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补救行动
超速行驶的跑车上，林夕担忧地问：“倩倩，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倩倩小脸紧绷，“目标办公室的窃听器早上被值班的安防人员发现了。”
“啊？怎么会被发现呢？”林夕不敢相信。
“半个小时前委托人得到商场的紧急报告，安防人员在扫描目标的办公室时发现了一枚微型窃听器。”
林夕明白了，宋庆书做贼心虚，疑心会有人对他进行窃听，所以临时安排人在他上班之前对办公室进行扫描。
倩倩咬牙道：“我们大意了，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夕没有说话，这也不算一个彻头彻尾的坏消息，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窃听器被发现，游枭的任务不得不暂时中断，那么他也就不用非得在九点之前将窃听器放回宋庆书的制服口袋了。
倩倩瞥了一眼冷静的林夕，“喂，你说句话啊！”
林夕点头，“别担心，会有解决的办法。”
保时捷到达时代广场地下车库时，小其的通讯车也刚到。
为了防止小其发觉到丢了一只监听耳机，林夕连车门都没开，提着旅行包直接翻身跃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通讯车。车厢门一开，他便如一头猛兽般闯了进去。
小其摆弄着车里的高科技装置，商场里的监控画面被他转接到了液晶显示器上。通过这些画面，林夕很快就发现员工区附近的安防人员密度比昨天高了许多。
这时倩倩也钻进车里，她通过通讯频道与何芮联络之后告诉林夕和小其：“组长和王叔已经在商场了，但安防人员太多，他们暂时没有办法拿回窃听器。”
林夕不解，“为什么非得要拿回来呢？上面分别留下了组长和王叔的指纹？”
“组长和王叔怎么可能那么大意！”倩倩白了林夕一眼。
小其补充道：“我们怕的是事情闹大，对方通过窃听器代码找到销售渠道，从而查到我们头上。”
“原来如此。”林夕沉吟道。不过时代广场只剩下一枚窃听器，他背地里所做的事也算是帮了一个忙。
这时，小其有了发现，“我找到其中一枚窃听器的位置了。”
“其中一枚？”倩倩问道，“另一枚呢？”
“搜索不到另一枚的信号。”
“可能被安防人员损坏了！”倩倩得出结论。
林夕默不作声，只有他知道小其搜索不到另一枚窃听器的信号的原因——距离通讯车太远，超出信号接收的范围了。
小其从保险柜里取出装监听耳机的箱子，不等他打开，林夕连忙接手过来，“你忙你的，这里交给我。倩倩，组长和王叔恐怕需要支援。”
“嗯，我现在就去商场。”倩倩说完就从车里钻了出去。
趁着小其的注意力都在电脑上，林夕打开皮箱，从旅行包里取出监听耳机放进去，然后拿起另一只耳机戴上。
信号接收依然是正常的，不过耳机里只能听到微弱的瓮声瓮气的说话声，看来窃听器已经被装在密码箱之类的东西里了。
小其将窃听器信号发射源的位置投射到时代广场3D剖析图上，并将它的位置报告给何芮：“组长，窃听器在员工区的安防办公室。”
“收到。”何芮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紧接着王叔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组长，目标人物到商场了。”
监控画面中，宋庆书风风火火地走进员工区，大约十分钟后，小其发现窃听器开始移动，进入员工区的通道，然后继续向外面移动。
“组长，看来他们现在就要把窃听器送去鉴定。”小其连忙喊道。
宋庆书推开钢化玻璃门走出员工区，两名安防人员紧紧跟随。其中一个安防人员提着一个小型保险箱，窃听器就装在保险箱里。看到目标人物穿着昨日的制服时，何芮眼前一亮，林夕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如林夕所料，为了取回窃听器，何芮、王叔和倩倩从三个方向向宋庆书靠近，但宋庆书此时极为警惕，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两个安防人员，要想得手并非易事。
在何芮几人寻找下手的机会的时候，情况又有了变化。宋庆书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停下脚步，扭头向左前方的某处望去。
发现宋庆书的异样，林夕连忙问小其：“查查他看到什么了。”
不等小其给出答案，通讯频道里响起倩倩的声音：“不好，我好像暴露了。”
宋庆书不是笨蛋，昨天那个打碎花瓶吸引他注意力然后买下一条钻石挂坠的女孩此时再一次出现在他附近恐怕不是巧合。
宋庆书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什么，接着何芮对着麦克风说：“倩倩快离开，目标已经通知其他安防人员对你进行问话调查。”
“我靠！”倩倩暴躁地来了句粗话。
林夕咬着嘴唇，努力思考对策。必须想办法弄回窃听器，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混乱让宋庆书措不及防。另外，窃听器丢失之后宋庆书必定会检查监控视频，昨日何芮三人和他都在监控视频中留下了可疑的画面，那些画面绝对不能被宋庆书看到，所以还得想办法消除那些画面。
林夕突然瞪圆了双眼，脸上浮现出几分喜色，“等等……制造混乱，消除监控画面，这不就是一回事吗？”
有了计划，林夕立即行动起来。拍拍小其的肩膀，他催促道：“我们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够消除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小其转过脸来，对林夕不太信任。
“入侵监控系统，抹掉昨天和今天的一切监控记录。”
小其皱起了眉头，“我昨天就说过了，这样做会触发安防系统的防火墙和安全警报。”
“没错，要的就是这效果。一旦现场失控，组长和王叔才有下手的机会，倩倩也可以趁乱脱身。”
小其的眉头展开了，虽然心理上他不愿认同林夕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此时的状况之下，这种跳脱出正常轨迹的方式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快，马上行动，动作尽量大点儿，让安防系统在十分钟内做出应急反应。我去商场策应。”林夕说完就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小其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如飞，他满怀自信，低声自语道：“我只需要一分钟。”
“尝试越过防火墙进入监控系统核心……控制权限解码中……分析数据库文件……”
为了避免计划之外的行动搅乱何芮几人的阵脚，小其为他和林夕的通讯工具建立了一个新的通讯频道，并在这个频道中对他的工作流程进行现场直播。
林夕被小其念得头疼，这些流程中包含着大堆大堆的他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天才，别紧张！”
“我不紧张。”小其总算说了一句林夕听得懂的话。
“不紧张你念叨个屁啊，你是用嘴入侵还是用手？”林夕骂道。
小其强烈声明：“用脑！”
林夕翻了个白眼，他算是服了。
林夕到达时代广场负一楼的超市，经过厨具货架时顺手操起一只不锈钢锅铲。时间紧迫，他再一次催促道：“还需要多少时间？动作大一点儿，别那么专业，就当自己是个新手尽管在他们的安防系统里横冲直撞！”
“3……”
“三分钟，好吧。”
“2！”小其提高了音量。
林夕愣住了，以为小其在开玩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