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夜出鬼魅
任韦白开了阴阳眼,果然看到不远处正有一黑一白两只鬼伴着飘渺的雾气,对着车/震的那辆车子走过去。
对于黑白无常这对老“相识”,还是敬而远之的好。“瞳月,你赶紧躲了!”任韦白压低声音说道。
瞳月躲了。
任韦白很快就看到黑白无常用铁链子锁了一个美女。那个美女正是刚刚那个打电话的时尚美女。
“我不要走……,我死的好冤……”美女鬼哭哭啼啼的,可是奈何不了那黑白无常那对鬼差,还是被押走了。
等到黑白无常押着美女鬼不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里面下来,慢悠悠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任韦白站在原地,对着那个正背对着他的人,喊了一声,“莫逸辰!”
那个男人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来,但是他的转过脸后,任韦白大吃一惊,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脸,狰狞的鬼面,青面獠牙。
任韦白迅速的反应过来,口念咒语“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咒语落地,一张符纸已经从他的指间飞掷出去。
那个鬼面男人也并非一般角色,高喝一声“叱”,然后全身冒出一阵青光,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崩裂,露出一如野兽般的长毛兽身,对着任韦白这边腾空扑过来。
那张符纸正好撞到那鬼面兽身上,只听“砰”的一声,金光四溅,连任韦白都不得不暂时闭眼躲避那片刺眼的金光。待金光逝去,任韦白再一睁眼,早已经不见那只鬼面兽,在地上有一团燃烧着的蓝火。任韦白几步过去,闻到了那团蓝火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充满糊腥气的味道,那是鬼魂燃烧后才发出的味道。而蓝火边儿还有一片已经烧了一半的剪纸人。
“傀儡纸偶?”任韦白的眉头皱起来,一脸的凝重。因为这傀儡纸偶操作纸偶是巫蛊术里的一种害人邪术,也就是说红色奔驰车里的女人,是被人操控的纸偶害死的,这不是单纯的鬼害人世间,是谋杀!
任韦白对着红色奔驰车扫了一眼,他和刑警队打交道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他这个公民有配合破案的职责,但是侦查凶案现场的资格,反而还要配合保护现场,不让现场被破坏。
任韦白拨通石天宇的手机,报警。“天宇,你带人过来,酒店这边有命案!”
石天宇和他的警员赶到的时候,发现那辆红色奥迪里的女人,还有一丝气息。
石天宇马上问任韦白,“人真的已经死了吗?怎么感觉还有口气儿?”
任韦白说:“死了!那口气不过是未散的一口怨气罢了。她的魂魄已经被黑白无常拘走了!救不活了!”
果然,那边儿法医对石天宇喊了一声,“石队,人死了!”
石天宇马上叹气摇头,“可惜了,又一个漂亮姑娘就这样没了!”
任韦白没看到死亡现场,还是石天宇告诉他的。看上去死的并不痛苦,眼角眉梢还余留着一股奇怪的妩媚。法医的初步勘验结果,也是突发心梗阻导致的死亡!
但,任韦白对石天宇晃着手打了一个“NO”的手势。“没那么简单!”
石天宇眼神犀利,和任韦白交换一下眼神才说,“你是说这起案子和上次那个女明星死亡的案子,有联系?”
任韦白简单的将他和瞳月如何到这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跟石天宇说了一下。然后说:“调查一下那个莫逸辰!这个家伙很可疑!”
石天宇点头,“其实我早就在盯这个家伙,他的那家经纪公司里面的文章就不少。两年前有一起少女被虐杀的案子,我就怀疑和那家伙的经纪公司有些牵扯,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上头又逼着结案,所以草草的了。但我心里一直觉得憋屈,揪不出幕后真正的黑手,心里就觉得愧对我这身警服!”
任韦白拍拍石天宇的肩,“你是个好警察!”
石天宇却觉得这句话让他脸红,“兄弟,真把我当兄弟,就别给我玩儿这虚的!”
任韦白马上说:“那么来点儿实的!前阵儿有人送了我瓶茅台原液,什么有时间帮我一起消灭了去?丑话说到前头儿,醉死了可不管收尸!”
石天宇用拳头大力的捶了任韦白的肩膀一下,笑骂道:“你这小子!那酒给我留好了,我自个儿拉棺材过去找你喝!”说完了,石天宇才又想起现在的场合开玩笑,有些不严肃了,转而对任韦白说让他一起回警局录一下口供,然后看一眼尸体,看看能瞧出和上一起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任韦白自然愿意配合警察工作,这点儿没问题。“不过,我先回房间拿些东西。”
这当然也是没问题的!
只是任韦白明显撒谎了,他回酒店房间并不是拿东西,而是他的心不小心掉在一个小妮子身上了,他拿的是他的心吧!
一回房间,第一眼竟然没看到茅萌萌,这让任韦白脸色变了,才想到处找人,一眼又瞧见被子就在地上呢!走过去,果然,那小妮子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呢!
这小妮子,还真不能让人省心!任韦白心里低叹一声,走过去将茅萌萌从地上抱起来,也就在这一刻,任韦白才觉得有些不对。茅萌萌的身上凉凉的就像深夜的泉水一样。
“萌萌!”任韦白被吓坏了,急切的呼唤。过了一会儿,茅萌萌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睛里泛着诡异的蓝光,也不知道她手里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任韦白淬不及防,被茅萌萌手里的匕首刺中了肩头。血,一下子泉涌而出。
“师父!”瞳月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躲在窗外,这时候凑巧的出现,惊叫一声,劈手就对茅萌萌的后颈砍去。
“不许伤她!”任韦白暴吼一声,脚底下利落,在瞳月对茅萌萌下毒手之前,一脚将瞳月踹开。
瞳月一下子摔趴在地上,又着急又伤心,更无奈的压低着嗓子,喊了一声“师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