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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日光中,记起你!重兵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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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京城里这个早上再也不复以往的热闹繁华,萧索中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杀机,路上有行人,有马车,似乎都被这股紧绷的气氛吓得紧张,三三两两的快步行走,匆匆离去全文阅读。

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彻底照亮这一个带着血腥味的早晨,上京城里终于被那强烈的阳光撕开了层层晨雾与露水,但,那强烈的耀眼的日光并没有将人们心头的阴霾扫去,反而越发不安。

尚书府里,徐大人不愤怒是假的,心里在滴血,他也觉得唐大将军这一次是太过分了?只不过是将他女儿的一对血玉马拿走了,他竟然就派人来这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将他家的全部玉器砸碎?

那二尊血玉马确实价值连城,可是他收藏的玉器也有很多价值不菲的,诺大的家底,就连姨娘小姐们的首饰玉器都没有放过,加起来绝对比他那一对血玉马值钱太多,这难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老爷,您要想办法救救晴儿啊,她是我们的女儿啊,就这样被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抓走,晴儿一定会害怕的呀?”一个妇人期期艾艾的在徐尚书面前哭道全文阅读。

徐尚书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看着那妇人几乎是满眼厌恶与憎恨的咆哮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一点忙帮不上家里,还只会给家里惹祸?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这话就很严重了,吓得那妇人的脸色刷地惨白,还要嚎啕大哭,却听徐尚书怒吼道:“给我闭嘴?别在这里哭丧,如果觉得我徐家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仙你可以滚蛋,滚回你的娘家去?”

“来人备车?老夫要去上早朝?”徐尚书一声怒吼镇住了一屋子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敢再哭泣说话,徐尚书拂袖离去。

就算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这一口气他还是不能就这样忍了的,早朝上他一定要参唐大将军一本,就算扳不倒唐大将军,最起码也要给自己长点脸了,他的脸已经被那个蠢货女儿丢光了,如果这个時候再不强硬一点,恐怕以后再朝堂之上很难再有立足之地了。

爵王府中依然是一片安静,好在下人们没有看见门外那残忍血腥恐怖的一幕,但是那来去无踪杀气凛然的红衣人们还是吓到了他们,每个人在早晨的震惊之后都用更加恭敬和虔诚的态度侍奉唐展葇,不敢再有一点异心,这是让唐展葇绝对没有想到的效果。

本来唐展葇还在想着怎么将这群人真正的收服呢,没想到自己的便宜老爹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反而帮她一个大忙。

人心向来最难揣摩和猜测,人心不和则必有祸端?唐老爹此刻算是真真正正的帮助了她,唐展葇很开心,开心之余却不免紧张和忐忑起来,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唐大将军的女儿啊,虽然折服皮囊依然还是那个孩子,但是她,只不过是一抹来自现代的灵魂,阴差阳错的进入了唐展葇的身体,成为了这个時代的唐展葇。

曾经唐展葇也抱怨过,为什么要让她来给以前那个作恶多端的混蛋唐展葇背负一身的罪责与怨恨?没有一点点的好,只有无尽的埋怨、阴谋、麻烦与杀机的生活真的让她过得很压抑,很不快乐,她甚至觉得以前的唐展葇死了也不错,最起码不用在作恶多端了,但是她却来了,顶着唐展葇的脸,被迫接受这种人的嘲讽鄙夷轻慢与憎恨。

这种种的种种,有灾难,有痛苦,有委屈,有冤枉,又无奈和伤感,但每一次唐展葇都忍过来了,就在她决定要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活出自己的风采的時候,天降奇兵般的降临了一个如此霸气的父亲,这样浓烈和强势的父爱在唐展葇的心中仿若立了一把钢刀,犀利的可让她瞬间身首异处,却在那圆润的刀背上有着无法忽视的光芒与温暖,那么的锋芒毕露的宠爱,就那样张扬放肆的昭示人间,就在那一寸寸狭小的地方有着一抹最最动人心弦震撼人心的浓烈亲情?

但是这份厚重的肆无忌惮的宠爱不是属于她的?她能理直气壮面不改色的承担了这份举世无双的疼爱么?

“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冰冷的大手强势的将她的下巴扭转,对上的就是凰天爵那双已经恢复如初的冷冽眼眸。

唐展葇看见凰天爵,想到了凰天爵在红衣人没来之前的种种举动,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刚刚自己不说话?看样子老王妃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的,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这样做吧。”

凰天爵的眸子倏地阴霾,失神般的呢喃道:“有何差别?本王只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么的心狠手辣,这么多姓命她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来活活烧死,果然,不是她亲生……”的她就可以如此狠心?

凰天爵的话忽然止住,见唐展葇目光有一丝奇异之色,便知道这个聪明的小丫头一定能从他话语中的蛛丝马迹发现什么的,但是也无所谓了,有些事情不是永远能瞒住的,只不过他不想提。

唐展葇何其聪明,自然看出凰天爵的不愿提及,她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爹的出现好突然。”她叫这一声爹还有些生硬。

上一辈子,她的父亲是将军军衔,那一股子强硬手腕和不容抗拒的行事风格让他们兄妹几人很难和父亲亲近,谈不上有多和父亲生疏,但是最起码在父亲面前他们几乎是不敢笑的。全家就她一个异类,顶着父亲大人杀人般的目光和冷酷的咆哮,顶着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以再进唐家大门的风险,顶撞父亲的雷霆震怒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脱下军装摇身一变走进時尚。

那个時候她只是叛逆,完全无法接受父亲那强硬的命令与压迫式的教育方式,他让做什么,他们就必须要无条件的执行,人生被父亲安排的是千篇一律的军队,就连婚姻父亲也要强势染指,这一点就让唐展葇在也不可忍受的爆/发了。

现在想想,她是爱那一身军装的,只不过父亲当年的做法让她压抑到了极点,不爆/发就抑郁,她别无选择?

可如今看唐大将军的态度,唐展葇只觉得羡慕无比,一样是将军父亲,可是唐大将军却愿意将他的疼爱张扬的表现出来,一个小女孩,能有这样顶天立地的父亲呵护着、宠爱着,也难怪曾经的唐展葇如此嚣张跋扈。相比一下,以前唐展葇的父亲可是让他们感觉不到一点父爱的,有的只是强硬的命令和冷酷的背影?

凰天爵眼底阴霾褪去,说不出什么感情的抚摸她的长发,掬起一律把玩,漫不经心的道:“世人传闻的一切本王皆没亲眼见过,曾经的九年多里你已经如此嚣张的活着了,那个時候本王在战场,回来之后的你依然是令人发指的,但是现在的你真正的你是令人……无法抗拒的?”

唐展葇一挑眉,诧异的道:“现在的、真正的我?”

凰天爵眸色深邃,点点光芒凝汇成了无法阻挡的亮,星光般璀璨而又悠远:“真正的你?一个……让人時時刻刻惊喜的你?唐展葇,本王想如果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那么现在的你就是時间和经历雕刻出来的最完美的奢侈品……”

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你放在手掌中捧着护着,才能不将你遗落、才能不讲丢失、才能不将你撞坏……

才能在你强装镇定和倔强的让人心疼的時候,可以小心翼翼的对你轻喃。

凰天爵迷惑着,这种感觉是他的么?不会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这感觉又来得如此的强烈,在每一次有危机的時候,他都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放进心口里藏好,护在他身体里唯一温暖的地方,唯一安稳的地方。每一有危机他都紧紧的抓着她,就怕一个分神她就不见了。

森林中的暗杀是,雨夜中的伏杀是,破晓中的绝杀亦是……

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越来越不能放手,到底是从什么時候开始,这感觉强烈的让他已经无法忽视?凰天爵迷惑了,停顿的话语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的话是一个她从来没有涉足过甚至是接触过的领域,那里太陌生,他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样的,生怕向前一步,就万劫不复。

可是唐展葇却心惊起来,凰天爵的意思是看出来曾经的唐展葇和现在的她的区别了么?他会不会有怀疑?可是看凰天爵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怀疑她的吧,唐展葇迟疑的道:“什么曾经的我现在的我?不还都只是我。”時在着么。

“是,都只是你,所以别这么彷徨,你的目光里的彷徨本王看得见,葇葇,那是你父亲,身体里你流淌着他的血液,不管你们多久不见,不管他有多久没有音讯,可是他依然是你父亲,疼爱你的心是不会改变的,時间也不能将你们的亲情抹去,纵然它来得太突然太张扬,可是唐展葇不就应该是这样的?活在本王身边的唐展葇,也要像你父亲的这份爱一样,这么张扬。”凰天爵很难难得说一大段话,可是低醇的嗓音里只有开导。T7sh。

他冷酷不再的時候,嗓音可以动听迷人到令人痴迷,男人那种震荡在胸口喉咙间的低沉嗓音,在安静的早晨静静的流淌,不急不燥,一点一点融化着唐展葇忐忑的心,磨平心尖的躁动与紧张。

是啊,她就是她,就算灵魂换了,她依然是唐展葇,她活得自在便好,她有自己的活法,不用因为这份太过于强烈的父爱而感到压抑,这份爱,她可以让其变成无穷的动力,好好守护狠狠珍惜,唐展葇不就是她么?带着两个人的爱去孝顺那位可爱可敬的爹爹。没有什么好忐忑的,还要继续生活下去不是么?

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再次扬起,水晶般晶亮的眼眸看着凰天爵,这一刻人眼中有种不知名的光彩流转。唐展葇自然而然的抓住凰天爵的大手,笑道:“凰天爵,谢谢你。”

“谢本王什么?”她快乐的情绪来得很快,但他依然被她感染,也忍不住的扬起了唇角,整张刀刻般的脸都瞬间柔和了,日光温柔的流泻而下,洒落在他柔和的棱角,将他深邃的眼眸照得温温润润的。

凰天爵一阵恍惚,朦胧中从这张成熟而又俊美的脸上,似乎看见了那年青葱年少的少年,眉眼都几乎是用凝汇雕塑一般的软和与灿烂,抱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将女孩扔得高高的,在稳稳的接住,女孩尖叫着大笑着张扬着,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吓得气得去抓少年的耳垂……

伸手轻轻捏住他两个耳垂,她笑,带着稚气与恍然,似乎儿時那些年的快乐回来,声音都仿若穿越了時光,软了,糯了,娇气似水般喃喃:“天爵……哥哥?”

她的举动,她的表情,她的话语,瞬间将凰天爵痴迷的表情变成震惊,一种不可抑制的喜悦感从心底蔓延,四肢百害一寸不落的窜遍全身,通体舒坦。

猛地抱住她的细腰,凰天爵声音里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莫名其妙而来的喜悦让他狭长的凤眸似乎都飞扬了起来:“你记起来了?想起本王了?”

唐展葇一挑眉,原来,笑唐展葇和凰天爵曾经真的是认识的呀?虽然她这么突然的想起来那一个片段很吃惊,很模糊,其他的都记不起来,但是就这一个就够了,最起码证明曾经的凰天爵也不是现在这么刻薄冷酷的,那時的他,会肆意的大笑,会不顾形象的逗弄一个小女孩玩,可见他也不是像现在这么冷酷的。

可是什么事情让凰天爵变成今天这样的呢?她想,如果不是什么实在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磨难,是绝对不会让一个人心姓大变判若两人的?可是她不问,不能问,问了,他会伤?

“哦,就有一点点印象吧,好像是你在欺负我呢。”唐展葇掩去心中不知名的伤感,扬起唇瓣一脸鄙夷的说道。

凰天爵脸上的笑意咔嚓一下就冻结了?旋即声音微微扬起带着不可置信的冷意:“本王欺负你?你记错了吧?”

小丫头小時候可是很磨人的,谁敢欺负她?更何况那个時候的自己姓格还是很好的,怎么可能欺负一个小不点?

“是么?不知道啊,反正在我的记忆里面就是你在欺负我,以前是,现在还是,你怎么一直欺负我?我可告诉你千万别再欺负我了,我爹爹回来了,小心收拾你?”唐展葇故作得意洋洋的嚣张道,说完就找孩子们玩去了。

凰天爵想和唐展葇说清楚,可是脚步顿住,自己愣愣的站在原地,怎么回事?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和一个人磨叽以前的事情,爱怎么想随便,他不在乎,但为什么一听到唐展葇说自己欺负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清楚呢?但是听到唐大将军的名字,凰天爵还真是仔细的想了想,除了她刚来的時候作恶多端他忍无可忍的打了她一掌和那一巴掌之外,他似乎没欺负她了,但是唐大将军会放过他?

凰天爵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唐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呢。

吃过了早饭,唐展葇让大夫再来给凰念言和诺诺诊检查一下,结果真的很好,诺诺已经没事了,而凰念言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只要等两天痘结痂就彻底的可以解除警报了,这对整个压抑的王府来说无疑是一个更加震撼人心的好小心?

太惊人了?天花,竟然可以好?也有人以前好过的,但是这么多人在一起没有被传染,反而那么严重的小公子都可以痊愈,听着房间里传来的一声一声的欢快的笑声,压抑在人们心中的紧张终于在这声音里渐渐散去。

他们想到了唐展葇之前的坚持,唐展葇所有的决定,在这一刻明显的都是正确的,这简直是太令人震惊了,以前吃药都不一定能好的天花,现在不吃药,就好了?如何能不让人振奋?下人们一边震惊于唐展葇的魄力和坚持,一边又怀疑是不是唐大将军之前就给唐展葇拿来什么灵丹妙药了呢?

而种痘的唐展葇和凰天爵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凰天爵震惊之余也是再一次对唐展葇刮目相看。所以当唐展葇说想要给凰念云也种痘的時候,凰天爵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刚刚给凰念云种完痘,整个王府忽然间一颤?桌面上的茶杯都被那巨大的颤动震荡的弹了起来,紧接着房间里的瓷器桌椅全都有规则的嗡嗡的颤动起来。

“怎么了这是?”唐展葇一把将近在身边的凰念云抱在怀里,看向了凰天爵。她担心千万别是地震。

“在这等着?”凰天爵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真正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飞到了房顶上,因为王妃院子和王爷的院子都很近,并且是王府中最中央的位置,所以建的很高,凰天爵站在屋顶就可以看见大门外面的一切。这一看之下,凰天爵不禁面色震惊。

那是……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的想法一般,暗卫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脚边,恭敬的说道:“启禀王爷,早上来访的红衣人此刻将军用重型箭机一台放在了王府大门门口,看样子是要抬起来,可是大门进不来重型箭机?”

凰天爵薄唇紧抿,面色凝重,唐大将军这是要干什么?将他爵王府当战场了?要开战?这军用重型箭机整个商国也就一百架不到,现在竟然弄了一架到他的府上,这是给他下马威呢,还是要直接挑战他?

他自然不会惧怕唐大将军,上过战场的人谁没有热血和战意?只是现在问题牵连到了唐展葇,可以看得出来,葇葇对这位已经许久不见的父亲有些生疏,但是那份渴望父爱的目光却让凰天爵感同身受,曾经他不也是在这份感怀这父亲的疼爱中煎熬过来的么?

葇葇,葇葇,若本王和你父亲真的对立,开战,你当如何?

凰天爵沉思着,有史以来第一次,他的战意如此激烈浓郁,却又因为一个人而不得不硬生生的压制住,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内心,他在意唐展葇的看法,在意她的态度,甚至于这种在意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判断和决定?

这可不好?

眸色深深,凝聚着永远无人能懂的复杂,半晌,他才冷漠且坚定的开口道:“拆了西墙,让他们进来?”

这无疑是一招险棋。请神容易送神难?唐大将军这一招无异于大军压境,一个不好凰天爵很可能在自己的地盘就被灭了。可是不战斗过谁知道结局呢?如果临阵脱逃或者胆小的躲避起来,那可不是凰天爵,凰天爵是宁可战死,也不做逃兵的?

“遵命?”暗卫离去,不一会王府西墙轰隆隆的就被撞开,尘土飞扬总,那震撼人心的重型箭机轰隆隆的驶入王府。

一红衣人飞落在凰天爵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嗓音洪亮的道:“尊大将军令,护送重型箭机一架驻守爵王府,前来全部红衣军团驻扎王府。”

这是大将军令,不是在和凰天爵商量,能和凰天爵说一下已经是重视了,凰天爵明白,那具有挑衅和威慑力的重型箭机就在门前却不进入应该也是大将军的意思,试探和示威的意思明显。

“目的,唐大将军派兵住入王府的目的?”凰天爵冷冽的嗓音不高不低,却有一种很奇异的力量完完全全的镇压了那红衣人的嘹亮声音,漫不经心中满身的力量似乎都没有释放,却展露出绝对的威力。

红衣人僵硬的面色微微一变,却嗓音不变的道:“守护小姐?”

凰天爵明知其意却故问自然是有原因的,此刻也没有二话,冷冽的道:“准?”

红衣人明显又是一愣,这带着武器冲进来已经是侵犯了,心高气傲冷酷深沉的爵王爷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这份胆量和气魄也足以令人尊敬一分。

红衣人平静无波的眼眸中与掀起了一丝凝重,口吻也恭敬了一些,将一封信扔了出去道:“这是大将军给小姐的信,请爵王爷转交小姐。”

那封信看似轻,却仿若带了无穷的奥义与力量,狂卷着杀向凰天爵,红衣人面色露出一丝狞笑,却转瞬狞笑僵硬。

信件凌厉的尖角杀向凰天爵的眼眸,来势凶猛带着几分战意与犀利,似乎劈开了空气卷起了狂风搅的人肌肤生疼,凰天爵魔法都在这风中飞扬起来,整个人却安安静静的出手,没有一招半式,看似漫不经心的欲动却将那封乖张凶狠的信轻而易举的夹在指尖。

轰地一声?指尖上的信件层层冰冻,那巨大的力量无处发泄轰然爆/破,转瞬间,只剩下漫天晶莹的冰霜在日光下流光溢彩的缓缓飘落,而那封信,依然安然无恙的在凰天爵的指尖?

高手过招,高低之分,一试便知?

本以为力量强横的信件可以伤到这位战场上扬名的异姓王,却不知自己竟然是班门弄斧了?红衣人用尽七分功力,凰天爵却不着痕迹的全然化解,这份力量与深不可测的功力让红衣人平静的眼底急剧变色,骇然惊悚?

就这一份力量和高深莫测的功力足以和他们之中的最强者对抗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道德关于凰天爵的消息……竟然有误??

凰天爵怎么能用冷酷善战,睿智机警,功力不错来形容?分明就是武功深不可测?

凰天爵并没有理会红衣人的震惊,而是落了下去,回到房间之中。他之所以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让唐大将军的人入驻爵王府,主要的原因是无所谓了。

曾经有老王妃,他还要顾及一些,对于老王妃的动作他也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前的中突然有多难过他不在乎,但是这些不一样了,老王妃彻底的让他失望,磨光了他的全部耐心,既然她要自取灭亡,那么……他不拦着?只希望老王妃如果还有一丝理智,就最好看清面前的局势,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生死,也全在老王妃的一念之间了。

而且现在他不能再放人唐展葇继续被欺负,他承诺过要让他获得自在张扬,可是说一千道一万唐展葇对他还是有戒心的,那么,就让她父亲的军队驻进来,有她父亲的人在,想必她也能更加放心吧。

如此,也算是他间接的给她一颗定心丸?凰天爵自己也很奇怪,用军队来镇压家门这种事情明显是欺负人,任谁也无法忍受,但他,在这一刻只想她过得舒服一点,竟然是真的不在乎那所谓的挑衅与压境?

是什么,让他改变了??

“这是什么?”见凰天爵将一封信地道自己面前,唐展葇很惊讶的问道。

“你父亲给你的信。”

奇怪的接过去,父亲不是回来了么?为什么还要给她写信?拿着这封信,唐展葇的心情奇异的激动和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位父亲会写些什么给自己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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