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路在何方重写
在住进王府的这段时间里,荀忧的日子过得到也潇洒,每日陪着杨勇读书写字,烦了就出去转转,有时还会去紫青楼喝喝花酒,当然也只是喝喝酒不可能在做其他的,杨勇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自然是没有人敢惹他,而荀忧则少不了被那帮子腐女调戏,杨勇最喜欢的就是看荀忧的窘相。
又是一轮圆月夜,明月高悬,心悠悠,无尽的思念涌上心头,也不知故乡的家人如何,没来由的想起了李白的那首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先生还没睡呢?我进来了哦。’杨勇进屋见荀忧在提笔愤书。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荀忧头也没抬,随意问道。
‘就是睡不着,见先生屋子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瞧瞧,写什么呢。’杨勇拿着念了一遍静夜思‘先生是想家了吗?明儿先生便回家住上几日就是。’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荀忧伤感道。
‘先生说笑了我们可没限制你的自由,也不敢限制你的自由。’杨勇嬉皮笑脸道。
‘既然睡不着,陪我喝几杯如何。’荀忧说道。
‘正有此意,先生等等我这就去拿酒。’
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个篮子,一坛老窖,两幅碗筷,三碟小菜。
‘就摆在院子里吧,今天的月亮圆又圆,喝酒赏月岂不美哉。’荀忧吩咐道。
‘来先生干了。’说着杨勇一饮而尽。
‘我知晓先生才高八斗,文采出众,更是做得一首的好诗词,此时此景先生做一首如何。’杨勇提道。
荀忧心中暗笑,想我华夏五千年多少文人骚客,最不缺的就是诗词歌赋,随便拿出一首也是惊艳四方。一首水调歌头正和此时此景,装得颇为感慨的吟了一遍。
杨勇拍手叫好‘好词,果然是好词,先生好文采啊,更重要的是意境深远。’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被人夸了,可是荀忧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先生莫不是喝醉了,这才到哪啊!’杨勇笑道。
‘怎么可能。’荀忧连忙否认。
‘哈哈哈,我知道先生是海量,来来来喝着。’杨勇大笑道。
‘先生你那日在市集对我说的话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你说的对啊,我无需努力便可以锦衣玉食,无需苦读就可以获取高位,正是如此什么都无需努力无需坚持,每天就跟活死人一般。’杨勇叹道。
‘你有梦想吗?’荀忧问道。
‘梦想,什么梦想?’
‘梦想就是让你感到坚持感到幸福的那么一个东西。’荀忧再次搬用了那颗蔚蓝色星球上的东西,可是对于穿越者来说,曾今那个社会的记忆,不正是如今最大的财富,最大的灵感吗?
杨勇沉吟了一会,才愤愤道‘先生说实话我讨厌读书,讨厌读书人的那股子酸臭味,每天只知道咬文嚼字,迂腐不堪,做什么都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一遇到点事便是感慨万千,实非大丈夫所为。’
荀忧寒着脸问道‘你心目中的大丈夫是什么样子的。’
这时杨勇才注意到荀忧脸色不对劲‘先生你生气了,可这就是我的心里话。至于大丈夫嘛,自然是要像我爹那般顶天立地,纵横沙场,征战万里,那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大英雄。’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大英雄、大丈夫那是你爹不是你,就你每天混吃等死,惹是生非,逛紫青楼也能成大丈夫,笑话!’荀忧鄙夷道。
杨勇对荀忧的鄙夷视若不见,接着说道‘我从小就在我爹的耳读目染下长大,对军旅生活充满了向往,即使马革裹尸又如何,也不失为是真男儿。我就是想当一个大将军,名动天下的那种,受万人敬仰,你看我爹现在好神气,多少人崇拜他。’
荀忧忍不住泼了瓢冷水,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一将成名万骨枯,尸山血海成个人,这样的梦想要他何用,牺牲是不是太大了,即使有一天你真的名动天下,受万人敬仰,我想你除了感到幸福外,更多的却是泪流满面和对死去的战友的怀念与追忆。’
‘先生你何须弄得那么伤感,现天下太平,唯一不服天朝神威的蛮荒一族这些年也被我爹镇压的喘不过气,世间也无妖人作祟,起不了战端,我这种人注定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无用武之地。’杨勇伤感道。
荀忧见他如此伤感也不忍在多说什么劝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王朝兴亡更替永远是一层不变的主题,如今天朝虽表面太平,可暗地里却透露出一股腐朽的味道,人人贪图安逸,妄想富贵,天子更是昏庸无能,朝臣不知劝谏,反倒献媚迎合,如此下去必生祸端。’
‘先生此话可不能乱讲,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杨勇嘴上这么说,可是眼睛里却全是笑意,哪有半分担心的样子。
‘你不要不放在心上,这是在将来很有可能会发生的。’荀忧一脸的严肃,找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见荀忧如此严肃,杨勇不禁信了几分。
荀忧问道‘假如有一天我所言应验,天下大乱,你可敢手持你杨家枪戟横扫天下,挽狂澜于既倒,救黎民于水火。’
杨勇被问的有些激动‘我可以吗?先生我真的可以吗?’
荀忧肯定道‘当然可以,你家有如此大的人脉,更有你爹几十万的精锐虎贲,还拜了我为师,何愁天下事。’
杨勇跪拜在地上‘先生教我。’
‘不必如此快些起来,我自当倾囊相授,不敢有半分保留,只是你要切记,无论何时你都要明白自己是为何而战,路在何方,打天下不易,守天下难,要放弃更难。’也不管杨勇是否明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先生放心,学生自当谨记于心。’杨勇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对先生产生一种由衷的信服感。’杨勇问道。
‘这个就是一个人的人格魅力的体现,或者说是一种气质。’荀忧有些得意道。
‘气质是什么东西。’
‘说道气质,像这些玩意无相无形,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最能感染别人的情感,侵蚀别人的心灵。’荀忧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这么列害,那我也要做一个有气质的人,总是用武力去让别人屈服,实在太累太麻烦了,先生快教我。’杨勇急切道。
‘呵呵!这可不是教出来的,每个人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气质,不必去刻意模仿别人,气质是一种品性,一种行为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的,有时它又像是先天就存在的,与生俱来。’
‘我还是不懂,先生举例说明一下。’杨勇说道。
‘举例啊!我想想,恩,有了,比如每次去紫青楼,你虽然长得比我健硕家世又好,可是为什么却没有我这个相貌平平的穷小子受欢迎呢?这就涉及到了气质这种东西。’荀忧胡乱扯到。
杨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其实先生也不是完美的。’
‘当然人无完人,只有尽量去使自己发挥到最好的。’
‘先生跟以前的那些老头子不一样,那些老家伙每天就只知道对我说什么这不许,那不许事事都要论个好坏,哪像现在这么自在,在不知不觉中便明白了些事理。’杨勇赞道。
‘每个先生都有自己的传授方式,但传授的方式也应该随传授对象的改变而做出调整,不能一层不变。其实那个先生不是希望自己的学生好的。唉!教学也是一门艺术。’荀忧感慨万千,联系到了以前的学习生活。
‘艺术?’
‘这个你无需理解,不早了,睡吧!’起身回屋。
第二天一大早,荀忧就被院子里的响声吵醒了,掀开被子,哐的一声拉开门,本想大骂几句却被眼前所见震住了,只见杨勇舞着一杆长枪,低喝连连,一别往日的颓废,显得雄姿英发,劲风带起阵阵落叶,打着旋儿。一套杨家枪法耍完,大汗淋漓,持枪立地,长出了一口气,才把长枪放回兵器架上。
‘哟哟,今儿太阳是打西边起来的吗?过去我可从来没见你练过枪,现在到练上了,可扰人清梦实属可恶。’荀忧调笑道。
杨勇顿时惶恐‘先生勿怪,以后换个地方练就是了。’
荀忧摇了摇手‘何须如此,其实我挺喜欢看你练枪的,这枪法是你祖传的。’
‘是啊。’
‘可外传否。’
‘怎么先生想学,我教你便是,只是想不到先生也会喜欢我等粗人所爱之物。’杨勇笑道。
‘练武强身健体有何不可。’荀忧对武功也很是喜欢,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有幸寻得那肯错失机会‘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亦师亦友,共同进步,互勉。’
‘哈哈哈,好,共勉!’杨勇爽朗道。
‘先生我听说从京城来了一名妓。现正落脚在紫青楼,我们去瞧瞧如何。’
‘算了,没意思还是不去了。’
‘真不去,我可听说了,那女子不仅会伺候人,还多才多艺,歌唱的好听,古筝拉得也很好。’
‘真的,那我可要去会会她,看看是不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