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出事了
不过,等茅萌萌穿上鞋出来的时候,那个贵妇已经走掉了。
“人呢?”茅萌萌四处里瞧着,心想,就穿鞋的功夫儿,人就走了,这也太没耐心了吧!
没人理她!瞳月跑到外面指挥那些挂匾额的工人了。任韦白则看着他那永远看不完的经书。
茅萌萌心情突然变得失落。尤其瞳月说的那些话,更是刺激了她。她可以按照约定给任韦白当牛做马,但是讨厌自己被利用的感觉。她不是工具,所以抱歉,没有工具的那些用途!
默不作声的回到楼上,茅萌萌草草的收拾一下她的东西,然后从背包里找出一根绳子,做好从窗户逃走的准备,人就背着背包从窗户蜘蛛侠般的下去了。
“我再也不回来了!”茅萌萌一边顺着绳子往下顺着自己,一边掉眼泪,惹得眼前迷糊,看不到东西。这样哭的稀里哗啦的,更可悲的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成这个样子!任韦白从来不是大好人,第一天就开始算计她,她又不是才知道的……
“不回来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地面传过来,茅萌萌低头往下一看竟然是任韦白?
她被吓得魂儿差点儿没了,手一抖,绳子也就松手了,人就往地面上掉下去。
稳稳地,一双大手将茅萌萌接住。
茅萌萌心有余悸,死抱着任韦白的脖子,跟只章鱼似的。
任韦白感觉有些不自然,试着将茅萌萌往地上放了放,没如愿。叹了一口气,任韦白声音难得柔和的说:“下次别再逃了,我们之间签着契约呢,祖师帮着见证,你一想毁约,我这里马上就能感应到!”
茅萌萌这才想起她忘记这茬儿了。哭泣引起的抽搐仍未停止,让茅萌萌的身体趴在任韦白的怀里还一耸一耸的。她很努力的吸吸鼻涕,但还是有一些黏到了任韦白的白衬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师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帮你洗……”茅萌萌结结巴巴的道歉,这才慌忙松开任韦白。任韦白一下子觉得怀里空了,心里反而空落落的了。
“算了吧!我还想将你放到洗衣机里洗洗呢!就你帮我洗的衣服,我能放心吗?”任韦白一项有洁癖,说出这些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任韦白空前未有过的心虚,觉得跟说假话类似!自己还不了解自己吗?要是依照他以前的习惯,衣服要是被他自己弄脏,那么他洗洗也就算了,要是被别人弄上鼻涕眼泪的,他会立即将衣服脱下来,扔垃圾桶,一辈子也甭看见!
可是现在,被茅萌萌弄脏的衣服,他,不嫌弃!
“哦!这样啊!那我赔你一件……”茅萌萌窘的脸都红了,不停的绞着两只手。
“好啊!这件范思哲衬衫,价格不贵,RMB还不到一万块!”
茅萌萌直接傻眼,一件衬衫而已……
“那么还赔给我吗?”任韦白侧目。
茅萌萌吓得摆摆手,手指绞着衣襟,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谁说的?你是这世界上最无价的珍宝……
可是任韦白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有些话说出来,满足了他,却一定会给她带来困扰吧!茅萌萌说的她是有多在乎凌轩,他可是言犹在耳!
任韦白看了茅萌萌一眼,“不是故意将你不当一回事儿的!我承认我习惯毒舌!”算是道歉吧!
只一句话,茅萌萌已经笑逐颜开。“嗯嗯!我知道了!师兄是好人哦!”一直骂任韦白任大奸/人的,也不知道是谁了?
这时,任韦白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任韦白脸色立即变了,“妮娜出事了!”
茅萌萌脊背一僵,那个心黑手辣的女人,谁还能惹得起她?
瞳月知道妮娜出事,也说要跟过去,任韦白拒绝了,说一道堂还在装修,不能没人。瞳月才无奈了,但茅萌萌看得出来,瞳月似乎和妮娜感情不错。
“放心吧!有我和师兄呢!”茅萌萌拍拍瞳月的手背,想安慰她一下,却被瞳月嫌恶的瞪了一眼,猛地缩回手,就像手上脏了似的,不停的用另一只手擦着。
茅萌萌面对瞳月的举动毫不在意的笑笑,背上双肩包,脚步轻快的跟着任韦白走出改头换面的一道堂。
两个人直奔医院,找到宋阿婆住的宿舍。
茅萌萌眼尖的发现不但妮娜一副非常不好的样子,连宋阿婆的脸上也泛着乌气,像是被鬼伤了。
任韦白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妮娜。本来妮娜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靠近,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道缝儿,看到来人是任韦白,眼角立即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水,微微的别过脸去。
茅萌萌赶紧从背包里找出一颗丹药,拿给宋阿婆,“这是解毒的丹药,阿婆要是信得过我,就服下去吧!”
宋阿婆拿着丹药凑到鼻子前一闻,立即将丹药服下去,而后眼色犀利盯着茅萌萌,“你怎么会有茅山独宗的丹药?”
“我是……”茅萌萌打算又让她的祖先从她嘴里溜溜,任韦白及时抢在她前面说:“丹药是我的!”说完对着茅萌萌使了一个眼色,茅萌萌倒吸一口冷气,隐约觉得似乎又遇到爷爷说的会嫉妒他们茅家的同行了!
宋阿婆听任韦白这么说,也就点点头。
“怎么回事?妮娜怎么会伤成这样子?”任韦白意外极了,妮娜有什么本事,他怎么会不清楚?最擅长施毒的妮娜,还会被人——被鬼伤成这样,看来那只鬼一定有非常本事了!
妮娜听到任韦白的话,眼泪扑簌簌的掉落的更厉害了。
宋阿婆不停的摇头叹气,也是老泪纵横的模样。对着任韦白打了手势,让他出去跟她说话。
不一会儿,茅萌萌就听到“噗通”一声,跟两块砖头同时摔在地上一样的声音。
而后任韦白惊叫道:“阿婆,您这是做什么?怎么给我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