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陷地悟武技
万里晴空瞬间变的黑暗,九天玄雷如游龙般在铅云当中翻滚游走迎合着张万青的征兆而轰鸣落下。九天玄雷化身成龙形,向着大地张牙舞爪的怒吼着俯冲而来,随后又浓缩成了最为精纯的雷元力被张万青手中的阔剑所吸收。
张万青疯狂的舞动着阔剑,天上的玄雷跟随着他的动作而轰声雷动。空间出现了裂隙,大地开始微微颤抖,不少的古木在狂风雷电当中化成了齑粉。
“亟破断天斩!”
张万青手持阔剑大跨一步,把剑做刀对着虚空轻喝一声,力劈向下。
只见三十三道杀意凌然的剑气冲销而起,如盘龙腾空般声势空前,这方天地内的所有古木全都被剑气绞成齑粉,就连悟剑真人等人在内都感觉脸颊被刮的生疼,而身躯则更是有种快要被狂风带走的感觉。
“当当轰!”
三十三道剑气横空降落,狠狠的劈在了葬剑的结界上。葬剑的结界有多么强大?那可是经过剑山数代人才完善的成果,别说是将它破开,就是能在上面打出裂纹都算是强者中的强者。
三十三道剑气在众人震惊凝重的眼神当中狠狠的落到了结界的同一个位置,每一击的落下都会让整个葬剑山都轻轻一晃。
“万雷!”
张万青将阔剑举至头顶,煌煌天威骤然落下,一道粗约十丈,长逾百丈的粗壮雷电从云层深处骤然降落。在场之人纷纷闪身躲避,向四周躲避。张万青这哪里是在破开结界,分明就是在拼命!
“哼。”
张万青轻哼一声,一丝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下来,本就苍老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衰老。甚至皮肤都逐渐的干枯了下去,几如树皮。
“轰!轰轰!”
也就是这一刻,结界内原本比外面张万青召唤来的玄雷还要温和一点的雷电顿时变得更加的凶猛起来,就连体积和降落速度都是更加的迅猛。天上的落雷接连不断的狠狠劈在了葬剑山中,整个葬剑因此发生了剧烈的摇晃。
大地被雷电劈的到处都是坑洞。天上银白的雷电也逐渐变得血红,一股血腥气息在葬剑当中蔓延了开。这一刻,葬剑当中沉睡不知多少年的仙剑纷纷越空而起,道道圣洁的光辉赫然直射大地。在那万剑当中,一柄体型硕大近三丈的斩龙剑横空出世。一道震天的怒声龙吟顿时便响彻天地,直接将云海炸翻。
“老道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功成。”
张万青愤愤说道,葬剑的结界纹丝不动,那副模样就跟从没有经历过张万青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似得。
葬剑的结界岿然不动也在张万青的意料当中,所以他直接以“亟破断天斩”为印,跨越了结界施展“万雷”。只是纵然如此,他也无法阻止斩龙剑半分,而那站在张万青身后的众人也是动了。悟剑真人直接一纸掌门符印相天空打出,随即便手持九阳赤霄剑大展法术。
武道和丹道的区别,会随着自身实力越发高深而变得越发明显。虽然武道修者的修炼之途会比丹道修者苦上百倍,而且在达到“御空”实力阶段之前,更是在丹道修者面前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可一旦武道修者的修为小有所成,那么其战斗力将瞬间上升好几个高度。
到那个时候,若是在同等级的战斗当中,丹道修者将绝对无法在肉身硬捍的战斗中战赢武道修者。而且就算是丹道修者施展道法,也未必就能将武道修者的武技战败。
……
陆川深陷绝境当中,他自己却全然不知。整个葬剑的灵气都发生了大逆转,到处都是隐藏的杀机,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或许是被此地的能量乱流刺激,陆川的身躯竟被道道金光包裹。此刻他已经突破到了蜕凡第五重,可是陆川却没有从修炼状态当中醒转过来。
陆川还沉醉在自己的修炼海洋当中,他似乎看到一个狂人在自己的识海当中疯狂舞拳,就连天地都会随着他每一次挥出的拳头而颤抖。不知不觉间陆川起身随着意识而动,身子开始胡乱的摆动,而他的意识却是在跟随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开始挥拳。
渐渐地,陆川只感觉自身任脉渐通,全身的经脉都随着这突然的变化而变得粗壮坚韧起来。陆川忍不住窃喜,但他却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在陆川的意识当中他能够感觉到此刻感悟到的武技会有多么的强大,他必须要用肢体去将这拳法深深铭记。
“万物含三,三归二,二归一。虚夷凝静,令不离散。”
陆川感觉只的意识生出一阵飘渺的感觉,灵魂差点冲出身体。他急忙念起加传定神咒,虽然陆川的实力还不到施展加传功法当中的所有禁术秘法,神通武技,但这些不为外传的口诀仅仅只是念动就会起到巨大的作用。也就是有了这样的突发事件出现,陆川从修炼状态走了出来。
陆川大感可惜,神秘的拳法他只学习了一半不到,那种种神妙之处简直是让陆川望而兴叹。只有见过的人才会知道那挥拳的影子对这套拳法的领悟是有多么的深刻,而且这套拳法也绝对不会是普通武技!
“嗯?”
陆川醒来之后并没有因为身前突然出现的景象而过于吃惊,他就像早就知道了一般,没有过多的惊愕。只是陆川还是忍不住心悸,在这灭世的场景之前,他就是个蝼蚁经不起风暴一击!仅仅只是蜕凡五重天实力的他能做些什么?
“我到底来了什么地方?竟有人在祭如此大阵。”
陆川低声自问,眉头紧锁,在面对身前如此恐怖的危机时,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异动。陆川深知,若是一步踏错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但在原地等死毕竟不是他的性格,就算是死那也必须要奋力一搏!
陆川当即猛提真气将速度提升到极限,而后向着某一个方向狂奔而逃。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是出口,他只有把自己的性命当做赌局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