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召唤天使

走着走着，郑凡突然停下脚步，望着一座圆顶建筑问道：“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

山谷木扫了一眼，回答道：“那边是光明教的教堂。”

郑凡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么恐怖的煞气，也许称之为计都教更加合适。山谷，前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这，不太可能吧。”山谷木反驳道。郑凡所说的那些条件虽然苛刻，但山谷木也能找出来好多处。但是这教堂却是最不可能的地方。因为这些年里网络小说的盛兴，多少书迷将教会当成藏污纳垢之地，这教堂每一年要迎接成千上万居心叵测的游客，根本藏不住秘密。

“以你的实力，想要躲开一些普通人很困难吗？”郑凡随口反问道。

等山谷木反应过来，郑凡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山谷木连忙跑过去，拦着郑凡说道：“等等啊等等，现在才下午呢，我们是不是等晚上人少点再来啊？”

郑凡看了一眼来回的游客，脸上露出的笑容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恍惚间，郑凡心情大好，随口说道：“没关系，我早就想干这种事情了。”

郑凡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时奥特斯所说的话：“这就是你们不周域所养育的年轻人，他们从来不知道有不周山这个地方，你们选择隐藏自己，用不周血誓约束自己，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不周变成我们的信仰之土，不周的人才成为教皇最忠诚的助力。”无论郑凡是什么修为，年龄上也不过正当青春期的少年人。心中也有无数的疑问和不甘。只是郑凡站的更高，看得更远，也知道如何压抑自己心头的不甘。唯一的恶果就是当敌人将战场选择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时，郑凡的斗志也越发高昂。不管是在追杀程明的时候，还是与数码宝贝的战斗，搞出这么大的场面，郑凡要背负七成责任。

直到今天，郑凡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这教会的信徒时，终于解开了心有的疑惑。再回想起自己过去所纠结的事情，只觉得自己是何等的愚昧。

“真正的大智慧者，能在迷雾中走出自己的路，就让我将这迷雾扩大一点，看看能不能让更多人触及到大智慧吧。”站在教堂门口，郑凡发出爽朗的笑声。在旁人不解的目光中，夜晓剑突兀地出现在郑凡手中。郑凡轻轻挥剑，将眼前的尖顶建筑物一分为二。

这，看着郑凡的动作，山谷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掏出手机，将队友全部叫过来。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些队友不能在战斗中给郑凡任何帮助，不过终归是一份心意，一种态度。

修行者的本质，就是掌握自身的力量。从掌握自身的力量开始，到掌握以自身力量引动的天地力量，法则力量。对于郑凡来说，收放自如是最简单，最基础的东西。不伤人，也是最基本的能力。唯一费力气的是郑凡还要将落下的砖石扫开，可以说是弥补错误，但也算得上救人一命。如果不是为了展现力量，郑凡大可以直接将整座教堂送入虚空。不过效果远不如直接拆房子来得震撼。

“救命啊，恐怖袭击啊。”在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候，面色平静的郑凡成了唯一另类的存在这也让教会的人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你是什么人，这里的混乱是不是你造成的？你知道这么做有怎样的后果吗？”戴着大斗笠的胖子有手指着郑凡问道。

“我是除恶之人，一剑荡平人间祸事。”郑凡回答道。

“额。”胖子顿时一滞。他没有听懂郑凡的话。只好左看右看，最后使劲瞪着山谷木。他把山谷木当成翻译了。

郑凡所用的语言，不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任何语言，而是圣语。这个世界所用的语言，不过是圣语和魔语的变种罢了。作为人族的语言，圣语是被天道所认可的语言。任何生灵，只要承认自己是人族，就能明白圣语所表达的意思。此一道是关乎本心的。将自己当成狼族的人类，无法直通圣语本意，而将自己当成人类的猛虎，在第一次听到圣语的时候就能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山谷木当然听懂了郑凡的话，对郑凡的敬仰也越发强烈。他不知道圣语的意义，但却知道郑凡用的是一种自己完全不了解的语言，却轻易就能让自己听懂。对于郑凡这种多此一举的做法，山谷木却没有在意。

在郑凡失望的时候，山谷木已经完成了翻译的职责，将郑凡的话原原本本地翻译给胖子。

只见胖子一只手捂住胸口，用颤音说道：“住口，你们这些异端，你们知道你们在和谁说话吗？在你面前的是神的使者，我是教会枢机处的红衣大主教，主司天神赐福。你这是要渎神吗？”

“你既然不承认人族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论神？”郑凡的话虽然霸道，但也有一点点道理。只是苦了客串翻译的山谷木。山谷木在心里咆哮：“老大，你不能等等翻译吗？大人物可不是这么谈话的啊。”

但是无论山谷木如何吐槽，还是尽职地完成自己的翻译工作。于是红衣大主教也就知道对方明明听得懂自己的话，却一定要用自己不了解的语言来侮辱自己。从更深层次进行推理，便知道对方的一切动作都是有意而为的。至此，红衣大主教怒发冲冠，回应道：“如果你们这些东方人希望开启战争的话，我们教会也不会畏惧战斗的。”话音刚落，红衣大主教直接抱头蹲下。

看起来教会早就有了对类似事情的应对方案。大主教刚刚蹲下，四面八方的看起来是游客的人直接掏出枪来。如果不是郑凡一剑毁掉整座教堂，这些精锐士兵是在掩体中使用重武器的。

子弹只是第一波攻势，但是操纵枪械的士兵却是最精锐的一群士兵。郑凡也是在面对第二波子弹的时候才发现其中的奥秘。原来第一波子弹是纯粹的陷阱。但是一旦躲闪，借助第一波子弹的轨迹，就能快速计算出敌人后续的行动路线。第二波子弹的作用却是封锁敌人的行动路线。直到第三波子弹开始才是真正用来杀敌的。

而郑凡没有发现的是，极远处的地方，有穿着铠甲的骑士，正透过摄像头来观看郑凡的动作。越看，骑士们心中越恐惧。不到十波子弹的时候，领头的骑士毅然决然地按下身前的按钮，然后对身边的骑士们说道：“各位，这一次，我们的对手是来自东方的强者。小杰克，我还没来得及带你们真正见识过东方世界的强者。但是你们能这么快成为大骑士，就是因为你们的前任死在东方强者手中。那一次，九位大骑士死亡，七位大骑士残废。汤姆，艾森，现在只能靠我们三个老家伙了。”

而在骑士按下按钮的时候，地球的另一端，一台巨大的机器也开始运转起来。这一台机器同样是能打开位面通道的东西，不过大小却是林风那一台的百倍以上。

“教皇大人，启动传送门吧。”在讲解过一些战斗诀窍之后，骑士们来到传送门前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这”教皇沉吟着，又看了看最新的战斗画面，劝说道：“现在才第十五波攻势。虽然我们没有重武器配合，但是看起来对方也撑不了太长时间，你们何必这么早加入战斗呢？”

“教皇大人，我已经启动了天使降临系统。这个敌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骑士头领脸上的笑容竟然有解脱的味道。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教皇直接怒吼道“也许敌人真的很强，但是他身边的人未必能坚持这么久啊。只要一个失误，我们就赢了。”英雄的队友不一定是英雄。这才是教会几千年来的生存之道。就好像高宠连挑十一辆铁滑车，却因为胯下战马脱力，害的猛将身亡。差点将上代大骑士团灭的东方强者，也是因为被身边的人拖累，才让骑士们逃过一劫的。

冬瑞草教堂的秘密教皇当然知道，联众国国主也知道。不然这么多精锐的士兵还有武器是怎么来的？冬瑞草教堂的防卫大致有三个等级。第一级就是操纵热武器的士兵。与弹幕相关的一些训练都是裁判所的高手当陪练的。第二个等级就是裁判所的大骑士们了。如果敌人实在强大，那么就可以将所有士兵牺牲掉，给对方产生获得胜利的错觉。这时候大骑士们通过传送通道突然出现。打一个措手不及。第三个等级，就是召唤天使了。谁能想象，教会召唤天使的方法不是神术，而是机械呢？这个机器的开关，是历代裁判所所长来掌握的。如果裁判所的高手觉得无法保护冬瑞草教堂的安全，便会启动天使召唤系统。

第四个等级，被召唤出的天使有什么样的底牌，就不是教皇所能了解的了。

“我们是不可能胜利的。趁着现在的机会，我们与士兵进行协同作战，也许可以让敌人展示更多的底牌，算是给天使大人一个交代吧。”骑士头领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