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王达作画
我其实很怀疑物质循环这个学说。
我更相信人死如灯灭。
可从褚兆龙口中说出来的他逼迫王达还阳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难道人与灵魂就真的是融合早一起的吗?
我承认如果我问褚兆龙这个问题,褚兆龙说我在研究一个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可我就是不理解。
我看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走进褚兆龙的床铺用手推了推褚兆龙,褚兆龙还没有睡觉:“我总觉得王达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就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个结婚未遂的可怜虫有什么可怕的?”褚兆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我觉得他身上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你不觉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褚兆龙摇摇头,“没觉得,我说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怎么还神经兮兮的?”
正说话的时候,没有来一声霹雳,紧接着电闪雷鸣,雨点子噼里啪啦的就滑落下来。
因为狱舍里只有一个透气窗,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可完全能想象得到外面早已经下起来暴雨。
我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凉气瞬间从脊背窜起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包围了一样。
褚兆龙也好不到哪去,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伸手拿起枕头下面的电话也不知道给谁发了一个短信,随后坐起来看着我。
我想问他在监狱里面怎么有电话,谁知道还不等我发问,褚兆龙做了一个嘘声的表情,拉着我的手腕潜伏在门口。
原本监狱内还开着灯,谁知道一个炸雷之后吗,狱舍内的灯全灭了。
褚兆龙示意我站在门口观察对面王达所在的狱舍,他弯腰在自己的床铺下掏出一个背包背在身后。
“有什么动静吗?”褚兆龙问完我摇摇头。
就在我刚要晃晃脑袋的时候,就看见王达站在狱舍的门口。
我和褚兆龙就躲在对面看着。
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王达像是穿透了狱舍的铁门一样站在铁门的外面,紧接着王达咬破了中指,谁知道流淌出来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一种像是白色又像是灰色的浑浊气体。
王达用手指在墙上像是鬼画符一样画了起来。
奇怪的是就在王达的对面就站着一名开着手电的狱警,狱警像是看不到王达一样,用手电在狱舍的两侧照了照走向了远处。
可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我看向褚兆龙,褚兆龙一样死死地盯着王达。
王达手指流出来的浑浊气体,汇集在空气中久久不散,手指像是一支笔一样有节奏的在墙上作画。
就像是一个艺术家一样,专心致志。
一个硕大的图案,就像是有呈现上万个点组合成的一样,不仅密集复杂还有很强的立体感和视觉冲击效果。
那个图案看似杂乱无章,可少了任何一个线条却又组不成一个图案。
看着王达作画我直挠头,不明白王达在做什么。
褚兆龙始终不说话,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手指不断运动的王达。
“他到底在画什么呢?”我对着王达的方向努努嘴。
褚兆龙没有说话,而是让我看。整幅图案都是灰白色的,看上去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那幅画上有明显的宗教色彩,不仅绚丽还有些诡异。
我从来没想过,简单的线条和灰白色的雾气组合在一起会形成如此让人心惊胆战的图案出来。
画面中不仅有恐怖的邪恶气息,也有压抑人思维的超出逻辑范围之内的曲折线条,我盯着图案看了一会就觉得让图案压抑的几乎喘不过起来,整个身体都被一股冰冷的气息包围。
到时褚兆龙看着那副图案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的,估计整个监狱也就只有褚兆龙看明白王达画的是什么了。
就在我琢磨褚兆龙是不是看清王达所画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就感觉眼前一黑,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四面八方都是漆黑一片无边无际。
“老徐,老徐。”我就觉得有人在我脑地上轻轻的敲了一下,随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居然是褚兆龙。
褚兆龙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墙角的位置,就看见我的身体半蹲在地面上,一直盯着对面的王达,而褚兆龙的身体几乎和我差不多的样子。
可不对啊,我怎么能看见我自己的身体呢?褚兆龙对我笑了笑指了指他自己,张开嘴对我说道:“这是我会的那么一点能力里的一点点,我可以帮助你元神出窍。”
卧槽!我真的很奇怪人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我居然可以用灵魂的形态来看我自己,真实奇特到了极点。
褚兆龙的身体或者说是他口中所谓的元神一点点穿过铁门,我也学着褚兆龙的样子没有任何阻力的穿过铁门。
正在我好奇的时候,褚兆龙说话了:“别顾着玩了,王达已经进去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对面,王达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在那面墙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黑洞,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旋转的台阶。
“这是什么?”
“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天坑的一个快捷入口。”让我奇怪的是,褚兆龙的肩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包。
“灵魂的形态也可以背东西吗?”按常理来说,灵魂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应该是拿不起来任何东西才是。
褚兆龙对我嘿嘿一笑,“这也是我那点能力中的一点点,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说完,褚兆龙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居然穿过对面的狱舍,走进去转了一圈,出来之后什么都没说迈步进了墙面上的黑洞里。
虽然右眼皮一直挑个不停,可我还是随着褚兆龙走进墙壁上的黑洞里。
一进入黑洞,明显感觉温度降低了不少。
褚兆龙在前面开路,示意我要跟紧别掉队。
褚兆龙在进入黑洞之后一直都很消沉,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的心也一直在嗓子眼上悬着,生怕出现任何的变故。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台阶越多,在黑暗中几乎连我和褚兆龙的脚步声都听不到。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台阶下面出现一个巨大的缓台。
缓台的前方有一扇红色的锈迹斑斑的大门,一股腐朽的湿气夹杂着铁锈的味道蔓延开来。
褚兆龙就站在大门前看着,我感觉我就是一个跟班的,褚兆龙做什么我都不懂。
只能看着,有需要的时候上去搭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