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仇恩怨明，无门我偏...
方立辛出现在洛阳，绝对逃不过众人的法眼，尤其是那些想攀方家这个靠山的官员，便早早等候城门外。讀蕶蕶尐說網若不是方立辛执意先见了白羽仙，恐怕早已落在刺史家中。
而陪同方立辛前来的正是洛阳刺史顾垂峰，顾垂峰没想到方立辛要见的是一个少年，心中猜想万分，日后若见这少年可要当心些。
这边白羽仙也不好推脱，跟随方立辛住进了顾府。
进入顾府那一刹那，白羽仙觉得宫廷装潢也不过如此，虽顾垂峰没敢用皇城特有的明黄色搭配，但亦是犹有过之，堂皇令人咋舌。
顾垂峰安排妥当，想与方立辛拉亲近，却被方立辛赶了出去。
白羽仙道：“没想到劳烦方管家亲自前来，实在惭愧。”
方立辛笑道：“公子能收留我家小姐，是老夫谢你才是。”
白羽仙苦笑道：“在下照顾不周，出现此情况，请方管家责罚。”
方立辛暗笃，他可不敢责罚这少年，能有飞鹰令的人，谁敢责罚？心中这般想，口中道：“公子照顾小姐必受许多苦，不过事情恐怕没方才那般简单吧。”
不愧是成精的人物，如今已无旁人，白羽仙便全盘托出。
“哎，原来如此。”方立辛叹道：“小姐性格令人捉摸不透，如今卷入此境地，算是给她一点教训，腿伤没事吧。”
白羽仙道：“应该无大碍，聚宝阁掌柜答应在下全力救治，以方姑娘体质，半个月便可恢复。”
方立辛突然道：“公子下一步该怎么办？”
白羽仙一愣，不解道：“方管家这是何意？”
方立辛摆摆手道：“老爷大怒，老夫只不过是出来清净躲避一阵子，此事公子较为清楚，还是公子做主为好。这几日从京城赶往洛阳，老夫这身子骨可受不了。若公子有需要，老夫必全力相助。”
白羽仙心中苦笑，方立辛来洛阳，白羽仙正好把方紫凝丢给他带回京城。可方立辛言中似乎没有这个意思，还让他主导，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庆幸。
白羽仙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暗想这未尝不是个好机会。他与勾家接触，在洛阳总要有个靠山以表实力。不过勾家这等行商豪绅，恐怕洛阳刺史早已被其买通了吧。
不过也无所谓，有方立辛这层关系，不用白羽仙说明，谅他顾垂峰也不敢对他怎样。
白羽仙装作无奈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还有一事需方管家亲自跑一趟。”
方立辛摆摆手道：“老夫知道所为何事，老夫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给她吃一点苦头也好，省得目中无人。过两日身子恢复了，必会与公子一通前往聚宝阁。”
白羽仙不知道方立辛是真的劳累，还是装出来，要是他突然对聚宝阁发难，该如何是好。
“那方管家先休息，在下两日后再来。”
白羽仙一笑，管他方立辛是否对聚宝阁发难，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再说。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勾家有任何消息。
而邱禾这边眼线传回来的消息，令邱禾大感意外。
邱禾道：“小戚你说方云真的来了？”
戚小琪摇头道：“应该不是，方云才四十出头，据眼线回报，这人看起来至少五十五往上。”
邱禾道：“会是谁呢？”
戚小琪道：“还不清楚，不过能劳烦那老者前来，除了方云官大压人之外，恐怕是其府中人，最有可能是方立辛。”
邱禾道：“何以见得？”
戚小琪道：“方府所有动作，所有的事情，基本由方立辛出面。而方云乃吏部尚书，家丑不外扬，方紫凝不对在先，方云顾及颜面，应不会派朝中官员。”
邱禾苦笑道：“方云权势滔天，还会在意这点流言？”
戚小琪道：“小姐，若真是方立辛，我们真要放了那方紫凝？要不、、、、、、”戚小琪横手一切，眼中散发寒光。
邱禾不满道：“就知打打杀杀，杀死方紫凝与方立辛有何用，我们要的方云首级。若杀了他们只会让方云恼怒，聚宝阁必万劫不复了。”
戚小琪也知道，可就是不甘放了方紫凝。且如今小姐还照顾那方紫凝极为周到，这哪是一个为父报仇的人？
邱禾起身，来回走了几步，道：“白羽仙此刻正在做何事？”
戚小琪道：“之前眼线回报，白羽仙与其两位师兄反目，最后不知怎的又和睦了。其两位师兄带来的数百名官兵已全数退了回去，如今方立辛来了，他也无须住在客舍，随方立辛住进了顾垂峰家中。”
邱禾点点头，若是这样，白羽仙倒是遵守若言。
戚小琪又道：“不过白羽仙曾在天香楼出现过，好像与勾家公子勾俊俏有些误会，不欢而散。”
“哦？”邱禾道：“勾玉展吗？”
“正是，前年还给我天山送来不少东西。”戚小琪突然笑道：“想不到这等粗浅之人也要来凑热闹。”
邱禾陷入短暂沉思，被戚小琪打断道：“小姐，为何你一直不肯说比武招亲之事，这些粗鄙之人怎能配得上小姐。”
邱禾道：“我有种预感，哥哥一定没死，一定还活着。”
这句话戚小琪听了不下数百遍，可十余年来，派出去的人已是好几千人次，没有任何消息证明方修郁还活着。
那时方家遭罪，又经祸乱，方修郁生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戚小琪突然目不转睛盯着邱禾道：“小姐是想借比武招亲引出少爷？可少爷他、、、、、、”
邱禾苦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若不知哥哥是死是活，我寝食难安。对了北面消息可全部散布出去了？”
“是的。”戚小琪答道。
何止北面，恐怕整个大唐或亦是北宋行商者，估摸已全部知晓了。聚宝阁是连接整个大唐与北宋商贸必经之地，也是因聚宝阁之故，两国才在此地息事宁兵，加强各自国家兴盛。
两国亦是用此道收刮钱财，已达到击溃一国之力，其阴险程度不亚于庙堂争斗。
邱禾松了一口气，这样便好了。
戚小琪无不担心道：“倘若、、、、、、属下只是猜测，倘若少爷已不在人世，小姐真要嫁给那些前来应试之人吗？”
邱禾听罢狠狠瞪了一眼戚小琪，戚小琪知道说错话了，便垂首不语。
邱禾盯了戚小琪半响，回首叹气道：“倘若哥哥真不在人世，那我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戚小琪实在是忍不住，道：“那若少爷来了呢？而且、、、、、、”戚小琪不敢在往下说，顿时一阵鸡皮疙瘩。
邱禾想了半天戚小琪的话，脸色微红道：“若哥哥还在人世，且胜了那些人，那我便嫁于他。”
戚小琪听罢，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在戚小琪看来，这太荒唐了。
邱禾想了想，也该是告诉他们的时候了，于是道：“哥哥并非父亲所生，而是父亲当年南下微服时捡来的弃儿，是我十二岁那年，叔父离世之处告诉我的。”
戚小琪道：“那少爷他知不知道？”
邱禾道：“应该不知道吧。”
戚小琪担心道：“若少爷身上玉佩不见了怎么办？我们又怎能知晓少爷到底有没有来天山？”
邱禾笑道：“六岁那时丢失的玉佩我已重新打造了一块，到时候会在最后一项比试中悬挂，以灯照明，若哥哥在天山，必会与我相见。”
戚小琪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喃喃道：“希望如此。”
“小姐，墨家求见。”
邱禾淡淡道：“知道了，带到偏厅。小戚，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戚小琪出来之后，心中仍有感慨，想不到方修郁竟是捡回来的弃儿。戚小琪出此下策，实在有些不妥。
“小琪，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与戚小琪一同护卫，也是邱禾身边左膀右臂，深得邱禾信任之人便是此人。她是戚小琪的双胞胎姐姐，叫戚小沫。
戚小沫这几日出去办事，并未在邱禾身边，戚小琪拉着她躲到一处，小声道：“姐姐，方才小姐终于道出了比武招亲原委。”
“啊？真的啊？快说来听听。”戚小沫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从一开始至今，邱禾口风极严，怎么问都不肯说。
戚小沫听完，顿时大叫道：“不是吧。”
戚小琪示意戚小沫小声些，戚小沫四处看了一眼，小声道：“可小姐是否知道，若少爷不知其中详情，小姐又碍于颜面，两人怎么可能成亲？太荒唐了。”
戚小琪也是这么想，道：“哎，那也是走一步算一步，若是老爷在就好了。”
戚小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感觉全身一阵鸡皮疙瘩。
戚小沫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汇报，问道：“小姐可在房内？”
戚小琪冷笑道：“正在接见墨家的人。”
戚小沫也随之冷笑，道：“墨家来得还真是及时。”
不多时，两人便见墨家人一脸苦相下山。
邱禾面带黑纱走出，冷笑道：“他们也太高估自己了。”
戚小沫问道：“小姐，不能轻信了墨家。”
邱禾哼了一声，道：“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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