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425 永夜 上
阴暗的宫殿之中，蜷缩在王位角落的少女默默的注视着前边等待着命令的同龄之人，不由自主的又是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不过这么做的效果并不怎么明显，因为她的举动不过是给对方空出位置。
“不要像被某些奇怪的生物抓住了似的啦！”稍有点得寸进尺的坐到王位上来，幻倩看着角落里的女皇殿下，不免显得有点沮丧，“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让我觉得，实际上应该是我处在你现在的位置上的诶……”
“……”司空月馨低下头，现在她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只想要安静的在这个角落里安静呆着。
不过有幻倩在的话，这个想法只能算是妄想吧。不然她出现在这个地方难不成只是在关心你的么？
……你很烦，和她一样。
和自己的另一个意识在心里对话着，司空月馨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起头来：“已经是你的傀儡啦，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咔咔，傀儡？”幻倩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事情一样，“居然把自己当成傀儡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呢女皇殿下，你可是伟大的夜灵帝国的女皇殿下诶！”
然后她说的帝国实际上就只有旧日绝对之源控制的沧海一粟而已；夜灵之皇的权威早就被那个二货的前任败干净的说，傀不傀儡也无所谓啦。
这个我知道，不需要你科普！
“不过想必你也知道现在的帝国处境是什么了吧。”虽然司空月馨在心里的内斗是没法从外表上看出来的，但幻倩却还是猜到了，“但是呢，女皇殿下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呢。虽然我们的先皇确实是让整个夜灵帝国走向了分裂，现在你控制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呢，我还是要说但是呢！走下神坛的夜灵虽然不再奢求重回至高无上的神坛，可继续任由绝对之源的成长……这可不是谁能够接受的呢。”
“……从实质上讲，这也是夜灵之皇对人类的诅咒。”司空月馨忍不住和她对视起来，“你一直对我强调这点也没用的……”
“因为女皇殿下你还没到晋升为女皇陛下的时候呢。”幻倩接过她的话，“在奢求什么呢？最先开始挑战我们的那个女人已经付出代价了；作死妄图单刷全世界的图灵女皇在她的灾谴之夜后也不可能翻盘；然后有那个绝对的因素在旁边的……可以说是你希望得到的最后一丝希望，在女皇殿下您的一系列布局中能够坚持到最后吗？
咔咔，前两个我就不抱希望啦。不过女皇殿下，人家要提醒你的是，正因为你对最后的那丝希望给予了太多期望……那么在这些期望所积压下来的压力很可能将希望压死的，咔咔！”
我觉得她说得没错。我们俩的时间根本不够……少女在心里静静聆听着：才一年呢，谁能指望把一个怂货调教成最后可以翻盘的重要筹码啊。就算他和最开始相比改变了那么多……但是还不够呢，他还没有达到可以蜕变的程度。
“是吧，还没有成长到你们期望的程度。”幻倩像是要肯定少女所想的点点头，“虽然少年居然有勇气对人家做那种事情呢，不过更多的都是情势所迫啦。他要想真的做到那种事情还需要把自己……咔咔，把自己的节操和羞耻心全部丢掉！”
“……你给我闭嘴！”
司空月馨有点忍受不了了。那是她的东西，除了她自己！没有谁可以肆意妄为！
“咔咔，知道了那家伙是你的东西……咔咔，话说不是那你们吗，为什么单单只有你呢。”
“你闭嘴。包括你！”
司空月馨的爆发让幻倩很识趣的闭嘴了。但就是因为这个，司空月馨却感到自己似乎更加郁郁了……她知道这个情绪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想到自己给予的压力会带来的最后结果……
……稍微给他一点信心吧。他都那么信任我们，我们就不能给他回报以同等的信任吗。
虽然是这样了，但司空月馨还是感到了极度的不安，因为她不知道……
“女皇殿下不知道，人家为女皇殿下你谋划的袭击事件，他们要怎么解决对吧？”
少女立刻是瞪住了身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有一个和自己完全一致的思考方式的家伙真的很烦人……因为什么都不可能瞒住她。和小空想相比……好吧，司空月馨开始往目光里添加残念了：自己的乖女儿根本没法和幻倩相比……
“谁让她和你一样，笨蛋的成分要多一点？”
“……你闭嘴！立刻马上！”
某种含义上她说得没错。
……包括你！
被戳到痛处的司空月馨开始蛮不讲理了，但她心里也清楚……正是因为这样，才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夜灵女皇给诱导了。
“……如你所说的。至少……我还没有到做出最后选择的地步！”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司空月馨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形象看上去像是个自说自话的笨蛋一样，“我还没有遇到……一定要舍弃掉我们自身存在的地步！”
“谁知道呢。”幻倩也反过来和她对视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气息，“……主人把自己的计划交给两个不完全的自己是什么意思。灾谴女皇是需要绝对完美的，这样一来她才有能力给灾谴的敌人带去灾谴。仅靠着偶尔的融合可没法达到要求呢。”
“至少现在，司空月馨可是推动了第一阶段的95%！第二阶段的85%，第三阶段的80%……”说到这，少女自己都不敢继续刚才的强势了……在这里面，有多少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那是因为什么呢？说好的100%哪去了？”幻倩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你不能否认的对吧，将自己作为棋子，只需要欺骗和背叛的棋子，到最后还是被感情这个不需要的因素左右了。”
“……感情这东西，却是不需要呢。在绝对的完美面前，感情是不需要。”
颤抖着，司空月馨用力的抓住了王位上的扶手……
“咔咔？”看到她那情绪失衡的模样，幻倩有点满意的点点头，“那么请做出新的决定吧，女皇殿下！虽然可利用的力量不多，但这些还是足够为你的最终目标形成推力的哦！”