也不成问题。”林天宇见嫂嫂们这样大度,心下感激:“大嫂二嫂,你们能这样想,天宇心里很感动,但是天宇也是有手有脚的男子汉,哪有脸一点力不出坐享其成啊?再说,就算入赘也没啥大不了的,武林中人有时候也没那么多事,更何况我修习的武功也离不开北苑山庄。”
龚氏李氏还要再说什么,林子民劝道:“这些事等天明天博回来再议吧,今天天宇刚回来,也乏了,让他好好休息下吧。”龚氏李氏躬身应道:“是,小叔去休息下吧,我们妯娌俩去好好准备桌晚宴,给你接风洗尘。”林天宇笑道:“大嫂二嫂客气了,有劳了。其实我也不累,每天习武可比现在累,一个时辰跑一百二十里地,还是山路,这回家骑马能累到哪去?”林子民惊道:“每天都跑一百二十里山路?还一个时辰跑完?这也真够呛的,骡马估计都累趴下。你们师傅也真下得去眼,就不怕累坏了?”
林天宇笑了:“没事,晚上修炼北苑神功,早晨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我们大师兄袁杰可是一个时辰跑二百四十里的,想练成上乘武功,不吃点苦可能吗?”林老夫人心疼道:“那也够受的,你可得加点小心哪,伤筋动骨的且不爱好呢!”林天宇忙宽慰道:“都放心吧,我身体倍棒,没事。我先去洗洗脸,换身衣裳,一会出去逛逛去。”林子民道:“行,去吧,早点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