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祭
可不管科恩有什么想法，郑凡下一句话才是重点。
“一个完整的宇宙，有内在的完美的循环，但是，这个宇宙并不完美。”郑凡说着掌心一翻，漂浮在空中的银河星图随之翻转。
“你们的宇宙，从这个位置开始断绝，剩下的全部都是幻象。”众所周知，银河大大局上是一个圆盘的姿态。但是这个银河圆盘，半个盘面被抹去了，不是因为战争或者其他原因，而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不完整的宇宙会怎么样啊？”林风问道。这种事情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很吓人。
“不能完美循环的世界，除了崩溃不会有其他的结果。你们这个世界，恐怕有一位超级大能在帮你们维持着宇宙的稳定。”郑凡感叹道。就是不知道这位大能是敌是友了。而且没有星辰脉络，这位大能也无力和外界取的联系吧。
“以一个人的力量，维持一个残破宇宙的稳定，就算在蜗皇宫里，这样的实力也在五百之前。”雨娲补充道。娲皇宫并没有一个实际的排行榜，但是实力的强弱大家心里都各自有数。如果真的摆出一个排名来，雨娲这样的恐怕在百万往后。不过蜗皇宫的人九成九都是以功德入道，前百和前百万并无太大差别。
“维持一个宇宙很难吗？至少我们不周的几位老人都有这样的实力。地球三大域加起来绝对超过5位呢。”郑凡疑惑。
“不周是人族圣地，天使族和魔鬼族的实力加起来只比人族差一线。这样的三族加起来，能独立维持宇宙运转的恐怕不会超过一千位。你说难不难。”雨娲反问道。蜗皇宫从不插手万族争霸，这样的机密消息在蜗皇宫都是常识。至于雨娲敢这么告诉郑凡，只是因为三大域在地球扎根无数岁月，相互之间不说知根知底，但也藏不了太多秘密。而且万族争霸虽然一说起来就有血腥杀伐之意扑面而来，但是现在已经慢慢成年轻一代的斗争了。
虽然一千多位能独立维持宇宙运转的大能在战场上绝对是强大的威慑，但是放到宇宙中却算不得什么。除了已经统一的三个大宇宙，作为通道的地球大宇宙，还有几十个大宇宙还在内战。接着是数以万记的宇宙，数以亿计的小宇宙。如果宇宙没能完全成长，或者宇宙破碎，其中的幸存的那些星球，星系就会独立，变成一个个残破的宇宙。当然残破宇宙是不会出现在宇宙统计当中的，不是偷懒，而是不能。反正这样的残破宇宙很难形成战斗力，所以干脆地无视它们吧。
“这个，我有一个想法，依靠着科技设备，能不能维持一个宇宙的运转呢？”林风问道。
“为什么这么想？不过科技大宇宙的家伙向来只追求强大威力的武器，他们恐怕不会把力气用来维持一个宇宙的正常运转。”郑凡为林风解释道。
“只是，雨娲你曾经告诉我，每次为游戏打补丁都相当于在补天，那么是否游戏里的世界相当于一个宇宙呢？这样的话雨娲不是借助着这些设备维持着宇宙的运转吗？”林风说的很慢，连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说的话。
“宇宙的伟大，远远比你所了解的更加伟大。”雨娲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不过态度很明确。
“好吧，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个程明就是这位大能所选则的人吗？”郑凡问道。
“虽然不能确定，不过这样残破的宇宙，竟然出现一个世界之子，很难让人相信这是自然结果。”雨娲说道。
“那家伙身上的东西分明是科技宇宙的东西啊。”郑凡一声尖叫，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难道这个宇宙是科技宇宙的实验场吗？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让大家知道。”听到郑凡的话，雨娲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额头竟然出现了可见的汗珠。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回得了娲皇宫？”郑凡不屑地轻笑。最开始郑凡能使出娲皇引，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娲皇宫的印记，但是现在雨娲已经来过这个世界，基本上很难再次打开通道了，否则每一位娲使碰到问题都向娲皇宫求救怎么行。
“科技宇宙的试验场又怎么样？我这第二世界也是科技公司啊。”林风不满地嘟囔道。凭什么这两个战斗力爆表的人对我们走科技路线的这么敌视呢，难道因为他们是修行者吗？
郑凡和雨娲相视一笑，并不接话。修行者虽然强大无比，但是做事还是要顾忌凡人的。但是机械宇宙，却是完全没有凡人，也就无所谓顾忌了。
“既然大家有共识，那么雨娲你能将程明的行迹告诉我了吧。”郑凡说道。
“还是不行。纵使我个人对机械宇宙充满恶感，但我还是一个娲使，始终要为这个宇宙负责的。”雨娲摇了摇头，态度非常坚定。
“那你就坐视那个叫程明的乱来吗，你的功德呢？”林风也愤怒了。
“宇宙破碎，或许我和郑凡能活下来，你们这些凡人全部要死，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想要杀掉程明吗？”雨娲竟然对林风咆哮道。
“这”林风一时间语塞，或许他自己不怕死，却不能不在乎身边的人的感受。
“或许不至于如此呢，雨娲，你能否将娲皇宫的信仰修炼法交给林风？”郑凡问道。
“这个，我要想想。你也要想想。”听到郑凡的建议，雨娲一下子慌了神，说完这话直接消失了。
“教我？为什么？就凭这个世界的凡人称我为风神吗？”林风满脸的纠结。虽然这似乎是一件好事，但是看雨娲的表情，恐怕过程并不轻松。
“不要想太多，如果我们的办法有用，你的前程必定一路顺风。”郑凡一脸的坦然。
又过了一个月，在雨娲的再三阻挠下，大家还是没有找到程明的踪迹，不过雨娲却同意了将信仰修炼法交给林风。
似乎配合着林风的计划，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扶桑接二连三发生可怕的灾难，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但是一时间大量的无神论者纷纷转性。林风趁这机会推出了一些活动，再次收获了大量的神徒。郑凡和林风也猜测那程明就在扶桑，但是却没有力量去探查。
“喂，郑凡，这种以生命力为代价的仪式，不管怎么看都很邪乎啊。”在一个涂满血的地下室里，林风坐在血池里面。换成以前，林风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东西的。但是终究修炼变强的**战胜了过去的一些坚持。从这方面来说林风堕落了。
“我和雨娲一同保证的事情，你还在担心什么呢？”郑凡坐在林风的高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水不停地涌出。与血池中暗红色的血水不同，郑凡的血明亮，香甜。每一滴血落在血池中都会荡起一阵黑雾，似乎在净化什么。
这血池中的，当然是人血。郑凡和雨娲两个反复研究，从全地球找出这样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当死之人，由郑凡亲手杀戮才建设成这个血池。
“郑凡，你会死吗？”林风问道。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郑凡只是这么说，却让林风心头黯然。
“我来了。”说话间，大门外传来清晰的女声。厚重的大门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推开。雨娲从外面走了进来。
郑凡眉头一皱：“你带这东西来干什么？虽然仪式的主导者是你，但是我不觉得这东西有用啊。”原来雨娲的另一只手举着一台巨大的机械。虽然雨娲的步履依然轻盈，但是这却是在雨娲强大的实力的前提下的。
“当然是为了给你保命呢。说起来这还全靠你和李锐带回来的小丫头呢。”雨娲轻轻将仪器放在地上，竟然没有半点震动。
“李双燕？那个女孩的意志确实非常坚定。”郑凡当然不至于忘记这个女孩。如果不是这些天一直在忙碌，郑凡还想要栽培一下她呢。
“我在。”郑凡的话音落下，雨娲背后竟然举起一只手，一个唯唯诺诺的女生从雨娲背后走出来，就是李双燕。
“这是怎么回事？”郑凡问道。李双燕半个身体都在虚化的状态，难怪可以漫过郑凡的感应。
“还记得把你弄过来的机器吗？这个小丫头的好奇心太重了，而且还有一些基础知识。撑着大家不注意，她就自己把机器启动了。这次打开的世界比较奇特，竟然会把人的体质完全改变。不过她的意志力相当强大，身体只被转化了一半。就变成这样了。”林风说道。那段时间郑凡在满世界杀人，就没有注意这种消息了。
“那这么说，李双燕现在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枢纽吗？你想要从世界之外寻找助理喽。”郑凡马上就明白了雨娲的计划。
“没错，我能感觉到在对面那个世界有许多的强者，甚至许多都到了第三道门的门槛。”雨娲说道。
“那好吧，不过小心不要引狼入室。”郑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在决定这个仪式的时候，郑凡已经选择的死亡这条路。在这之后雨娲做出任何决定自己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