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药剂
“想什么呢？”看着岳子欣那思考的模样，少女稍微关心地问了问。
岳子欣顿时意识到这里是大街，不能在这个地方发呆啊！
“走吧。”好在司空月馨也没过多地追问他。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少女就是揪住岳子欣的衣领，往回拉。
“诶诶诶！干什么！”
“你·说·呢？”不再给岳子欣辩解的机会，司空月馨又是把他拖回了下水道，“昨天才发生的呢！”
面对开门的小筱那惊讶的目光，岳子欣只能是流泪地挥挥手：“很抱歉，忽然想起来今天来是有目的的……”
……
24日下午。
看着司空月馨那倒了一地的药材原料，岳子欣有点搞不懂她这是要干什么。
“女皇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呢……”他尝试着问了问，结果被一个袋子蒙住了脑袋。
“不要问为什么。”清点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药材原料，司空月馨头也不回的说着。
岳子欣觉得他很是委屈，不就是问问吗至于这个态度？
半晌，当岳子欣蹲在角落里画了好多个圈圈后，司空月馨才是想起自己的狗腿子。
“话说你昨天不是在问为什么收购那么多药剂原料吗？”女皇殿下司空月馨居高临下的拍着未成年人岳子欣，“听清楚啦孩子，首先我们要清楚夜夜她们一家是什么样的情况！”
母亲和大姐在外艰辛的给人算着繁杂的账单糊口，由夜夜在家照顾着四个弟妹。
“看出来没有？”司空月馨继续拍着少年，“劳动力只有妈妈和大姐，夜夜只是偶尔帮忙但更多的是照顾弟妹。”
岳子欣想了想：“你是要……”
“咔咔！”没等岳子欣说出答案，司空月馨就是跳到一旁亮出她身后的药剂原料，“看清楚啦，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靠它啦！”
岳子欣这下算是明白司空月馨的企图了。
既然因为被人的歧视和或明或暗的压迫没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一直挣扎在贫困线上，与其给她们一大笔钱还不如教会她们一项挣钱的本事，授人鱼不如授人渔。
而普通的“渔”显然是不足以支撑夜夜她们的生活的，所以司空月馨才是拉着他跑到了星耀城去买了一大笔药剂原料回来。
“没错啦，把夜夜调·教成一个药剂师这不就完啦～怎么样人家很聪明吧！”司空月馨将手按在胸前，一副自豪的样子。
看着那信心满满的少女，岳子欣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
“请问你懂得怎么药剂制作吗？”
接着岳子欣被打了……是一张证明。
岳子欣捂着鼻子看了看上面的证明，觉得自己对司空月馨的印象彻底颠覆了——【药剂宗师级证明……】
岳子欣拿着证明查阅了好几次，愣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它是假的痕迹。
“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岳子欣大叫起来，“像你这样的笨蛋居然能拿到这种东西这不科学！”
于是……岳子欣在被暴揍之后，司空月馨又是拿出了好几本书将他砸得鼻更青脸更肿的状态。
……
岳子欣盯着手中的书本，反复翻看了好几次，封皮上的几个大字依然不变——《初级恢复药剂制作方法》？
“你这个废材给你太高级了也做不好吧！”擦完武器的少女将抹布丢到岳子欣脸上，“既然想学就从初级开始！药材也给你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给我做出十瓶来！”
“就这样……教我？”岳子欣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司空月馨瞪着他，让岳子欣把所有的不满什么的统统吃了。
“觉得本小姐在欺负你？”似乎察觉了什么，少女稍微将她的太刀拔出了一点，“那么我们需要再来一次血的教训。”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面，岳子欣连忙低头不语，要是被司空月馨知道自己又在嘀咕她欺负人，恐怕就不是欺负而是施暴了。
不要以为岳子欣现在是司空月馨唯一的部下，司空月馨就会手下留情，这个抖S真要S起来估计神也拦不住吧！
他老实地开始进行第一次制作了。从包袱里拿出一株止血草，两株鼠儿果，岳子欣照着书本上所写的，将它们捣成药泥，之后再拿出一壶纯净的泉水缓缓倒入……
“多了点。”少女瞟了一下岳子欣的倒水量后，说道，“而且你的药泥没有真正捣出药性来。”
一开始岳子欣还不信，结果当他看了一下成品的属性后只得膜拜司空月馨：【失败的药水。制作失败的初级恢复药剂，不过似乎还有一点恢复效果？+10HP】
“这样不算数的。”司空月馨夺过工具，当场给他示范了一遍，并将成品给他：【大成功的初级恢复药剂？密钥等级不足，权限度不足。】
“……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一道血花飘过……“敢叫人家大婶？不想混了是不！”
三个小时过去了，看着已经消耗殆尽空空如也的包袱，又看看岳子欣的作品，司空月馨有点生气：“连两瓶都不到，废材！唯一的一瓶还是本小姐的！”
岳子欣尴尬地指了下数十瓶失败作旁的一百来瓶：“那这个呢……”
【黑暗的初级恢复药水。初级恢复药剂的意外之作，不过因为制作手法，导致效果并不稳定？-2500HP，附加30秒负面效果；权限度15及以上可用。】
“……你是毒药师吗！恢复药剂都让你做成黑暗药剂了！”司空月馨瞪着岳子欣，“还有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明明是恢复效果的药材，偏偏让你做出了毒药效果？！”
“……但毒药未必没用啊，至少还有扣HP和负面状态的效果……”
“无知！”司空月馨呵斥，“你这个用去毒人类绝对大卖，但问题是你们现在人类还内斗吗！图灵族的两个治愈术轻轻松松破了你的黑暗药剂！全部销毁！”
岳子欣悻悻地将它们收到包袱里，不过并没有销毁。
“怎么说……你说对人类有用，那我自己用好了。”面对司空月馨的疑惑，岳子欣竖起手指，“要知道，浪费可耻！”
“随你！”司空月馨将她示范的那瓶恢复药剂给收走了，“现在没材料了，药剂的事情暂时先放下吧。”
虽然有点眼馋那瓶大成功药剂，但岳子欣知道这不能随便卖，因为条件不允许呀。
现在已知的，《图灵》的三种恢复生命残值（HP）方式：图灵人的恢复术、恢复装置科技还有传统的药剂恢复。其中，因为人类这两百年来的科技中有很多图灵人的影子，所以人类并没有像图灵族那样有着独立的恢复手段。
而在与图灵人的作战中，图灵的军队时常会释放出一种干扰恢复装置的手段影响人类战士的恢复能力，因此真正能够保证人类战士能够拥有长时间作战的恢复手段只有药剂。所以和虚拟食物一样，药剂也是优先供应军方的，因此药剂的市场价一直居高不下。
这样一来，能够制作药剂的药剂师就是成了一个珍贵的职业，在地位上绝对是高人一等的。
如果把司空月馨的药剂拿出去卖，或许可以解决一定时间内的经济问题。不过问题也会随之而来：人类能做出大成功药剂的药剂师寥若晨星，卖出去绝对会引起轰动，普通的药剂师都是高人一等了，更何况能做出这样大成功药剂的药剂师？
如果司空月馨是人类，那岳子欣不怕。但这是如果……
所以岳子欣要想靠卖药剂来维持生活，他就要有个靠得住脚的药剂来源。自己学，会让朋友学会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岳子欣看了看司空月馨给他划分出来的100份试验，咬了咬牙……
……
无语地看着自己调配出来的第26瓶黑暗药剂，岳子欣忽然是绝望，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居然一直是在调配黑暗药剂！
“不得不说……”再次拿出一个包袱的药剂原料，司空月馨在一旁拿着芭蕉扇给少年扇着，“你没有当药剂师的天赋。”
“……或许吧。”被打击到的岳子欣麻木地点头。
“化学考试的时候能让监考老师写遗书。”司空月馨跟着点头，“话说你这种废材的家伙居然还能当第三，你们的校长是脑子被车撞了吗？”
“……应该是编排行榜的人才对吧。”岳子欣擦擦黑线。接着他看着第二个包袱，摇头：自己可不能这样一直浪费材料呀……
对于这种想法，司空月馨将扇子转了一下，往岳子欣脑门上砸去：“所以才说你没用，怕失败……那样怎么可能成长啊！”
岳子欣羞愧的低下头，不是他想放弃，而是……经济能够支撑到成功吗？
特别是这钱还是司空月馨出的。
虽然没用，但岳子欣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一点自尊的，靠司空月馨来成长……虽然名义上他是被司空月馨收编了，但是要这样到底岳子欣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靠个柔弱的女孩子……那样传出去多丢人，尽管这家伙的伙食什么的在此之前都是靠岳子欣挣钱才能坚持下去的。
“大男子主义呀……”司空月馨瞪着低头不语的岳子欣，“觉得靠女孩子很没出息？”
“……要是被知道估计会被笑死吧。”岳子欣很诚实地回答道，虽然未必会有事，但相信更多的时候司空月馨更喜欢听真话。
瞪了岳子欣好长时间，司空月馨才有点不甘心地点了下头：“根据情况还真有这个可能……小时候阿欣就不是很合群还一直被人嘲笑……”
“不用说了。”岳子欣迅速跳到原料前开始工作。
“不给点狠料不行呀少年。”司空月馨嘀咕一声后开始鼓励，“总之，如果你能做出来的话，人家可以考虑给你进行一次内衣秀。”
倒水的岳子欣立刻是手抖了一下。
“抱歉。”
“算了。”岳子欣摇头，“天意如此。”
但似乎有点问题……“阿欣你真好……”司空月馨抹了下眼睛，“这样一来的话，人家会考虑过几天给你生孩子的。”
“……为什么突然蹦出这种话题！”
“帮你转移一下失败后的注意，有问题？”这次司空月馨的声音变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