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这个……应该不会吧，莫大先生可是武林高人，应该不至于吧。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徐宁越说，心里也越没谱，昨晚外面的阵仗可着实不小，虽然莫大先生艺高人胆大，但是毕竟还拖着后藤真希这个大包袱啊，万一人有失手马有漏蹄，那可就麻烦大了。
“要不我们去小木屋那边看看吧。”秀智也有点担心，“顺便带点药品和吃的过去。”
“嗯，秀智你说的很有道理。”徐宁夸完秀智，立刻下得楼来，打包了写干粮酒水，那边秀智也去附近的药铺买了些金疮药，俩人来到城外的小木屋，却看到了让他们倍感意外的一幕。
到底是什么会让他们这样意外呢？原来小木屋大门敞开，莫大先生和后藤真希正坐在外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研究胡琴，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徐宁君，你来了？”后藤真希看到徐宁和秀智来了，起身打招呼道，现在的后藤真希换了一身普通的村妇穿的衣服，少了几分妩媚与艳丽，但依旧很是好看。
“后藤小姐，莫大先生，你们这是……”徐宁有些不知所云地说道。
“这位小姐颇通音律，而且在很多地方的见解颇为独特，绝不逊于我那个师弟。”莫大先生说道：“这还真是出乎老头子我的意料了，大江南北的音律高人我都有所耳闻，只是她的师傅我却从没听说过，不知道那位淳君先生是哪方人士？”
“淳君先生隐居东瀛，莫大先生你不知道也不足为怪。”后藤真希回答的还真是有模有样。
“哦？想不到东瀛还有这样的音律高手，看来有生之年，我也得去东瀛一趟。”莫大先生点了点头，“久闻东瀛扶桑与中土大不相同，不知究竟是哪番模样？”
“莫大先生难道没听过答里麻的《答大明皇帝问日本风俗诗》么，国比中原国，人同上古人。
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银瓮储新酒，金刀囗锦鳞。年年二三月，桃李一般春。”徐宁接过话茬说道：“其实东瀛文化，源于中土，您要真去那儿，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
秀智一听，抽了抽鼻子，没说什么，其实徐宁这话说的不假，自大化改新起直到明治维新以前，日本汉化的程度是相当高的，在当时的日本不会说汉语甚至都无法当官。
“小子，你这是欺负我莫大胸无点墨吗？”莫大先生呵呵一笑，“莫大虽然久居市井，但也曾渡过晁衡（阿倍仲麻吕）的《望乡》，也知道：仰首望长天，神驰奈良边；三笠山顶上，想又皎月圆。待江湖杀伐止息，莫大定要去那儿走上一走，看上一看。”
“扶桑已在渺茫中，家在扶桑东更东。此去与师谁共到，一船明月一帆风。”徐宁这会儿是“诗兴大发”，开始卖弄起胸中的墨水来，又开始背诵韦庄的《送日本国僧敬龙归》。
“徐宁君好文采好雅兴。”后藤真希说道：“我还要多谢您和莫大先生的帮助呢，不然我现在还得被困在那群玉院中，终日卖弄色相……”那边秀智又抽了抽鼻子，撅起了嘴巴。
“后藤小姐客气了，这全仗莫大先生仗义相助，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徐宁微微一笑道：“莫大先生这次可是遇上知音了，后藤小姐精通音律，难怪今天我和秀智怎么等也没等到莫大先生啊。”说着徐宁一指自己和秀智提着的东西，“正好我跟秀智带来了些干粮，两位忙了一夜，要不要吃点东西？”
“多谢徐宁君了，我正好饿了。”后藤真希也不推辞，接过徐宁递过来的小篮子，取出干粮饮水，分了一部分给莫大先生，自己便吃了起来。
“这还多亏了秀智了，她心细，猜到了你们可能还没吃东西。”徐宁看秀智在那边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赶忙把功劳记在了秀智的功劳簿上，小姑娘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莫大先生吃东西的速度比后藤真希明显快多了，三下两下就把东西吃完了，“好了，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正式开始吧，今天我教你们第五层衡山心法，后藤小姐，请你在外面稍坐。”
“莫大先生，徐宁君，秀智小姐，你们请便。”后藤真希微微一笑，继续吃她的早餐。
“莫大先生，就这样教我们，你就不怕她偷听去吗？”关上门，秀智低声说道。
“呵呵，偷听去又何妨？”莫大先生哈哈一笑，“没学会前四层的心法，光听走第五层又有何用？再说我跟她对于音律的理解有很多相似之处，莫大这一手琴中藏剑，剑发琴音的本事也该有个传人了，不然要是真跟着我进了棺材，那我可就真的愧对衡山的列位祖师了。”
“莫大先生你的意思是……”徐宁倒吸了口凉气：“要教后藤小姐你的武功？”
“是啊，秀智丫头似乎也懂一些音律，到时候你也在旁边听吧，你小子就算了。”莫大先生说道：“好了，现在你们赶快盘腿坐好，按昨天我教你们的运气法门给我演练一遍。”
“是。”徐宁和秀智赶忙在破木床上盘腿做好，平心静气调息起来，随着每一层心法的融会贯通，现在他们每一次调息吐纳所消耗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好不容易二人再次睁开眼睛，莫大先生点了点头，“好了，你们可以学第五层了，第五层学会后，你们要潜心修炼，每日调息，日积月累，内功有成之后，再练第六层。”说罢便开始讲起了第五层的修炼之法。
这次秀智和徐宁的区别就比较明显了，秀智今天特意带了个小册子，一边听一边记着，而徐宁则是凝神理解，不多时，莫大先生讲解完毕，“怎么样，你们都记得多少？”
徐宁说道：“我基本都记下来了。”而秀智则说道：“我记倒是都记下来了，可是有些地方我还是听得懵懵懂懂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小册子，“这些地方我都不是很懂。”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徐宁一看那小册子，脑袋里就出现了这句话，“我去，秀智都知道带个笔记本，前世我也大会小会开了一大串，当时多无聊的会议自己都会带个笔记本在身上，有事没事地写两个字装装蒜，怎么这次这么重要的事情反而忘记了？”
不过秀智和莫大先生则没注意到徐宁的小九九，一个仔细教，一个认真学，秀智的悟性也还是不错的，之所以刚才会听个懵懵懂懂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对莫大先生半文言半白话的教学不太能理解而已，多解释两次，也就明白了，毕竟书读千遍，其义自见。
“好了，你们再来一次，不要着急，慢慢来。”莫大先生对于教学，还是很谨慎小心的，毕竟徐宁和秀智能在短短数日内将衡山心法学到这个程度，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他可不想让两个好苗子因为急于求成而毁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宁和秀智再次睁开眼睛，“莫大先生，是不是我们学成了？”
“不错，非常不错。”莫大先生满脸的欣慰，“你们算是真的学会第五层了，很好，很好啊。”说着莫大先生在屋内来回踱了好几步，“第六层及以后的内功心法都在那张牛皮纸上，相信通过你们这几天的学习，加上以后你们对前五层的反复修炼，待内功有成之后，你们学起来不会有什么困难的，以后你们能达到什么程度，就全看你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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