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曲断肠歌,人事烟消...
屋内人影晃动,屋外静无声息。讀蕶蕶尐說網
莫玉章面对蒙面黑衣人,脸上毫无惧色,道:“我早料到你们会来寻仇,只怪当初包藏祸心,引来今日杀身之祸。临死之前只想知道,我那可怜的表侄女可还在人世?”
居前一人抽刀冷声道:“她是生是死,关你何事?像你这等狡狯之徒,还有何怜伶之心可言。”
莫玉章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香囊,道:“这是小小娘亲留下传家之物,若她还在人世,由你交予她,并告诉她,我莫玉章没保护好莫家人,死不足惜。若她已不再人世~~~~~”
莫玉章叹息一声,走上前交予黑衣人,道:“请把我的尸体与小小葬在一处,老夫一辈子膝下无子女,就让老夫下去陪小小吧。”
莫玉章说完,背身束手而立,缓缓闭上眼睛。
黑衣人捏了捏香囊,手起刀落。
“哼,那少年真会诈人,原以为会有一场厮杀,想不到这般容易。”一黑衣人道。
为首黑衣人道:“此地不宜久留,走。”
“杜兄弟可要记得先前承诺。”
为首黑衣人冷笑道:“莫说长老之位,若你想要,宗主之位杜某也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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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大事不好了。”
舞项天一听,身子一震,道:“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不是,白捕回报,莫玉章被凶手杀了。”
舞项天拍案而起,怒道:“什么?”
那侍卫一颤,半响还是道:“白捕请先生与赵县令过去一趟。”
舞项天冷笑道:“抓不到凶手,还请老夫前去,老夫看他耍何花招。”
舞项天刚走出偏厅,便见杜义贤疾步而来,道:“先生,出何事?”
舞项天看也未看杜义贤,道:“你也随老夫前去。”
杜义贤垂首道:“是,先生。”
一路行进,三人同挤一两马车,杜义贤道:“先生,难道凶手再次行凶?”
舞项天点点头,仍旧闭目养神。
杜义贤道:“先生,小仙能力过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那凶手能悄无声息杀人,必定乃当世一流高手。抓不到,是凶手太过狡猾,趁机不备,恐还有何家还有帮凶也说不定。”
舞项天道:“你想说什么?”
杜义贤道:“小仙第一次办案,且又是独自一人,难度可想而知,还妄先生收回成命,不要赶小仙出门。”
舞项天冷笑道:“这案子已足足过去五日,先前还由你三人办案,只是他自大周由自取。我地府不养无能之辈,似他这等自大之人,要了也无用。”
杜义贤急道:“先生~~~~~~”
“住口。”舞项天睁开双眼,眼神凌厉,道:“再言半句,连你也一同滚出去。”
杜义贤无奈道:“是,先生。”
赵之初在一旁听得直乍舌,怪不得地府人员极少,他想安排人进去,都无从下手。
吱呀一声,马车停下,外面的侍卫道:“先生,何家到了。”
舞项天哼一声,走出马车,眼睛一眯,何家灯火通明,迈步而入。
刚进入何家,便听到哭声连天。
众人见到舞项天垂首行礼,而那些死者家属,上前哭泣道:“舞先生,你一定要为我家主人做主啊。”
杜义贤身子一震,莫玉章不是说他膝下无子女吗?这些又是何人?杜义贤不由得缩了缩手臂,调整心情,站定一旁。
舞项天安抚莫家人,喝道:“白羽仙可在?”
白羽仙上前道:“属下在。”
舞项天道:“你口口声声答应老夫要保全莫玉章,可如今这是何故?”
白羽仙道:“先生息怒,此人并非莫玉章。”
还没等舞项天说话,杜义贤上前道:“这人不是莫玉章?”
白羽仙不理杜义贤,对舞项天道:“不错,这人确实不是莫玉章,而是即将行刑的死刑犯,只不过与莫玉章有些相像罢了。”
舞项天道:“那凶手呢?那莫玉章又在何处?”
白羽仙高道:“莫管家,你可要出来了。”
莫家一听,各个停止哭声,陡然见莫玉章出现,整个人都傻了。
莫玉章不理会家人目光,上前拜见莫玉章。
舞项天云里雾中,盯了莫玉章半响,转首道:“这是怎一回事?”
白羽仙笑道:“回先生,属下布下此局,亦是引凶手到场,现在看来人都到齐了。”
舞项天道:“你是说着凶手就在这里?”
众人一听,皆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白羽仙大喝一声,道:“禁卫军将士听令,若有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地府之命犹如统领之命,禁卫军众将士听罢,张弓搭箭,长枪大刀,凝神戒备。
白羽仙对舞项天道:“恕属下斗胆,请先生入列。”
舞项天被分在屋子正前方,与赵之初还有数位禁卫军在一起。何家、地府人员、莫家人分列三个方向,都由禁卫军看管,而白羽仙则站在中央。
舞项天眼睛一眯,这一幕似曾在眼前出现过。舞项天眼睛一睁,精光闪烁。
白羽仙环视一周,朗声道:“张家四口一案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凶手手段残忍,残害张家之后,又剑指莫玉章,其罪行已近发指之地。我大唐律例岂可藐视?”
“再有便是,那凶手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要受天谴。当然,作为地府办案人员,我亦有过错,多日让百姓摄于流言之中,对此我白羽仙给大家赔不是。”
舞项天微笑捏须,盯着场中的白羽仙,这些话面面俱到,不错,不错。
白羽仙转首对舞项天等人道:“本来此案件应由官府审案,但鉴于案件始末,我亦是第一次断案,斗胆向赵县令请柬,容在下断上一案。”
赵之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堂堂一个京城县令,却不能为百姓分忧若是传出去,岂不让百姓认为他无能?
“白捕请。”
白羽仙行了一礼,转身道:“赵县令亦是对本案极其看重,派得力手下与我追查。舞先生更是对此案重之又重,对我更是百般鞭策。”
白羽仙脸色骤变,道:“可有些人自以为妖言惑众,必能蒙混过关,可惜他错了,首当其冲便是你们莫家。”
白羽仙指向莫家人,除了莫玉章之外,其他人纷纷辩解。
赵之初大喝一声道:“肃静,若在喧哗,仗打六十。”
莫家人听罢,整个场地再次陷入沉静之中。
赵之初总归是一县之长,威信摆在那里,白羽仙只不过是办案人员,不是白羽仙一言能做到的。
白羽仙冷声道:“莫小乃莫家旁亲,就算其身世低微,亦有莫家血缘。像尔等锦衣玉食,莫小上门求助,却冷眼相待。你们说,可有此事?”
莫玉章垂首道:“确有其事。”
白羽仙喝道:“那还说此案与你莫家无关?若与你们无关,莫小岂会丧命,张家四口又怎会命丧黄泉?”
莫家各个垂首,不再言语。
白羽仙道:“但鉴于莫玉章配合办案,命你们把莫小安葬莫家祖坟中去,终生拜祭。”
莫玉章一脸哀伤,道:“可小小却不知葬在何处啊。”
“抓了那凶手,岂不是就知道了?”白羽仙喝道:“吕逸枫、木尘封可在?”
“吕逸枫在。”
“木尘封在。”
白羽仙指向杜义贤道:“把凶手绑起来。”
杜义贤还未反应过来,先是被木尘封一拳击在丹田,而后吕逸枫一脚踢在在脚关节处。杜义贤扑通一声,被两人反剪而跪。
舞项天见状喝道:“你这是作甚?”
白羽仙转身道:“先生请息怒。”
舞项天气道:“息怒个屁,杜义贤与楚玥一同回来之后,便没在出门,老夫亦是看在眼里,你怎能怀疑他?且还下此重手,办案规矩你都忘了?”
白羽仙作辑道:“那属下斗胆问先生一句,玥姐与杜义贤回来之后,可在先生眼皮底下?先生又怎知他从未出府?”
舞项天顿时语塞,赵之初忙道:“舞先生与本官亦是见到,难道白捕认为这么短的时间,他能跑那么远作案?”
白羽仙道:“回赵县令,普通人是不可能,但杜义贤乃江湖中人,轻功绝顶,下官吕木两位师兄可是见证过的。”
木尘封道:“回赵县令,正如白捕所说,此人轻功可在半柱香之内从地府到达何家。”
赵之初不懂武功,见舞项天不说,也就沉默了。
白羽仙见上面两人默认,于是转身道:“杜义贤,你可知罪?”
杜义贤被木尘封一拳击打丹田,这一拳防备之下仍会重伤,更何况在他毫无防备之下?
杜义贤吐了口血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杜某乃地府官员,亦是曾助白捕断张家一案,若杜某是凶手,为何还助你断案,从中作梗不是更好?”
众人一听,皆交头低语。
白羽仙全然不顾道:“好,那你说,你手臂上纹案为何与那日围杀楚玥姑娘与我的那些人一样?”
木尘封一听,立刻掀开杜义贤袖子,一人取来火把,一朵梨花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消失已久的魔门梨花谷标记。”白羽仙道:“杜义贤,你作何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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