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王爵乱
汹涌的风暴没有停息。天地间都是咆哮翻滚的气流,空气里夹杂着湿漉漉的水汽,黑压压乌云裹挟着气流转滚动着,彷佛天地间被凿出了一个漏风的孔,在这样一个暴雨连连的恶劣天气里,万物似乎都要被摧毁一样。
黑色旋风降临在一道山崖上,木易还是一袭血色暗纹的漆黑长袍,俊美面庞上的双眼闪动清澈的光芒,站在悬崖边,风把长发吹的飞扬起来,把他的长袍吹开,胸膛白皙的肌肤玉质一般洁白无瑕。
木易休养了一个多月逐渐恢复了伤势,再次炼化了一柄佩剑,元炁境界再次提升了一步。
“我们真的要为那个帝王做事吗?你不是一点也不尊敬那个帝王吗?”冥幽眯着眼睛,身体五步之内淡淡光芒拢住,雨水没有沾染到身上。
“是的,我是一点也不尊敬那个幽谷泉,这些个帝王我为什么要去尊敬他们,一些不知所谓的人,真的以为自己的血脉尊贵,是天赐之人?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生来都是平等的,没有人任何的高低贵贱,我们为什么要追求那些权利,搜刮那些金钱,我很幸运没有受到这些权利金钱的缠绕,但是这些事情却让很多人都困在其中,也就有了贵贱之分,这一次的王爵之路也就是权利与金钱的土壤滋养出来的的一次恶果。
冥幽没有说话。
木易想起冥幽的来历,表情柔和下来,走过去;“你难道还怀念万年之前的帝子生活。”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忘记了这些了。”冥幽目光深沉,他往前走了一步,摘下了兜帽,从阴影里露出英俊僵硬的脸庞,与木易并肩站在悬崖边,他们脚下是无底的悬崖,被风暴掀起雨水,朝崖壁扑来,撞碎成腾腾的水雾。阳光从云层里穿透下来,在他们面前照出一架庞大的彩虹。
“雨停了,我们走。我们不需要救那些帝**士,我们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救那些无辜百姓,什么人都可以死,他们没必要在这种追逐权力与金钱的名为战争的这一场肮脏的游戏之中。”木易侧过头,他俊美冷漠的五官里,有一种难以察觉的怜惜,这丝温柔躲藏在他浑身巨大的杀气里、。
此刻,阳光明媚的天地,在木易的眼中预见到了这里在最快只要几天就会成为一处杀戮的战场,血肉抛飞在地,刀剑寒光动荡,尖锐苍茫的的号角鼓舞着濒临崩溃的士气,最后的悲号是葬送的的挽歌。
帐篷里一盏琉璃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几个将领昏昏欲睡,而当中的一位紫色翎羽的将领在沙盘上比划着,他已经一夜没睡,却依然没有丝毫困意。他披了件袍子,看着这些将领不由的摇摇了头。这时候一个正在白银盔甲军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帝都有两位来使前来,现在在帐外等待元帅接见。”
当木易与冥幽进来的时候,寒雪纵一脸不耐烦的回过头,有点不耐烦地想,这些人有什么用,俊美脸庞的木易让他提不起兴趣,而且木易只有十五六岁,看上去太之稚嫩了。
“让他们回去,我们不需要这些人。”一脸不屑的白了木易一眼。“我不知道你是可是我不需要一个没有用的人。”
“谁没用不是你说的算的,在我眼里你才是一个没用的人。
幽暗的帐篷里鸦雀无声。
“你什么意思、”寒雪纵已经拔刀在手。
“动手,好呀!”木易一个晃身靠在他的身边,浑身渐渐凝聚起元炁,、腿猛然朝地面一踏,一排长短不一的锋利冰晶的瞬间破土而出,如同一条闪电般的蛇,朝前霹雳啪啦的笔直刺去,空气里一阵透明涟漪波动开来,地刺显然扑了个空。苍雪低吼一声,猛然朝前方窜了出去,但是在即将接近到寒雪纵的身躯时,却仿佛凌空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被一股巨大的劲道反弹了回来,
“哎……”前方黑暗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寒雪纵与几个将领顷刻间觉得毛骨悚然。帐篷被掀开,里面渐渐涌动起阵阵气流,空气里扩散出一缕缕若有似无的类似罂-粟花的香味。
“他可是帝都的元帅,我是奉命保护她的,你不能伤害你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知道背后的势力是谁,你不用躲躲藏藏的,出来!”木易往前一步,和冥幽并肩站立着。
“哎,你说出来这些干吗?你有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都是不能说的,”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来人的服饰打扮,一看就是一件白色长袍,外面是锋利冰冷的铠甲战斗装束。不过对木易而言,进来的少年穿的衣服比他身上的盔甲更有危险气息。柔软的丝绸似的布料将矫健的身躯包裹的修长而挺拔,衣襟上绣着一株罂-粟花。
他的手臂线条强健有力,肌肤却有着少女般的白皙,等到走进来的时候,样子清晰起来,睫毛浓密而修长,眸子温润而妩媚,他他的皮肤同样如同初雪般晶莹剔透,白皙的没有瑕疵,但他的鼻梁却挺拔笔直,仿佛极北之地的雪山,眉弓高高隆起,脸颊的轮廓如同刀削斧凿般深邃。脸上始终挂着一种淡淡的笑容,不羁而又优雅,显得勾魂夺魄。
“你们是帝都来的,看来那两个人没有……”
木易手臂上青筋虬龙一样隆起,手心一团模糊的白光突然向着少年射去,同时冥幽往上空一跃,指甲上的元炁风驰电掣的暴涨,闪电般朝他窜去——
然而,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脸上依然挂着优雅而不羁的微笑,模糊白光射穿了少年的胸腔,冥幽的锋利的五指劈落他胸腔上,不过少年还是笑着吗,他整个人没有鲜血,身影渐渐模糊消散在空气里……
“消……消失了?”冥幽难以掩饰脸上诧异的神色,
“这只是一道幻影,我们出去追。”木易握住那团模糊的白光,那是一柄若隐若现的剑,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一切。
“看来,我是逃不掉了啊。”空气里,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少年的叹息,他的手中一柄三丈长短,三道血槽里弥漫一股淡淡血腥气挥之不去,木易让冥幽站在一边,自己纵身而去,空气里响起金属的撞击声,不时划过稍纵即逝的亮光,看不见的元炁碰撞如同死神的镰刀,翻滚不息散播着死亡寂灭之力。
木易气息有些急促,眼前的少年攻击绵绵不绝,动作快若鬼魅来去无踪,,健硕的身躯快速的跃动犹如残影般无法看清楚,偶尔视线里能够捕捉到一个清晰的定格,但随之必然是迎面而来的一记猛烈的重击,木易小心的躲避并寻找着机会反击,长枪一旦击中身躯势必会在瞬间被撕成粉碎。
“嗡——”
锐利的长枪发出锐利啸叫声中,少年单手抵挡着木易的攻击,同时手里碧绿元炁一吐,一柄萦绕着幽灵图腾,暗幽色的长刀,刀气在空气里微微上下起伏着。这柄长刀与少年的身高差不多,死寂之气让木易心里不安。
然而,少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写满了困惑、恐惧,他在准备发出致命一击之时,耳朵里响起了若不可闻的声音,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一样,这只有他才可以听见的声音中传来一道不可违逆的命令,在持续不过短短几秒的微弱声音中,少年随着声音的消失一起消失了。
“他怎么走了?”冥幽问。
“因为我的命很重要,不会被人随意的取走。
…………
空气里一阵白色气旋转动开来,然后迅速凝化为一个颀长的身影,先前与木易战斗的白衣少年降临在帝都一处建筑的地底密室里,此时他按捺不住情绪,此时一脸邪性的乖戾,胸膛敞开着,散发着腾腾的杀气。
石室内晃动的烛光暗影,仿佛一片朔风吹动下的芦苇,斑驳跳动的光影中,一个黑色人影在烛光下显影,与墨族那个神秘的祭司一模一样的来自神秘鬼蜮的鬼魅出现了,不过说话的人是一个悦耳空灵的女声。
“你为什么要不先请示就想要杀戮那个重要人物,你可是知道那个人对我们的计划多么的重要。”
偌大的空间里,一片静谧。突如其来的安静酝酿着越来越浓烈的恐惧,仿佛空间里积累着看不见的重量,快要把人的肩膀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