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衰落原因，代价
“夜易？家主继承者！”
地牢深处，上百夜家子弟闻言，都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
暗鸦觉醒者，已经连续两代没有出过了。
作为资质可以排在四灵国前十的超级天才，自然非常适合一家之主的位置。
“不行。”
就在众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时候。
独眼老者，夜天杀却是又站出来表示反对。
“大长老，莫非你觉得我们家族还有更好的人选？”夜天狂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的喝道。
“虽然内院六强现在更厉害，但武道资质肯定比不上觉醒者。”
二长老夜天放点头，说道。
夜天杀看了一眼黑发少年，冷冷说道：“我只是想提醒，别忘记夜家是怎么衰落的，暗鸦觉醒者的强大，无人可以质疑，但四灵国全境，早已经没有了可以洗眼的墨泉！”
“你们退下。”夜天狂脸色更加难看，让所有夜家子弟离开。
地牢深处除了三位一代子弟，以及黑发少年，附近再无半个人，有也是死囚室的尸体。
夜易神色变得茫然。
不知道家主和两位长老想要干什么。
只见须发皆白的夜天放，走到石墙边，将一盏油灯拿到手里，接着走到少年跟前，灯火快要烧到额前的刘海儿发。
“嗯？”
夜易顿时感觉很不舒服，连忙闭住双眼，第三只竖瞳更是速度奇快的合上，只剩下淡淡一道红线。
他微皱眉头，问道：“怎么会这样？我以前可不怕光。”
“以后就怕了。”夜天狂有些无奈的叹气道：“暗鸦之瞳的威力，远超普通人的想象，夜家曾经的鼎盛时期，几位暗鸦觉醒者，更是令四大家族感到忌惮。”
“可惜，过于强大也并非绝对好事，使用暗鸦之瞳的次数越多，需要承受的代价也就越大。”
“代价就是害怕光亮？”夜易缓缓睁开双眼，问道。
他通过武技《鸦瞳》，知道有代价这回事，可具体是什么，却不是十分清楚。
“对，火光对你而言，还可以忍受。真正难以克服的，乃是地牢外边的烈日阳光！”夜天狂叹道：“本来暗鸦觉醒者可以通过墨泉洗眼，极大程度降低怕光的代价，可是在我们这代人还很年幼的时候，墨泉就已越来越少。”
夜天放补充说道：“等到完全找不到的时候，夜家的觉醒者在战斗中连续损伤，家族不仅失去了贵族地位，更是落魄到迁至黑石镇这种小地方。”
“这就是我不同意你成为家主继承者的原因。”夜天杀冷哼一声，不怀好意说道：“你现在的潜力或许无比强大，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彻底瞎掉？”
“呵呵，原来如此。”
夜易无视大长老的诅咒，暗自无奈苦笑。
原本以为觉醒以后，武道之路会非常顺利，别说成为正式武者，就是成为封号武师都极有可能。
谁知道自己要承受的代价居然恐怖如斯。
二次觉醒，完全开眼之后，不仅害怕光亮，室外战斗受到烈日影响，觉醒能力使用多了，还会有失明的危险。
“除了墨泉洗眼，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治疗？”夜易看向自己爷爷，皱眉问道。
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苦难。
相比“加速视觉”“瞬时定身”这种霸道能力，区区害怕光亮的代价，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担心的是无药可救，那沦为瞎子就是迟早的事了。
除非他一辈子都不动用觉醒能力，为了振兴家族，日后的战斗会越来越多，禁用能力显然不可能实现。
“有两个。”夜天狂说道：“一是，挖掉暗鸦之瞳，放弃觉醒者的好处，沦为普通天才。”
“那第二个呢？”夜易连问道，自残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做的。
“成为封号武师，继续突破，踏上长生之路。”夜天狂想了想，说道：“对你现在而言比较遥远，长生之路，一直都只是个传说，还是先为家主继承者做准备吧。”
“我会尽量少用觉醒能力。”夜易点点头说道。
“不用。”
夜天放摆手，解释道：“除非你不想三次觉醒，否则，在身体能忍受代价的情况下，尽量多用，当你掌握‘夜幕降临’之后，才是考虑失明的时候。”
“嗯，多谢二长老提醒。”夜易有点担心家人，看向壮年模样老者，询问道：“爷爷，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夜天狂听到“爷爷”这个称呼，顿时心花怒放，颇为欣慰，连忙笑着说道：“去吧，你父母他们也肯定比较担心你。”
“等一等，我们正在讨论继承者之事，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夜天杀被三人无视，脸色很是难看的喝道。
“你个老家伙，我现在还好好的！”
夜易终于怒了，没好气的回应道：“在我没有瞎掉之前，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人选，否则，这件事根本没有讨论的价值。”
“刚突破生门的三级学徒，就自大狂妄成这样？等你成为一家之主还了得！”
夜天杀伸手拍了拍白衣上边的暗鸦图案，冷声笑道：“别忘记我的身份，我有权利给你设置任何考验。”
“什么考验，一句话快点说完，我还急着和家人回去吃饭。”夜易皱眉，明白夜不仇父子为何喜欢仗势欺人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七天后正好是家族比武，你打败内院六强即可！”
夜天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接着说道：“但若你没有成功，继承者之位就让给比武第一名，并且发誓对那人忠心耿耿，永远不会背叛。”
“如果我没记错，内院六强有三个是你的人，特别是最强那个准武者，是你亲孙子？”
夜易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好，这个考验我接受了。”
……
地牢大门之外。
上百夜家子弟都站在街边上没有离开。
面善中年此刻比较苦恼，围着他的亲戚实在太多太多。
开玩笑啊！
家主继承者的父亲，这可是重点讨好对象，影响力比副总管还要大。
“易儿，我们在这儿！”
夜正然忽的眼睛一亮，看到了救星，连伸长脖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