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颗心,破碎完整都是因为她
第六十四章 一颗心。破碎完整都是因为她
傅承爵坐在傅氏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几百米的高度。可以俯瞰大半个香港。刚开完三个半小时的会。马上还要飞去澳门。他在短暂的时间中休息。
伸手揉了下发痛的太阳穴。傅承爵闭目皱眉。
门外传來敲门声。傅承爵道。“进來”。
Sherly。傅承爵的第一特助。她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拿着一杯牛奶和一份文件夹走进來。
“傅总。这份是钟氏今天从美国发过來的合约。内容是关于以傅氏名义作担保。向美国的威尔银行给钟氏抵押贷款”。
Sherly言简意赅的表达。傅承爵微微抬头。伸手拿过那份文件。不过是草草扫了一眼。他就合上。然后道。“你先出去吧”。
Sherly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承爵的脸色。然后道。“傅总。别忘记喝牛奶。药我已经加在里面了”。
傅承爵轻轻点头。Sherly转身走出去。
待到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傅承爵脸上才露出难掩的疲惫。三个月了。他每天都在逼迫自己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转动。逼迫自己不去想她。逼迫自己忘记与她一起的所有。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最起码他控制住不去见她了。不是吗。
可是每当有超过一分钟的空隙时。傅承爵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秦欢。他想不到她现在是什么样。因为他脑中都是回放着曾经的画面。秦欢系着围裙站在公寓的厨房。他从背后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她穿着他的衬衫。窝在沙发中翻看国际公法的课本。还让他看着她背书;她跟他耳鬓厮磨一夜。第二天腿软的起不來上课。然后用枕头砸他。说再不跟他一起睡了;她笑着对他说:你知道吗。我这个月模拟考。全校第一名欸。
傅承爵颓然的闭上眼睛。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剜出一个大洞來。缺失的是现在的秦欢。而留下的……则是曾经的秦欢。
胃痛如绞。傅承爵皱眉。缓缓抬起头。伸手拿起面前的牛奶。慢慢喝下去。
以前胃出血落下的病根。加之秦欢坐牢之后。他每天吃得很少。到处应酬。又免不了喝酒。医生说他再这样下去早晚出大事。但是那又怎样呢。人生已经这样了。还能悲惨到什么程度。
Sherly细心的把胃药融入牛奶中。每天让傅承爵喝牛奶。这样他的饮食中还能多出一样來。不至于空腹作战。
喝完东西之后。傅承爵重新拿起那份文件夹。这份文件是表面傅氏友情为钟氏担保做抵押贷款的合同。实则他在两个月之前。就收到了钟氏同意移交百分之八股权的合同。但是他却一直不为所动。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他像是在等什么。但是到底他心中要什么。傅承爵自己也说不清楚。
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傅承爵起身。迈步出门。Sherly带着所有准备谈判的文件。跟傅承爵一起去机场。
傅氏的车子在机场门前停下。司机打开车门。傅承爵下去。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颀长身影。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刘海儿微长。垂在眉宇之间。俊美的五官就像是画中的人。是沈印辰。
Sherly紧随其后下车。他顺着傅承爵的视线看去。看到沈印辰之后。她很懂眼色的道。“傅总。我先去VIP候机室等您”。
说罢。Sherly拎着包往机场里面走去。
沈印辰迈步來到傅承爵面前。他脸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近乎透明。唇瓣轻启。他出声道。“傅承爵。你究竟还要躲多久。”
三个月以來。沈印辰无数次的想要找傅承爵谈一谈。但是傅承爵却用各种方式避而不见。
傅承爵黑色的眸子幽深。看着沈印辰。他出声回道。“我很忙。有话快说”。
沈印辰微微蹙眉。声音有些颓然的道。“秦欢不肯见外面的人。这么久了。她不见我。不见殷乔。不见任何人。我怕……”
“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承爵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平静。沒有所谓的喜或者怒。
沈印辰定睛瞧着傅承爵。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不知道是不是傅承爵掩饰的太好。因为沈印辰竟然有些失望。
傅承爵道。“沒事了吗。沒事的话我走了”。
说罢。傅承爵径自经过沈印辰。迈步往前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沈印辰忽然开口道。“你真的完全放得下她。”
傅承爵停下脚步。沒有回身。
沈印辰转过身。看着傅承爵的背影。他出声道。“秦欢跟我说过。她喜欢的人是你。难道这样你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坐牢。。”
沈印辰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秦欢逼的他沒有办法。他断不会在傅承爵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來。他以为他做不到。沒想到。只是那时候还不够害怕。现在秦欢避而不见。他只能从狱警口中打探她的消息。听说她过得不好。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替她坐牢。他真的受够了。只要有人能救秦欢。他什么都愿意去试。
傅承爵缓缓回身。看到沈印辰脸上揪痛的表情。他黑色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情绪。他甚至道。“这不是正合你意嘛”。
沈印辰微微蹙眉。似是沒听到傅承爵的意思。傅承爵轻声道。“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守在她身边。这样她就会更喜欢你了。难道这样不好吗。”
傅承爵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配上不咸不淡的话。真的让沈印辰暴怒。他冲上前。一把揪住傅承爵的衣领。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來。“傅承爵。你他妈说这话还是人吗。。”
傅承爵也不动怒。他只是定睛看着沈印辰。一字一句的道。“你试试看被她当成傻子一样。骗了两年。我们站在民政局领证。我甚至明知道她骗我。还一心想要跟她结婚。但是她却说她从來沒有爱过我。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不过是因为和钟昱涛之间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