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412 决断(1)
走进家门后，岳子欣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屋内之景，很不习惯的停顿了片刻后，他还是走了进去。
和以往一样的……进门后岳子欣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鞋子放回柜里，一股冲力便是从身后撞来，然后小幼女的哭闹声瞬间响起，直至岳子欣的肩头才有所缓解。
“……铃夜。”
深吸口气，将鞋子放好，岳子欣便是转过身开始俯视着面前低头不语的小萝莉：“抢了零食还是恶作剧？”
“……铃夜只是把她的零食全部藏起来而已。”或许是自知理亏，铃夜虽然有点委屈但还是不敢造次，“……就在冰箱，谁知道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东西的。”
日常级的小矛盾瞬间解决。能够重新得到零食的小空想这会也是决定和铃夜重归于好了，看着两女几乎同步的闪向墙角打闹去，岳子欣也没有再去管了，只要她们不再惹出事来。
于是他总算可以把精力放到另一边了——就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原本还在播放实况的屏幕画面就是停了下来；而当他转过去的时候，却是发现停止的画面又重新开始了。
没有和以往那样直接钻回房间。想了想岳子欣最后还是走到了苏琦的身边，陪着她坐在地上，观看着少女在屏幕中的拼杀。
游戏很快就是结束，不过这和之前相比实在减少了很多难度。怎么说在经过长达训练后，苏琦要是还不能做到迅速解决的话未免太没用了，而且她要不是没有没用。
“姐你不继续了？”岳子欣忍不住问了一句。之后苏琦就是把目光移过来盯在他身上，这让他立刻是明白了姐姐的想法。
“……我还以为姐姐你能继续沉默一段时间呢。”摇摇头，他很注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才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短了。”苏琦放下了手头上的东西，语气依旧是那样缺少波折起伏，“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呢。”
“我能想什么？”
“月馨。你不要忘记了那天我帮你瞒着所有人的事情。我不想看你现在后悔你自己的决定。也不想看到你对你的决定摇摆不定。”
……决定啊。
那是在司空月馨离开后的第二天。
找了个角落默默扫视着昨天夜里整理完毕的情报，岳子欣的心情真的很乱的。
比糸拉茉珂更早很久的时候，在他们面前出现的夜灵就是让他觉得很危险；之后的发展更是验证了这一看法，怎么说图灵和夜灵的威胁相比还是有区别的。
昨天夜灵动手的结果在此刻更是告诉了岳子欣一件事情，那就是……绝对之源，他们曾经敬仰的神皇已经不再拥有当初的威望了。仔细想想，这大概是自己的前任造成的影响吧。而且岳子欣也还记得当初在回溯幻境里自己所看到的。前任夜灵之皇的背叛虽然让绝大部分使徒远离了这个偏远的世界，但是在新的绝对之源——也就是自己出现后，除了部分的夜灵使徒们……虽然在这个世界中的战争进行得十分残酷，但是太小了，对于娜拉亚娜所诉说的真实世界而言，太小了。
……所以的，如果自己担心的事情要成为现实的话，并不是不可能呢，他可没有杞人忧天。
哪怕是……亲眼见到了司空月馨被幻倩迎了回去呢。
天空阴沉沉的，昨天夜灵的突袭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就此消去；即使躲在了这一清静的角落中，岳子欣还是可以从阴霾中看出幻倩带走月馨的决心和必要，必须要带走她……
来自身后的视线让岳子欣侧头看去，但还没有完成，苏琦就是走到了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坐在了甲板上。
“……我没事的。”迟疑了片刻，岳子欣小心翼翼的对她说道，“虽然月馨被带走了但我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
“我知道。”苏琦轻轻点了点头，“小欣你会讲出那种话并不奇怪。”
“……”岳子欣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是明白了苏琦这么说的原因，“……姐，她是不是跟你提前讲过点什么？”
苏琦再次点了点头，岳子欣猜得一点都没错，司空月馨确实在之前就透露了一点……
“‘有时候我会做出连我自己都没法相信的事情呢’……”重复了一遍司空月馨说过的这句话，岳子欣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很奇怪呢，如果从一开始就想毁掉我的话……”
他低下头，情绪稍微有点低落：“……姐，我觉得我当初或许做了一个她既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选择呢……虽然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那么选。”
“……这是她愿意看到也不愿意看到的。”
苏琦轻轻的抓住了岳子欣的手掌，像是一个宣泄口一样，感受着姐姐传递过来的温度，岳子欣就是感到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开始消失了。
“……感觉姐姐你还是把我当孩子看呢。”
苏琦这次很正经的用事实压他：“至少我过了成年礼，但你还没有。”
“……”忘了这茬真是糟糕，要想改变这点必须今年夏天……但是岳子欣觉得就算到了那个时候苏琦还能用事实压他——自己是弟弟……
叹了口气，岳子欣也不想再计较这点了。抬起头，他看着苏琦那依旧没啥表情变化的样子……说实话这样很难让人从这方面捕捉到她内心的想法是什么：“……姐，你懂得吗。”
“月馨很脆弱的？”
“……”岳子欣感觉自己似乎把苏琦想得太简单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对图灵女皇动手的，但是，她怎么说也是倩影女皇的妹妹。”想了想，苏琦开始组织语言，“图灵族和人类一样的，虽然她们很多时候都是以理性的思维办事，但是，能够跳出人类当初对她们的规则限制，发动独立战争……
虽然本源只是一群超AI，但是她们也有感情的。
所以的，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我要讲出来会被打的。”
“就是这样，拒绝任何人的关心，这是月馨的一面，因为她本能般的恐惧着失去信任；但是她又不能没有信任。”
说着，苏琦又是一本正经的和他对视起来，这让岳子欣稍微愣了愣，但他很快就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能理解你昨天的做法。虽然她做出的事情很多让人无法接受……但是，我觉得她现在真的很危险的。”
目光如炬的，岳子欣就是听到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她对自己请求着：“或许我这是在强迫你……但是，我相信小欣的，你昨天对她说过的……下定决心吧。你不需要顾忌其他，剩下的事情……姐姐会尽一切可能为你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