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处何从
何去何从
“怎么了？两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甚一回到小房子。
“怎么？拐了个孩子回来？”昊生见到怕生的小小问。
“对了，小淇先带她去洗澡吧。”
……………
“养那孩子的费用你能出就行，真是个烂好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据你所知，现在东学院没落了。”昊生简单地听了甚一的解释后，单刀直入。
“什么烂好人，真是应该的，你让一个孤苦伶仃的可爱小女孩住哪里——对呀，你不是拿到钱了吗？”甚一才不会告诉昊生真相呢，太丢人了。
“一定是你妒忌我有妹妹所以才拐来满足自己的兽欲，真是可恶的家伙，别以为我听不到她刚刚叫你什么了——是兄长，对吧！拿到钱有什么用啊！关键是小淇没书读了！你知道吗？”昊生发狂似地抓住甚一的衣领，拼命地摇晃着。
“我..懂……”甚一在强烈的眩晕感中勉强说。果然他这么正经就只是为了妹妹。
“然后呢？”甚一接着问，这种杂着小事商议大事的对话让他十分无语。
“把你的钱拿来，我们要去西学院了，没有一段日子是回不了来的了。钱就留给孩子们吧。”
“哦——”终于不谈小事了……
“你怎么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说完昊生立即意识到这家伙是没有钱的观念的，立即就放下心了。
“要是你说有急用我能不答应吗，怎么去西学院，应该很远吧。”
“没问题，我们接了一个去西学院的任务——作为佣兵我们每一步都不能浪费。
“聪明！这样你们还烦恼什么？”
“第一，怕你不答应把钱借来，不过忘了你没钱的概念；第二，刚刚才说服小淇去西学院就读——她可是想和我们一起出来工作的，所以也没事了；第三，我们还是很担心孩子们，毕竟团里就我们俩关系他们，其他团员不怎么上心，我怕出问题了；第四，那个雇主……。你能不能别去找茬？”昊生小心翼翼地看着甚一的神情。
“就是那个蓝延梦，她也要到西学院..”
“没关系，相反的，我还惊奇你会接她的任务。”甚一豁然开朗，豁达一笑。
“那是为了生存……。有点事必须忍……”昊生沉下脸来，看来没法给妹妹出气成了他的心事。
“没事，小淇不也没事了吗………那她有栖身之地了，我们呢？”甚一拍了拍昊生的肩膀，安慰道。
“还算你这小子懂顾及自己，我们到时去长老那里待上一段日子再找个任务回来就是了。”
“你……是说那个宗级的长老。”听到宗级甚一立即就激动起来，这可是他所知第二个最强的等级，特别是想陆曲那宗级及以后才能有的踏阵飞行，更是让他神往。
“恩，长老负责西域的团工作，到时可是可以向他请教请教的。”见甚一终于上心了，昊生放出了诱饵。
“那你还等什么，快点去啊！”
“你着急什么，还有两天才出发，这两天你就和我们一起去教孩子些生存常识。”
甚一立即萎了下来，长老……。。你要等我呀……。。
城郊——
“大家好！”
“副队长好。”孩子坐在破烂的凳子上齐声回答。
“好！现在我就教大家一些生存常识……”
甚一将自己在村里学的慢慢地教给孩子们，忙碌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番本事。”昊生赞叹不已。
“那是我模仿在村里大人教我们时的语言动作而已，今晚我就和孩子们一起睡吧。”甚一看着孩子们那渴望的目光，心里开始舍弃不了他们——太可爱、可怜了！
平民住房——
甚一给孩子们讲故事，讲到夜深人静，也是时候给他们睡觉了…。。
“副队长，今晚你就睡我的床吧，我睡地上就行了。”甚一的倾囊教授赚的孩子们的认可，一个孩子说。
“傻瓜，副队长我可不是什么娇贵的人，我睡屋顶就行了。”说着甚一迅速地爬上屋顶。
…………
静谧中甚一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人的窃窃私语，甚一立即闻声而来。
“这里的气息，完美！我喜欢！”一个人站在屋屋顶上，不停赞叹。
甚一静静地无奈地看着那个黑影发神经，看了一会儿。甚一终于忍不住，回到孩子们的屋顶上躺着。
看着眼前这片璀璨星穹，因为刚才的那个人，甚一怎么先睡不着，陷入了沉思——刚刚孩子问了一句。
“副队长，你知道这么多，你是在那里长大的呢？”
在微弱的星光下，甚一看着孩子们画得寥寥草草的世界地图——世界共分三部分，共十一个州域，分别是国、狱、色、门、罪、道、域、季、族、龙、禁的州域，团和军没有自己的大陆，只能在他人的大陆上生存，现在甚一所在的就是域的州域，被分成五份：东域、西域、南域、北域、中域。
花花绿绿的地图上标满各个孩子们的家所在地和希望去的地方，看到这里甚一更是惆怅，村子…。。在哪里呢？他的家在哪里呢？
漫漫长夜的无眠——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心点。”
“知道了，啰嗦。”
孩子们的监护老人和她的老伴一起来到屋顶。
“副队长，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吵到你了吗？真是抱歉。”老妪看见甚一正躺着，吃了一惊。
“没事，你们怎么上来了。”甚一反倒好奇。
“我们每天都会一起看日出的。”老人回答，两人笑着看了看对方。
“真是有闲情逸致……”
太阳逐渐露出一丝的绯红，照得东方一片鱼肚白，深蓝的夜幕无力地与光明抗衡着，但很快就泯灭在光明中，又是新的一天……。
看着二老一脸幸福的样子，甚一更显孤独——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甚一不禁想起了那一生气满脸的花白花白的胡子就会像带电一样竖起的村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强烈的空虚——想回去但又不知道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